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讓我無比震驚,呆滯良久的話...
唉..可是,我發現自己,真的喜愛這樣的她,
看她摘下耳上軒轅逸飛的印記,換上了我的夜,嘿嘿,
我要軒轅逸飛逐漸消失在我們之間!
聊起今天下午,心中有些不安,但從舒兒的描述中,聽不出不妥當的地方..
提起往事,舒兒聽我解釋離歌入府的過程,眼中又露出對我的防備..
我神情轉為凝重[我不想瞞你,無論是我還是飛,我們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我不想讓你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認?我和飛,都是善良的聖人,我們不是]
我頓了頓,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們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你,以?這是我們願意的嗎!]
那些死在我手上,是否,有曾經的舒兒?!我的手微微顫抖,不敢再深想..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深深吸一口氣[所以,我才會和飛成?了朋友,
我們有著類似的經曆,親眼看著身邊的親人在殺戮中死去,到處,到處都是鮮血]
舒兒寬慰著[我知道..沒事了..]
[最後,只有你一個人,這種孤獨和恐懼,如同置身地獄]
舒兒擁著我,我聞著好聞的味道,逐漸回複平靜..
[呵..]我忍不住微笑,[或許,這就是我和他都會愛上你地原因,我們,太相似了;
除了他,無論你喜歡上誰,我都會把你搶過來..]
第一次,舒兒願意和我一起平靜的談話聊天
晚風吹拂,帶進了一屋子夜來香的芬芳,我走過去摟著她
[舒兒,我的舒兒,我的寶貝,請..不要舍棄我..]
雖然戀眷著舒兒溫暖舒適的懷抱;
但講到寶貝,就想起之前拿到手的寶貝..
拿出玲瓏寶監拋給她看,舒兒眼中閃過不屑,她,看懂了?!
心情愉悅的離開護國府,繞過皇宮里的禦書房,在舒兒的凝香院找到飛,
看桌上布滿一桌子菜,他正在與狐狸的大哥交代什麼,
我心底得意的笑,拿出小刀,插著一張寫好的紙條拋出..
[舒兒今晚陪我吃飯,然後會成為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
沒想到,回到護國府,竟然只有龍皇守著空屋,
我要龍皇去找,龍皇繞過風清雅的屋子,接著又繞到廚房,
[喔!喔!]我看著灑滿地的酒與碎缸..
回到房中,屋子里,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我看著桌上的殘羹杯碗,
彷佛她還坐在那,一筷一筷慢慢夾著挑著,
呵..剛剛我還在心中恥笑飛對著一桌菜應該無心下咽..
上次是我熱情的逞罰,嚇跑了舒兒,
為什麼,為什麼我今天的溫柔,依然留不住她?!
走到窗前,安靜的夜里,是彼此起伏的蟲鳴,
突然,一向自信滿滿,總覺得能把握命運的我,心中一片空白,
命是什麼?!命運又是什麼?!聽老一輩的提過,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老天真的不仁嗎?!那為什麼我能又一次遇見了舒兒?!
隔天晚上,我又跑去凝香院,原本是看看舒兒是否回去找他,
這次,我看見飛一個人,拿卷上下顛倒的卷子正在閱讀..
我扯起笑[想念她嗎?!]飛滿臉怒火妒意,竟然抄起桌上的硯台,朝我拋過來,
我也怒了,明明就是我最早遇到舒兒,憑什麼讓給你?!
我倆在凝香院大打出手,最後仍然兩敗俱傷收場..
再次回到護國府的屋里,我歎氣,怎麼遇上她,我傻事總是做了一件又一件?!
風雪音奪宮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應該要保留體力,才能應付突發的危險..
接下來兩三天,我表面上配合風家,私下調派了一些影宮的人,屆時,宮里就讓飛自己料理,
我准備帶人去地道看,內斗是一回事,怎樣也不能讓外人入主這大唐的王朝...
風雪音生辰,皇宮里賀宴的賓客如云,老臣新官各自帶著家眷,一一上前奉禮,
我遠遠看到一尊佛像里,跳出了兩個刺客,下面的舞娘,也翻身而上..
軒轅逸飛與風雪音並坐在座上,倆人俱是一臉平靜,看著亂成一鍋的皇宴會場,
我扯扯嘴角,再亂些更好..
拿出特制的哨子輕吹,一個影宮的探子飛身上報[客棧的那條有聲響]
我動身往那個方向,那時,不知道,就在這樣一個朝廷動蕩,反臣為亂的夜晚,
我的舒兒,真的成了我的舒兒....
在那明亮的甬道里,我躲在暗處,看到舒兒射出飛刀,竟然彈中了那副將的那里..
暗自好笑,珊珊與冷月瑤,一左一右護在舒兒的身旁,
看到了銀色輕甲的遠塵聽到妹妹的消息,那失態的模樣...
然後,看到那副將一刀砍向舒兒,而遠塵,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這渣!
我拔劍,插入那郭將軍致命的重點,看我多仁慈,
一劍就送你上了西天,拔出地煞,隨意甩掉血珠,
卻愕然發現舒兒驚訝害怕的眼,一邊後退著..
她,還是看到了?!呵....心底有絲痛楚?為什麼?!
我本來就是風家用來殺人的影子..為什麼?!為什麼?!
我憤怒,忘了現在正帶人在執行任務,我不願意因此失去舒兒..
扯過抖著的舒兒[原來,你在這兒]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重逢,而..微微顫抖..
[好了,別看了]她都怕成這樣,還好奇這些殺人的事?![殺!]
舒兒竟然推開了我,拿出那把我送給風清雅的短笛,瞬間射出短刺,抵著我的胸口..
我著急的想解釋清楚,可是舒兒不看我,她要珊珊與冷月瑤先把遠塵帶走..
也好,我原意也是這般,可是需要足夠的?體來上報風家,計劃只好變更..
我抱起舒兒,怎麼輕了些?!看著她揪成一團的眉眼,我忍不住吻上,可是她竟然哭了...
[別怕我..]我一歎..[我是來救遠塵的]
她抬起淚光盈盈的眼睛看著我..我繼續解釋.
[救遠塵飛是無法出面地,而風雪音又准備在遠塵奪宮時暗殺飛,所以,飛還要顧及風雪音那邊;
我們影宮聽命於風家,風家當初也參與了陷害遠塵一家,所以,?了風家地利益,遠塵必除,
誰叫他不安安分分呆在護國府;但是,我是飛的朋友,所以在誅殺遠塵的時候,我會留情]
第一次需要解釋我部署的行動,好奇怪...
我還在想著這次要怎麼樣才能把她留在身旁,舒兒一把拉住我的長發,趁我低下頭的瞬間,
用力而熱情吻上了我的嘴...
嗯,忍住,忍住,雖然差點就忍不住,在聽到腳步聲的同時,再次抱起舒兒,同時宣告[今晚,你是我的]
把她帶到遠塵的屋里,我的屋子,那晚的殘羹剩菜還在桌上..
一晚,滿滿的愛戀纏綿,我把滿腔的熱情,盡數都給了我深愛的女人;
她醒了,我知道她在看我..然後她溫暖的指尖,撫上了我的唇,呵..
我張嘴含入,舌尖輕舔著她的指尖...
我要留住你,可是你為什麼總要離開我的身邊?!恨恨一咬,她驚叫..
[因為你沒良心,又不長記性!]才看到她眼中冒出憤怒的火花,馬上又熄滅了..
看她因為痛楚,在我懷里縮成一團,原本溫暖的身軀,一下子布滿冷汗..
我無措,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她緩過氣,說要去找離歌...
我知道,我就知道,早就警告這女人要遠離那毒物!!
抓過她,手撫上心脈,中毒了,還是我沒有見過的毒...
這個....不長記性又不聽話的..女人!
[你中毒為什麼不說?!]要是早些提起,早些知道,
我或許能從影宮,從風家,甚至從飛那邊拿些天材地寶..
憤怒的看著吶吶不能成言的舒兒..我抓緊她的手臂,不是很善辯?!怎麼不辯了?!
[還是你..不知道?!]我裝出溫柔的表情問..
看著她低頭[你..知道]我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那你昨晚還....]
我十指把過長發,煩躁不已,失去我一向謀定而後動的習慣..
[呆著,我去拿解藥]我冷冷的看著這個不懂得照顧自己又沒有良心的女人..
轉身推門而去..
一路上,我不斷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毒藥嘛,誰沒有中過個幾次,
有毒藥,自然會有解藥,舒兒不會有事的..
踢開離歌的房門,[解藥!]我怒喝,
離歌被我的闖入驚醒,竟然馬上恢複一貫的淡然,問我[你.是誰?!]
[把飄飄身上那毒的解藥給我]我緊握著地煞,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還沒有拿到解藥,
就先把人砍了..
[**就是**,只會四處勾搭男人]離歌鄙夷的笑著
我頓時失控,殺氣包裹了全身,
在地煞那黑色的劍身快觸及離歌,才慌然想起,
我是來要小舒的解藥!頓時轉刺為劃,
在他的脖子上,輕割了一條細細的紅線..
[地煞?你是誰?!]離歌問,舒兒闖進給了離歌一拳,呵,英姿煥發的一拳,
可是她一怒一急,身體里的毒侵蝕的更快,她吐了口血,
我心慌的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舒兒說不要殺他,讓他活的生不如死,沒想到要離開前,
他招來毒蛇,我揮劍斬殺,手背上卻仍沾了些毒液,腐蝕入骨,
我身體一僵,不是為那蝕骨之痛,而是發現,懷里的小舒竟然全身漸冷的倚靠著我..
我抱著她回到竹林,嘴里喃喃著我也記不清的話語,不知在安慰她,還是安慰我自己...
好不容易找回來,好不容易得到她的陪伴,
為什麼,她的生命,又一次在我手中溜走,失去..
她無神的眼,不知想到什麼,竟露出滿足的笑[帶我去逸飛那..]
嗯..我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去飛那好,去那好,說不定,他會有解藥...
摟緊小舒,我踏著屋簷,光天化日之下,飛過高牆,直闖大殿,
大殿里文武百官偕驚,頓時護衛士兵馬上將我圍起..
我看著龍椅上震驚的飛,失去了一貫的冷淡,緊緊的看著我懷里一動也不動的小舒,
他放在椅上的手,竟然抓碎了那金楠木雕的龍座扶手..
[退朝]他顫抖的下旨,看我[跟我走]起身就往後院走..
我完全失了主意,抱著舒兒,跟著穿著正式龍袍的飛,在皇宮里繞著,
回到凝香院,他手按了一張椅子的暗格,一珠小丸,從龍眼中滾出,落在他手上,
他遞過來[快喂她吞下]
我伸手拿著珠子,手直抖,飛走過來接過去,板開了舒兒溢著血的嘴,
張口就度了下去..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我迷惘的看著飛...
飛指著床,要我先把小舒放下,倒了杯茶給我,強迫我喝下,
要我解釋,小舒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迅速恢複鎮定,在飛之前,怎麼能落了下風?!
直接忽視了我剛剛那杯灑了滿桌的茶水..
[是離歌,他說此毒無解,可是,你剛剛給舒兒吃的是解毒的吧?!]
我滿懷希望..
退下皇袍的飛垂著眉眼[不是,是續命的丹丸]
我們聽到床上傳來咳聲,舒兒滿嘴血,
那刺目的紅,混著披散的黑發,在雪白的床上,竟然有種愴然的美..
我突然跳起來,抱緊舒兒,大吼[不要!不要再走了,不要舍棄我..]
飛一把搶過舒兒,推開我[你抱的太緊了,她會痛..]
溫柔的擦去她嘴上臉上的血漬,
在失去血色的紅唇上吻下[帶你去那花園,你一定會喜歡..]
飛抱著舒兒,走了..
我滑坐在床沿,緩緩撫過那些斑斑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