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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僅僅才兩天時間,現在就有28個本土種族跟小魔羅交易物資?"匠師們進入戰場區域,但情報不中斷.在這期間,哨兵隊和情報隊一直在周圍活動.大團體會被盯上,小隊伍活動卻很容易.再者,除了熱流火江的防線,傭兵團也有過河襲擊的軍團,情報自然不能斷.
"是的,情報屬實."
"為什麼?不是說本土種族非常排斥我們嗎?現階段,本土種族一樣把我們當敵人看待吧?"
"對,諸位匠師.本土種族很排斥我們,因為我們過去一直狩獵它們.雖然我們沒有重大的破壞,但為了研究技術,一直都派人捕獵一些落單的生命魔偶.而且,盜走的魔偶尸體也不少.所以,本土種族非常排斥我們."情報員說明原因.
"現在為什麼合作?"匠師們不明白.
"因為是唐匠師牽起的頭.唐匠師發明了一些本土種族不需要的技術,然後拿這些技術跟它們交換食物和礦物.然後,它們根據唐匠師的指引,拿著這些技術跟小魔羅先生交換物資.因為它們之中有一些非常貧窮,連食物都缺少.所以,唐匠師要求它們介紹一些相熟的種族做生意.然後,這些貧窮種族也獲得了一些技術回報.之後,小魔羅先生吩咐……尋找合作伙伴介紹新的伙伴."
匠師們一聽恍然大悟.
唐匠師故意做了一些沒用的技術,實際上,這正為了它們跟小魔羅交流.
小魔羅也不笨,順著唐匠師的意思大肆派送物資.
"很聰明.本土種族排斥我們,但不排斥食物和武器.唐匠師給它們提供了技術,偏偏它們用不上.結果,它們只能跟小魔羅做交易.一來二去,大家起碼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再通它們擴大生意網絡,小魔羅就算虧錢也不要緊,保住它們才最重要."匠師們一想就通.
物資什麼的.
呵呵.
能夠把一個位面世界當球玩的至尊強者會缺少嗎?別說至尊,界主都不缺普通物資.
只要本土種族肯合作,養著它們都是小事.
看著自己手上還在試造的新式武器,匠師們不禁苦笑……這就是區別!
這一次.
唐匠師使用'沒用’的技術獲得了對方的信任,看到胡來,實際上這比任何手段都高明.本土種族獲得這些技術代價極小,只是一些食物和礦物.哪怕客人騙欺它們,它們損失也不大.成功了,可以白賺一大筆.另一方面,這些技術對'援軍’有用,它們交換技術,內心會有一種安全感……我們都送你技術了,你們總不能反過來打我們吧.
有了這種安全感,它們起碼不再害怕這些援軍.
再加上.
唐匠師還讓它們幫忙擴展商路,這樣一來,它們又有一種'我們聚眾成群’的安全感,不再是一部一宗的事情.聚眾多了,膽量也會變大.加上小魔羅盡力延續這種策略,這種改變才出現得這麼快.
"前提是……"
"唐匠師能夠創造這麼多新技術,對它們沒用,又對聯軍有用."
"嗯,才是難點,沒這些技術一切都是空談."
匠師們聽完情報也明白了.
但是.
該干啥還干啥.沒有辦法模仿那些技術,他們就算知道也無法重現同樣手段.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行,而是沒辦法像唐士道那樣快,一天幾十種新型的小技術.等你兩三個月研究一種,人家早生意遍布了.除了讓弟子們模仿這種手段,匠師們仍然繼續探索,研究更好的武器技術.
生命魔偶的入侵可是超巨量軍團,大家仍然需要適合的武器工藝.
此時.
唐士道已經停止往上游飛行,召喚的人面鳥發現了一個較大的地下王國,那里可能需要規勸和引導.一行人本來就為了拯救這些本土種族,也無意見前往一探.
很意外的.
生命王國並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樣,對外界一無所知.
"我們知道你,唐士道匠師."地下王國生活著一群羽蛾人,它們擁有非常有利的居住環境.羽蛾人居住在地洞的頂部,外敵就算進來也無法傷害它們.即使會飛的敵人,羽蛾人也有'鱗粉’毒素,可以毒殺外敵.而且它們都會飛,比任何人都容易撤退.
因為環境如此有利,它們並不想遷走,去到它們不熟悉的地方.
同時,它們一樣不信任援軍.
入侵者也好,援軍也罷,對它們來說都是外人.
"你有些不一樣,唐士道匠師.根據我們探聽了解,你真心幫助我們獲取物資,也沒有讓我們撤離.而且一路過來,你們沒有殺死這里的生靈,也沒有盜取尸體.我們相信你的善意,但是,我們不能答應你們的援助.先祖曾經告訴我們:弱者沒有和平.其實,我們的生死只捏在別人的手中,對嗎?"羽蛾人首領問道.
"對,你們整一個空間的所有生靈都握在某人掌中.他不想破壞這里的環境,所以不改變你們的生活."
"那等于他想改變就改變,想保留就保留?"
"對."唐士道也是坦誠相告了.
"既然這樣,入侵的生命魔偶跟掌控這里的人沒有區別,都是支配我們生死的存在.我們撤離了,也是換一種'死亡’方法,別人規則下的生活.先祖曾經說過:我們的生命源于自然,也歸于自然,不應該由某個人的秩序來干涉.所以,死亡對我們不是可怕的事.相反,變成籠子里的寵物才可怕."
"原來如此,我明白你們為什麼不走了."唐士道聽得懂.
"你理解?"
"嗯,我擁有一些跟生命有關的技能,能理解'生命屬于自然’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們跟聯軍交換一些物資,最起碼擁有足夠的糧食."唐士道建議道.
"好吧,我們相信你的話.感激你的好意,嗯……有一句話,先祖曾經這樣說過:想知道真相,跟著云鷂走.我們沒有力量了解這片天地,希望有人能夠理解它."
"謝謝.我能請問一下,這次入侵並不是唯一一次,對嗎?"唐士道問道.
"對.在先祖時期,入侵曾經出現過幾次."
唐士道一聽不再多話了.
既然小魔羅不知道這些入侵記錄,那肯定是大魔羅獲得這個法師密室之前的曆史.換個角度,本土種族其實知道有這種災難發生的,但它們一部分都默默承受了.外人的幫忙,對它們未必是好事.更甚至說,它們的先祖就可能是入侵這里的外來者,然後安居了下來.
雖然心有疑惑,但唐士道決定不問.
問了對方未必會說,不如保持這樣平平淡淡的交流.
跟著云鷂走?
這句話肯定另有深意,相信也跟生命王國的秘密有關.另一方面,大魔羅收藏的東西肯定不簡單.至少,如果生命王國沒有價值,他肯定不會隆重其事的保護.小魔羅這種身份,保護這一片低武力地方,等于讓一頭巨龍保護一撮螞蟻……這里沒有好東西才怪.
談完話.
再出行.
這時候唐士道把目標改成'云鷂’了.
研究小技術.
溝通本土種族.
擴大它們的生意網,獲取更多物資.
"云鷂啊……我們確定聽過.但是唐士道匠師,云鷂並不是時時存在的."一群生活于空中浮島的雨鶴有情報.
"能詳細說說嗎?"
"不欠不虧,你能給我們什麼?"雨鶴首領當成生意來做,不想談交情.
"我可以指引你們制造一種云霧生成器.利用這里天然的能量力場,產生不散的云霧.只要擁有云霧遮掩,入侵魔偶就發現不了你們."唐士道以一種烏云天幕的技術相換.
"謝謝,我們成交了."雨鶴們確實需要障幕.
"不客氣."
"云鷂的事情有些複雜,一般只能等侍它們現身.但是,我們知道風蛟見過它們的誕生,你們可以前往風蛟的領土探聽消息.我們可以給你雨鶴的羽毛,風蛟會相信你們."
"好."
換得這樣一個答案,唐士道並不失望.
生命王國擁有無數的奇跡.想要一步查清,完全沒可能.
四天後.
唐士道一行人找到了風蛟,風蛟們也要求技術相換.很奇怪的,風蛟首領只提供一小截蛟角,讓唐士道去找湖蛙.兩天之後湖蛙找到了,做了一番技術交易,湖蛙又讓唐士道一行人尋找負山巨牛.找到負山巨牛,它們又讓找云頂巨怪.
一行人漸漸有點摸清了.
其實,這不是它們不知道云鷂,而是還未信任.
或者這樣說.
僅僅一支種群相信不足夠,需要更多的生命種群相信才有用.兩個月的時間不到,唐士道手上擁有了石片,鶴羽,蛟角,蟻羽,蜂須,巨人頭發,鹿島茸草,冰熊牙齒等等一大堆的信物.
最後.
一群彩虹蝴蝶感歎:"我們聽過你們的名字,你們幫助了很多種群.能夠獲得這麼多承認,你們有資格知道云鷂的消息.但是,我們並不希望太多人知情,你們選擇一個人聽取這個消息."
毫無意外,大家都指向唐士道.
木鷹帶著其他人飛遠.
彩虹蝴蝶的首領這才說明了:"如果你想尋找云鷂,前往云彩最密集的地方.云鷂誕生于云海之中,越密集的云海越容易誕生.在誕生之後,它會飛往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在先祖的傳說中,云鷂就是生命的使者."
"謝謝."唐士道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創世云圖,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想到它.
"如果你真正感謝我們,請保守這個秘密.我們也不知云鷂的秘密是否重要,但是我們一直努力保守它."
"我會的."唐士道凝重點頭.
這時.
對于生命王國的秘密,唐士道多少猜到了一些.甚至說,對那些擁有'大’字的擎柱豪強,唐士道也隱隱理解了幾分,對這個'大’字也有一些感悟.如若所料不差,大概,自己這一次能夠找到讓生命編織大圓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