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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體等同一切已知物質,已知知識,已知技術,已知法術,已知生命……總之一切已知之物的總和.因為它是創世云圖的一部分,也跟創世云圖共享所有知識.所以,創世云圖懂得多少,創世神體就懂得多少.本來,這已經是某一種意義的至高頂點.
但是,奧靈複活失敗,唐士道想到了'悟道’之時的一個畫面:超脫生命的自我涅磐!
那個畫面表示:還有一些東西凌駕于秩序之上.
而且.
那不是一個兩個,擁有很多.
萬法之書沒有列入創世云圖之內,證明法師網就是超越'已知’的存在,因為萬法之書源于'法師憑證’.元祖樹矛沒有列入創世云圖,證明有一些生命超過秩序臨界,身處更高層次.當然,這不是說創世云圖不如它們,而是它們屬于兩種不兼容的東西.
例如水跟火.
創世云圖像水,包容萬物;萬法之書和元祖樹矛就像火,獨立獨行.雙方不能說誰強誰弱,只是雙方互不相融.認真一點說,唐士道自己也是'不兼容’的例子.因為真正兼容的話,那自己應該被創世云圖'吸收吞食’了,而不是分享創世云圖的一部分.
此外.
萬法之書活化了全部法術.
雖然沒有徹底完善,但無一例外都活化了.可是,有一個意外:沒有活化法術的大圓滿.
也就是說:沒有法則力量.
這好像很不合理.
明明所有法術都能夠完成活化,創世神體也擁有一切已知之總和,為什麼偏偏沒有法則力量?老實說,如果沒有經曆'悟道’之時的創世歲月觀摩,唐士道大概想不通.因為經曆過那些,唐士道能夠理解……法則力量代表一種全新秩序.
它不是舊的東西,也不是已知的東西.
它需要某某秩序碰撞某某秩序,然後產生全新的秩序.
換而言之.
法則力量屬于創世云圖之外的新鮮事物,水和火之外的風雨雷電之類.因為奧靈也擁有創世神體,唐士道可以大膽定義:創世云圖的一切都是'可學習’和'可複制’的東西.但,法則力量不屬于這類型.有可能,自己可以通過自我努力修成同樣的法則力量,但創世云圖不會免費分享給自己.
進一步想象.
如果一個主宰隕亡,他的法則力量留下,創世云圖收藏.這一份仍然是一份,不能像火球術一樣變成無數份.具實化來說,法則力量大約等于遠古法器,它們都是獨立的.
"看來,主宰的層次確實很高."唐士道整理最近收獲,也能大致估算自己的能力.
相比之前的複雜,現在簡單太多了.
上世七遺.
三禁咒.
生命編織.
創世神體+萬法之書+元祖樹矛……這三者基本同樣,也囊括自己一切大咒,小咒,血脈,體質,技能,體術,材料,法器等等東西.另一部分的唯一法術劃入無色系,甚至日蝕系和月蝕系也'共享’了.三禁咒系的共享,等同創世神體三者的共享.
嚴格來說,現在的自己只剩下四類力量:上世七遺,禁咒,生命編織,創世神體.
撇去前三者的隱藏需要.
實際.
自己常用力量只一種:創世神體!
指令萬法之書.
唐士道也回到古閣聯盟的中樞大據點,面見首領議會的頂層要員,包括最常會面的鐵鵬.參悟秩序之道的'無數歲月’只是一合眼一睜眼的瞬間,但創世神體的修練確確實實過了四千余日.再次會面,外界已經有了很多變化.
"鐵鵬,十幾年時間不見,你變年輕了."
"唐先生,你說笑了,這只是魔法能量的影響.修練武僧秘典影響最大,現今古閣聯盟人人都年輕化了,壽命也比科技改良的更長.對了,這是我那沒用的小兒子,鐵隼.鐵隼,見過唐先生."鐵鵬確實變得年輕一些,但,實際只是外貌.
"見過唐先生."鐵隼恭身行禮,語敬聲未敬.論天賦,他是鐵家最好一個,本來唯一成為法師學徒的天才.
"嗯."唐士道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人物.
年輕,有才,有背景,肯定帶有一點傲氣.當然,鐵隼未敢在唐士道面前傲,但他骨子里就是很好強的人,語調未能轉圜.這種人唐士道見得太多,完全不在乎.在鐵隼的'認識范圍’之內,他已經接近頂層,內蘊傲意並不奇怪.
再者.
法師更需要驕傲,而最不需要卑恭.
"抱歉,這孩子……"鐵鵬當上一個據點的大首領,但更清楚這位唐先生的地位.
"沒關系,年輕人需要一點傲骨,這才像法師.讓他跟著進來吧,我們需要談一些重要事情,年輕一輩更應該知道."唐士道才不會介意.鐵隼這種程度連遙望聖境都不及,還不如海洋的一滴水珠.通過他可以想象,古閣聯盟發展很順利,生命種族的'自信心’也起來了.
進入議殿.
一眾首領早早在等候了.從他們臉色看來,古閣聯盟十幾年發展真心很不錯.
"……以上,包括小型高塔,中型高塔,大型高塔,我們都能夠複制.雖然大型高塔我們還很難量產,但已經掌握這項技術.因為武僧秘典的修行,我們全員的體質都大大提升,科研人員,技術人員都年年遞增.這期間我們攻陷過巨型高塔,未敢打擾唐先生,我們就自行研究了.雖然未能複制,但技術模擬了八九成."首領們親自報告,這些都是情報團的資料.
"嗯."唐士道一邊翻著古閣瓏的情報,一邊靜聽.
"關于古閣瓏,我們找到了三百多種不同的古閣.只可惜,每一個都是遺跡殘骸,沒有功能健全的古閣高塔.至于古閣瓏,我們也沒有找到確切下落."
"沒關系."唐士道揮手.
"古閣聯盟的發展,我們擴展到了星球區域.殘骸區域太大,我們未能探訪全部.智囊團建議,優先星球區域,因為它們正遭受高塔的入侵.我們聯盟他們,可能保住更多的星球.唐先生,你對此有何意見?"首領們已經一副戰略家的態度,有種指點江山的味道了.
可見,他們真的很自信.
十幾年發展,他們認為自己擁有一戰之力了.
唐士道慢慢翻看資料.
眾人靜等.
此時一些年輕派有些不耐煩,但因為唐士道是技術和武僧秘典技藝的提供者,他們也不敢失禮.
他們內心感覺,唐先生的'活力’不太足夠.
干勁也不足.
"很不錯,但是……"唐士道輕輕招手.
議殿的半空出現小型高塔的畫面.
然後.
唐士道指著畫面:"這是小型高塔,最常見的高塔,你們對抗最多的高塔.它大概只要一百天就能吃掉一顆小型星球.再就是中型高塔,比小型高塔更龐大,能夠制造更大魔偶的高塔.然後,這是大型高塔,你們能複制的最大一種."
"這些我們都知道."鐵隼忍不住開口.
年輕派一眾都在皺眉.
唐先生太啰嗦了吧,今時今日可不是十幾年前,這些高塔的強大已經變成'過去式’了.
"然後……"唐士道沒有理會,又展示新一個畫面:"這是巨型高塔,能夠制造巨型魔偶的高塔.它吞噬小星球,大概只需要一天.再然後,這是超巨型高塔,比巨型高塔更大,本身戰斗力也更強.當然啦,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最後一句,眾人都愕然了.
超巨型高塔?
他們還沒有親眼見過.曆史上有記錄過,但……
"這種叫做'行星高塔’."唐士道又展示新一畫面,上面是一座行星級的高塔:"它比一般小行星還要龐大,吞食一顆小行星只需要一口.你們的據點星球,那些小行星級的魔偶頭顱,實際就出自行星高塔的產品.制造飛艦的手腳,軀干,全都是它的產品.當然,它還是小家伙.這種更大,它叫做……恒星高塔!"
畫面再展示.
赫然是一個八棱形的高塔,張開巨口,一口吞食了太陽恒星.
這一刻.
整個議殿死一般寂靜,連慌惶的呼吸聲都清晰無遺.
"恒星高塔,中規中矩的高塔.如果把高塔喻為一個國家,它只算一個小將軍吧."
眾人呼吸窒停.
心跳翻倍.
唐士道再展示一個畫面:"這種叫做星河高塔,我目前找到的最龐大的高塔.你們看清楚了嗎?它是固定方向移動的,而且不停地'制造’恒星高塔和行星高塔.至于更小的,我沒辦法縮小,再小你們就看不清了.簡單的說,恒星高塔,行星高塔,超巨型高塔,巨型高塔,大型高塔,中型高塔,小型高塔,通通都是星河高塔制造的."
畫面由最大外象慢慢縮小.
議殿一眾,人人都可以清楚看見:無數大小高塔就像沙塵暴一般飛出,擴散,覆蓋到星球區域的周邊.
"如果只從數據上說,你們十幾年的努力,不夠它一秒鍾產出."
眾人徹底愣了.
在場再無人敢說一字.
"不說星河高塔,恒星高塔吃的是太陽,你們吃的是米糧.單憑科技想跟高塔開戰,那跟三五只螞蟻挑戰三五億只大象差不多.也不說恒星高塔,就一座行星高塔你們都敵不過.另外,你們古閣聯盟自認為'勢力廣大’,實際上,你們的地盤很小,非常小.除了你們這個生命區域,我還發現數以億計的不同生命種群.包括你們幻想過的巨龍,惡魔,巨人等等.可以說,你們古閣聯盟只是數億分之一,在遙遠到你們望不見的星空,還有更多的生命種族."
眾人沒法不信,因為……畫面上正在展示.
如同錄影的展示.
"這個星空擁有魔法能量,你們的科技'瞭望’有所限制.甚至說,一些空域本來就是扭曲的,你們根本看不見.你們目前看見的不是全部,你們認知的也不是全部.別說你們,你們的法師導師認知的東西都很少,因為他們的力量遠遠不足."唐士道一邊說一邊示意抬頭望天.
眾人抬頭,不明所以.
此時.
唐士道伸手劃了一圓,瞬息間:中樞大據點的外域閃光,一秒,一顆一模一樣的中樞大據點出現了.
除了沒有動植物等等生命.
一切相同,絕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