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再生 6 樊楚恒的初戀情人



胡溪趕回了帝華大廈,投入了自己繁忙的工作中。


他們已上市的股票,正在爭取翻三番。他和樊楚恒還有雍家華三人都在為這樣一個目標正努力著。而胡溪跟楚恒負責的五億海外訂單還是讓胡溪操了很多心。


即要保證在期限內交貨,又要保證質量,一點粗心不得。


這個標的曾讓胡溪三天三夜不休不眠,為的是要做出一個絕無敵手的無敵標的。事實上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們成功了,五億的訂單拿來了。


想到他們的目標就快實現了,胡溪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臉上那自信的神情更讓他增加了無形的魅力,但是他年輕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驕傲自滿的情緒。


雍家華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並且在氣喘籲籲沒有停止就開始說話:“二哥,你跑到哪去了,我都找你好幾趟了。”


胡溪看著急躁的雍家華,那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平和的笑容:“有事嗎?”


“楚恒又到那個女人那里了!”雍家華繼續他的火燎脾氣,大聲而急促地說到。一張滿是青春朝氣的臉上焦急萬分,他的五官精美,嘴巴略微顯得有些大,但是沒有影響到他的帥氣,反而給他增加了可愛的大男孩魅力。


胡溪那張基本上山搖地動前也不會變色的臉,也無法再保持謙和溫文的表情,在瞬間變了變神色,不過很快又維持了平淡,眉頭微皺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快速地對雍家華說:“走,快!”


轉瞬間,兩個長相出色到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大失形象、爭先恐後鑽出了屋子,朝電梯飛飆而去。


車速被提到了一百六十,快速地將路兩旁的楊樹丟棄到最後,風馳電掣的速度讓胡溪自己都能感覺到車輪好像也飛飚起來,可是現在他卻無法思索有關安全的問題,一個勁地飛奔,身後傳來警笛拼命追趕超速的聲音……


斜睨雍家華,他的臉色竟然也緊張得繃緊。


是的,在這樣一個非常時刻,現在他們都要避免任何意外發生,這個意外完全在他們的老大身上。


車子緊急刹車在愛倫坡高級別墅區十五棟門前,入眼的不是別墅區迷人的景致,而是樊楚恒與一個瘦高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厮打的場景,那個身為罪魁禍首的女人正淚流滿面的站在一旁虛偽地試圖拉扯開兩個高大的男人。


雍家華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去,胡溪冷冷地看了那個對著他露出怯意的女人,走到了正在撕扯的人跟前。


“夠了吧,打好了沒有?”胡溪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讓他顯得彬彬有禮,可是這微笑卻令那個男人起了冷顫。


姜少永眼觀他們三人,人高馬大,眼前的雍家華更是面帶凶惡,拼了命地撲了上來,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比較明智地松了手,捂著已經吃虧了的臉,扶了扶歪到一邊的眼睛,不服氣地狠狠看著他們三個,他的眼神讓人聯想到眼光如果能殺人的話,樊楚恒將會死得很難看。


“姓姜的,你再動小小一根手指頭你試試。”樊楚恒仍不情願地被拉扯開,指著姜少永的鼻子說著。


姜少永也不甘示弱地大聲說到:“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著是我和她的事,關你什麼事,你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我們夫妻的事情。”


說著還跑到了紀小小的身邊,用力地摟住了紀小小的肩膀,故作親熱。


他知道惹怒樊楚恒根本不用動拳頭,而且這一招在過去的幾年來,一直屢試不爽,特別好用。


果然樊楚恒象是被激怒的雄獅,甩開雍家華拉著的手臂,立刻又要撲上去。


“夠了。”胡溪上前緊緊拽住他的手,給雍家華使顏色,雍家華受意忙到車跟前將車門打開。


胡溪強拉著,將萬分不情願的樊楚恒拽進車里。紛亂間樊楚恒將眼光投向了那個一臉淚珠,楚楚可憐的小小,神色異常,悲痛萬分,心底酸澀的東西泛濫,蔓延。


胡溪背著樊楚恒的臉用冷冷的眼光狠狠地瞪了那個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的女人,眼里寫滿了對她的強烈不滿和厭煩。



當初,樊楚恒心碎神傷的時候她在哪里?拋棄樊楚恒,另嫁家產龐大從小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姜少永的是誰?現在看樊楚恒混出來了,又要回頭打楚恒的主意,發展到現在,有一點事就要把楚恒從老遠叫出來,欣賞他們夫妻二人的精彩生活嗎?


如果真的愛楚恒,當初豈會因為姜少永的錢就嫁給姓姜的?


如果真的愛楚恒,現在又豈會如此折磨楚恒呢?


胡溪清冷的眼神伴著無波的表情,睥睨周遭。


這樣的鬧劇,何時是個終了?


“楚恒!”紀小小傳來悲淒淒的聲音,旁邊姜少永難看的臉……


紀小小可憐兮兮的淚水、忍氣吞聲的模樣卻讓樊楚恒看得心里一酸,痛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如果她跟了自己,自己肯定會將她捧成仙女,任何苦楚都不會降臨到她的身上。


小小她好像很不幸福,這樣的爭吵打鬧一個月要上演好幾次,小小她那麼纖弱的身子如何經得起他的拳頭呢?


她是如何地傷心,自己卻無法保護他。


如果當初自己有足夠的錢,小小她就不用跟姜少永結婚,而他最心愛的女人就不會離開自己。


無奈地掩下不舍,神色間掩飾不住地憔悴,面對兩個關心他的兄弟卻無法開口,任由胡溪開車離去。


她已嫁做他人婦,自己也無權再過問了,其實這個道理他懂,他也知道自己的出現肯定會讓他們的戰爭更加地升級,可是他只要知道消息,只要聽到小小那心碎神傷的語氣,就無法抑制地,要來。


這些年,她的笑容漸少,長顰減翠,瘦綠消紅。以前的仙姿月貌已經被她那淡淡的哀愁,濃濃的悲傷所取代。


她說過,從來未曾忘懷過他,他又何嘗不是。


花前,月後,林陰,小道;到處灑滿曾經甜蜜美好的回憶,那些恬謐的畫面已經永攜他的腦海,心間。


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場景,窮盡一生也無法遺忘了。


那些狂烈的、溫柔的愛,只給她,只能給她。


只是她已做他人婦,自己已經無權思念。


這份苦苦的情,澀澀的意只好埋藏在心底深處,任由思念成災,任由痛苦泛濫,只在無人的月色下,只在靜謐無人的空間,拿出來讓自己品嘗,回味,受傷。


苦悶的心思何時能夠終了?


胡溪從後視鏡里看到楚恒本來毫無生氣現在卻顯得異常哀愁的容顏,在心中微微歎息,到何時他才可以面對現實,認清那樣一個虛偽好利的女人的真面目。


這時胡溪又一次想起了剛剛見過的那個女子,雖然她不是特別地清醇可愛、青春爛漫,可是她的身上至少沒有紀小小身上那股算計的味道。


她很香,很美,眼神清澈,很媚惑的味道。


而紀小小的這種可怕的算計除了被蒙蔽雙眼的楚恒,任何人都是睜眼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