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生命都不卑微……禦坂無法理解這麼深奧的意義."禦坂妹妹迷茫的抬起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杜克,期待他能解惑.
第一次聽到生命的意義,禦坂妹妹空寂的心突然跳動了起來.就像沙漠中迷路了三天的探險家,在嚴重脫水面臨死亡的情況下,看到了綠洲.哪怕前方是海市蜃樓,求生的欲望也能讓他們重新鼓起活下去的動力.
禦坂妹妹也是這樣,此刻她就是一個緊抓稻草的溺水之人,逐漸累積的感情讓她渴望得到自己的意義.
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
禦坂網絡掀起了無邊颶風……
杜克將少女眼中的渴望看在眼里,確認她已經產生了自我意識,就像一台超脫了0和1的強人工智能,不斷地汲取,學習,模擬,以後她的感情會越來越豐富.終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發條人偶.
"生命的意義,該怎麼說呢?"杜克為難的看向冥土追魂,他不是心理醫生,疏導病人的心理疾病,應該靠專業人士.
"每個人的生命意義都不同,牽扯到宗教神學,宇宙概念,這已經是哲學的范疇了!"冥土追魂兩手一拍,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兩人挖空心思為禦坂妹妹解說了一番,換來的是一副三無的面孔,無奈之下杜克將自己的手機交給禦坂妹妹,在網上搜索了相關知識,讓她自己琢磨.
禦坂妹妹如獲至寶,捧著手機化身低頭黨,杜克和冥土追魂得以解脫,二人松了口氣離開病房.
離開醫院後,杜克一路飛奔買到咖啡,在兩分鍾內回到了研究所.
"咦?"杜克掏便全身所有口袋,結果悲催的發現身份卡不見了.
"難道是和一方通行戰斗的時候遺失了?不會吧,我也會遇上這種倒黴事?"
在學園都市沒有身份證這一說法,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未成年,所以每個學生都有一張磁條學生證,上面記載著全部的個人資料,姓名,年齡,所在學校等等.
杜克這類研究員,也有同樣功能的身份卡,不過功能要更全面,在學園都市甚至能當駕照來使用.如果遺失了身份卡,他在學園都市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我記得補辦要花半個月時間,要不要這麼慘."
垂頭喪氣的杜克瞬移進入門內,結果在辦公室看到了木山春生,本應在實驗室的她,穿著清涼的內衣站在窗口,手里還拿著一罐冰涼的咖啡.
"為什麼買個咖啡要這麼久?"小姐姐用審視的眼神打量杜克,一邊喝著冰涼可口的咖啡,一邊用手扇風.
"你哪來的咖啡?"杜克疑惑道.
"等你半天不回來,打電話又不接,我只能自己出去買了."木山春生不滿抱怨道:"不知發什麼什麼事,剛剛突然停電了.備用供電無法供給實驗需求,我只能停下手頭的工作……而且空調也壞了."
"原來不幸的人不止我一個,忽然覺得寬慰不少."杜克欣然說道.
上條美琴的身影在杜克腦中一閃而過,他大概猜到為什麼會突然停電,很可能是刺猬頭又被家暴了.
嘖嘖,真慘!
"因為實驗暫時無法進行,所以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不會來研究所,這段時間你整理一下數據庫."小姐姐從一旁的櫃子里取出上衣穿好,拿起車鑰匙就准備離開.
"還有,我的信用卡被你刷爆了?"小姐姐拿出手機,指著短信提示說道.
"哈哈……"杜克冷汗留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不過算了,今天我心情好."木山春生哼著小調,久違的露出一抹淺笑.
杜克放下咖啡欲言又止,忍不住出聲道:"木山教授,非得要走到那一步嗎?"
"你在說什麼?"木山春生香肩一顫,裝作沒聽懂.
"現在網上非常流行的'幻想禦手’就是你的傑作吧!可以提升能力等級,讓無能力者都能實現自我現實……你是大腦生理學專家,也是專攻AIM擴散力場的研究人員,應該明白這東西的危險性.而且,你要面對的是整個學園都市,恕我直言,你不可能成功!為了那群學生,把自己賠進去,真的值得嗎?"
木山春生緊握雙拳,渾身緊繃顫抖,最後頹然放松,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哪怕和全世界為敵,我都要嘗試一次,如果你想阻止我,最好趁現在."
杜克沉默一會兒,說道:"今天我在第七學區認識了一名很厲害的醫生,擁有打破生死的醫術,或許他能治好你的學生."
"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醫生?"木山春生嗤笑,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群學生遭遇了什麼,那根本就不是疾病.
"或許可以一試……"
"如果我失敗了,麻煩你幫我向那位醫生求助."小姐姐說完就走了,最後她還是沒相信有冥土追魂這麼一號人物.
直到小姐姐離開,杜克也沒有阻止她,幻想禦手是木山春生最後的希望,她不可能放手.與其阻攔她,倒不如等她自己認識到失敗.
"到最後還是要我來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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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學園都市並不太平.獵犬部隊趕到杜克和一方通行大戰的街頭後,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整條街道如同被搬入了冰雪世界,鋪天蓋地的寒意覆蓋了一切,尤其是最中心位置,他們認出了被冰封的白毛.
"學園都市的最強者……一方通行!?"
"他被打敗了?"
"怎麼可能,是誰做的?"
"開什麼玩笑,他的能力是無敵的."
"附近的探頭呢?趕快把錄像調出來."
"實驗的研究人員在哪,為什麼沒有彙報?"
"他們說是因為一方通行和複制體脫離了實驗區域,所以……"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麼?"
……
第七學區中心,無法進出的大樓內.
亞雷斯塔自言自語道:"不是超能力,也不是魔法,但是又和兩者非常相似.他的力量來源是什麼呢?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杜克和一方通行的大戰中,附近的滯空回線悉數盡毀,因為納米機器人一旦靠近,就會被冰封,所以亞雷斯塔只能看到遠距離的景象.
"亞雷斯塔,你見過那條冰龍嗎?我不記得在神話中存在過這條巨龍,可它看上去並非虛構而是真實存在的."平淡的女聲發出質疑,波瀾不驚仿佛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能讓她驚訝.
"的確如此,如若是被能力制造的傀儡,那制造冰龍的人一定非常了解龍……但這顯然不可能.無論是結構,還是那股氣勢,都不是人類的能力能模擬出來的,我對這位研究員越來越感興趣了!"
"巨龍的事可以稍後再談,有關這位神秘的研究員,他的能力是……他使用的是神之力嗎?"
"神之力……"亞雷斯塔陷入猶豫,直覺告訴他,杜克使用的就是神之力,但總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其實,硬要說杜克使用的力量,的確是神之力,只是此神非彼神.
急凍鳥嘛,可不就是二級神!
三聖鳥,三聖犬,三馬桶,三聖菇,三基佬……寵物小精靈世界的二級神,將它們的能力稱為神之力……沒毛病.
"是不是神之力測試一下不就好了,英國清教的聖人不日就到,讓他們碰個面吧."
"你想收編他?"夾雜著奇怪雜音的女聲再次響起.
"收編談不上,我們的研究員似乎是個懶人,估計對我的計劃也沒有興趣.不過,放著這麼強的戰斗力不用,太暴殄天物了."懸浮在紅色液體中的亞雷斯塔睜開眼睛,嘴角一鉤,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學園都市多出一名強者,魔法側一定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我也能謀取更多的利益,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