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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生命核心由我負責吧."
"唐大師,這可是最困難的一環,你一個人做嗎?"龜玄大師從來不懷疑唐士道私藏了什麼.
如果他要私藏,他就不會將技術拿出來分享.
資料大家都看過了.
哪一部分困難哪一部分容易,早已經一目了然.
"龜玄大師,根據我學習過的東西,我覺得自己最擅長這部分.所以,我也想研究這一塊."唐士道沒說涅磐重生的事情.大家卻聽得明白,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第一宗師制造過'重生’類的充能法器,擅長這部分很合理.
"嗯,你擅長就好,正彌補我們的不足.大家用心,爭取三個月創造這個修複遠古魔像的奇跡."龜玄大師鼓勁道.
眾人大喝回應,斗志滿滿.
唐士道送眾匠師離開,馬上也進入研究狀態.雖然將已知的遠古魔像資料抄錄出來,卻只是'翻譯了’的程度.翻譯不等于理解,理解也不等于學會,學會也不等于熟練.如果看得懂就能做好,那煉器界沒有學徒,所有人都是鐵宗.
嚴格來說.
龜玄大師這些老前輩並非技術不如自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生命編織,自己只是占了會翻譯的便宜.
實際制造,自己未必比他們高明.
沒多久.
至高光殿的長老代表來了,送上虛空裂縫的相關訊息:"唐大師,這些是光靈大陸虛空裂縫的情報,最需要大殃云術的地方.我們在裂縫的內內外外都做了調查,也列出了最急需的地方.我們知道你現在沒空,所以可以另作時間安排."
唐士道看了看就放下了.
慢慢將資料遞回去,搖頭:"長老,重新做一次吧.所有裂縫都使用石雨殃云,這肯定不合適,法能護罩都有不同的效果,怎麼可能使用同一種殃云.我知道你們為我考慮,不想讓殃云效果曝露太多.其實不必這樣,我還不至于拿一種大咒當保命底牌.
長老代表一愕:"唐大師,逆法師一直想殺你.他們一定有辦法研究殃云,如果使用種類太多對你很不利."
唐士道笑了:"沒關系,長老.既然我決定這樣做一定有我的理由,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慎重是強者需要的好品質,膽小可不是.還有,我研究修複的事情不一定要靜坐,只要手里拿著遠古傀儡的生命核心就行.所以你們盡快重置安排,我可以一邊放殃云一邊研究."
長老代表沉默,好一會才說道:"既然唐大師這樣說,我回去稟報長老會.如果你改變主意……"
唐士道只輕輕搖頭,長老代表也不再多話了.
轉身.
迅速離開工坊.
這時候,金帝和一眾材料商人進來了.
遞上他們需求的法器列表,商人代表上前說話:"唐大師,這些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你什麼時候有空才制做吧,現在可不敢麻煩你.此外,我們聯合收購了一百具遠古魔像的殘骸,作為獻給你的禮物.我們手上還有一些,如果唐大師想要可以用一些充能法器交換,我們只留給你."
唐士道點頭,也沒有拒絕商人們的好意.
聽到他們留了一些作交易,唐士道更滿意這種態度.在法師網,大家都習慣模仿稻草人那一套:不管什麼交情,交易就是交易.拿人情來為難朋友,這種做法比敵人還惡劣.所以,越是熟人越要分清界限,商人們就很懂這種分寸.
如果說法師網沒有真正的友情,那也不對.
畢竟,法師與法師之間是兩個不同位面世界的存在,你要說'欠’是一種很不負責的事情,做一下任務死掉都有可能.因此,能夠還帳一般都馬上還清.
看到唐士道點頭,商人代表又說:"唐大師,除了你賞予的法器,其它作品只是充能法器我們都要了,價錢也可以比市面的高出百分之五."
"條件?"唐士道問道.
"如果我們不幸死亡,希望唐大師能夠複活我們.當然壽命耗盡或者死無遺存不敢想,太危險的地方也不敢讓你為難.只是平常時候的一些意外死亡,我們希望唐大師給予一點保障."商人代表說道,其余商人也一起拱手行禮.
"比市價高百分之五,這可是一個很高的價錢啊."
"我們只是小人物,能得唐大師屈尊交結已經是萬幸了.二十分之一的利潤可以保障一命,非常值得."
"好,我同意了."唐士道點頭.法師本來就是穿行萬界的地人物,這種條件完全不影響自己.
"多謝唐大師,以後有什麼需求請盡量說.哪怕我們手上沒貨,打聽消息也算內行.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期待唐大師的作品."商人們再一次拱手,留下名單之後識趣走了.
金帝聽著非常意外.
商人們讓出百分之五的利潤確實有點太多了.在煉器師界,鐵宗才是這種程度.雖然知道商人更看重'第一宗師’的名銜,不過這次讓利恐怕有點過頭,說不定會引起什麼小風波.
第二天.
果然不出金帝所料,市里坊間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有人暗傳唐士道'脅迫’商人們高價購貨.
聽到這消息,銅石錘坊主第一時間趕過來詢問.他是一個煉器坊的坊主,是匠師也是商人,名聲要求第一,技術才是第二.如果唐士道真的這樣做了,哪怕是充能煉器大師也不行.
唐士道笑了:"坊主,我缺錢嗎?"
銅石錘一愣:"肯定不缺啊."
"我缺材料嗎?"
"也不缺."
"這就對啦,我干嘛要脅迫商人.你去忙吧,喜歡說讓他們說."唐士道表示別人都給我送錢送材料,我還用脅迫.
銅石錘一想,知道有人搗鬼,但確認唐士道沒有索要也不多管了.
很快.
流言變成了第二個版本:唐士道用什麼虛假技術欺騙商人們,欺詐他們的利潤.
這一次.
沒輪到銅石錘坊主說話,那些商人先跳出來解釋.表示唐士道沒有要求利潤,而是他們為了安全著想故意送出百分之五的利潤.這一解釋,貌似火上澆油了.流言不再對准唐士道,開始對准那些商人們.一些人幾乎指著他們鼻子說:你們是不是傻?複活術誰不會,光靈大陸穿著奧金鎧甲的任何一個光靈守衛都會,犯得著給第一宗師送錢嗎.
其實,如果是法師多交一個法師朋友沒有錯.
他們只是普通商人,網外法師,一些人甚至只是水平渣渣的魔法學徒.
身份相差這麼遠讓利這麼多很不符合商人的利益.
唐士道聽到也奇怪了.
讓人邀請金帝過來說說話,金帝很快趕來,解釋說道:"唐大師,這件事情並不奇怪.那些商人讓利太多,引得其他一些商人產生意見很正常.可能這是他們背後的法師吩咐的,也可能是他們的原世界不夠安全,需要你的庇護,總這別人未必理解."
唐士道又問:"不會是逆法師想搞什麼吧?"
金帝一笑:"有可能,但不一定.法師網的法師一般不是敵人,但也不一定是朋友.有些法師天生就看對方不順眼,例如我,法師網就有很多人看我不順眼.你跟我太熟,他們對你也有惡感.那些商人也有競爭者和生意上的敵人,他們會被抹黑很正常."
聽到這些,唐士道也沒有多管了.
意外的.
第二天事情越演越烈,更多人嘲笑那些商人,隱隱中還提起唐士道'欺詐’的事情,認為唐士道把那些商人當成傻子耍了.可能事情太突然,至高光殿的長老代表趕過來,示問唐士道要不要公開演講解釋,它們可以安排地方.
至高光殿一般不干涉商業事務,所以它們不能強行干涉,只能幫忙向公民傳達消息.
唐士道已經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搖頭,拒絕了長老的好意.
連續幾天.
這件事情越來越熱鬧,除了嘲笑那些商人,仿佛也想在'人品’上狠狠打擊一下唐士道.以名為'商鴻’的商人代表過來請罪,他表示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鬧得這麼大.讓利一事已成,再收回恐怕更惹人議,他一時間也沒辦法.
唐士道只說:"商鴻先生,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些情報."
商鴻點頭:"那些造謠者嗎?我已經打聽到……"
唐士道擺手打斷:"不,你們幫我打聽一下赤王還在不在這,然後打聽那些造謠者正收購什麼材料.我擔心他們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修複遠古魔像這件事."
"唐大師,商人們可不敢得罪龜玄大師那群人."
"這不一定,如果適合修複遠古魔像的材料'被搶’走了呢?那就不關商人的事對吧?我也不想懷疑他們,但對商人來說這確定是一次發財機會.我們需要很多的修複材料,如果成功,這種需求還會更大."
"好,我們馬上去辦."商鴻也是商人,豈會不懂生意手段.
那些人搶購材料,然後假裝被搶,最後提高價錢.
這種手段誰人不會.
說一千道一萬龜玄等人只是煉器師,在法師網只屬一種職業,還有煉金術士和卷軸師等等不同技術高手.何況有些人只持武力辦事,不管技術方面的事情.例如,深淵的炎魔商人,你覺得它會跟龜玄大師講仁義嗎,肯定怎麼賺錢怎麼來.
"等一等."唐士道叫停商鴻.
"唐大師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幾天被嘲笑得挺慘啊.幫我傳一句話出去,就說:第一宗師懂得'冥府渡還’法術."
"好的.這個……冥府渡還是什麼法術?"
"這才是重點.你一定要幫我盯緊,看誰聽到這個法術名稱有反應.盡最大努力打聽,凡是知道這個法術的人都幫我記下來."唐士道凝重道.他肯定這個法術沒人知道,逆法師七英傑之一的邪瞳沒有告訴任何人.
理論上.
這個法術無人得知……除非同是逆法師七英傑,邪瞳的至交好友才可能猜得到.總之,不管誰知道,百分之一百跟邪瞳有關系.唐士道懷疑暗殺還有一步棋,因為自己沒參加鎧甲大賽的決賽,他們沒能下手.
現在.
他們仍然盯著自己,仍然盯著武僧秘典的光符.
商鴻離開後.
"小金."
"我在,主人."
"你變成我,我變成你出去一趟."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