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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道與創世云圖進入'互食’狀態.
第一時間,神青華和幾十位不明身份的老者閃入賽場之內,隱隱把唐士道保護隔離.這時候他們的表情只有一個意思:誰都不要打擾,誰打擾就殺誰!原始法域的大佬們一般不會特別保護誰,但是,所有的'學術’與'研究’都受保護.
換句話說.
現在在這些大佬們眼中,唐士道就在做一場前所未有的學術實驗.
他們也不管唐士道可以獲得多大成就,他們只關心這一次實驗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這種經驗又能不能複制,或者對後人有沒有良性啟迪.作為原始法域的大佬,他們真的只關心學術,只重視學術,對外界爭斗完全不感興趣.
場外的觀眾們也一樣理解這種特殊舉動.
這群人可能是遠古時代的強者,也可能更久遠得多.對他們而言勢力和種族都無意義,連歲月時光都是浮云,他們只鑽研學術……內心只有學習!
原始法域之所以叫做原始法域,因為它等同虛空唯一的官方學校,而這群人就是永遠不變的領航人.
沒人想在這里壞事.
壞事的也被打死了……絕無例外!
唐士道也知道身邊的變化,但並沒有理會.哪怕真的有人冒險刺殺,自己還有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可以阻擋.假如旁人冒然加入這場互食,可能一秒鍾就會被吞蝕消融.現在可是虛空裂縫和創世云圖的互食,自己僅僅是引導者,雙方能量有多大自己都無法確定呢.
此時.
虛空裂縫瘋狂吸汲云霧,創世云圖也同樣吞食虛空裂縫的本身.
身處其中.
唐士道只是一心一意地'觀看’它們的運行.不是想看這種結果,而是想看清它們的原理.無論虛空裂縫還是創世云圖,本身都是不容實物的.虛空裂縫只是一道門,創世云圖只是一團圖形文字.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甚于不是同一層次的存在.
現在,它們產生了相同的作用.
隱隱間.
唐士道開始覺得這不是一種互食,這更像一種'互補’.虛空裂縫在借用創世云圖的知識,創世云圖在借用虛空裂縫的空間與能量.它們本來是不相遇的,因為自己,它們有了溝通的渠道.更想深一層,這也是其他人無法做到的事.
首先.
自己曾經創造過大咒,兩次親身感觸過虛空裂縫.
其次.
自己獨力進入原始法域,又是親身體會過創世云圖的神奇.
除非滿足這兩條件,否則,其他人就算完全模仿也無法複制同樣效果.能夠創造大咒的不知有多少人,但獨力進入原始法域的,貌似只有奧靈和禪九等幾個人做到.因此,唐士道不覺得原始法域的大佬們能夠看出什麼,場外觀眾就更不用想了.
拋除雜念.
放空心靈.
唐士道在觀看一段時間之後也慢慢融入這種狀態.得益于全知道之眼的知識和虛無世界的踏足,唐士道實現啟動之後的第二步:沉浸!
在海量知識和無限空間的對流中,唐士道因為全知之眼和虛無世界而承受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
唐士道疑似同時化身兩者:虛空裂縫和創世云圖……仿佛自己跟自己在交流.
當然這不是真實,這只是一種感覺.
在沉浸期間,唐士道能夠越來越清晰看見兩者變化.不管是虛空裂縫,或者是創世云圖,它們都擁有獨一無二的存在特性.它們是無法複制的,也無法奪取,只不過……它們可以被模仿!
在心念一動之時.
唐士道同時展開右手手掌.轉眼間,掌心上浮現一道虛空裂縫.它沒有擴張,也沒有虛空能量噴湧.它非常平靜,只慢慢變形,慢慢變成一顆圓球狀的黑團.純黑質地,內部擁有星光點點,如像是奇奧的宇宙縮影.
場外的觀眾們驚訝了.
界主級別的人都經曆過這一幕:這是晉升界主的異變,誕生私屬位面和宇宙心的瞬間.
奇怪是.
在原始法域不可能實現,因為這里能量不夠豐沛!
黑團誕生,周圍空間又有新的虛空裂縫誕生,之後又好像創世云圖的吞噬奪食一般,這些虛空裂縫被強行拖入了黑團內部.跟創世云圖的吞食不同,這些虛空裂縫無法從黑團中吸汲什麼,只像飛蛾撲火一般融入了.
未等眾人驚異.
刹那.
黑白世界再度降臨.在沒有戰斗和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唐士道忽然啟動無色的王之領域.大家正奇怪這種反應,黑白世界又有無數黑柱和白柱升起……直接進入聖之領域的層次.外人自然不知道無色,卻知道王之領域和聖之領域.此時原始法域的大佬們都奇怪了,不明白這小家伙在干什麼.
打是肯定沒人打的,誰會傻到一次對上這麼多位大佬.
沒有敵人,第一聖者啟動聖之領域干嘛?
自我表演喧囂?
呵呵,第一聖者又不是白癡.
眾人正思緒不明,忽然,唐士道掌上'宇宙縮影’黑團忽然分裂一個純黑的黑球和一個純白的白球.感覺上它們跟宇宙縮影是一樣的東西,但是,它們又好像是無法理解的存在,連是否真實是否錯覺都無法肯定.在觀眾們的眼中,它們就是一個'無’的東西,也許並未存在.
一眨眼之後.
果然.
純黑黑球和純白白球都不見了,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
"宇宙心?"
這時候,旁邊的神青華禁不住訝然輕聲.看到唐士道手上的宇宙縮影變成宇宙心,他腦子也迷糊了.他不明白,場外的界主也不明白……私屬位面呢?沒有私屬位面的誕生,就不可能有宇宙心的誕生.在正常情況下,私屬位面由虛空裂縫開啟,吸收足夠的能量之後才會初步成型.
當私屬位面徹底成型,宇宙心才會第二步……不是第一步,宇宙心是位面世界誕生之後的誕生.
假如位面世界是一台電腦.
位面形成就是第一步拼裝機子,然後才是通電和安裝軟件.
現在是怎麼回事?
私屬位面呢?
"位面世界在宇宙心的內部."眾人都茫然之際,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禪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賽場中了.此時她也奇怪望著唐士道,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她無法洞察.
場外的眾人聽傻了.
位面世界藏在小小一顆宇宙心的內部?
如果這不是禪九說的,他們簡直想沖上來把說話人的嘴給撕了……這不可能!配置反了,應該是廣闊宇宙中包容著一顆宇宙心,而不是宇宙心包容了宇宙……兩者不可能反過來,就像文字里不可能藏著一本書,圖畫里不可能藏了一間屋子.
此時.
宇宙心慢慢擴大,又一次顛覆大家的常識.
很快,變大的宇宙心忽然間崩潰了,迅速瓦解,隨之被創世云圖毫不客氣的吞食了.這是百分之一百的失敗晉階,大家都嘗試過,有些人這樣失敗過幾十次.正想笑的人們沒來得及笑,下一刹那,一枚專屬的'信仰’標記浮現在唐士道的右手上.
界主的晉階儀式,最後一步完成了.
沒有增長.
沒有威能.
沒有變化.
唐士道仿佛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憑空多了一枚信仰標記.
"這怎麼可能……"觀眾們真傻了.
晉階了?
界主的神性呢?界主的威壓呢?界主的氣勢呢?哪怕之後能夠掩藏,在晉升之初誰都會有一次驚天動地的演繹啊.你是怎麼回事,得罪了虛空還是得罪了法則,你怎麼什麼都沒有變晉升啦?
場面一片死寂.
此刻,唐士道身上所有虛空裂縫都消失了,創世云圖也不再注入云霧.
一切慢慢平靜下來.
只有唐士道本人一丁點兒的變化都沒有.這麼多的異象發生,似乎所有人都有受益,唯獨唐士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真可以感應得到,唐士道真是一絲變化都沒有.
"大界主神士道?"神青華訝然間也有微笑.
"我的姓氏呢?"
"簡稱才叫'神唐’.尊稱重名,廣稱重姓.一般的虛空習慣,威風顯自己的名,但榮耀屬于整個族群的姓."
"你肯定我是界主了?"唐士道微笑問道.
"擁有信仰標記誕生一定是.不要忘了我有'神’字,我也曾經'三無’晉升."神青華笑道.
聽著這些對話,眾人最後的僥幸都消失了.
第一聖者……正式晉階界主境了.
"不解除這個黑白世界嗎?"神青華又笑道.
"還沒有完."唐士道緩緩退後幾步,再一次深深吸氣.這會兒,更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如像虛空裂縫吸汲創世云圖的情景,唐士道整具身體都在吸入創世云圖的云霧.眾人見狀大駭,此時創世云圖也不吃虧,張開云口奪食吞噬唐士道的軀體.
一方吸汲云霧.
一方瓦解對方的軀體吸入屑碎……看起來,第一聖者簡直就是在自殺!
但,現在沒人懷疑唐士道在送死.
只是不知道這倒底怎麼回事.
不到一百秒,唐士道的身體徹底瓦解消散,被創世云圖完全吞噬.沒有氣息,沒有感應,仿佛整個人都不存在了.在場眾人都沒有離開,因為他們還沒有知道答案.
此時.
創世云圖的云海中,一團云霧慢慢凝成人形……唐士道輕步走出,眼前,赫然又是第一次看聞有山有水的農家小村.
"小伙子,又迷路了?"
"不,小子特地過來感謝一下各位前輩."
"呵呵,你可知我們是真是假,是存在是不在?"
"不需要知道.心想象,心相信,自然就在.多謝各位前輩,因為有你們嚴遵規則,無私守護,小子才有幸獲得不凡機緣.小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將來有一天,必定再來此地獻上自己一份力量."唐士道雙手示謝,再抬頭,眼前一切都已消失不見.
是真是幻,唐士道自己也不清楚.
幸運的.
因為創世云圖的洗禮,自己產生了始元式的蛻變:無色增多兩個新法術……無色外世界!無色里世界!
此外,完人體質也終于再進一步:第八感,完人空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