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木葉,訓練森林.

博人正和巳月,還有三名臨時隊友行進在森林中.

博人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家已被夷為平地,他正忙于應付自己的畢業考試.

得益于之前塔姆教授的教育和後來一系列的"挫折"經曆,博人已然不是那個抄起家伙就敢揍上忍的愣頭青,也漸漸擺脫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少年心性.

他終于明白了做事之前要多加考慮,否則一不留神,就可能連老婆都有了.

所以這一次的考試,博人應對得很是謹慎.

好友佐良娜不知道為什麼缺席了考試,為了增加勝算博人也就再拉上三名隊友共同進退.

這三名隊友不是別人,正是新一代的豬鹿蝶三人:奈良鹿台,山中井陣和秋道蝶蝶.

其中的奈良鹿台和山中井陣更是博人平日里的好友,是學校里官三代小集團的骨干分子.

不過此時他們和博人之間的卻是隱隱有些隔閡,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喂喂..."

性子活泛的博人已然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滿地對著兩位好兄弟說道: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那個..."

山中井陣嘴角一陣嚅囁,臉上的笑容和他爹佐井一樣古怪.

小鳳梨頭鹿台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秋道蝶蝶卻是毫不避諱地說道:"他們老媽說了..."

"他們兩個男孩子和你相處的時候,要時刻注意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注意什麼人身安全!"

博人氣得臉都漲紅了:"我是那種會對兄弟下手的人嗎?"

鹿台和井陣相視無言,只是把意味深長的眼神一齊投向博人身旁的那位白發少女身上.

"你,你們!"

金毛第三代小太陽博人差點被把自己氣成一輪紅日.

最後,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們對我和巳月的事,有什麼意見嗎?"

出于兄弟之情,好友鹿台總算是干笑著說起了寬慰的話:

"沒事,沒事..."

"大家都有些自己的愛好嘛..."

少女版巳月也終于有所動作了:

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溫婉動人的笑,將兩位還沒怎麼來得及接受現實的男同學晃得一陣心神恍惚.

巳月微笑著說道:

"兩位不用擔心的,博人他不是那種人..."

"大家只是好朋友而已."

她口中的話語又悄然頓了一頓,那琥珀色的蛇瞳之中悄然流露出一種和善的柔光,卻又能讓人從中察覺到足以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而且,就算你們母親擔心的是真的..."

"我也不可能讓那種事請發生的."

巳月微微歪了歪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笑容中彎成了兩道好看的月牙:"你們知道了嗎?"

兩個小鬼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白蛇盯上了一般,從天靈蓋沿著脊椎一直涼到了尾巴骨.


"是,是!"

兩人忙不迭地像搗蒜一樣點頭稱是.

博人也略顯緊張地干笑了兩聲,自從陰差陽錯地確定關系之後,他也覺得巳月變得越來越有威懾力了...

雖然對待他的時候很溫柔,但是一旦察覺到有什麼威脅,巳月就會露出這種滲人的笑容.

不過,不管怎麼說...

有這麼一個漂亮,溫柔還矢志不渝的女朋友...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其實還是挺帶感的...

所以目前的博人,正處于痛並快樂著的時期.

正胡思亂想著,眾人前方卻是倏地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木葉丸大哥?"

博人很自然地和考官拉起了裙帶關系.

"這是在考試,別叫我大哥..."

考官木葉丸故作一副嚴肅的樣子,好像自己真是什麼不會放水的正經考官一樣.

"木葉丸大哥~"

一旁的新晉弟媳婦巳月卻是也跟著博人軟軟地呼喚了一句,嚇得木葉丸不由地渾身一哆嗦.

火影家的大八卦雖然已經傳遍了木葉,但上忍木葉丸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自己未來學生的恩愛景象...

木葉丸當初可是自告奮勇要擔任鳴人大哥兒子的上忍導師.

結果三個學生里面兩個早早地搞上了對象,成了木葉的八卦小明星和忍界新潮流的時尚風向標.

還有一個干脆連畢業考試都不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來更大的新聞.

木葉丸看著面前那緊緊依偎在博人身旁的白發少女,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找回一個上忍的鎮靜和堅定.

"咳咳..."

木葉丸清了清嗓子,再一次露出了一副鐵面無私的考官模樣:

"你們不要套近乎了!"

"想要成功畢業的話,就打敗我吧!"

戰斗開始...

秋道蝶蝶一個倍化術蓄力擊飛開團,奈良鹿台交出一波影子模仿術強力控制,山中井陣忙著揮毫灑墨畫圖下崽兒.

博人秒切影分身邊緣OB,巳月遠程AOE雷遁忍術封鎖木葉丸走位.

半分鍾後...

勝負乃兵家常事,大俠請重新來過.

..........................................

木葉丸一臉尷尬地看著被自己不小心揍翻在地的幾個小學生,心中暗自責怪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木葉丸卻是也沒想到博人的打法竟是在這短短幾天中大不相同了:

博人竟然早早就學會了團隊合作,出手間也非常謹慎很有章法,讓這幾個本就天資過人的小學生打出了讓他這個上忍都不得不認真對待的效果.

不過,要是博人還是像之前那樣帶著兄弟無腦沖的話...

現在他們說不定都已經過關斬將殺到卡卡西那里了.

像這樣穩紮穩打的戰斗風格,反而讓一早准備好劇本的木葉丸不知道從何演起.

不放水是不可能的...


三個上忍當忍校畢業考試的考官,以往哪有這樣的事?

更何況主考官還是先代火影卡卡西,不放水的話難道讓小學生們也來等六道仙人顯靈送外掛嗎?

木葉丸微微歎了口氣,看著被自己打得有些難看的幾位少年,故作嚴厲地說道:

"怎麼?"

"你們也就只有這種實力了嗎?"

嘴上說著嘲諷的話,木葉丸心里卻是暗自鼓勵著對方站起來給自己加一波諸如"這就是我的忍道"的咆哮buff,然後再順水推舟地表現出自己的"劣勢".

而小太陽博人終究是一個熱血少年,臉上也很配合地露出了咬牙切齒地不甘表情.

身旁的巳月也默默地攥緊了拳頭,似乎是為了博人在暗自准備著什麼殺手锏.

因為自身拙劣的演技,木葉丸的表情更是顯得有幾分猙獰,生生地將嘲諷演成了暴戾:

"既然如此的話..."

"那我就讓你們到此為止吧!"

嘴上放著狠話,木葉丸身上的力氣卻是暗自松懈了許多,就等著對方暴起發難了.

然後,他就等到了.

身後一陣破空之聲,速度快得讓松懈下來的木葉丸根本反應不過來.

當木葉丸想要回身閃避之時,他的脊背已經被飛來的利刃無情地劃開了一道口子.

緊接著一陣鐵索震顫的窸窸窣窣聲音響起,那長長的利刃竟是又迅速地回返而去,並沒有借此機會給木葉丸留下更大的傷口.

好快的速度...

這不可能是忍校學生的手筆!

木葉丸心中一陣警醒,連忙定下神觀察攻擊者的模樣.

這一看,木葉丸就驚詫得無以複加:

只見兩名身穿黑色長袍的怪人正站在不遠處的灌木之中,其中一人帶著面罩,只露出了一對有些滲人的碧色瞳孔.

而另一個灰發大背頭的年輕男人手上提溜著一把猩紅的大鐮刀,刀刃上還沾染著一絲新鮮冒著熱氣的血液.

這兩個人木葉丸都認識,他們是曾經隸屬于曉組織核心成員的兩位凶徒角都與飛段,他的堂叔猿飛阿斯瑪就死在他們手上!

可是,這兩人應該早已經死了啊...

木葉丸還完全來不及思考眼前這一切的緣由,揮舞著鐮刀的飛段卻是已經憤怒地咆哮了起來,聲音中盡是正氣凜然之意:

"邪神大人說了,孩子是忍界的花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你一個成年忍者,竟然對一眾孩童下此毒手?"

"哈?"

木葉丸更加反應不過來了.

遠處幾個被揍得有些慘的小學生們更是摸不著頭腦.

飛段淡紫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令魍魎小人無法直視的正義光芒,手上的紅色鐮刀更是在耀眼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飛段遙遙指向一臉錯愕的木葉丸: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邪神大人對我的諄諄教誨."

"我今日就要代表邪神大人,將你這無道匪徒給獻祭了!"

糟糕了!

木葉丸頓時面露驚恐之色,他從故紙堆中翻看過這些曉組織成員們的情報;


對于飛段那不死之身與傷害鏈接的詭異能力,木葉丸更是記憶猶新.

而對方施展秘術所需的血液,剛剛已經一不小心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等等!"

說話的卻是另一個敵人角都.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絲遲疑與不滿:"飛段,你要在這里殺人?"

角都很不喜歡飛段這樣有些神經質的做法:

他們二人剛剛才從帶土的神威空間中出來,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片叢林中.

角都本來打算細細藏匿起來,再好好打探有用的情報,最終實現和塔姆等人的彙合.

可是他連地理位置都沒來得及摸清楚,這二貨隊友就急匆匆地揮舞著鐮刀跑出去搞什麼見義勇為...

而且從護額上看,對方還是木葉忍者.

這個隨手就要殺人的瘋子,很有可能搞出什麼讓他難堪的事來.

角都作為一個已經被塔姆收編,被木葉特赦的前任叛忍,早已成功轉職忍界一流的精英企業家了.

他可不想跟著飛段這個不正常的家伙再莫名其妙地背上什麼人命官司,木葉的律師函可是要命的.

飛段卻是沒有理會角都的不滿,只是認真地解釋道:

"我可沒有說要殺了他..."

飛段又面帶憧憬之色地回憶道:

"邪神大人說了,殺人只是單調而無奈的做法."

"對待走在犯罪道路上但還未造成嚴重後果的不法分子,我們要以教育改造為主!"

話音剛落,飛段就一腳踏入了早已悄悄畫好的法陣之中,又舔了一口刀刃上新鮮的血跡.

他身上頓時浮現出神秘而繁複的花紋,全身上下更是浮現出了不正常的黑白色膚色.

進入半歐皇半非酋模式的飛段卻是沒有一點邪惡猙獰,反而露出了堅毅的神情,仿佛是一名即將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木葉戰斗英雄.

這也是邪神大人的教誨,要時時刻刻注意維護好教派的正面形象.

顯然,這也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即使飛段進入了外表駭人的秘術形態,博人他們都沒把突然出現的飛段當成什麼壞人...

一個身懷秘術,誤入考場,見義勇為且舉止有度的熱忱青年的形象,在少年們心中被悄然勾勒出來.

甚至木葉丸暗示他們等等伺機逃跑的焦急眼色,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

而隨著飛段的行動,木葉丸和他之間的傷害鏈接已經產生了.

木葉丸只覺得渾身一陣發虛,不由地面露痛苦之色,最終捂著腰腹無力地跪倒在地.

"你,你做了什麼?"

木葉丸虛弱地喘息著,腰間傳來的痛苦和虛弱還在不斷沖擊著他的大腦.

"啊?"

飛段無辜地摸著自己的大背頭:

"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他又注意了一下木葉丸捂著的地方,終于恍然大悟起來:

"哦..."

"前兩天我在木葉醫院給人捐了兩個腎,現在還沒長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