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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到了這一步,局面已經開始轉變了.
這時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已然合一,還擁有上世之衍的'混沌’力量加成.可是,相比同樣三合一的奧靈,他們明顯差一截.理論上他們應該更強,上世七人,原始創世神的三人聯手,這樣的組合不可能比不過無盡虛空的'土著’居民.
然而,理論只是理論,事實卻剛好相反.
現在還沒有開打.
可是,在場眾人已經認定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沒有勝算.長大成年之後的奧靈,那種壓迫感太強了.回想剛才,奧靈宣稱'我分6個你分1個’看來不是自大,只是說明一個事實.
"不動手嗎?"奧靈變成大人模樣,神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小蘿莉的模樣之時,神態和動作都是小童子.
長大了,人也是大人作派.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動手,而是他們'想’了.但,不管他們怎麼想都無法開始.因為他們很明顯感覺到,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這是預判,這也不是預判.說是,因為奧靈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想法.
說不是,因為奧靈不僅看到想法,還看到了結果.
外人不清楚狀況.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卻很清楚:無論自己怎麼出手,奧靈都能提前准備,並且,按照她自己的意志'描寫’一個她喜歡的結局.這不是錯覺,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暗中嘗試了.他們是有能力直接想象,再直接實現戰斗結果.可是在想象過程中,他們發現自己的實現的'結局’並不美好.
這可不是一個結局,而是每一次想象和每一次結局都不美好.
感覺上.
無論怎麼出手,結果都是輸.
換成普通人肯定要試一試,但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不同,他們的能力真可以直接'想象’與'實現’,節省中間的過程.換而言之,他們'感覺’的失敗是真的失敗.如果他們開始嘗試,失敗就會變成事實.沒有失敗,因為他們還沒有嘗試.
此時.
看到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的靜默,人們也慢慢意識到了.
奧靈'長大’之後,擁有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原有’的力量.所以,現在不是不動手,而是無法動手.在奧靈面前,他們一切動作都像書本上故事,開始和結局奧靈都知道.
如果他們更強大,他們可以強行改寫這些'故事’.
可是.
很明顯的是,他們只是盜來的力量強大,本身根本比不過奧靈.在他們的特殊'力量’發揮不了作用之時,他們便無計可施了.
"你們為何不嘗試一下?"奧靈也沒有動手,只是語氣有一點不爽.
長大之後的她完全不同童子時期.
無論威壓還是真實威力,這時候的她都大大提升了.
可是.
擁有這種力量之後,對手沒了.
"……"直到這一刻,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仍然沒有反應.不得不說,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失敗.無論是上世之力還是上世之體,他們都是'可能’受傷或失敗.此時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也一樣,他們知道的結局也沒有發生,只是他們特殊力量的衡量結果.
換而言之.
這是'計算’出來的結果,不是真正發生.
"我來."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沒有動作,此時另一人卻忍不住了.一個不快不慢的閃影飛落,一記強拳同時轟到.毫無疑問,他是上世七人中最有勇氣的一個,上世之力.
之前跟禪九一戰,他來到可能'受傷’的邊緣,被同伴喝止.
但,他並不是失敗了.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一直喜歡計算勝負機率,上世之力卻不喜歡,他喜歡嘗試,雖然在他的嘗試中他一直都是贏.眼前的奧靈很強大,卻嚇不倒上世之力這種真勇士.擁有最強攻擊力的他,無懼一切對手.
一擊強拳打出,奧靈的反應……
揮手.
一扇.
如像掌拍一個撲向自己的小動物,一巴掌就將上世之力扇落.而且,此時此刻的上世之力不僅僅是摔飛,他已經破裂散碎了.感覺就好像一個泥質瓷器重重摔落,轉眼間就炸碎了.這一刻沒有人想到死亡,上世之力不會死得這麼容易.但,這已經是'傷’了.
而且,重傷.
真正的傷損出現,另一同伴動了.上世之痕,對應'時光之匣’的他不敢賭上世之力死不死.在奧靈掌拍,上世之力破碎之時,上世之痕也同時施展了自己的力量.
僅僅一轉眼,破碎的上世之力回複了原型.
而且.
上世之痕不僅僅複原了上世之力,還對奧靈出手了.
沒有法術攻擊.
沒有體術拳腳.
上世之痕的攻擊不是動作,也不是法術,他只是還原了一些東西:奧靈變回了小蘿莉的模樣,四面四臂的上世之男和三面四臂的上世之女也回歸了原樣.更甚至,這一男一女不再牽著小奧靈的手,而是直接飛離,飛回本尊身邊.
"回來."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也反應過來.
七種力量他們彼此很熟悉.
上世之痕一動,他們馬上配合應用.
一轉眼.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擁了自己的軀體,包括之前一切資源和力量.
此時.
眾人望向奧靈,心想這個支配者會不會重新做一次,再度'否決’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的存在.按照能力來說,上世之痕擁有詭異的'複原’能力,奧靈卻是'支配’無盡虛空已知已有的一切.不說誰優誰劣,但奧靈應該可以一次又一次實現相同的事.
可惜,小奧靈沒有動作.
"他們大概也是故意在算計你."唐士道卻開口了,又說道:"經過你的'使用’,他們現在的軀體有點'無主之物’的味道,跟無盡虛空的關系也改變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消除一次,但,上世之痕肯定可以在你否決後再否決."
"嗯."小奧靈輕嗯,沒有再動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的軀體.
她做不做得到,暫不清楚.
但,她肯定不想跟上世之痕無休止換招.
到了這一步.
觀戰眾人也不認為奧靈失敗了.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重新'找回’自己的軀體,也僅僅多了他們之前的力量.那一份力量,之前還曾經敗在白勝男手下,不可能威脅得到奧靈.相反的,上世七人的力量'展示’已經差不多了.
上世之力,最強的力量.
上世之體,最強的防禦.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最無解的攻防技藝.
上世之衍,讓一切混沌化的能力.
上世之痕,讓一切複原的能力.
除了看書的上世之錄,七人中有六人已經展示手段.能不能想到辦法針對,不清楚.但,既然已經看到了隱藏的能力,那麼,想辦法對付就是大家自己的事了.如果你仍然無能為力,你也怪不了誰.
另一方.
回複自己的軀體之後,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又徹底催化混沌力量,讓自己的軀體混沌化.
這樣一來,跟無盡虛空的'聯系’就更弱了.
甚至.
因為上世之衍的力量洗禮,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的軀體已經不算無盡虛空所有.奧靈的支配者能力是否仍然有效,那個機率也變得越來越小了.做到這一步,上世七人內心仍然未完全放心.因為對手展現的實力太強了,遠遠超越了自己的想象和理解.
這時候.
雙方不動,卻有人動了.
白勝男發現上世之痕的能力特殊,似乎是戰斗的關鍵.于是,她稍稍動了一步.
僅一步.
她已經來到上世之痕的背後,手也伸到了他的肩膀.
可以想象,只要一碰就能夠帶走了.
能否抓住或者打死不說,起碼可以把上世之痕帶離這個戰場,讓他無法幫助六位同伴.但是,也在這一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白勝男的手沒能抓下來,她又回到了原位.就好像影片的倒放,從開始到結束都在同一點.
"我可不是沒有戰斗力的."上世之痕微笑,揮手一點,一道'星光’疾射.
理所當然.
這種速度雖然很快,但傷不了速度最快的白勝男.
半步一移,白勝男已經閃過.
但.
詭異的事情是,在白勝男'閃開’之後,她又回來了,回到疾射星光命中的位置.
觀戰眾人驚異之余也明白了.
上世之痕不僅僅可以複原損傷和丟失,還可以將個人的位置轉移歸原.
此時.
微微驚訝的白勝男身前浮現了一葉法力盾,無界力量的空間盾.
幾乎同一瞬間.
在空間盾出現的一刹那,它又'主動’消失了.可以想象,這絕對不是白勝男的意願.白勝男肯定防禦了,但,上世之痕'幫’白勝男撤消了這個防禦.
下一秒.
星光法術命中,白勝男的身體表面馬上浮現一層星光圖紋.這個星圖如像宇宙星辰,無序無列地隨意排列.當然,真正嚴重的事情是……這些星點正一點一點暗淡消失.就好像遠處關閉的燈光,一點一點慢慢消失.估計,不到三十息就會全部熄滅.
那時候,白勝男恐怕也要死了.
感應高明的人,現在可以感應白勝男的'生機’正在消失,越抗擊消失得越快.
此時白勝男的生機就像風中燭火.
越亂動,越快熄滅.
感應到這一幕,眾人不禁有些驚悚.沒有想到,最致命的人物居然是上世之痕,一個看似'輔助’的角色.
"有意思."此時,白勝男卻笑了.
在她笑的時候.
身體表面,第一點熄滅的星光……重新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