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小武認了一會字後,我讓他用酒幫我再次清洗了一遍傷口,然後敷上今天在藥店買的藥.
小武很聽我的話,基本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而等清洗完我的傷口,他又坐了下來,一臉崇拜的對我說他可以不可以也像我今天那樣厲害,賺很多很多的錢.
我看著眼前這麼一張稚嫩的小臉,道:"賺錢不止是給人看相寫符,你也能做其他的,但做什麼事,都要堅持和努力才行,知道嗎?"
小武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對了,大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周凌峰,你就繼續叫我大哥哥把,我挺喜歡這個稱呼的."我說.
"好啊,小武也很喜歡有個大哥哥,可以帶我賺錢和吃烤鴨,呵呵……"
我拍了拍小武的腦袋,再看看旁邊那個已經喝醉酒又鼾聲大作的小武父親,忍不住搖頭歎了口氣.
真是可惜有個這麼機靈的兒子了……
有了第一題的豐收,第二天一大早,小武就早早起來等著我再去那鎮上繼續看相賺錢.
這小孩子的心思也簡單,小武平時他和他父親撿瓶子和討錢,每天能夠要個一二十塊,就已經是運氣很好了.
但跟著我看相,不但不辛苦,而且還能賺那麼多的錢,所以小武自然是格外的有動力.
第二天再去,我倒也不急了.
等過去鎮上的時候,慢悠悠的我,一眼就看在昨天的那個地方,早已圍滿了不少的人.
而那個拿過我錢的算命老大爺,則是在我原來的位置上,放了一張格外精致的大紅木桌子和椅子,桌子上還寫著幾個大字:"相術大仙!"
算命老大爺此時正忙活著給我維持秩序,身子骨還算硬朗的他,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誰插隊了,今天就不給誰看,都排好了,大仙馬上就來了,別急……"
"那個小伙子就你話最多,別吵,大仙最不喜歡吵鬧了……"
"還有那個小姑娘,你衣服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嗎?大仙給人看相,又不是給你看身子的……"
那小姑娘一臉羞澀,道:"我聽說大仙年紀也不大,尋思著今天過來看能不能給他當個助理什麼的,大爺,你說大仙會喜歡我這樣子的嗎?"
算命老大爺看了一眼妝化得比牆還厚的小姑娘,任是他再老眼昏花,也禁不住臉色古怪起來.
過了一會,小武推著我過去,我剛一出現,排隊的人群頓是一片騷動.
"大仙來了."
"大仙,您吃飯了嗎?聽說您愛吃烤鴨,我特地給您准備兩只肉多的……"
"大仙,您需不需要助理呢?我不要工資,只要大仙可以帶著我就行……我很乖的,會暖床……"化濃妝的小姑娘沖我含情脈脈道,差點嚇得我從小推車上掉了下來.
這時,算命老大爺走了過來,臉色一板沖那些人道:"都安靜點,我都說了大仙不喜歡吵鬧!"
算命老大爺沖排隊人群說完後,又轉過身來,和顏悅色對我道:"大仙,我今天給您准備了張桌子和椅子,要不,我扶您過去?"
我撇了一眼那張看樣子還價值不菲大紅木桌椅,心頭不禁苦笑了下,心想大爺你昨天還對我諄諄教導了那麼久,怎麼今天變臉這麼快呢?搞得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說:"椅子就不用了,小武把我推過去就行,桌子的話,倒是可以借用一下,晚點給你租金怎麼樣?"
"還要什麼租金?"算命老大爺不樂意了,當即道:"不要錢,只要您讓我站在一旁,給大仙您端茶倒水就可以了,老頭子虛活了那麼多年,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和大仙你學學點真本事才行……"
被算命老大爺這麼一說,我老臉一紅,暗道你這年紀都能當我爺爺了,你願意給我端茶倒水,可我也不敢使喚你啊,萬一你來個碰瓷,我這今天的相不就白看了嗎?
玩笑歸玩笑,算命老大爺畢竟心腸不壞也幫過我,讓他在旁邊看我給人看相,我倒也沒拒絕.
我看了一眼漫長的隊伍,道:"好了,一個個來,大家安靜一點,我也看快一點,爭取把大家都看完好嗎?"
我話音一落下,排隊人群頓時歡呼不已……
其實給這些人看相也不難,他們都是普通人,遇到的事情,無非也就是一些小鬼侵襲,孤魂入宅之類……這些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對于他們普通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事.
所以我倒也挺耐心的,看著一個個人在我面前述說著他們的邪門詭異之事,然後再看看他們的面相,最後找到他們撞邪的原因,再給他們畫幾道黃符,囑咐一番也就完事了.
這流程其實也和醫生看病差不多,只是醫生是治病,而我是驅邪……
我坐在小推車上,感受著每一個來看相的人的表情變化和聽著他們各自遭遇的邪門詭異,我心里頭也慢慢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悟.
這種感悟,是通過和每一個人接觸並感同身後所產生的那種領悟,這在我以前當焚尸匠和在茅山時,是完全沒有過的.
面前看相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剛起身和我道謝離去,馬上又有一個坐了下來,叫了一聲大仙後,就開始說起他的事情,而我靜靜地聽他們說完,再問上幾句,最後判斷出到底是何種陰邪禍事.
一般的陰邪禍事都能通過符紙來驅除鎮壓,而再棘手一點的,那就讓他們拿來黑狗血與朱砂筆,用更專業的驅邪工具,來幫助他們驅除那些他們無力對付的邪物……
…………
等最後看完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的時間,連午飯都還沒吃的我,准備讓正在忙著數錢的小武推著我一起吃飯時,忽然間,我看到前邊正有一個年紀極大的老婆子往這邊趕了過來.
"大仙等等,求大仙救救我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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