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姑娘辛苦了,徹夜未眠,實在是有勞了."
說到'有勞’二字的時候,張天澤特意加深了語氣,這一夜睡的可曾安好,難道你不知道嗎?張天澤心中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公子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即便是沒有小女子琴瑟相助,也必定會睡的十分康健,公子之神,定八方,破六甲,實乃是人中之龍也."
顧憐星笑眯眯的說道,昨夜的染血巨蟒,不用說便是她的傑作,只可惜棋差一招,最終還是沒能將這家伙徹底擺平,顧憐星也是越發的憤怒,越發的興奮,因為能從她手中逃走的人,還沒幾個,這個神皇境級別的精神力,讓她無比的期待,雖然失敗了,可是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的是,昨天晚上這一覺,還真是噩夢纏身啊,若非是我精神百倍,恐怕就要慘死夢中了."
張天澤似笑非笑的說道.
"咯咯咯,公子真會說笑,誰會做個夢,就一命歸天呢?"
顧憐星嬌笑著說道,笑的花枝招展,但是她沒想到以自己的絕色之姿,這個家伙竟然還能如此閑庭信步,不被自己的容顏所動,定力超凡入聖,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躲過自己的精神攻擊,這一夜,張天澤睡的香甜,但是她卻徹夜未眠.
"這世間稀奇古怪的事情多著呢,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也從來不少.俗話說得好,夢里有時終須有,夢里無時莫強求."
張天澤肆意大笑著說道.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是幫別人提升精神力,但是卻是暗中做些苟且之事,估計那些在這里陪她共度良宵之人,多半精神力都已經被抽空,這個女人,簡直比吸血鬼還要可怕.
不過昨天晚上的失利,這個顧憐星恐怕不會就此罷手的,但是她卻不敢明著跟張天澤作對,魄羅心經的恐怖,她是見識過的.
"公子,你錯了,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顧憐星緩緩收斂了笑容,這個家伙,絕不是省油的燈.
"是嗎?哈哈哈,那倒是我才疏學淺了,憐星姑娘,後會有期."
張天澤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邀約樓,門口的老鴇第一時間追了上來.
"公子,您還沒結賬呢?六十萬極品元石,您看--"
"憐星姑娘說了,我讓她很滿意,無須結賬."
奶奶的,差點把老子給吃了,還想要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天澤遠去的背影,讓老鴇一時無語,當他看向樓上的顧憐星之時,顧憐星的臉色也是無比之難看,有如吃了蒼蠅一般,但是卻依舊點了點頭.
大街之上,風聲四起,張天澤竟然白嫖了一把?甚至連憐星姑娘都未曾多言,任憑張天澤瀟灑離去,這一夜,春風了無痕,不知道讓多少呼延城的男人捶胸頓足.
當張天澤回到李府的時候,云迪與李勳兄弟二人已經在等待著他,三人面色凝重,都是對張天澤充滿了仰慕之情.
"大哥,你簡直太牛逼了,竟然白嫖,厲害啊,小弟甘拜下風!"
云迪滿臉欽佩之色道.
"是啊,據說白嫖李的名字已經傳遍了小半個呼延城,我李家算是躺著也中槍了."
李勳笑了笑說道,三人對視一眼,都是掩飾不住對張天澤的仰慕之情.
張天澤尷尬的笑了笑,握草?老子什麼時候白嫖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且還把李家給連累了,白嫖李的名字,已經在呼延城不脛而走.
"都是傳言,傳言不可信,沒給錢是另有原因的,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嘛?云迪."
張天澤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可是聽說邀約樓對面賣燒餅的說,你走之後,顧憐星的臉色可是十分難看,含情脈脈,目送了你十里有余呢,恨不得以淚洗面呢."
李勳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天澤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造謠,這他娘的絕對是造謠!我堂堂清白之身,竟然在這里毀于一旦,張天澤百口莫辯,這呼延城的小道消息,簡直比及時雨還要快.
"不好了,大公子,礦上……礦上又有三個人死了,昨天晚上下了礦脈之後,就再也沒上來."
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焦慮,急不可耐的說道,甚至帶著恐慌與激動.
"什麼?"
李勳面色一沉,與李柯對視一眼,這已經是西礦之上第七次死人了,每次都要死上三四個,近年來怪事連連,所以孫家才能夠趁虛而入.
"看來這礦脈之上,的確有點古怪."
云迪眉頭緊皺,幾個人來不及通報李家長輩,馬不停蹄,直奔西郊礦脈而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這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了,難道李家就沒有人出頭,查個究竟嗎?"
一路之上,張天澤也覺得蹊蹺,看樣子這元石礦脈,也不是那麼好經營的,李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已經被孫家侵占了大半,局面十分緊張,接連死人,對于人心的創傷,可是極其之大的,都是家里有著妻兒老小的頂梁之柱,這三年來,李家礦脈之上接連死人,已經引得人心惶惶.
當眾人走到礦上的時候,只剩下二十余人,面面相覷,滿臉的駭然之色,這下元石礦脈的礦工,都只有入元境的實力,不過礦脈開采,對于他們來說倒是手到擒來,只可惜近年來怪事連連,才讓這些人變得畏首畏尾,擔驚受怕,看著昔日的工友一個個死在礦脈之中,那可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情,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擔心,自己下去之後,就再也上不來了.
"這礦脈之下,一定有不乾淨的東西,否則的話,為什麼我們兄弟三年時間死了一半呢."
"大公子,我不干了,我上有老小有小,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我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大公子,我知道李家對我們不薄,但是命比錢重要,元石雖好,我們也得有命花才行."
眾多礦工都是不斷向後退去,心有余悸的看著那幽深的礦洞,每個人都是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