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多元宇宙是存在的!平行宇宙,量子力學……埃弗雷特,霍金他們都是對的!"斯塔克陷入魔怔自言自語,突然滿含期待看著杜克:"那我呢?英俊瀟灑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在別的宇宙過得如何?是不是也是億萬富翁,香車美女享之不盡,而且也成了鋼鐵俠."
"一點沒錯."
"Yes,我就知道!我的光環就算跨越宇宙,也永遠耀眼."斯塔克洋洋得意,用力握拳.
"不過……"杜克臉色古怪看著斯塔克.
"不過什麼?"斯塔克心里咯噔一下.越是美妙的故事,配上'但是’這兩個字後,就會轉折得極其糟糕.
"據我所知,有一個世界,你成了沒有下半身的喪尸.還有一個世界你死了,被人砍掉了腦袋."
斯塔克:"……"
"斯塔克,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他了吧?"史蒂夫無語看著斯塔克,對方什麼來路都沒摸准,你怎麼能輕易當真?
斯塔克看出隊長的意思,尷尬了一秒,死不認賬道:"這是科學的探索精神……如果班納博士在,他也會和我一樣."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對著杜克嚴肅道:"這位先生,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宇宙魔方都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讓你持有它.因為在這之前有個人利用魔方招……"
"招來了外星人軍隊,我知道!"杜克點點頭,這事我也在場.
"你知道?"史蒂夫一愣.
"我經曆過紐約之戰,而且打敗外星人,關閉空間通道的人也是我."杜克語不驚人死不休:"還真是無情啊,隊長!"
"什麼?我?我怎麼了?"史蒂夫不明所以.
"在我那個世界,把你從冰川里救出來的不是神盾局,而是我!之後我幫助卡特女士重複青春,讓你告別了九十年的單身生涯.你哭著喊著跪在我面前,抱著我的大腿說要報答恩情,哪怕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沒想到換個世界,你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史蒂夫:"……"
兩位領袖相繼沉默,幻視有些站不住了,他誕生于心靈寶石,比任何人都清楚空間寶石的可怕.所以,這個時候他不能沉默.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杜克就掉頭看向了他.
"幻視對吧?"
"我有什麼問題嗎?"幻視咽了口唾沫,下意識退後一步.
"在別的世界,創造你的人不是那邊的花花公子!"杜克的話讓幻視如遭雷擊:"在更多的世界中,你的創造者名叫奧創!對,就是那個被你干掉的機器人,你親手殺了自己在其他世界的父親."
"……"繼斯塔克和史蒂夫後,幻視也沉默了.
杜克環視一圈,每一個被他盯到的人,都心跳加速慌忙後退,生怕被點名.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或者說年輕不懂事的.
小蜘蛛站了出來:"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是在胡編亂造."
"蜘蛛俠彼得?帕克!你間接害死了你的叔叔,以後還會和兄弟反目,女朋友隔三差五給你戴綠帽子,最後在貧窮中孤獨終老!"杜克想了想:"變異蜘蛛改變了你的基因,很多世界里,你的結局是個蜘蛛怪."
"我被戴了綠帽子…帽子…子……"小蜘蛛失意體前屈,許久沒有振作起來.直到多年以後,他都對女朋友這種生物敬而遠之.
又一個超級英雄倒下,所有人都畏懼了,就在危如累卵之際,血性十足的硬漢站了出來.
"嗨,你這家伙,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在別的世界怎樣了?"鷹眼冷哼一聲,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中踏步上前.前優秀特工,現退役在家奶孩子的巴頓表示,他的神經猶如鋼鐵,能夠承受任何打擊和摧殘.
"巴頓……"
"鷹眼先生!"
超級英雄們肅然起敬,這一刻,奮不顧身的鷹眼是那樣高大,無畏,崇高!他化身聲張正義,挑戰巨人的堂吉訶德,他是不懼犧牲的英勇騎士.哪怕他的能力在眾人中排不上號,沒了弓箭屁也不是,但在這一刻,他就是勇士.
"你!?"杜克歪頭想了一會兒:"抱歉,你的存在感太低,我沒注意."
"……"鷹眼兩眼發黑,意志消沉癱坐在地.
場面又是一陣沉默,蕭索的寒風拂過,超級英雄們寒蟬般兢兢戰戰.杜克三言兩語就瓦解了五位戰士的心靈防線,讓他們失去了戰斗意志,簡直就是玩弄人心的魔鬼.尤其是小蜘蛛,看起來他這輩子都不會找女朋友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聚會了."毫無自覺的杜克扛起死亡女,就要離開.
"等一下!"
大胸女巫飛快喘了幾口心,屏氣凝神看著杜克:"在索科維亞,我失去了弟弟,這讓我一度傷心欲絕.我不想再因為別的什麼,失去更多!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我不想再品味第二次……別的世界如何與我無關,我只知道你來路不明,還掌握著足以摧毀這個世界的恐怖寶物."
"請你在離開之前,把寶石留下!"緋紅女巫說完,雙手交叉影射出一團紅色的混沌氣體.
不知是超能力還是魔法的詭異能量,疊加在杜克身上,讓他渾身動彈不得.隨著緋紅女巫施加壓力,杜克身上的重力被修改重訂,沉重的壓力宛如頭頂上空有座海洋壓下,浩瀚地讓人手指都彈動不了一下.
混沌魔法在現實世界里表象為剝奪力量,精神控制,扭曲空間,吞噬等等.看似毫無關聯,但緋紅女巫的真實能力只有一個,那就是按照她的意志,重新修訂現實,而且被她修改的現實永久且不可逆轉.若是混沌魔法的威力全部爆出來,足以影響到其他多元宇宙,這是單體宇宙神都無法企及的.
換言之,緋紅女巫升級到最後,能夠在不借助空間寶石的情況下,自由穿梭在多元宇宙中.她的潛力和化身無限寶石的女神一樣可怕,如果黑化,她甚至可以更進一步,讓整個宇宙重置.
當然了,在漫威電影宇宙里,緋紅女巫這輩子也修煉不到改天換命的境界,換漫畫還差不多.電影宇宙里,斯塔克和史蒂夫才是親兒子,其他人只能在他倆的光環下瑟瑟發抖.
巨大的壓力自杜克腳下散開,停機坪的地面發出哀嚎的呻吟,瞬間寸寸崩塌,被擠壓成粉末.
咔嚓!轟隆隆------
杜克雙腳陷入土地,緊接著如同墜崖一樣,擠開一道深不見底的深坑,重重沉入地下.
緋紅女巫額頭帶汗,竭力出聲道:"大家,我在他身上施加了一百倍重力,他應該站不起來了!誰去取下他的戒指?"
"旺達,你下手太重了,他會死的."幻視皺了皺眉,他親身體驗過重力加身,深知那是一股何等可怕的能力,輕易就能把血肉之軀的人類壓成血沫殘渣.
"不,你不了解."緋紅女巫臉色蒼白道:"他不一樣,他的身體不太像人類……"
說話間,緋紅女巫臉色猛地一變,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嚇得渾身哆嗦.
"啪嗒!啪嗒!啪嗒----"
幾聲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每踏出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顫抖.在緋紅女巫恐懼的注視下,杜克扛著死亡女從深坑中,一步一個腳印走了出來.
"旺達?"幻視疑惑看著緋紅女巫.
"我沒有停下,他還在重力范圍內!"緋紅女巫臉色煞白.
"你可以試著將重力增加到300倍,那是我的極限."杜克懸浮著飄上半空:"好了,諸位英雄們.我終究只是一個過客,不會帶來戰爭和毀滅,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看在大家在別的世界關系不錯,剛才的攻擊我就不追究了!但……如果你們非要戰爭,我也可以給你們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