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再生 8對愛猶豫不決



雍家華高興的說道:“二哥,你看。”


但本來還挺高興的音調,隨著找到的答案卻變得有些遲疑,本張揚快樂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是什麼?”胡溪驚詫地看著雍家華的表情,絲毫不以為意,他是不會相信這些的,會隨著家華胡鬧不過是不忍看雍家華碰釘子,看他從剛才的歡快轉變得有些黯淡的神情,胡溪心里有些不忍,驚詫過後還是伸手拿過了那張紙。


紙上依然有那幾組數字,他選的那組數字後邊赫然寫著“對愛猶豫不決。”刹那間一直逸在嘴邊的笑容不見了,取代的是有些迷茫了的神情。


怎麼會?怎麼會!


雍家華看著他瞬間呆楞的表情急忙從他手里將紙奪走,嘴里還絮絮地說著:“不准不准,我選的也不准。”


樊楚恒感覺到異樣,抬起頭注視了胡溪一下,轉臉對雍家華嚴厲地說:“你鬧什麼呢。”


“恩,是有些准。”胡溪笑了,這些天總是感覺心里亂亂的,原來是這樣!


“不許你對我二嫂燁冰不忠!”直性子的雍家華沒等胡溪還有另外的表示,直接呼了出來,語氣急躁,性情中的狂暴顯現無疑。


胡溪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那個自己已經愛了五年,卻越來越沒有感覺了的女人。她說不上特別,卻秀美端莊;不是最美,但也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她的嘮叨,胡溪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特別是他也會有煩惱的時候,特別是壓力特別重的時候。


那幾天,跟他們集團簽約的那個美國史密斯被同行拉攏,他們面臨著和約無法簽訂的危機。他的心是沉重的,幾乎徹夜不眠地想著對策,希望用最少的付出、最有效的方法能夠為公司達成這一項好幾億的生意。


她卻干了什麼?無止無境地要錢、再忙也得陪她、還得為了她的虛榮跟她一起去她母親家擺顯……


這些都是他不能忍受的,可她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光鮮如他,不是鐵人,不是神祉。


他也有煩惱,也有痛苦。他也需要有人在寂靜壓抑的夜晚能夠舒緩他的勞累他的悲涼,希望那溫柔的雙手可以替他撫去積壓的困苦。


那些暗夜,冷寂入骨髓,在疲勞過度後,他多渴望有一雙溫暖的手,一句貼心的話,為他將那些不必要,卻真實存在著的困擾和壓抑著的不滿。


可是他得到的永遠是無止境的指責,無止境地提款,還有無止境地充當她的勞仆。


還有欲望,依仗著他的寵愛,她永遠會在自己想做的時候爬到他的身上,卻在他有要求的時候蠻橫無禮,加以拒絕,仿佛看到他痛苦地糾結起眉頭,才能體現出她女人的魅力,在心里對她有了微詞,繼續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當時的那個感覺就會很真切地附隨在他內心深處,無法否認,他是個對感情很苛求的男人,不容有一點瑕疵,對感情極度渴求完美。


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猶豫,思索她是否真是相伴一生的伴侶?她什麼時候不再是那個溫順的恬靜賢淑的秋燁華,變成了如今似乎什麼都不滿意,什麼都可以挑剔的瑣碎女人,那些讓他心動的靈氣,已經從她曾經嫻靜端莊、秀外慧中的氣質中,悄然流淌、無影無蹤,再也無法尋覓、無法渴望了。



胡溪微皺的眉頭讓對面的楚恒看了很不高興,拿起了家華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看了看那些奇怪的數字,他不明白,胡溪和燁華之間,發生了什麼。


雍家華看到自己的玩笑令胡溪嘴角的微笑隱藏,生怕再說錯話,閉上了嘴巴。


粗心的他,最近也感覺到了胡溪微笑依舊的臉,眉梢帶著的淡淡輕愁,只是胡溪是個有任何苦楚都會咽到肚子里去的男人,永遠不燥舌、不多嘴。


這樣的人易相處,他永遠不會指責你的不是,但是如果你讓他失望的話,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離開,而內心受到的傷害,大概到死都不會說給任何一個人聽。


雍家華感覺到了老大不高興的臉色,因為自己的胡鬧,而讓二哥悶悶不樂,不敢再說話,于是悶頭用功去吃,准備把無辜執行到底,用來避免老大那帶著火藥味道的睥睨,而再生齟齬。


胡溪給雍家華又倒了些啤酒,自己也一口氣喝了一整杯,啤酒苦苦澀澀的味道,涼涼的口感,他很喜歡。


樊楚恒將手里的紙扔掉,站起身來對胡溪說:“結帳,咱們走。”


果然不出胡溪的預料,雍家華及其迅速地伸出長爪子,拉住了樊楚恒的衣服耍賴地說:“不行,我還沒吃好。”


“是嗎?好的,繼續吃,你結帳好了。”楚恒繼續不動聲色地說,就知道家華每次都這樣,只顧著說話,而忘記了吃飯才是大事。


“不行,是誰說的請客呀,不許賴皮的。”雍家華象個小孩子一樣胡攪蠻纏,嘴里還吃著東西,准備纏住他們,在走之前,吃好他的晚飯。


胡溪笑了,不明白為什麼楚恒每次吃飯都要如此戲弄家華,而家華,已經被戲弄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長進,真是笨得好可愛了。


二人甩開了雍家華同時走出了飯店,絲毫不去理會還在那里不顧形象而大呼小叫、狼吞虎咽的家華,胡溪與楚恒相視而笑,楚恒本了一天的臉上終于飄過了一點暖意。


“去高樂酒吧吧,家華還要去那里。”楚恒淡淡地說著,令熟悉他如胡溪,也聽不出來那淡淡的口吻,到底他是不是也很想去那個地方。


家華很喜歡去的那個酒吧,胡溪卻不是那麼地喜歡。那里太迷亂墮落,太過烏煙瘴氣,女人太囂張,幾乎到了恬不知恥的地步,而家華著迷的那個歌女,更是讓他們兩個搖頭。


家華怎麼都象個孩子,大概跟他的家庭有很大的關系。他的父親位子坐的很高,卻很早就跟家華的母親離婚,父親再娶母親再嫁,多了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的家華卻越來越孤單。他的心總是在尋找一片溫暖,女朋友換了快一打了,卻從來沒有動過真情,他沒有得到真正的愛情,大概他的心里,愛情對他來說因為父母的關系已經象傳說一樣遙不可及,卻分外憧憬。


他總是接觸著一個又一個女孩子,希望在她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感覺,可是現在的女孩子都太現實,因為他的錢,因為他父親的社會地位,鮮有真真正正地能走到他心底,或讓他感受到甜蜜的愛情的女子出現。


胡溪的面前又出現了那個歌女身上穿著妖冶,裝扮濃豔,可是很會媚惑人,跟她不同。


他突然地想念起了那個因為一餐飯就高興地直呼大叫的女子,她美麗而又單純的眼睛總是象晃動在他的眼前。


對了,這個時候,她吃飯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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