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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貌似,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奧靈聽完禪九的話沉默了一會,又伸手朝向上世之體的方向,用力一握.
這時候.
所有人都能夠感應到:上世之體所在的空間被分割了.如果分割成一個拼圖,每一份都是無規則的部分.這些部分被錯亂了位置,但又不是徹底改變.經過一輪組合之後,它又回複了原來的模樣.假如不看中間過程,這個空間什麼都沒有改變,開始和末尾都是一樣的.
然而.
大家內心很清楚:生命沒有切碎了再拼回來的可能.同理,力量也不能.
只要分割了,重組也不會跟原來一樣.
奧術之神的手段超越攻擊和防禦,她是'支配’整一個空間的手段.無論上世之體有沒有能力防禦,對奧術之神都沒有意義.她不是攻擊你,她是攻擊了那一片地方的所有規則.第一武僧的力量可以'扭曲’一切,奧術之神卻可以'支配’這一切.
這樣一招的結果.
上世之體……絲毫無損.
"不好意思,兩位.你們的實力確實很強,可惜,擁有'上世之體’的我不受任何傷害.所以,什麼樣的攻擊對我都無意義.如果不服氣,你們還可以試試其它手段.詛咒和祝福,又或者精神攻擊,什麼樣的都行,我奉陪到底."上世之體承受二招之後,個人感覺更加自信了.
為了隊友拿下其他人,他也需要牽制這二人.
本來只打算拖住禪九一人,奧靈加入自然更好不過.
"這算無敵的防禦嗎?不好意思,我們似乎不一定要對付你."地母說話時候,手一招,一個原始地蝕的'牢籠’浮現,穩穩當上世之體'囚禁’其中.
眾人靜觀.
他們相信上世之體擁有最強的防禦,不受任何傷害.可是,囚禁和封印呢,這可不是攻擊.
這時候,上世之體'笑’了.
能感應到的笑意.
伸手.
輕輕一摸牢壁,下一秒,原始地蝕形成的不破監牢'灰化’飄散,仿佛只是失去能量支撐的普通灰塵.沒有攻擊感應,只有地蝕力量的單方面消無.這時候上世之體也慢慢步出,望著地母又笑道:"看懂了嗎?"
"……"地母.
"看不懂不要緊,我可以說明."上世之體很得意,慢慢說道:"剛才我說過:一切攻擊對我都沒用,我免疫一切攻擊傷害.但是,這個說法你們不夠理解,我補充一下.那就是……我攻擊的東西,也可以視為攻擊我的東西.懂吧,平凡人一拳打在石頭上,自己的拳頭也會受傷的.所以,我觸摸地蝕牆壁,地蝕牆壁就是'攻擊’了我的手.明白了吧,攻擊,一切對我無效."
"……"眾人都在沉默.
這樣的說話.
當然.
只是笑話.
上世之體想要表明的真正意思:他可以把攻擊威力消除,也可以把阻攔自己的威力消除.上世之體不受攻擊傷害,也不受禁閉封鎖.
"這樣呢?"這時候白勝男忽然閃身,輕踢一腳.
這一腳不是踢上世之體.
是踢他身邊的空間.
虛空第一神速,擁有無境大圓滿'無界’力量的白勝男,她可以穿梭于一切空間,不受界域規則的限制.甚至,無盡虛空的'束縛’也阻止不了無界.相對的,白勝男不僅僅可以穿梭于所有的空間,還能夠阻斷空間,或者把無界空間變成'有界’空間.
一腳之後.
上世之體的空間變了,生成了一千個間隔層.可以想象,上世之體必然就在最內層.也可以想象,上世之體無法使用正常辦法出來.因為,這不可能只是簡單的空間隔離.
踢完之後,白勝男沒有再動.
這一刻.
上世之體動了,普通的舉腳邁步.在他面前不是道路,而是一千個空間間隔層,這不可能靠雙腳'走’出來.下一秒,跟所有人想象的一樣:剛邁出第一步,上世之體就踏踩了三四十層的空間.在這一腳邁動之時,一千層空間忽然增長了數量,變成了三四千層的數倍之量.
可以想象.
上世之體再邁一步,下一次的間隔數量更多.
然而.
上世之體沒有停止腳步,仍然平常邁動.
理所當然的,第二步又產生了幾千層的數量,結果更糟糕了.可是,就在這一刻,人們發現一件怪事:上世之體距離白勝男更近了.
邁出兩步,他就接近了兩步的距離.
這正常嗎?
不.
理論上,一步就生成幾千層空間間隔,一步就能把空間拉開幾十個位面的距離.按道理說,上世之體越走越遠才對,每一步都像一次超級大退後.
事實上,剛好相反.
上世之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是的,白勝男確實制造了一個無界空間,讓他無限退後.但是,這個無界空間對上世之體不生效.或者說,白勝男的效果出來了,只不過這個'效果’跟上世之體沒關系.這個效果憑空生成,憑空存在,憑空維持,它與上世之體只是'陌生人’.
二十步,上世之體走了出來.
白勝男也沒有追加,就看著上世之體走到面前不遠.
"你很厲害."上世之體似乎覺得招惹禪九和奧靈不夠過癮,又繼續挑釁白勝男,笑說道:"這種力量很奇特,我猜想大概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不過你跟我不同,我可以承受一切,你只能'躲閃’一切.你是最快速度,我才是無敵防禦."
"……"白勝男.
"你還有什麼手段嗎?如果沒有,你可以退下了."上世之體知道'纏’住越多人越好,這樣人皇唐士道就少了幫手,另六人更容易解決這些麻煩.
聽到說話,白勝男也沒什麼反應.
話是不好聽.
但,事實如此.
自己跟上世之體,誰都奈何不了誰.自己擁有最快速度,也擁有無境大圓滿無界的力量.但,眼前人物擁有'免疫’一切傷害的能力,連空間隔離都無法生效.
"勝男,幫個忙."這時候,唐士道動手了.
伸手,展掌.
一個新的星球生成,又在地面一塊平原上生成一個特殊標點.
白勝男不太明白,但聽話照辦做了.僅一步,輕易將上世之體帶走,並且把他送到那顆星球的特殊標點上.又一步,返回了原地.這時候人們開始意識到不一樣了……這顆星球,不正常.
它怎麼不正常?
它完全沒有魔法能量.
什麼意思?
無盡虛空的所有空間都有魔法能量,除非故意抽空或者隔離的.完全沒有區域有一個特殊名稱:平凡界域.
魔法界域和平凡界域不同.
後者一個位面可能都不如魔法界域幾百顆星球的能量.
"大平凡術?"
"大咒?"
"應該沒錯,只有人皇才懂得大平凡術,那是他自創的法術."
"這又有什麼用?"
"要看上世之體的反應.如果他身處一個平凡世界,無法發揮力量.那麼,他只能靠自己的雙腳了."
"但他不受傷害啊."
"不需要受傷.如果真是平凡狀態的移動,他花一天都走不出那顆星球."
"原來……"
眾人議論,慢慢也明白了.
這個大咒的意義很簡單.即使上世之體不受傷害,不受限制可以空間行走,如果是'平凡’模式的行走,他花費的時間就太多了.區區一顆星球,慢慢向天走,幾天就能走出來.星球再小點,半天都不用.可是,這是他贏了嗎?
不.
如果真這麼花時間,人皇完全可以制造一個平凡宇宙讓他走.想再見面?好吧,幾萬萬億年之後你再看看路有沒有走一半吧.
"很有趣的辦法."僅一秒,上世之體回來了.
"……"眾人全體寂聲.
"真的很有趣,這種辦法真有可能生效.太平凡術,平凡之地,它太嚇人了.可惜的是,我不是弱者,我也擁有最頂峰的力量.雖然我無法借助任何環境能量,但,我本身擁有無數貯藏.要不然,你換一個方法,人皇.在平凡之地我沒法回複,也許你可以想辦法把'空間’造得大一點,讓我沒那麼容易飛出來."上世之體笑道,眾人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空間再大,大到小虛空的程度,一個創造神級的人物想'飛完’也不用多久.
此時.
"勝男,你剛才觸碰他之時有什麼感覺?"唐士道淡淡道.
"沒感覺."
"完全沒有?"
"對,完全沒有碰到的感覺.只好像是他故意配合我,故意被我帶到那個地方."白勝男淡淡道.
上世之體沒說話,只有平靜'微笑’的感應.
隱隱.
帶點得意.
"這就可以了."唐士道也笑了,笑得眾人有點莫名其妙.
"什麼?"上世之體不笑了.
"白勝男沒能帶走你."
"當然,我不受任何傷害."上世之體傲然道.
"所以你是'自願’被帶過去的."
"廢話."
"但,你為什麼能夠回來?平凡之地沒有能量,它無法幫助你'飛’回來."唐士道的話越來越古怪.
"我靠我自己的力量啊."上世之體也是聽得莫名其妙.
"這就可以了."
"所以呢?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上世之體不禁有些氣急了.
"剛才有力量幫助了你."
"我自己啊."
"我不管誰的力量,這已經表示……有某種力量可以對你'生效’.借用禪九一句話:你,不夠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