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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唐士道回到法師網,准備嘗試進入原始法域.
"1點法力."稻草人打斷,不管問什麼都先收錢.
"好."唐士道很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設定好的,腦子除了先收錢就沒第二項優先:"我想進入原始法域……"
"1億點."稻草人又打斷,開口還是要錢.
"不,我不是讓你引路.是這樣的,我打算自己獨力前往原始法域,但我的方法可能讓自己處于危險狀態,所以想請你保護一段時間.我就在這里實驗,成功或失敗未知,會不會影響別人未知,只請你看好我的實驗."唐士道解釋道.
"為什麼選擇這里?"稻草人反倒奇怪了.
"因為有你.我在其它地方有可能被外人打擾,也可能對外界產生破壞.在這里,你可以控制一切."
"嗯,我懂了,你想試就試吧.我不收你錢,因為法師在大圖書館的安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只不過,既然你可能產生破壞,那麼,你額外流散的能量我要收割,回饋這個大圖書館."稻草人這一次沒有要錢,只提了一個條件.
"好."唐士道也能理解.
稻草人是死要錢,但它是該要的一定要,不該要的分文不取.
唐士道准備,稻草人只輕輕一揮手.
瞬息間,唐士道身邊四周出現一個近乎透明的'方匣’,好像小屋子一般把唐士道整個人分隔開了.這種保護,既庇護唐士道不受外人攻擊,也保護他的能量不傷及周圍環境.此時周圍也有一些法師注意到情況,畢竟唐士道在法師網的名聲太響了.
"你可以開始了."稻草人示意,然後又低頭工作.
"謝謝."唐士道這時也已經收回了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在不清楚原始法域的情況下,他不想直接曝光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誰知道有沒有認識它們的人物,還是小心一點好.
實驗開始.
唐士道也沒做太複雜的事情,僅僅啟動了一個技能:奧能法體!
元祖奧體血脈的唯一技能.
無限魔力的大圓滿.
基于在原世界獲得的啟示,唐士道決定不複雜化,只用最簡單的方法嘗試……不刻意尋找,只努力提升自己.只要自己足夠優秀,自然就能進入原始法域.現在,自己最接近原始法域的東西就是無限魔力的大圓滿,這是最可能通往成功的一條大道.
"這想法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稻草人背後多了一個球形黑影.
"你很閑."稻草人頭也不回.
"我只喜歡觀察,你知道的.這小家伙不錯,這方法很可能湊效.真正的元祖元靈是不需要學習的,只要屬于自己的力量體系,想知道什麼就自然學會什麼.他距離這一步還差多遠我不清楚,但,現在這種方法最可能'自動’進入原始法域的."球形黑影淡淡道.
"你確實是太閑了.成功了才叫做好辦法,失敗了只是一個狂想."稻草人淡淡道.
"沒有狂想的人永遠不會突破,對吧,你也曾經一樣狂想過."
"我很忙."稻草人似乎不想聊這個話題,低頭工作不再搭話了.
這時候.
附近的法師們都靜靜看著透明方匣內的奧能法體,耐習等待法師網第一聖者的實驗成敗.他們也知道成敗都跟自己無關,沒有無限魔力的大圓滿,自己想抄襲都抄襲不了.可是,第一聖者試驗的意義太大了.
原始法域.
稍稍有一點錢的法師都去得起.
可是,能夠獨力進入原始法域的天才沒有幾個,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當然,暗地里可能隱藏一些這種逆天奇才,至少在表面上大家僅僅聽聞幾人成功.如果第一聖者成功,法師們可以同受鼓舞.如果第一聖者失敗,大家也有自知之明了.
現在.
唐士道啟動奧能法體,身體變成'宇宙縮影’的模樣,本身正在這種無限能量中尋找一個源點.這次除了前往原始法域的嘗試,唐士道還想探究無限魔力的秘密.
只不過,事情也沒有這麼容易.
現在唐士道只感覺自己正飄在一片海洋中,四面八方都是無邊無際的.不管自己朝那一邊前進,結果都找不到盡頭.整一個能量世界龐大到超越自己的理解,連想象都無法形容它的大小.這時候內心還有清楚感覺:任何探索都是徒勞的,它根本沒有盡頭!
"來找我吧."唐士道一點不氣餒,可以說早知道會這樣.現在,他開始反其道而行之.
心念一轉.
唐士道把所有的能量都吸進自己身體里.
此時內心只在想:既然無限魔力可以無限施放法術,那麼,它肯定也可以無限吸納.如果無限魔力真的擁有一個源頭,它能夠供給所有能量,一定也可以容納所有能量.
就這樣.
無數的能量就像宇宙漩渦一般卷湧而入,又像永不枯竭的源泉.
唐士道自然無法吸納這麼多能量,他只負責轉輸運送.即使這樣,身體也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痛,仿佛身體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分子,甚至更細小的單位都湮滅了.此時此刻,唐士道不敢肯定自己是否還存在,又是否重生重組了.
隱隱間.
唐士道感覺身邊的能量改變了,從能量海流變成有形的異獸.現在好像有一群群不知名的異獸聚集,通過奧能法體的'通道’前往另一端.不久之後,唐士道感覺再變,不再是有形的異獸,而是一枚枚咒文似的光符,仿如流星暴雨一般通過.
最後.
一切又像回歸原樣,又變回能量海洋的激流.如果稍稍不察,剛才的獸形和咒文只像一個錯覺.
唐士道知道那不是錯覺,一如當初對無色的感應,它們肯定存在過.
只是……
再次睜眼,唐士道發現自己正處于一群云海中.這片云海很奇怪,所有云朵都像某頭異獸,正密集的堆疊.同時,在這些云朵上面又有半隱半閃的咒文光符,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唐士道站在云海中,無法眺望,因為上下左右到處都是云,最遠視野也不到十米.
此時.
法師網中,一眾法師瞪了眼睛……第一聖者消失了?
奧能法體那'宇宙縮影’一般的軀體越縮越小,最後直接不見了?
"他是不是已經……"
"你天天去原始法域,想知道結果,不會自己去查一查嗎."稻草人也在皺眉,它很肯定唐士道已經消失了,不在那個隔離空間之內.是否成功,那不需要關心……不管他去了哪,他都第一個不需要自己'送’就能離開法師網的法師.
第一個,超脫自己'工作范圍’的法師.
此時.
云海中,唐士道忽然又有所感應,慢慢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不到十步,眼前馬上一片明朗……這是一個平平凡凡的農家小村,它獨立于一片云海之內,大概是方圓萬米的大小.這里有山,有水,有田,有井,草屋旁邊還有幾個老人正在下棋.
屋旁的桃樹結滿了果,但無人摘.
溪邊農田的稻子也熟透了,卻沒有人收割.每一塊田中都有一個稻草人,上面還停著一個個吱吱喳喳的小麻雀.
"小伙子,迷路了?"看到唐士道的到來,幾位老人也微微奇怪.
"各位老丈好.對,小子迷路了,請問原始法域怎麼走?"唐士道此時有一種回複了平凡人的感覺,下意識問路.此時感覺非常奇怪,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回歸原始的平凡狀態.
"那邊.你相信,你就能找到."其中一個老人指著唐士道過來的方向,感覺上,他就是隨意一指.
"我相信."唐士道致謝,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身,再一次朝云海大步邁進.
背後的村子是真實還是幻覺,不重要,幾步之後,唐士道已經走出了云海.
這時候再回頭,唐士道才發現:整片天域的一半被云海隔絕了,仿佛一道半占寰宇的云牆.這道云牆上擁有異獸的云形,也擁有無數咒文光符.它不是堅硬牆壁,它是伸手就能穿入的云霧.這種感覺很奇怪,它仿佛從不拒絕人們的探索.
未等多想.
唐士道的身體湧起異感……法術力量被回塑到原始狀態,只剩下最原始的效果.
例如,現在施放一個火球術連一根木棒都打不斷.它無法加強,它只是1點魔力的效果,再無法附加威力.體術也是一樣,回複自己人類最高上限的基礎,隔離所有額外加強.換而言之,在這里最強不是大咒,而是黑洞和湮滅兩個法術,然後就是百萬神咒的神龍吐珠等等.
唐士道試了試,想用2點法力施法火球都不行,只能最基礎的1點威力.
還未反應.
此時,手掌心又浮現一道云紋.唐士道能知道它叫做'原始之痕’,是記錄前來原始法域的道標.
只不過很奇怪,為什麼它是云痕?
根據腦海接受的知識,一般的原始之痕都是一個咒文,為什麼自己不一樣?難道因為自己是獨力進來的關系?
"先生,你好,你一個人……你是自己進來的?"聲音響起,一位穿著接待者服裝的少年現身,正滿臉震驚.
"嗯,你是?"
"你真的是獨力……嗯,喔,對對,我是一個接引者,我叫陸童.請問先生姓名,你選擇信仰之路了嗎?"
"信仰之路?"
"你還不知道?對對,你是獨力進來……嗯,我申請一下資料,你先等會.很快……我……"
"慢慢來."唐士道微笑道,又輕聲問:"陸小哥,請問一下,這道云牆有名字嗎?"
"它?它叫做創世云圖.先生,它是沒有盡頭的,你對它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