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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之影以'唐風’之名獲得第二個法師的身份,事實上,這結果仍然歸屬唐士道本人所有.因為現世之影根本沒有自我意識,唐士道使用'唐風’的權限就等于左手使用右手的東西.為了區分主次,唐士道干脆把這個位面定名為'現世位面’.
現在瘋神位面越來越不穩定,那里已經不適合長久居住.
可能幾百年內.
也可能是幾千年內,瘋神位面一定會出現大災難.這個時間對普通人很長,對法師卻不算什麼.既然聞學者犧牲到那種程度,唐士道自然也不推脫拖延.布置完一切,唐士道又找上稻草人,把現世位面變成'半公開’位面,同步法師網的時間節拍,同時給予聞學者自由進出的權限.
說到底,瘋神位面的人群本是聞學者的,大搬遷之後這個'故鄉’還是需要算上聞學者一份.
再說,唐士道也不介意接納一位無爭無求的學者.
現是自己已經是七界界主,區區一個位面也不算什麼了.為了保守瘋神位面的秘密,聞學者也不會打聽現世位面的主人是誰,只會安安份份生活.
事情計劃完畢,唐士道又找上聞學者商量最後一件事.
"聞學者,現世位面擁有宇宙心,最終一定會變成魔法界域.就算人類不修練,魔法能量也會影響動物,讓動物變得更加強大.所以,我們需要早點准備.以你的經驗,我們在什麼時候開始建立魔法學校最好?"
"唐先生,現世位面由你指掌,為什麼詢問我的意見?"聞學者奇怪.
他不是不想管.
而是身份已經不適合插手了.
"聞學者,每一個長輩的經驗都很重要.我擁有力量,不代表我不重視長輩的意見.那些人都是從瘋神位面遷移過去的,他們都是你的故鄉人.在我的計劃中,魔法學院就由你擔任院長.我會布置足夠的傳送陣,聯通各界,你則負責指導你的故鄉人."
"現世位面的法師會同意嗎?"
"放心,他沒有意見.我還可以立訂一份契約,保障你的工作穩定無擾.現世位面本來還是沒有生命的,他們加入也算豐富了這個位面,這可是雙贏的事情.位面宇宙越強盛,法師本人也越受益."
"但魔法學徒的培養會影響……"
"不影響,聞學者.我和他都是界主級別,魔法學徒們修練幾億年都未必能夠成長到這種程度.在普通的修行人群當中,卡在聖境的人有無數個,何況往上還有界主一關.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他也會感激我們,而不是產生威脅."唐士道才不擔心,在宇宙心的規則下,位面之內的事情一目了然.
真有這麼'反骨’的存在,指彈一念就能抹去.
再說.
現世位面屬于法師網,哪個普通人能夠反法師和反法師網.不,一個都沒有!即使法師本人對付不了,一個任務就能夠請動狩獵者們.
再不行.
稻草人也不是擺設.
對于想要破壞法師網秩序的人,稻草人從來不會留情.
"如果你們沒問題,我建議現在就讓他們知道.我的意思是遷移之時就讓他們知道,給他們一個思想准備.唐先生你放心,生命的適應性很強.科技,魔法,實際都沒有區別.星際文明或者神靈,對于弱小者都沒有區別,他們必定學習並且模仿.這是生命趨強的本能,自然而然的改變.你已經是界主了,真正的神靈,借用他們實驗一下也很必要."
"聞學者,你不介意?"唐士道問道.
"唐先生,我當然不介意.讓一群弱小跟隨強者就等于讓一個窮人跟隨一個富人.賺取錢財,賺取力量,兩者有區別嗎?你現在可是'神靈’的存在,瘋神位面的只是凡人.讓一群凡人投入神的旗下,總比碌碌無為自然消逝的好.他們只有幾十年壽命,稍稍修練都有幾百年幾千年,他們還會不樂意嗎?"聞學者很懂人性.
這不是掠取,這是賜予.
一般人求財是用勞動換取富人的金錢,現在呢……以凡人的努力換取神靈的力量,比打工賺錢不知道高多少倍.
"我懂了,我會盡快處理."唐士道輕輕點頭.
事實上.
唐士道並不像一般界主.正常的情況下,剛剛晉升界主的人最需要經營私屬位面,吸收更多信徒,稅取更多能量.一般的新晉界主,自我封閉幾萬年,累積自己的勢力是常有之事.唐士道沒有這種需求,完全不缺信徒那一點能量貯備,所以一開始就答應白相院長進行任務了.
如今.
聞學者講述的事情,反倒變成唐士道不理解的東西.
歸根結底.
信仰,宇宙心,私屬位面……這本來就是界主的倚仗.唐士道沒有做,並不代表它們沒用.
想通這一點.
很快.
唐士道又召見小金和精靈女皇,讓她們調遣使徒進入現世位面,開始大遷移的計劃.當然,瘋神位面的事情唐士道不提,因為瘋神位面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要送入那些生命星球,讓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去做就行,也不用浪費自己的時間.
"主人,你願意'從頭開始’再好不過.老實說,這種基礎雖然幫助不大,但它也有存在的理由."小金笑道.
"跟宇宙心有關對吧?"
"主人知道就好."小金內心也松了一口氣.
一個位面世界是否強大,宇宙心占據了很大部分的原因.同樣,宇宙心是否強大,位面世界中生命也占據大部分原因.不說是日月星辰不強大,而是日月星辰不會像生命種族那樣自我修行.例如現世位面誕生一位新界主,它的范圍最少變大一倍.
如果將私屬位面當成一片農田,那麼,上面擁有多少'農民’就擁有多少收獲.
"現世位面的事情交給你們處理了,那一邊我來辦."
"是,主人."
"不著急,我先過去看一看,轉一轉."唐士道知道宇宙心的作用.
為什麼以前不重視?
因為燈下黑.
老實說,宇宙心的作用就等于全知之眼智慧樹的一片葉子.擁有全知之眼,唐士道根本不在乎宇宙心的資料貯藏.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全位面插眼,傳播文明火種.如今收獲都收獲不斷,還在乎新一塊小小荒地才怪.
現今.
聞學者和小金的提示:不重視歸不重視,做還得做……畢竟農田誰都不賺多.
打定主意.
唐士道再一次回到瘋神位面.
這一次,再造訪的身份也不同了.哪怕不使用法術,完人體質八和大圓滿無限成長的力量也是神靈級別的.第一站還是聞學者生活的地星,但不是星鷹國,而是星球對面星龍國.唐士道發現這顆地星的曆史跟故鄉不太一樣,哪怕星龍國也不像祖龍國的曆史.
但是,星龍國人那種勤奮,好學,熱情,不屈不撓的品質是差不多.
更重要一點.
唐士道跟這些人擁有最相似的面孔.
"你好,本人是星龍國特勤部的王鐵軍,歡迎您的來訪.請問先生是誰?您來自哪里?你有什麼用意?您可以聽懂我在說什麼嗎?"一群全副武裝的軍士戰團中,為首一位指揮官盡量保持平靜,輕聲喊話.
沒辦法.
眼前這個'人’可是從宇宙中直接飛過來的.
從獲得衛星監測開始,他最先飛落月星,再由月星飛入地星大氣層.最後還在地星各國上空慢悠悠飛了一圈,就好像在觀看風景似的.各國本來還想隱瞞,但實在太多民眾知道了,想隱瞞都隱瞞不了.無奈,大家干脆公開,省得那些反動者掀起'請求外星人消滅邪惡政斧拯救地星’的大游行.
王鐵軍舉著簡易的交流牌子,嘴里不斷使用各國語言打招呼,牌子上則用圖畫示意.
旁邊甚至還有音樂師,打算用溫和的樂音交流.
槍炮已然就備.
不過,他們可不敢開槍.現今事件全球皆知,各國還強烈要求進行'第三類接觸’轉播,省得星龍國達成什麼私下交易.現在星龍國可不想第一個開槍射擊'外星人’,起碼不開第一槍.
王鐵軍接連問話,換了十幾種語言還沒有回應.
牌子只能畫上一個笑臉.
表示無惡意.
"不用費勁嘗試了,我聽得懂."唐士道轉身,輕笑說道:"剛才我在感應地星有多少人注意這件事.看起來,你們的戰爭也不少,跟我的故鄉很像.明明擁有溫飽富足的能力,偏偏被各種利益驅動."
"噢……"聽到熟悉的母語,王鐵軍反而愕然不知應話.
"先感謝你們沒有發射導彈把我打下來.雖然你們這樣做毫無作用,不過,這也算一種好意.我稍稍展示一下吧,這樣你們更容易向民眾交待."唐士道一揮手,瞬息間,周圍所有的槍械,坦克,戰車等等工具都同時粉碎了.
鋼鐵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完全化為粉末的程度.
眾人大駭.
此時,唐士道又伸出一根手指,朝著不遠處的大型山岳一劃……山岳如被利刃切割,分成上下兩半.再一翻手,整片山岳又次反轉,再一次砸落原位.
聽著轟隆聲慢慢傳來,所有人都窒住了.
"看到了嗎?這是最基本的力量,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把星球當成氣泡一樣戳碎.例如這樣子……"唐士道再伸手,眾人抬頭,正奇怪,不到幾個呼吸,他們發現天空的'月星’慢慢崩壞,慢慢粉碎,最終完全變成一團灰塵.
"你……這……"王鐵軍等人完全傻眼了,不敢想象這是什麼力量.
只一伸手.
整顆月星就沒有了?
"第一件事,你們需要搬遷到另一個位面宇宙."唐士道微笑豎起三根指頭,完全不理嚇懵的眾人:"你們不用知道原因,只用知道這一次還有無數生命星球一同搬遷.這整一個宇宙的生命星球都要遷移,留下只會毀滅.第二件事,你們以後所有人都要學習魔法,再有禍事,你們就用自己的力量拯救自己."
"這個……"王鐵軍渾身顫抖,還沒有從月星毀滅的打擊中回複過來.
但,這些話他聽得懂.
包括收看轉播的人們也聽得懂……不管對方是好意還是惡意,總之,這地方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