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金屋藏嬌



明月高懸,小時雍坊的街市上空無一人.

東廠提督太監劉謹的私人宅邸前停下了一架華麗的馬車.

在侍從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了一位氣質高雅的翩翩公子.

他身著月色長袍,頭戴網紗巾,腳蹬度云靴.

這人剛一下馬車,劉府大門便應聲開啟.一個身著大紅色蟒袍的男子迎了出來,沖那公子跪拜道:"奴婢劉謹拜見皇爺."

那翩翩公子便是當今天子正德了.他走到近前踢了劉謹一腳,笑罵道:"劉伴伴,朕這次是微服出巡,你卻一口一個皇爺,是怕人不知道朕出宮了嗎?"

劉謹笑聲道:"皇爺教訓的是,那奴婢就喊您黃公子好了."

正德皇帝又踢了劉謹一腳笑罵道:"隨你."

劉謹這便起身把正德皇帝迎了進去.

二人穿過大門,儀門又沿著抄手游廊一陣穿行,終于在一處跨院前停了下來.

"奴婢這次給黃公子准備的是個床上功夫了得的,黃公子一定會滿意."

正德好女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別管是寡婦人妻,還是才女蘿莉正德皇帝一概通吃.

宮中的貨色不能滿足正德皇帝,故而他常常微服出宮.

有時是去青樓尋歡,有時則到臣下府中作樂.

皇帝最願意去的就是劉謹府中.因為劉謹最會揣摩上意,府中養著各式各樣的侍妾.

有二八年華,貌美如花的麗人,也有二七年歲稚氣未脫的蘿莉.

除此之外,便是寡婦人妻這等正德偏好的類型.

劉謹口中的床底功夫了得的便是他偶然間遇到的一個寡婦.

這寡婦姓吳,丈夫病死後便一直守節在家.一次路過劉府時被劉謹看上,遂強行擄掠至府中充為侍妾.

起初吳寡婦得知自己被擄掠至一個太監府中,頗是尋死覓活了一陣.

本來她就守了十幾年寡,現在又要她守活寡,還不如殺了她.

後來劉謹告訴她,有機會可以讓她侍奉天子.

這下劉寡婦徹底傻了.

她不過是一尋常農婦,別說是天子了就是縣太爺都沒有見過.

如今有機會侍奉天子,她如何肯放棄,當即表示願意留在劉謹府上,不再吵鬧.

這下還真讓她等到了機會.

正德搓著手掌問道:"劉伴伴,朕便這麼進去不會嚇到美人吧?"

劉謹笑道:"那吳氏對陛下仰慕已久,早已等不及了呢."

正德哈哈大笑一聲道:"劉伴伴這件事辦的朕很滿意."

"不過這吳氏是粗野婦人,若是有禮數不周的地方......"

正德卻是推了推手道:"要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野味,若是都和宮中的那些妃嬪一樣唯唯諾諾,朕直接留在宮中就是了,何必半夜微服出宮到你府上."

劉謹連聲稱是.

將正德皇帝請進了廂房,劉謹沖左右吩咐道:"都給咱家瞧仔細了點,若是有人靠近擾了陛下雅興,咱家便扒了你們的皮."

卻說正德皇帝進了吳寡婦的房間被氤氳的香氣嗆得一陣咳嗽.

"這劉伴伴,還真是能搗鼓."

他繞過屏風,只見一個身著緋色襦裙的婦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婦人身材健碩,皮膚黝黑若不是穿了一身女裝正德真以為眼前是個男人.

"你便是吳氏?"

吳寡婦沖正德施了一禮道:"奴奴來侍候皇爺就寢."


正德連連擺手:"朕是微服出宮,你不必拘禮便喊朕黃公子吧."

那吳寡婦立刻改口道:"奴奴見過黃公子.黃公子可是乏了,奴奴來為黃公子寬衣."

正德皇帝蹙眉道:"別這麼性急嘛,你會唱曲嗎?"

"略懂一些."

吳寡婦回應道.

"那就好,隨便唱一首助助興,不然朕別扭."

那吳寡婦便唱了一首鄉音小調.

一曲唱罷,正德卻是連連撫掌贊歎.

這曲子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奈何正德皇帝聽慣了宮廷大曲,對這鄉音小調十分感興趣.

他定了定神道:"你這曲子唱的頗是有趣,是跟誰學的?"

吳寡婦嘻嘻笑道:"是奴家夫君教的."

"你覺得你夫君和朕比如何?"

吳寡婦愣道:"這怎麼能比,奴奴那夫君不及黃公子萬一."

這馬屁拍的正德皇帝極為舒服,他哈哈笑道:"服侍朕就寢吧."

二人來到床邊,正德便欲寬衣,吳寡婦柔聲道:"先把火燭吹了吧."

正德大惑不解道:"這是為何?"

"奴奴粗鄙之身,入不得陛下眼的."

正德也不爭辯直接吹滅了火燭.

漆黑長夜,干柴烈火.

二人各自除了衣物,抱在一起耳根嘶磨,被翻紅浪行了那周公之禮.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正德才仰面躺倒在大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吳寡婦果然名不虛傳,床上功夫比宮中那些妃嬪厲害的多.

正德享了那魚水之歡只覺得欲仙欲死,便閉著眼睛許諾道:"朕要封你為妃."

吳寡婦聞言大喜.

她為了伺候好皇帝,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能夠成為皇帝的女人這本身就是極大的榮寵,誰曾想皇帝竟然還要納她為妃.

"陛下,奴奴雖然想常伴陛下左右,可奴婢出身貧賤,恐怕......"

"恐怕什麼?你是侍奉朕的女人,有誰敢說你卑賤?"

正德到底是少年,被吳寡婦一激立刻炸了毛道:"朕不但要封你為妃,還要封你為貴妃,朕要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

聽到這里吳寡婦自然是心花怒放,他欣喜道:"奴奴何德何能竟然蒙受陛下如此大恩."

正德被吳寡婦激的興致盎然,只希望早些恢複氣力好在天亮前和吳寡婦再享受一次那魚水之歡.

對于正德皇帝來說,天亮就意味著他變成了一個符號.他得重新回到深宮之中,履行作為一個帝王的職責.

而這職責是十分無趣的,遠不如和女人厮混有意思.

他一把掰過吳寡婦的腦袋,呼出一口濁氣.

"你若不負朕,朕定不負你."

長夜漫漫,一男一女環保相擁直至天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