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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我們……"
"鐵鵬,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沒用的,你們派兵參援也沒有意義,源鐵獸遠遠不是你們能對付的敵人.就算被限,它們的堅硬也不是你們能損傷的.另外,我也不會長期幫你們傳送交流,這太浪費時間.如果我能找出真正的敵人,你們交不交流都一樣.如果我不成功,你們就算混成一盟也辦不了什麼事."唐士道打斷鐵鵬的話.
這時候.
虎賢慢慢走了出來,拱手示意道:"唐先生,經過一個月時間了解,我們大概知道你為我們做了多少事情.我們非常感激你的幫助,不管你流落這里的原因,總之,我們真心感謝你的幫助.所以,我們可以跟你分享一個秘密."
"喔,不用勉強."唐士道一聽也沒抱多大希望.
"不勉強.因為這個秘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古閣高塔在哪里."虎賢臉色微赧道.
"虎賢法師,唐先生是……"鐵鵬急急說道.
"鐵鵬首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絕對不是隱瞞不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先祖就布置了這項計劃:為了保護高塔,我們知道古閣高塔,但,我們裝作知道.這樣一來,就算有人追查也是追查我們.然而,好處就是,就算殺了我們也問不出來."
鐵鵬等人一聽愕然失語.
他們理解.
高塔是庇護所有人的英雄,虎賢等人也誓死保護古閣高塔.本來他們無關此事,他們卻故意'假裝’知情,吸引敵人為高塔分擔壓力.原本,這個'秘密’對外人是絕對不說的,因為知道唐先生的幫助,他們才願意分享.
唐士道也一臉果然.
如果他們知情,源鐵獸估計早已經問出來了.要知道,在很久之前,生命種族有很多叛徒.如果真的知情,叛徒們早帶著源鐵獸問出了真相.
這時候.
首領議會的首領們都動容了.
虎賢一眾背著'情報’這個擔子,雖然是假的,源鐵獸卻一定當成真的,一定找他們下手.可以說,帶著這個'詐彈’也成了'炸彈’.然而他們一直守護這個假的秘密,並為此犧牲無數人.可見,他們這個秘密有多重要.
沒有實力助戰高塔,卻也拼命想法施援,他們也可算是面臨敵陣的戰士了.
"抱歉,我們……"
"沒關系,虎賢法師,我明白.如果古閣高塔這麼容易找到,這個情報也輪不到我,源鐵獸的軍團早找到了.另外一點我必須說明,我只想解決這件事情,並不是非要找到古閣高塔不可.如果我能夠找到源鐵獸的老巢,我也能解決這件事情."
"唐先生需要的是線索?"
"對."
"我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唐先生能不能聽一聽?"
"你說."
"我們請求唐先生幫助我們發展壯大.聽完鐵鵬首領的說明,我們知道虛空很大,也還有其它虛空的敵人.源鐵獸,它們大概就是成功入侵我們的敵人.只靠我們的力量,我們無法對抗.高塔的存在,大概只維持我們的生存.我們需要更多力量,像先祖們那樣,加入對抗他們的行列."
"我倒不介意.不過這需要很多時間,而且你們先祖進入的環境也不同."
"謝謝,我們也不想太浪費唐先生的時間,只請唐先生留下一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我們想過了,源鐵獸跟唐先生一樣是外來者,但惡意和善意不同.如果可以選擇,我們甯願選擇唐先生統禦我們這片地方."
"我不感興趣."
"對,這才是我們最放心的地方.唐先生沒興趣掠奪弱者手中的食物,源鐵獸卻想搶走一切.有選擇的話,我們絕對不選源鐵獸.未知古閣瓏主宰是何方神聖,但,我們相信他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唐先生,請幫助我們,請執宰這片虛空."虎賢拱手說道.
"抱歉,我不想花費太多時間."
"交給我們."
"這話什麼意思?"
"唐先生,我們可不是懶鬼,也沒有懶鬼.我們請求你留下一些法術與技能的功法,傳諸各大空域,讓更多的人修練學習.之後,我們將終生不斷修行,哪怕壽盡也傳諸後代子孫.在這期間,你不需要留在這里,你可以離開做你喜歡的事.偶爾有空,你可以回來看一眼,看我們有否能力對抗源鐵獸了."
"是的,唐先生,我們需要一個皇……不,一位神."鐵鵬也上前示意.
眾人都上前.
齊齊拱手.
自從知道源鐵獸是敵人,他們都有了共同的目標.至于唐先生是否說謊,呵呵,彈指制造一顆中樞大據點的人,彈指消滅一顆工業毒化廢棄星球的人,他需要哄騙一群凡人嗎?真有野心,就算強勢入侵,生命種族也選擇生命種族的神,不選機械的神.
"不提統禦的事,我並不介意幫助你們,但其它地方不容易接受一位陌生人,這需要很多時間……"
"我們可以請出先祖的銘牌."
"什麼?"
"那是一種很普通的士兵銘牌.當年我們的先祖並肩作戰,所有士兵都留有一塊銘牌.因為戰爭失敗,我們的先祖都戰死疆場.不過,那份情誼我們所有後輩都記得.只要你拿著這些銘牌,他們一定會聽.同樣,我們也會用法術記錄一段影像,跟他們說明這一切.如果他們無視先祖榮譽,那不理也罷."虎賢再拱手.
"我們也有這種銘牌,唐先生."鐵鵬也上前說話.
相處多年.
他更相信唐士道的為人.
這樣一位'神靈’,他真心能夠接受.
唐士道聽著,內心不禁苦笑.說來說去,事情又回到了大傳送門術的'網’中.如果撒網式傳播技術與技能,古閣虛空的人們確實可以增強.也可以想象,在很多年之後,古閣虛空的人們也可以跳過高塔,獨力掀起另一場反擊戰爭.
"可以,我幫你們試一下.不過,我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謝謝,謝謝唐先生."
虎賢等人一聽,內心也松了一口氣.唐先生越不在乎,他們覺得越靠譜.神靈就應該這樣,不屑瓜分凡人的資源.相比'我全都要’源鐵獸,虎賢等人更放心近乎無欲無求的唐先生.而且,只有唐先生才有能力超遠程傳送,大家只能靠唐先生傳播火種.
最重要的一點.
零零散散的古閣虛空,現在太需要一位'領頭人’了.
力量.
技術.
技藝.
唐先生都是最適合的人.哪怕以神之名,既然古閣瓏主宰把唐先生送進來,那不正是神靈的意思嗎.妥妥的,沒毛病.對很多法師來,一句'唐先生是古閣瓏主宰送來的救世主’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信服了.更何況,只要可以驅逐源鐵獸這個大敵,誰在乎唐先生是不是救世主.
能夠勝利,他就是,一定是,必須是.
新的計劃一開始.
古閣聯盟擴增了獸人星盟一眾.同時,他們決定派出一批人,直接跟著投送'出使’另一空域.這可是有去無回的工作,唐先生可沒空帶著大家飛來飛去.這種出使,一去可能就是一輩子.甚至,子孫千代萬代都無法返回.但是,為了傳播力量火種,所有人都搶著報名.
半個月後.
唐士道開始了第一站:距離獸星盟最近的另一空域,更接近戰場的地方.
"抱歉,我們無法信任你們.但是,我們相信這塊銘牌.你們的先祖是我們先祖的戰友,我也希望你們是我們的真心盟友.謝謝你帶來的技術與修練功法,唐先生,如果你真心幫助我們,我們願意傳播你的名聲.但是,有一天我們發現你用心不良,請原諒,我們將反抗到底,哪怕戰死至最後一人."
"嗯,我也不在乎.他們請我這樣做,我只嘗試一下.技術和功法都留給你們,學不學隨你們."
"我叫虎賢,我和我的一家都會留在這里.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問我,如果你們覺得我們都是壞人,你們也可以隨意處置我們,我們絕對不還手.我們不為任何東西,只為了驅逐所有源鐵獸."虎賢第一個出使,和他一起還有九個家庭,分別來自不同星球.
"好,既然你們做到這種程度,我們也不是膽小鬼.給我們一天時間,我們會挑選志願者,成為新的出使使者."
"我給你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再來,到時候,希望有一群人加入這個火種計劃."
"謝謝."
交流開始,開頭真是艱難的.
但是,隨著加入古閣聯盟的不同星域越來越多,先祖的銘牌越來越多,事情也變得順利了.一個月,一年,十年,在這種不停的奔波中,越來越多無法聯系的星域加入古閣聯盟.唐士道帶領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擴散的火種越來越多.
這段期間唐士道除了'帶團’,偶爾也給各盟帶去一塊錄影魔晶,讓各盟了解總體的發展.
同時,交流他們新發明的各種技術.
沒有公開大傳送門.
一是因為這東西只能自己使用,二是擔心被源鐵獸利用.要知道,現在源鐵獸才是強勢的霸主,生命種族還得靠高塔庇護呢.制造傳送法陣不是不行,而是它的魔能太龐大,肯定先被高塔圍毆.弱者發展,搞出太先進的東西都是找抽.
短距離的傳送陣,虎賢等人就指導各盟建造了.
這些技術需要他們自己有本事掌控.畢竟,自己肯定有離開的一天.
短短十余年.
唐先生的名字也傳遍各域,所有新技術和新功法都擁有'唐氏’的印記.這是故意的宣傳.一個領頭人除了讓人們更加團結,也可以讓人們更加安心.甚至,普通民眾和普通士兵擔心睡不著之時,他們就翻看唐士道一指秒爆一顆星球的錄影.
這個畫面可以讓他們變得安心……我們的領頭人很強大,超強,爆強.
知道消息之後.
唐士道故意參與一場前線戰爭.在一場海量高塔魔偶和海量擬鐵獸的戰爭中,擬鐵獸大勝,占據上風.參援的法師撤離,唐士道現身阻敵,一揮手就召現數以萬計的黑洞,一瞬間將擬鐵獸和它們的基地都吞噬消無.
很快.
這個畫面流傳,幾乎成為某些民眾每天必看的畫面.
此時.
古閣聯盟乘機宣揚:唐先生不害怕敵魁,而是敵魁躲著唐先生不敢正面較量.所以,唐先生現今正在尋找敵魁,總之一句話……我們的'神靈’無所畏懼,戰無不勝!
消息傳開,人們信心飚升.
自己很弱,但自己的神很強.道路是艱難的,但希望之火永遠不滅.
"鐵鵬,你們這算說謊嗎?你知道我不可能永遠留下."
"不,我們告訴民眾所有的事情.即使離開,你有一天也會回來.一萬年,一百萬年,一億年,總有一天你會回來一次.你說過,你一定會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相信你,他們也相信你.希望這種東西,有就行,實現肯定還靠自己努力實現."
"你們倒樂觀."唐士道笑了.
"必須的,其實大家只需要一個希望.有希望,心便不會死.不說這個,我的小女兒,剛滿兩歲,很可愛吧?"
"挺可愛."
"我就說嘛,哈哈……我決定了,我要給她起一個好名字.在這種充滿希望的年代出生,嗯嗯嗯,就叫做……瓊.怎麼樣?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們應該記念那些為我們犧牲的高塔……嗯?唐先生,你什麼表情,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
聽到'瓊’這名字,唐士道確實愣了.
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