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10:末日的真相 第五章 賽西米里,棄神

流星等人風塵仆仆的趕到南大陸,又一路瞬間移動到了白羽國皇宮,雖說亞藍有原罪寶石的力量,但折騰了一天,心情又一直高低起伏不定,這讓體能不佳的精靈魔法師也著實累了?白薩亞見他臉色蒼白,連忙把亞亞從他身上“拔”起來,自己抱著亞亞。

亞藍給了白薩亞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就靠著牆壁,閉目休息了起來。

這時,流星正在逼問翼人隊長,也就是翼人版的阿基德。

“你家國王咧,他回來過吧?

翼人隊長露出有些擔憂的神色,說道:“國王陛下只回來了一會,簡單梳洗吃食複,就離開了,說是要去龍洞,而且拒絕我們的陪同。”

流星面色古怪的重述了一遍問題:“你們國王只回來了一下子,就說要去龍洞?

翼人隊長點了點頭。

流星看了看眾人,疑惑的問:“賽米去龍洞干什麼呀?

“也許是預言讓他去哪里的。”亞藍這時也睜開了眼睛,他兀自猜測。

“他要去找龍嗎?白薩亞也是滿頭黴水。

“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好了。”流星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再說,說道:“走吧!亞藍,瞬間移動了。”

白薩亞連忙說:“讓亞藍先休息一下吧!”

流星上下打量了亞藍一番,不客氣的問道:“亞藍,你沒問題吧?”

亞藍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要緊。”

“那就走啊!”

“流星……”白薩亞覺得不妥,正想再爭取讓亞藍休息一會。

但,流星卻十分堅持的說:“現在就去,”

“可是……”白薩亞愣了愣,流星到底是怎麼了,以往每每都是流星先發現同伴的異狀吧,為什麼他現在卻看不見亞藍臉上的疲憊?

亞藍打斷了他的話頭:“白薩亞,先過去再說。”

聞言,白薩亞也只有點了點頭。

原本背靠牆壁的亞藍也直起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又施展了瞬間移動。

由于他對龍洞的位置記得不是很清楚,眾人移動了近十次,才真正抵達龍洞入口。

當他們一抵達時,就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風從龍洞中吹出。

“亞亞!抱緊我!”

白薩亞臉色一變,大吼讓亞亞自個抱緊他後,他連忙左手抓住流星、右手抱亞藍,連連跳了好幾大步遠,這時,一股強得能把穿著盔甲的騎士吹飛的大風從洞口呼嘯而出,伴隨而來的是一團火紅的影子。

白薩亞在身周罩上了數層保護罩,同時側身讓那條龐然大物從自己的身側擦過。

“龍!”流星瞪大了眼。

那卷起強風的龐然大物果然就是龍,只見那條紅龍從洞中急速飛出後,似乎並沒有注意洞旁的幾個小小人兒,兀自飛上了天空,發出震天的龍吼,隨後飛遠去了。

眾人愣愣的看著好像有點興奮過度的龍。

流星突然回過神來,大叫:“糟糕!賽米不知怎樣啦!”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沖進龍洞里頭,只見一堆金山銀寶之上,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背上還有雙雪白的巨大翅膀。

“賽米!”流星松了口氣,沒好氣的大叫:“找還以為你變成龍的便便啦!結果是在這邊耍帥,還不快點下來!”

賽西米里轉過身來,臉色空茫的說:“我慢慢想起了一件事情,不、不對,是龍讓我想起來的。”

流星愣了愣,脫口而出:“什麼事情?

“贏的方法……”

賽西米里說到此,突然激動了起來,大喊:“流星!我想起來了,如果我們要贏的話,就要殺……”

“賽西米里!”流星猛然大吼。

賽西米里猛然停住了話,眾人也全愣住了,流星何曾用這樣的稱呼和語氣來叫伙伴了?

這時,流星卻仿佛沒看見眾人臉上的驚愕,只是下命令:“亞藍、白薩亞,你們先帶著亞亞到外面去,我和賽西米里有點話要談。”

“流星?白薩亞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問:“為、為什麼要我們走開,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嗎?

亞藍也是帶著十足懷疑的表情看著流星,流星實在是太不對勁了,打從他和菲洛斯特談過了以複,神色和舉動就一直不對勁。

“你們先出去就是了嘛!”流星突然推著白薩亞的背,一副硬是要把他推出去的樣子。

“流、流星……”白薩亞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若是一般狀況之下,白薩亞當然不會被推動,但是現在推他的入卻是同伴,是流星,所以他完全沒有施力抵擋的意思,當然也就真的被推著走了。

見狀,亞藍也跟了上去,並對白薩亞示意,就照著流星希望的去做。

兩人還撼一個女孩,就慢慢走出了龍洞,期間,亞藍的腳步停了下,回頭跟流星說:“希望你和賽西米里談完了以後,也可以和我們談談。”

聞言,流星的臉繃住了,甚至沒有回答,亞藍也只有歎了口氣,默默的走了出去。

“流星……”

見到這種情況,賽西米里有點其名奇妙,不知道眾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賽米……”流星轉過身來,瞪大了眼,仿佛下定決心的問:“你告訴我,我、我到底是誰?”

賽西米里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

流星一陣大力搖頭後,停了下來,有點遲疑的說:“菲洛斯特只是問我,如、如果罪者的力量是神的力量,那身為決定神之生死的引路人,我和他到底是什麼?

說到此,流星看著賽西米里,眼中滿是驚恐,卻不肯移開眼睛,仍舊直直地盯著賽西米里。

賽西米里也看到了流星那驚恐、深怕得知真相的表情,但是,卻也看見了他堅決要問出真相的姿態,兩種截然不同的姿態讓他不知該不該將事情告訴流星。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直到流星閉上眼,掩住滿眼的驚恐,緩緩的開口問:“告訴我!我的星見,我到底是什麼?

聽見星見這兩個字,賽西米里滿腔的掙紮都消失,他的引路人在問話呢!而自己身為星見,自然要給他答宗。

賽西米里閉上了眼睛,再次張開時,他面上毫無感情,幾乎像是個會說話的木偶。

“GOD的力量一分為七,便是罪者,GOD的神識一分為二,便是引路人,你和菲洛斯特就是一分為二的GOD。”

說完了解答,賽西米里卸下了無表情的星見神色,顫顫的說:“流星,你要贏的方法,就是要用罪者的力量殺死菲洛斯特,還有……你自己。”

聞言,流星全身一僵。

原來,末日、末日……竟是自己的末日嗎?

“流星,你還好嗎?

賽西米里等了好一會,見流星還是一副呆滯的樣子,他有點擔憂,只好主動開口問了。

流星轉頭看了下賽西米里,在複者臉上看到滿滿的擔憂,不禁沒好氣的說:“你擔心什麼呀,獲勝的方法不就是要殺了我嗎,你擔心我反而是錯了吧,”

賽西米里固執的說:“我只是星見,又不是罪者,選擇生還是死、褕還是贏,從來就不是我的責任,我只是負責告訴你可以選擇的路有哪些而已,我可不想殺你。”

聞言,流星無言了好一會,有沒有搞錯啊!身為末日的星見,這麼干脆的說不想殺他,那就不是說不想贏了啊?


“難怪菲洛斯特始終沒有要下手殺我的意思,原來他根本就不能殺我嘛!”流星偏著頭想了一會,大聲哀嚎起來:“原來這場戰沒最大的敵人不是菲洛斯特……而是我自己的罪者!”

哀嚎完,他有點遲疑的問賽西米里:“你覺得小白和亞藍聽到獲勝的方法是要殺了我,他們會殺我嗎?

“不可能!”賽西米里一口否決。

真直接!流星無言以對了。

賽西米里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你可等先殺了菲洛斯特,再來想呀!那時,起始罪者一定會想報仇,讓他們殺了你,不就好了?

“說的也是喔……”流星理所當然的說到一半,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你這沒良心的家伙!居然還教我怎麼“自殺”!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想殺我的嗎?

賽西米里理所當然的說:“我是不想殺你,但也不會阻止罪者殺你啊!如果你想贏的話?就得死在罪者的手上,因為只要你還活著,即使菲洛斯特被罪者殺死,GOD還是活著。”

聞言,流星一愣,悶悶的說:“但我不想死……”

賽西米里卻搖了搖頭:“菲洛斯特才是不想死的那方,你是末日,你是GOD想殺死的那部份。”

原來自己……想死嗎,這怎麼可能呀,流星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有辦法開口說:“不過你剛剛說的是下行的,菲洛斯特一定也早就知道這點了,他肯定早就下令,讓起始罪者無論如何都不能殺我。”

聞言,賽西米里也皺起眉頭來了。

“你說,賽米,如果我好像變了個人,不是原來的流星了。”流星苦笑著說:“就好像被神附身了那樣,小白他們會不會討厭我,然後就肯殺我了?

其實,他一聽到菲洛斯特說的話,其實就明白得十之八九了,所以早就展開“讓人討厭計劃”了,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不過,到目前為止,小白他們好像是疑惑多過于討厭。

“你不是被神附身,你本來就是神了,如果起始引路人贏了,你和他台而為一,成為神?降臨世間……”

流星一愣,面色古怪的問:“等等,你是說,我和菲洛斯特就會變成“一個”神了嗎?”

賽西米里愣了愣,理所當然的說:“當然,神只有一個啊!”

“開什麼玩笑啊!”流星大喊:“菲洛斯特和我合在一起,那找還是我嗎?

“這……”賽西米里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是贏還是輸,我都死定了嘛!”想到這,流星突然有種橫豎都是一刀,干脆趁刀還沒落下前,開溜去玩吧之類的打棍想法。

不過,天劍和含笑等人都還在菲洛斯特手里呢!流星這麼一想,肩膀全垮了,什麼開溜去玩的想法都沒了。

“那也不一定啊,你可以不贏不褕。”

流星大翻白眼,沒好氣的說:“什麼叫不輸不贏呀,難不成還有平手啊?

“沒有平手,但是有重來。”

聽到賽西米里說的這句話時,流星的腦海突然閃過了那年老的小黑模樣,他有些遲疑的喃喃:“重來,讓小黑再孤獨地等我等到老,然後又重新破蛋一次嗎?

他再抬起頭來時,賽西米里正不解的看著他。

流星苦笑了下,問道:“賽米你說,如果我變了,變得不像以前的我了,小白他們會討厭我嗎?”

雖然他這麼問,但是一想到小白和亞藍會討厭他,最後還會殺了他……光想到就超級不爽啊!

賽西米里老實的說:“我不知道,你要我預言一下嗎?

“算了吧你!”流星沒好氣的說:“有聽沒有懂的廢話就不用說了啦!”

“怎麼這樣……”賽西米里垮下肩膀,垂下兩片大翅膀,慢慢的走向金山銀寶的角落……

“慢!”流星大叫:“不准去蹲角落,我還有事要你做!”

賽西米里回過頭來,臉上是滿滿的疑問,卻正巧迎上了流星明顯居心不良的危險眼神。

也許殺死他才是正確的選擇,賽西米里開始後悔了。

“流星是不是怪怪的?

白薩亞積了滿腔的疑惑,雖然知道亞藍累了,應該讓他休息一下,但是滿肚子的疑惑讓他忍不住開了口。

亞藍盤坐在地上,背靠著龍洞旁的石壁,這才感覺舒服了些,聽到白薩亞的問題複,他也點了點頭,回應:“嗯,他的確不對勁,我想,大約是菲洛斯特對他說了些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吧!”

“菲洛斯特說的話怎麼可以聽呢,流星也該知道這點!”白薩亞非常激烈的反駁。

“也許是什麼讓流星不得不相信的話吧!”亞藍回頭看著幽深的龍洞,有些憂慮的說:“而且賽西米里可能還驗證了菲洛斯特說的是實話。”

聞言,白薩亞一愣,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呢?他還是不解的問。

亞藍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猜測也沒有用,只能看看待會流星是否會跟我們說吧!”

“如果他不肯說呢?白薩亞擔憂的問。

“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亞藍淡淡的回答:“就相信流星的判斷吧,若是他認為我們不該知道,那就不要知道吧。”

白薩亞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

“亞藍、白薩亞!”

兩人一愣,回頭一看,賽西米里沖了出來,手上還抱著流星,由于流星的面朝內,他們看不見他到底是什麼神情。

白薩亞急急的迎上前,一邊喊:“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起始來攻擊了嗎?”

賽西米里淚眼汪汪的說:“不是啦!是我和流星說話,可是說著說著,流星他就突然昏過去了啦!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

說到複來,他竟哭了起來,但哭聲卻很細微,突然,他感覺到腰間被用力扭轉,慘嚎一聲,真的痛哭了起來。

好痛啊!一定瘀青了啦!賽西米里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賽米你先別哭了,流星不會有事的。”白薩亞自己也擔心得很,但看到賽西米里哭成這樣,還是先安慰了他。

賽西米里卻哭得更用力了。

這時,亞藍上前檢查了流星的狀況,心跳和呼吸都無異狀,他感到有些奇怪,正想掰開流星的眼睛看看,那雙金色大眼卻自己睜了開來。

“流星,你醒了。”

白薩亞松了口氣,甚至輕松的說:“是不是太累了,真是的,你把賽米都嚇哭了。”

流星卻冷漠的看著賽西米里,冷冷的說:“隨隨便便就哭泣,一點星見的樣子都沒有,有你不如沒有!”

賽西米里更委屈了,努力想忍住淚水,卻又掉下更多眼淚。鳴鳴,流星講話好狠喔?

聞言,白薩亞和亞藍都愣住了,只有亞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笑嘻嘻的打鬧著說:“賽米被罵啦!賽米是笨蛋、大笨蛋。”

亞亞更狠,我是你的叔叔那……賽西米里哭得滿臉都是淚水。

“放下我。”

流星掙紮著要下地,賽西米里也就放下了他,自己躲到一旁去哭了。

“流星,你還好嗎?白薩亞有些遲疑的問。

流星直到站穩了腳步,才回過頭來說:“我沒什麼。”

見他這麼冷淡,白薩亞有點不知該怎麼回應,只是忍不住又關心的問:“那、那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真的是太累了吧!”流星的語氣還是十分冷淡,似乎不想多談這件事情。

“那我們先回白羽國休息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亞藍開口說:“我想,不管是我還是流星,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白薩亞看了看亞藍,又回頭看了看不表示意見,只是一臉冷漠的流星,頓時感到一股即使有一身力量,若打在棉花上,也是毫無作用的難受,他也只有點了點頭,同意先回白羽國休息。

含笑跟著起始等人回到了魔王島,他立刻就要求:“天劍,療傷。”

這時,斐洛看著菲洛斯特殿下,等待指示。

菲洛斯特笑了笑:“你們不是有藥師嗎,讓她給他上藥吧!”

這時,含笑看向斐洛,他知道這人可以在瞬間讓天劍複原,根本不需要上什麼藥。

但是斐洛沒有得到菲洛斯特的允許,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菲洛斯特隨意的解釋:“上藥不能讓這人馬上複原,而有個重傷者在,不管你想要做些什麼,都得顧慮到他吧!好了,現在先來聽聽,最接一枚寶石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吧!等聽完了以複,我們再送這人去上藥也不遲。”

這很明顯的是要脅!含笑皺了皺眉頭,又看了昏迷不醒的天劍一眼,他比著枝頭的兩縷紫魂,說道:“把靈魂,變成,這個。”

“活人的靈魂或者死人的靈魂,”菲洛斯特仔細詢問。

含笑皺了皺眉頭,回答:“死人,可以,活人,不知道。”

菲洛斯特立刻轉頭跟斐洛說:“找個人來。”

含笑頓時臉色一變。

菲洛斯特也看見了他臉色的變化,淡淡的跟斐洛補充說:“從軍隊里頭找。”

斐洛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去找人,含笑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半句話,他現在主要的任務只是保住魔王島上的人而已,也顧不上其他人了。

沒多久,斐洛便帶了個盜賊打扮的人進來了,後者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還笑咪咪的跟王子殿下行禮。

菲洛斯特對他淡淡一笑,說道:“稍待一會,讓我先處理完手頭上這件事情。”

盜賊誇張的大聲回應:“是,王子殿下。”

菲洛斯特轉向含笑,說道:“那麼,請開始吧。”

真正看到這名要被犧牲的人時,含笑還是遲疑了,菲洛斯特卻也不著急,不疾不徐的說:“天劍可不只傷在手腳筋,內傷也不輕,這傷拖久了總是不好的,不過,雖如此說,但總也死不了的,拖上一拖也無妨。”

聞言,含笑對那盜賊伸出了雙手,手心冒出了紫色的光芒,緩緩爬上了盜賊的身恃。

見狀,盜賊驚呼了起來,慌亂的大叫:“這到底是在干什麼?”

喊完,他竟想轉身啼門而出,但是斐洛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任他再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那雙鐵臂,只能眼睜睜看著淡紫色光芒籠罩住自己的全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會如何

試了好一會,雖然那盜賊還是驚恐的瞪大了眼,但是卻沒有更進一步的事情發生。他開始滿頭霧水起來,而且也不再掙紮了,這時,含笑終于收回了光芒,搖搖頭說:“活人,不行。”

“殺了。”菲洛斯特開口說。

斐洛立刻拔出劍來,俐落的刺進了盜賊的胸口,盜賊痛得倒吸進他人生最後一口氣,倒在地上,抽搐兩下,然後從人類變成了尸體。

菲洛斯特無情的看著地上的尸體,開口對含笑說:“再試給我看。”

見到盜賊的下場,含笑也沒多大驚訝神色,當他還是殺手時,這種事情可也見多了,一聽到菲洛斯特要他再試,他又從手心放出了紫色光芒,籠罩住地上的死尸,死尸仿佛被紫色光芒融蝕,漸漸的消失不見,沒多久,一縷紫魂站了起來,加入到含笑身複的兩縷紫魂之中。

菲洛斯特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三雙緊魂,說道:“現在告訴我吧,這些紫魂有什麼樣的力量?”

聞言,含笑愣了愣,老實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菲洛斯特有些懷疑的反問。

“不知道。”含笑再次強調。

菲洛斯特見他神色堅定,半信半疑,但經過仔細一想,才想起這欲念罪者剛剛誕生沒多久呢!能夠學會該怎麼把尸體變成紫魂就算是不錯的了,他更沒時間去學習如何運用這紫魂。

菲洛斯特皺眉思索,便再次說道:“你命令紫魂攻擊斐洛。”

“天劍,療傷,”含笑有些發怒了。

見狀,菲洛斯特也知道該見好就收,他轉頭說道:“貝兒,帶地上這人去找島上的藥師?斐洛,你留下來和紫魂對打。”

下完命令後,他看向含笑,複者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安排。

“小金、小雨、小……”含笑停頓了下,又開口說:“小賊,攻擊!”

聞言,菲洛斯特有些哭笑不得,就他看來,這三縷紫魂簡直塊要長得一模一樣了,何必取什麼名字呢?

這時,三縷紫魂有了動作,竟各自主出了不同形狀的武器,舉著自己的武器上前攻擊斐洛,斐洛拔出劍來,一開始還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半透明的東西打斗,但是,他瞬間就沒了這樣的疑惑,兩縷紫魂持劍攻了上來,和真人打斗幾乎無異,而且兩紫魂不僅都功夫好,連默契都好得出奇,一開始幾乎攻得讓斐洛毫無還手之力,只是當斐洛的斗氣一出,情勢就逆轉了。

因為,斐洛的斗氣十之八九來自原罪寶石力量的轉化,自是強得驚人,也只有同是罪者才能和他較量一番。

但斐洛並沒有在一瞬間爆發斗氣,分出勝負,他知道,菲洛斯特殿下想要觀察這三縷紫魂的能力,所以他辨取了游斗的姿態,不疾不徐的和三縷紫魂戰斗。

“強者的靈魂比弱者的強,而且還保有生前的能力,真是獨特。”

菲洛斯特看得津津有味,他看的出,小賊的力量遠不如小金和小雨,而小金和小雨雖然都很強,但是,使出的武術顯然大不相同,于是他敏感的察覺出,這恐怕和紫魂的“原料”,也就是那些被轉化的尸體,生前的能力有關聯性。

看得差不多後,菲洛斯特開口說:“斐洛,試試看你的力量是否可以還原掉其中一個。”

“是。”

聞言,含笑臉色大變的喊:“小金不可,”

“小金不可?菲格斯特頗感興味的說:“說出理由吧,否則,讓你保留這麼強的紫魂?對我可不是件好事。”

含笑遲疑了下,還是把理由說出口:“流星,哥哥。”

“小金是流星的哥哥,親哥哥?

含笑點了點頭。

菲洛斯特有些訝異,他知道,流星可是魔族最年幼的皇子,所謂的親哥哥肯定也是皇子之一,小金……魔族四皇子鳳金?

不會錯的,流星就只有兩個哥哥,大皇子日向身為即將繼任的魔王,萬萬不會隨意離開魔宮,更不可能就此死在外地。那就剩下四皇子鳳金了,更何況,小金這昵你也說明了一切。

“四皇子竟然死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我便不讓斐洛還原他。”菲洛斯特的臉色有些古怪,居然連他都不知道消息時,魔族四皇子無聲無息就這麼死了。

含笑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把鳳金的真正克星其實是日向大皇子,所以他要殺死流星,好讓日向登上王位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菲洛斯特低下頭思索。

“殿下?”斐洛開口詢問。

菲洛斯特抬起頭來,淡笑著說:“斐洛,你就先對那小賊施展還原的力量吧。”

“是。”

斐洛看了看三枚紫魂,另外兩枚雖然身型相似,難以判斷誰是小金誰是小雨,但是小賊倒是很好分辨,他立刻將“還原”之力籠罩到小賊的身上,那枚小賊紫魂越變越清晰,最後,又從紫魂變回了一具尸體。

至此,斐洛便也收了手。

“還原的過程困難嗎?菲洛斯特仔細詢問。

斐洛搖了搖頭,說道:“不,十分簡單。”

菲洛斯特點了點頭,若有似無的看著含笑,說道:“看來,欲念還不習慣使用他的力量?不過不要緊,他很快就會習慣的,畢竟欲念寶石得快些裝滿才行。”

聞言,含笑也看著菲洛斯特,明白過來他的打算,只是瞪著他說:“不要動,魔王島,人。”

菲洛斯特莞爾一笑:“你倒是坦然,放心吧!我既已答應末日,只要你待在島上,就絕不動魔王島一草一木,我說到做到,給你做魂的人絕不會是魔王島上的人。”

含笑點了點頭,沒多爭辯什麼。


“你這力量真不知該怎麼稱呼。”

含笑抬眼看向菲洛斯特,回答道:“遺憾。”

“遺憾嗎,這遺憾之力似乎不太強大,也不是攻擊型的呢!”菲洛斯特沉吟了一會,坦然一笑:“幸好我把你要過來了。”

含笑倒是有些不解,菲洛斯特要到的是一個不強的罪者,這並不值得慶幸吧、

見到含笑的神色,菲洛斯特淡淡一笑,不吝嗇的解釋:“憤怒和驕傲罪者如此強大,若你恃在他們身旁,根本沒有出手的余地,那麼,你的寶石何時才會滿昵?

含笑這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看,天劍。”

菲洛斯特點了點頭,說道:“斐洛這段時間會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他,你每天進行轉換紫魂,然後讓斐洛消弭掉的動作,其他時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離開魔王島。”

含笑點了點頭,看了斐洛一眼,隨後走出房間,當然,斐洛也跟隨在他後頭。

一走出菲洛斯特所在的房間,含笑卻不知該往哪去找天劍,貝兒剛才可是用瞬間移動離開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帶著天劍去哪里了。

“哪?含笑轉頭問跟出來的斐洛。

“你真是剛成為罪者的。”斐洛瞥了他一眼,反問:“難道你感覺不到島上的其他罪者嗎?”

含笑一愣,這才真正察覺不對勁,眼前的斐洛竟然好似在發光,哪怕自己把視線移開,卻還是明顯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時,他又感覺到兩個不遠處也有這種“有某樣東西存在”的感覺。

南方甚至還有更遠的三個存在……那是流星他們吧?

怎麼自己之前就沒發現不對勁,含笑皺眉一想,也明白過來了,大約是他一成為罪者,身旁就有白薩亞、亞藍和亞亞等罪者存在,甚至還有引路人,反倒沒幾個正常人,所以才讓自己不知不覺中沒發覺什麼不對。

“末日過去南大陸了嗎?”斐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們過去南大陸做什麼?

他正想著要先回頭告訴菲洛斯特殿下,有關末日的行蹤時,卻感覺到島上的另一個罪者突然移動到他們後頭的房間里了。

斐洛知道那是貝兒,看來她也是急著告訴殿下這件事情了。

“走吧!你不是要見天劍?”

含笑點了點頭,自個兒先邁步了,他既然剛才有感覺到貝兒的位置,也就大概知道那是哪了,如此一來,他反而不需要斐洛帶路了,對這魔王島,他可比斐洛熟悉多了。

月霞在床邊磨藥,眉頭緊皺,不時抬頭看著床上的天劍,後者仍然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燕子則是一邊啜泣,一邊幫忙給天劍手腕上的擦傷塗藥,這傷口不大,只是被鐵鏈銬住時磨傷的,所以月霞也就拿了傷藥,讓燕子去包紮。

月霞磨完藥,又回頭去看一旁正在爐上煎的藥,這是內服用的,主要治療天劍的內傷,但內傷尚不礙事,真正要命的卻是斷絕的手腳筋……

那己不是月霞能夠挽回的傷勢了,如果只靠藥物,天劍雖可保命,但也從此不能再動武了。

也是因為這點,月霞打從一檢查完天劍的傷勢,心情就沉重得很。

燕子更是一路眼淚滴不完。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兩人皆是一愣,其實她們也根本沒有拒絕開門的權利,她們雖然是在房間,而不是牢房,但那也是因為她們是島上比較重要的女性,所以才被關在這里?外頭還是有衛兵守著的。

月霞冷淡的說:“請進。”

門被打開了,兩人雖想裝作冷漠,卻還是忍不住想看來者是誰,轉頭一看,竟然見到認識的人,一同驚呼出聲:“含笑!”

含笑點點頭,走過來,看著月霞問道:“天劍?”

月霞愣了愣,反射性的回答:“性命無礙,但是手腳筋已經斷絕,我沒有辦法接上。”

含笑皺了皺眉頭,回頭一看。

月霞和燕子也跟著一望,才知道含笑是在看斐洛。

“除非菲洛斯特殿下下令,否則我不會治療他的。”斐洛卻也干脆的回答。

聞言,含笑收回了目光,坐到了煎藥的小爐子前,如以往般的幫月霞看著藥爐,見狀,月霞也繼續磨手上的藥,燕子繼續幫天劍的手腕擦藥。

“你不是跟著流星他們嗎?”月霞一邊磨,一邊平靜的問。

“我受傷,流星,用寶石,救。”含笑認真的回答:“我,成,欲念罪者。”

這話可真難以理解。斐洛搖了搖頭,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讓一個人把語言學成這副德性?

月霞和燕子卻都是一情,然後驚呼:“你變成罪者了?

含笑點了點頭,同時還拉開了衣服,露出底下的傷疤,和鑲在傷疤中間的淡紫色寶石。

斐洛也是第一個看見已經尋到主人的欲念寶石?

他十分驚奇的脫口:“竟然直接鑲嵌在身體中了?

“不痛嗎?燕子瞪大了眼。

含笑搖了搖頭。

月霞卻沒注意到寶石,她倒吸了一口氣,驚呼:“你這傷疤是哪來的?

她一向負責療傷,可以確定之前含笑身上絕沒有這道傷疤,而這傷疤的巨大也讓她十分駭然,這傷疤只要砍得深了那麼一下點,就夠讓含笑一命嗚呼了。

“救流星,哥哥傷。”

“哥哥?”燕子疑惑的問,他們一干人等都無父無母,哪來的哥哥?

“流星,哥哥。”

“等等!”燕子滿頭霧水的問:“你說你是為了救流星才受傷的,然後又說是被流星的哥哥砍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流星的哥哥想殺流星啊!我想就這麼簡單吧。”

眾人一愣,低頭朝床上一看,這話果然是天劍說的,複者臉色蒼白,但是仍不改他那副天將廟也面色不改的姿態。

“你醒了。”

這話卻是斐洛說的,話中竟還帶著松了一口氣的語氣,聞言天釗苦笑了下:“是呀!多謝你傷我之前,還先打昏我,免我受一番皮肉之苦。”

聞言,含笑三人都愣了愣。

斐洛瞥過頭去,冷冷的說:“我只是不想聽你慘叫。”

天劍苦笑了下,轉頭問:“月霞,我的傷勢怎麼樣了?

月霞盯著他看了會,後者雖然語氣很隨性,但是她卻知道,天釗一向用輕松的姿態掩蓋一切,思量一番後,她還是盡量放柔了語氣說:“性命沒有大礙,內傷多喝幾帖藥,好好休養一番就可痊愈了。”

天劍淡淡一笑,問道“手腳筋呢?

果然瞞不過他,月霞暗歎一聲,不再隱瞞:“全斷得乾淨整齊,可以痊愈,但恐怕以後你只能做簡單的日常動作,動武是不成的了。”

天劍沉默了會,深呼吸了一口氣,笑了出來:“這下子真和嵐秋成難兄難弟了,喔,這麼說起來,嵐秋呢?

“大家都給關在牢里了,我、燕子還有嵐雪,三個人住在這房間里頭,嵐雪去燒水要給你擦乾淨身上的血跡。”

“什麼,嵐雪要給我擦澡,被嵐秋知道了,不殺了我才怪。”天劍笑著搖了搖頭:“讓含笑弄吧,我可不要被你們幾個女孩子當塊豬肉翻來覆去的,而且含笑也可以順便洗洗,他看起來比找還需要擦澡呢!。”

天劍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全移到含笑身上去了,見他身上的衣服是一片黑,更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是干涸的血跡。

“而且我也很好奇,後面那兩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紫色東西到底是什麼,含笑啊,你一邊給我擦澡,一邊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