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鏡先生閉眼假寐,羽扇慢搖:"宮主,鏡某並非從三日後,才是夫人的軍師,夫人的一切,鏡某都有權知曉."

鏡先生在啊,那我心里多少有些底.

南宮秋便將目光回到我的身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平心靜氣.

"為什麼偏偏是他!"

"是他了,就是他!"

"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嫁給殺你地離歌,娶將你重傷的君臨鶴,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

"南宮宮主,鏡某怎麼覺得應該佩服夫人呢?"忽的,鏡先生插了進來,他慢慢睜開眼看南宮秋,"撇開夫人對離歌與君臨鶴的情誼,南宮宮主難道還沒有看到真相?"

南宮秋擰緊拳頭,氣呼呼地坐到了我書桌後的太師椅上.他努力平息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呼吸漸漸平穩,寂靜的書房里,南宮秋的神情正在發生變化,從氣憤轉為平靜,又從平靜轉為驚訝,忽地,他睜眼盯視我,我平靜地迎視他.

"哈哈哈……"他卻在下一刻仰天大笑,"舒清雅啊舒清雅,你居然收服了你地敵人,還俘獲了他們的心!"

我收服了我地敵人?是啊,離歌和君臨鶴,當初都是我的敵人.

南宮秋輕笑搖頭:"是我對你的愛,迷惑了我的眼睛,讓我沒有看懂你."似是感歎一般,南宮秋的語氣竟是變得柔和了,"我還以為你是四年前那個舒清雅,不對,四年前的你,就有這個能力了,只是,我沒有察覺……"他柔化的眼神似是陷入回憶.

失去怒氣的臉,多了一分柔弱的妖媚之美,猶如漸漸失去生命的妖精,伏在落滿殘花的地上,思念自己的愛人.

(西子捧心我實在寫不出來,就寫個柔美的給大家過過癮吧)

小月不再戴面具,大家應該猜到是蝦米原因.男人也好強吶.

今日修複兩個BUG

感謝閣主提醒,修複了第128章,對不起月的BUG,當時想寫的是軒轅逸飛,結果把離歌寫出來了.自己沒留意,今天趕緊修複,修複片段為:"說,小蕾是誰的女兒?"他的問話,都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軒轅逸飛的!"

另一個BUG為軒轅碧落的BUG,也就是遠塵的妹妹,修複章節為第134章細作珊珊.從與珊珊的對話中帶出遠塵找到了妹妹.

修改部分有時差,可能沒那麼快能看到.請稍後.感謝閣主,麼一個.

第四集 第139章 請把小蕾留給我

月票300加更第二更送到謝飛逝,閣主,BUG已經修複.即南宮第一次問小蕾是誰的孩子時,小舒說的是軒轅逸飛,不是離歌.

南宮秋從那片刻的落寞中回神,已是恢複如常,他坐正了身體,凝視我的眼睛:"舒清雅,我不及你.從此,你是風家當家人,我是影宮宮主."

有些驚訝,沒想到只是因為鏡先生一句話,南宮秋竟是想通了,不再糾纏與我.他果然是一個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今日我來,先談公事,再談私事."他說得很認真,讓我也不由得肅然起敬:"請說."

"風雪音已經離京."

風雪音離京在意料之內.

身邊的鏡先生又是一副假寐的姿態,手中羽扇慢搖.

"風家大部分元老都是風雪音的人,他們聽信風雪音的話,認為夫人是謀害老當家之人,這次婚禮,各大元老都會帶著自己的門客而來."

"門客?"

"就相當于士兵."鏡先生不疾不徐地解釋,眼睛從未睜開.

"這點夫人不必擔心,影宮足以應付這些門客,原本擔心他們下毒,不過現在既然有離歌,則舒家固若金湯."

似乎明白鏡先生為何這麼積極地撮合我與離歌合好,原來有目的.撇眸看去,鏡先生閉眸晃腦.果然是老狐狸,幸好他現在是我的人.

"鏡先生,你要地東西,今晚我會送到你的房間,你准備先動誰?"

"西臨煤礦督事:賈陸."

"賈陸?"我問.

"就是賈明凱的舅舅."南宮秋替鏡先生回答."風家根系錯雜.腐化從內部開始,不僅僅是朝廷有這個現象.風家也是如此.你要立威,必先殺雞儆猴!"

嘿.真不知道是姓賈的倒黴,還是他們上輩子欠我錢,反正每次都拿他們開刀.


"你處理風家的爛枝,對軒轅逸飛也有好處,說不定他還會感謝你."南宮秋帶媚地眼角.冷眼橫飛,雖然他說服我,卻依然一副高高在上地姿態.

"好,那萬事俱備,就差一道聖旨."鏡先生起身伸了個懶腰.

"聖旨?"心慌慌.

鏡先生視角掛落,唇角含笑:"如果再有聖旨,夫人可記得一定要接."

"若是讓她回去做妃,也接?"南宮秋冷笑.

鏡先生慢搖羽扇:"天機不可泄露,公事已了.鏡某就不打擾二位討論私事."說罷.鏡先生飄啊飄,輕薄的紅衣和頭巾在夏日里飄遠.

"哼.別說我沒提醒你."南宮秋用聲音拉回我地視線,"為了不讓風雪音的兒子成為太子,你地軒轅逸飛四年忙于生子,可惜一無所獲."

我先是一愣,南宮秋說這話何意?是在提醒我這四年軒轅逸飛忙于XXOO?不配我去掛念,那你呢,南宮秋?你不也一樣.

不過,怎會四年一無所獲?他說,軒轅逸飛不想立風雪音的孩子為太子!wht!風雪音生了個兒子?心中湧出一種怪異的感覺,我的前夫跟他前妻有了.Orz!!我是小三吶,越來越BS那時的自己,怎麼就沒擋住軒轅逸飛地糖衣炮彈.

四年了,那孩子也跟小蕾一樣大了.

可是,是誰的?難道……

"啊,逸飛不會無法生育吧!"我不由自主輕喃,"不然,不可能四年無所出……"

"這麼說,小蕾果真是我的女兒?"

立時,我收聲不語.抬眼看向南宮秋,他下巴微抬45,唇角勾出得意的笑.

"這個我無法確定."

"那就滴血認親."

"認了又如何?"

"帶她走!"南宮秋立刻眯起雙眸,"我要小蕾!"

"不……"看著南宮秋那雙帶著殺氣的眼睛,我還是將給字咽了下去.我不能這麼自私,我已經什麼都給不了南宮秋,而他,亦有權帶走小蕾,因為小蕾的確越來越像他了.

"舒兒……"他突然帶著沙的輕喚讓我的心也為之柔軟,與他對視之時,他的眼中是深深隱藏地痛苦,"我已經無法再擁有你,至少,你要把小蕾留給我……"

高高在上地南宮秋,今日卻為小蕾而低聲下氣,我沉默低頭:"如果小蕾願意接受你,你就帶她……走吧.但是……我要經常看她……"深呼吸,繼續深呼吸,今天就好像我和南宮秋准備離婚,然後討論孩子的歸屬權.

這一次,他贏了,因為我虧欠他地,實在太多,太多……

"那就說定了."忽的,南宮秋的聲音又恢複如常,得意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眼角,我立刻有種上當的感覺.

"上次沒有給小蕾留下好印象,我知道那丫頭和你一樣好色,所以……"他挑起那飛逸的眉,邪氣的笑布滿他漂亮的眼睛,絕美妖豔的臉在夏日下充滿妖精的誘惑.

好吧,我承認,我又上當了,這家伙是來勾引小蕾的.

就在這時,他忽的收起他那副邪惡的姿態,神情立時溫柔似水.我眉角直抽,聽著院子里的腳步聲."清雅姐姐,小蕾那天可以去嗎?上次娘都不讓我和小九哥哥去."

"不可以哦,小蕾要乖乖呆在這里,小九會陪著你哦."

"恩蕾也想穿娘那樣漂亮的喜服."

"以後有的是機會哦.走,我們把喜服給你娘親送去."

"好----"

兩人從門口而入,伴隨著風清雅地呼喚:"小舒,我把喜服拿來了,你試……"當風清雅看見坐在書桌後不是我.而是南宮秋時.她的腳步越來越慢,驚訝也漸漸從眼中浮出.怎麼?連風清雅也不知道南宮秋真正的容貌.

"哇----"小蕾大大的眼睛撐地溜圓,直接忽略我就朝南宮秋跑去.我撞牆,這個好色的家伙.

"叔叔叔叔,你是誰?"小蕾跑上前,抱住南宮秋地膝蓋.

南宮秋先是得意地給了我一個飛眼,然後就順手抱起了小蕾.將她抱坐在膝蓋上:"你就是小蕾?"

噗----裝地還真像.

"恩!我就是小蕾."

"真是可愛,叔叔越看越喜歡."南宮秋刻意將聲線放柔,似水地目光現在只屬于小蕾一人.

撓牆,差點忍不住告訴小蕾,那就是打你的那個壞叔叔.


"他,他是……"風清雅慢慢走到我地身邊,那邊南宮秋和小蕾已經親熱成一片.

"南宮秋."我冷冷地說,然後拉起清雅走人,以免因為嫉妒.而痛扁南宮秋.

可是就在我和風清雅還沒走出房門時.南宮秋就抱著小蕾從我身邊張揚而過.小蕾朝我揮手:"娘,小蕾跟叔叔出去玩了.叔叔說,晚飯不用給小蕾准備了."

你個小色狼!

"怦!"一拳砸在門框上,驚得風清雅一退.氣死我啦-

之後,我跟風清雅講述這個冤孽一般的故事,所有地一切,在今日,真相大白.

當夜,小蕾果然沒有回來,我心里極度不爽,想去找離歌,順便,嘿嘿嘿嘿,既然他們不來找我,我為蝦米不能主動捏?

離歌的院子在最深處,楚翊知曉離歌的脾性,已經在院子里和門口的小道上,都種滿了楊柳.悄悄地摸進去,給離歌一個驚喜.

"啊.不,不可以……"

恩?怎麼是臨鶴的聲音,拔會吧,他們兩個好到這種程度?

"沒關系,以前楚翊也給我做過."是離歌,他地聲音還是平平淡淡.

"可是……怎麼能讓離歌你給我做……髒……恩……"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舒服嗎?"

"恩……"這個聲音貌似……很銷魂……

他們不會是……靠近,再靠近,窗戶開著,哎呀呀,做這種事怎能開窗?望進去,君臨鶴正對窗而坐,下巴抬起,面朝上,神情很是享受,口中輕吟不斷,白皙的臉更是一片薄紅.

他身前蹲著離歌,離歌的腦袋正好在君臨鶴的……呃……

臉開始發燒,不會吧!關鍵是為蝦米我會興奮!我興奮個毛啊!他們是我的老公啊!

天哪!後院起火!

"呼……好了.換一只."

"恩."

蝦米?那個小JJ還有兩個的?

再看,君臨鶴抬起了另一只腳,離歌身形微動,他的膝蓋上,是君臨鶴的腳.

Orz!!!原來離歌在給君臨鶴做足底按摩.....視角不對,會誤會這麼遠.

"小舒,你站在外面不累嗎?"忽的,離歌身形轉向窗口,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僵立在原地,君臨鶴低下下巴,目光溫柔:"舒,不如進來一起."

一起?!!!我心髒不好,容易想歪,不過,離歌地足底按摩確實……腳心開始癢癢,一起就一起,我屁顛屁顛進去.

然後,離歌寂靜地院子里就想起殺豬般的慘叫.按摩之後地事請大家自行想象,這個情節是開虐前的輕松,飄走ing謝謝了了的櫻桃,你那小小的可愛的櫻桃,好鮮豔,好好吃哦

第四集 第140章 社團聚會

因飛逝幫無良挑出一個好大的BUG,特由她出演醫治鏡先生的銀針一角.

三天在忙碌中很快過去,小蕾整日都粘著南宮,這點我理解,因為南宮最近為了討好小蕾,收起了他所有張揚的個性和缺點,BS他.

風清雅和鏡先生忙著招呼站在我們這邊的管事.

青州這些天還調來不少官兵,如同進入嚴防,想想也滑稽,風家聚會整的像社團聚會,讓朝廷也變得緊張.那些兵會不會是軒轅逸飛安排的?

期間,我還收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我心情變得複雜.就是風雪音帶著小皇子前來.

如果小皇子確實是軒轅逸飛所出,那我心里還有些好受,總比無法生育好.

可是如果不是……那小皇子生父的身份,就很讓我糾結.相對于離歌,我更希望是楚翊的,可是,這樣對楚翊,是不是又太殘忍?

"小舒,起床了."風清雅輕推我,我抱著枕頭不想起床.

"夫人,起來了!"後弦不知何時闖了進來,我當即驚醒,拉起被單,我可是只穿肚兜睡覺.

"你怎麼進來了?!"

後弦一身喜服,奇怪地看我:"清雅又沒關門,大家說我進來,夫人准起來."--!他們是欺負後弦大條啊.


將後弦趕出去後,風清雅開始給我梳妝,她細致的動作溫柔似水:"我……感覺自己成了你的母親."

"也對.這兩次都是你給我梳頭.下次你出嫁,我給你梳."

"我嗎?"風清雅靠在了我地脊背上,看著銅鏡里的我,"我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

她的唇角滑過一絲滿足的笑,將我的長發.輕輕盤起.

今日.天氣尤為舒適,厚重地云層在碧藍地天空中漂浮.猶如一座座神秘的城堡,將陽光遮擋地不多不少.

天並不熱.有風,風吹柳枝輕擺,花香飄逸.在開滿繁花地院子里,站著五個身穿喜服的俊美男子,他們靜等我地出現.

雖然我與離歌不再補辦婚典.但是今日,他也身穿喜服,因為他是我的正夫,就像臨鶴,他們今日,將要接受三個側夫的大禮.

相對于楚翊等人的喜服,離歌和君臨鶴的,更側重于威嚴莊重.同樣是暗系地紅色各有差別.

離歌相較于臨鶴的更加鮮亮,正襟.廣袖.黑紅色的圍變,寬邊上.是暗紅色的回形花紋,莊嚴,肅穆,稱出他正夫的威嚴.

君臨鶴的紅色更暗一層,忽然發覺,暗色系能帶出他男子漢的氣概.雖是暗紅的喜服,外袍的褡褳卻是金色,一排金色地盤口和褡褳,立時讓整件袍衫不再晦澀,設計精美而不俗氣.

"拜見夫人."楚翊,鏡先生,和後弦,齊齊朝我一拜,立時,一陣清風揚起,吹起了我華服地下擺,一種別樣的感覺讓我為之一振.

這是一種特殊地感覺,這種感覺就如我站在那片夢境中時常出現的草場.我迎風而立,遙望遠方,而在我的身後,就站著他們,他們的目光柔和似水,他們的微笑淡如清晨的日光……

離歌和君臨鶴走到了我的身側,微微靠後,他們的後面,是楚翊,鏡先生,和後弦,然後,我邁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始了!

白日巡親,下午謝禮.

巡親之時,百姓轟動,相信近二十年,也沒如此壯觀的景象.舒家女主人連續兩個月娶夫入門,而且第二次,帶著三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游街,真乃青州一大奇景.

在巡親時,我看到了許多生面孔.古代與現代不同,青州雖是較大的州府,但人口數量也不過萬戶,來來去去,面孔也都熟了.

這些生面孔,就是鏡先生所說的那些門客.其實各元老級的管事之間,也有罅隙,自己的門客會穿著統一.

風雪音的人,依然很給面子地送來賀禮,而且還攀比似得一個比一個送的好,我含笑謝禮.但是,始終不見風雪音的人影.

快到傍晚的時候,有人拉來了一車煙花,說是寒冰宮的禮物,心中暗笑,我娶後弦,寒思憶居然送炮仗,她也不是那麼古板嘛.

因為風家長老和管事總共不到三十人,所以宴席就設在了舒家大院,這樣一來,那些門客就無法入內,當然,也不能讓人家說我們舒家寒磣,于是,就在八仙居設宴款待門客.

于是,在送禮時,那些門客就已經被影宮的人,請去了八仙居,如此,便將這部分危險的力量,監控起來.

當酒席擺上之時,風雪音依舊沒有出現.

侍婢挑亮了燭火,將舒家大院照的亮如白晝.

正席放在大堂正南,東南和西南分放兩個丈高的鳳翔于天的屏風,正席下側,左右分擺矮幾與精美的坐墊,規格幾乎接近禦宴.

落座後,不像婚典,更像黑幫社團聚會.

我坐南朝北,右手邊是鏡先生,左手邊是楚翊.相反,原本應是坐在此位的離歌和君臨鶴,都坐在了右側屏風之後,而後弦與舒清雅,就坐在左側屏風之後,與外界相隔.而在我右垂手,有一個單獨的席位,是為影宮宮主南宮秋而設,他今日臉戴一個乖張詭異的金色面具,身穿黑色華袍,閃亮的絲線在那件黑袍上游龍戲鳳,那副打扮將入廳的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簡直就是來搶風頭的.

這世上,也只有他敢把龍鳳穿在身上,還真是不把軒轅逸飛放在眼里.

管事們,分別入座,形勢清晰可辨.

"風家共有四大元老家族,分別是掌管錢莊的伍家,當鋪的莊家,煤礦的賈家和糧倉的夜家."鏡先生在扇下輕語,抬眸時,發現今日來的風家成員,有不少年輕人.風家主要派系鏡先生都與我說過,今日主要是認人.

"坐在右邊首位的,就是伍家代表的伍曉洛."

看去,正是個年青男子.

"老伍去年病逝,便由這小伍接管,伍家掌管風家錢莊,素來目中無人.最近他與夜家來往慎密,也就是坐在他右側的那位年輕公子:夜闌.估計是想趁亂從風家獨立."

"獨大?"心中有絲不爽,那就是想把錢從我手上拿走.我是屬老鼠的,想從我手上拿錢,休想.

"這對我們有益,他們不聽風雪音."

"也就是非敵亦非友."

"夜闌右邊坐的冷面女子,是莊子萱,莊家與風雪音有些私仇,故這次站在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