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頻率越來越快,直到聽見所以的車輛載著兵們離開了招待所.
王國慶再次進來,這一次,張甯來了.
張甯擺了擺手,示意王國慶不用多說,王國慶敬禮,離開.
在李牧側對面坐下,兩人隔著小茶幾,張甯拿了李牧的煙點了一根,說,"給我倒杯茶."
李牧給他倒了杯茶.
抽了半支煙,張甯說,"軍區要將犧牲的三名同志樹立成典型,在全軍乃至全國范圍內進行宣傳.你是他們的老領導,老戰友,屆時會安排對你進行采訪."
"不了,典型留給其他人吧.我的兵,不需要拿出來講."李牧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得替他們想想,他們有家人,有妻兒."張甯說.
李淡淡地說,"所以更不能樹立成典型.老軍長,組織該怎麼樣怎麼樣,我個人不會接受采訪,也不同意樹立成典型."
"那我知道了."
張甯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不是不了解李牧.
"說說你吧,世界關系學院,你是回不去了."張甯說.
李牧這才轉過來正面對著張甯,說,"老軍長,您親自來接我,待在這里陪了我們兩天.我大概能猜到,107師我也是回不去了,對嗎?"
"107師還存在于文件當中,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合並這個事情,總部首長給出了時間表,起碼得一年的時間."張甯說.
李牧無可奈何,認命了,"您又要把我弄到武警部隊去?"
張甯笑罵道,"你小子,武警部隊虧待你了?"
李牧笑笑沒說話.
"上面已經有了決定,編制還是留在東南,你到海警部隊去掛職鍛煉一段時間吧.吳司令員親自點你的名字,要你給他當一段時間監工."張甯說.
李牧很意外,"海警部隊?讓我去搞行政?"
"吳司令員倒是想讓你到陸戰隊去,但是老陸反對,總部也不答應.另一方面,南海那邊也卻是有些事情.綜合考慮,用這樣的方式對你做出安排,是比較恰當的.海警部隊的地方色彩濃郁一些,用這樣的身份當監工,再好不過了."張甯說.
"還別說,我挺有興趣的."李牧眉頭一跳,很滿意地點頭.
張甯笑道,"瞧你這點出息.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級別變了,副軍職.毛頭小伙子一個,距離將軍僅一步之遙了."
李牧聳了聳肩,道,"我還以為晉少將銜了呢,不過我早有預料.總部答應,最高統帥部也不答應.我的年紀,太紮眼,我的資曆,太淺薄."
"別發牢騷,你就知足吧."張甯說.
看見李牧要說話,張甯抬手打斷,"要提條件是吧,行,這一次都滿足你,說吧,你都想帶誰走."
"別給我下套了老軍長,上次到武警第三師我倒是帶了幾個人,可結果呢,給你們武警扣下一半.再不干這樣的傻事了."李牧說.
"你小子……"張甯被氣到了,"你好歹也是武警部隊原來的一名師長,你要知道,迄今為止,陸軍都沒有讓你指揮過一個師.再說了,你那幾個老部下老戰友,都有誰來著.趙一云,石磊,林雨,你說的是他們吧,我不是把他們還給陸軍了嗎?"
"趙一云被你扣下了,用的美人計."李牧說.
他指的是趙一云和孫璐璐搞對象的事情,趙一云留在了武警第三師當參謀長,是武警部隊重點培養的軍事干部.
"我總得留幾個能干事的不是."張甯臉色一點都不紅,堂堂武警上將,真要點名要人,哪里不是隨便挑.
喝了口茶,張甯說,"給你一個星期的假,回去休息休息,陪陪老婆孩子,一周後赴任."
"職務呢,掛職也得有個職務不是."李牧問.
張甯說,"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督導專員,海警第一師第一政委."
"第一政委?開玩笑呢吧,老軍長,你說我像是能干政工的人嗎?"李牧這一嚇非同小可.
"第一政委,就是個掛名,輪不到你對人家的政治工作指手畫腳."張甯沒好氣地說,"趕緊的,要帶誰走."
李牧尷尬地笑了笑,說,"王國慶肯定要跟著我的,宋小江這小子也讓他跟著吧,我還要張琳和安若依,這兩位女同志的組織關系在反諜部門,需要您去協調."
"女同志?你想干什麼?"張甯警惕起來.
李牧皺眉,"老軍長,您這是什麼目光,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
頓了頓,他說,"紅海戰役里,我算是充分了解了電子戰的威力,安然的部下我不能全都挖走,那幾個男同志另有任務,眼下我能帶走的,就只有她們.您千萬別跟我說,真讓我當什麼監工去."
手指點了點李牧,張甯慢慢收起笑臉,嚴肅地說,"你聽好了,到了那邊,不能再由著性子來,不管做什麼,都必須要占據法理,明白嗎?"
李牧挺了挺腰板,道,"老軍長你放心吧,這麼些年了,你知道我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惹事我就燒高香了."張甯指著李牧說.
嘿嘿地笑了笑,李牧說,"首長,那我下午回京去,休息一個星期,然後前往瓊島."
"我和你一起回去."張甯說.
兩人接下來就展開了聊,從國際形勢到國內民生,從軍隊建設到兵員訓練,無所不聊.兩人也是第一次坐下來這麼悠閑的交談,新老兩輩軍人充分溝通.需要指出的是,李牧此時此刻說的話絕非閑話那麼簡單.因為他面對的是張甯.說不上哪句話就影響到了張甯,從而影響到某些政策.
鏡頭轉移到李啾啾那邊.
他的房間里,舒慧敏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李啾啾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上身是光著的.
沉默,久久的沉默.
哪怕兩人已經郎情妾意,但昨晚的事情,還是讓醒來的二人都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李啾啾.
"我,我,我還是處男."李啾啾終于開腔了,痛苦地說.
舒慧敏眼珠子動了動,撩了下劉海,"我不是第一次了."
她說完,就起身光溜溜的從李啾啾面前走過,然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你干嘛."李啾啾愕然.
舒慧敏把胸-罩戴上,說,"干該干的事去,就這樣吧."
李啾啾愣了一下,突然火起,把煙頭往地上一摔站起來大步過去一把拽住舒慧敏,那張娃娃臉惡狠狠的,"吃了麻辣燙還想走?老子讓你嘗一嘗155加榴炮的厲害!"
又是一陣激烈搏斗,兩人再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