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于是,我跟在白歐倫的身後.他將我帶入了他們白家專有的包廂,我有些震驚地看到了白老爺子,和白歐倫的父母.

不會吧,用不著搞那麼大吧.

幾位長輩都是面帶微笑,在我進入包廂後,白歐倫請我坐下,正對白老爺子.這感覺……像相親.

白老爺子微笑地對我點點頭,我也含笑回禮.

然後,白媽媽先開了口:"這位舒小姐,就是你那天救了歐倫吧."

"呃……是."

"那為什麼不承認?"白媽媽漂亮地一如三十歲,聲音甜美而動聽.

所有人都看著我,白歐倫也異常認真地看著我,似乎也急于想知道我的答案.

"我……"

"答案並不重要."忽的,白老爺子開口了,他微笑著,"小雅,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白老爺子客氣了."

"哈哈哈,丫頭,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不是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煩?"

我有些驚訝.

白老爺子對我忽然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像個孩子:"因為你的麻煩夠多了,尤其是在游戲之後."

這下,我更驚訝了,發現白爸爸,白媽媽和白歐倫都面露疑惑,只有白老爺子老謀深算地笑著,忽然明白,白老爺子定也是那個計劃的參與者之一.

白老爺子喝了口茶,對白爸爸和白媽媽說道:"好了,原因就不要問了,看這丫頭多害羞."

"是,父親說得是."

看來白老爺子果然是白家的大當家.

白老爺子點頭微笑,然後白媽媽又溫和地對我說道:"小雅,今天我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哦,白夫人請說."

"既然你知道我家歐倫的病,便應該清楚歐倫並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排斥,例如我."白媽媽握住了白歐倫的手,白歐倫果然沒什麼大的變化,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白媽媽的意圖.

"今天來,我們想請姑娘做個試驗."

"又是試驗!"我脫口而出,見白老爺子微笑立刻改口,"請白夫人直說."

"好."白媽媽忽然將白歐倫的手放到我的面前,"那就請舒小姐碰一下歐倫."

"啊!他萬一昏過去怎麼辦?"我比白歐倫還要驚慌,白媽媽的神情異常認真:"我相信,他不會!"

"誒?"我看向白歐倫,他擰緊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小雅,請你幫伯母這個忙,這對歐倫,對白家,都很重要!"

"呃……好."

白媽媽見我同意,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白歐倫的手伸在我的面前,我伸出食指,迅速地戳了白歐倫的手一下,白歐倫愣了愣,似乎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哈,白歐倫,恭喜你,你沒出疹子."

可是白歐倫看上去並不開心:"舒小姐,請你認真點,你這是在敷衍!"

"我是怕你……"

"把手伸出來!"他忽然大聲說,我立刻伸出來,下一刻,他就握住了我的手,緊緊的,我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因為他的手心火熱,帶著細汗,還微微顫抖.

同時,白爸爸緊張地看著白歐倫,而白媽媽就急切地說:"兒子,深呼吸,深呼吸,平靜,平靜……"

時間在白歐倫緊張的呼吸中一分一秒過去,忽然,我看見紅疹子從白歐倫的手背上,慢慢出現,我趕緊收手,可是沒想到白歐倫卻握地緊,我有些焦急地看他,他眼中卻是固執.

"啊!兒子,放手!"白媽媽也發現了,她趕緊來拉白歐倫,我也開始往回抽,終于,我的手被解放出來,整個手背都因為過于用力,而磨紅.

白媽媽心疼地看兒子,白歐倫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地做著深呼吸.

"歐倫,你不要這麼勉強自己."


"不……媽……"白歐倫順了順氣,臉色漸漸恢複,"我握了舒小姐幾分鍾?"

白媽媽急道:"糟了,我沒看."

"十分鍾."白老爺子悠然地說,"而且,恢複也很快."白老爺子說到一半看向白爸爸,白爸爸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張東東,打開推到我的面前:"小雅,這是上次你救歐倫的酬金."

拔會吧,今天是我財運日?一看,五萬塊耶,在內陸,相當于一年工資了.

拿嗎?不拿嗎?

"不不不,白老爺子太客氣了."我還是將支票推回,"那種情況下,無論誰都會那麼做的."

白爸爸淡笑:"莫非嫌少?"

"誒?"

"爸爸."白歐倫有些生氣,"對不起,舒小姐."

白爸爸看了一眼兒子,面色微沉,白媽媽迅速瞪了一眼白爸爸,又要去拿支票,卻被白老爺子拿走了,他大笑起來:"哈哈哈,丫頭,如果我說錢和倫兒你必須要選一樣,你會怎麼選擇?"

我有些迷惑地看著白老爺子:"白老爺子,您的話我聽不懂."

白老爺子挑挑眉:"就是要嘛拿錢,要嘛和倫兒交往."

白老爺子的話一出口,白爸爸和白媽媽都驚了,白歐倫不滿地發出一聲悶哼:"爺爺,有些事請讓我自己做主."

一看這情形,我趕緊拜金:"白老爺子,你還是把錢給我吧."

沒想到我的答案又是讓白爸爸和白媽媽吃驚,白媽媽立刻說:"我兒子怎麼值五萬?而且,我兒子哪里不好?"

"白夫人,難道你讓我跟你的兒子交往啊?"我委屈地反問.

白媽媽語塞,無論身份地位,我都是配不上他兒子滴.

整個茶室里,白老爺子一直微笑著,就像在看一出好戲,白爸爸擰眉沉思,也不知在思什麼,白媽媽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地看白歐倫,白歐倫低頭沉默.

"那……我先走了,各位慢用."

我起身,其實心里可樂了,白老爺子的選擇題,讓我順理成章地拿了五萬,還不帶良心譴責的.

"舒小姐."忽然,白歐倫又叫住了我,我轉身時,他一臉堅定地看著我.

"請你做我的女朋友!"

從他口中而出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從上而下,將我劈地焦黑,從臨鶴表白開始,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吶吶說完,抽身逃離.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我心髒,難以承受.

新的游戲(二十四)在離歌身邊,享受甯靜

為了逃避白家,我向經理請假提前下班.只是因為有些亂,想靜一靜.

頭抵在衣櫃上,前面的日子太平靜,今天太刺激,今後……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必須面對,就是君臨鶴的愛.

"怎麼,男人太多,不知道該選哪個?"

我立時轉身,幽幽的臉上掛著嘲笑.我真的生氣了:"幽幽,今天你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都已經21世紀了,劈腿不稀奇,你腿夠不夠."

"幽幽!"我怒了,幽幽因此而陷入呆愣,我不再看她,脫下那簡易的古裝,就在我開始穿連衣裙的時候,忽然有人抱住了我,臉貼到了我的後背上.

"幽幽?"

"男人都不可靠,不要喜歡他們,好不好……"幽幽的語氣像是在請求,我愣了愣,歎口氣,想說話時,手機在衣櫃里鳴響.我立刻接起:"喂."

"你下班了沒?"

我一愣,是離歌.

"我就在茶樓停車場,你能不能提前下班?如果不可以,我會在這里等你."


離歌,還是喜歡一個人嗎?喜歡獨自靜靜等候.

"我下班了,馬上來."我掛下電話,發現上面已經有兩個離歌的未接電話,他等了多久?

"又是男人?"幽幽放開了我,我忽然從衣櫃里的小鏡子里,看到幽幽失落的臉,一個念頭滑過腦間,心中微微一顫,匆匆穿好衣服,和幽幽告別.

我被自己對幽幽的猜測雷到了,希望那是我的錯覺.或許,幽幽曾經被人拋棄了,被一個男人,所以,她不想我重蹈她的覆轍.

停車場里靜地只有我小皮鞋的聲音.

"嗒,嗒,嗒……嗒……"慢慢地,停下了腳步,我到底怎麼了?我為什麼學會了逃避?游戲中那個強勢的我去哪兒了?

我應該揪住君臨鶴的衣領,然後狠狠吻他,大喊:好,就讓我們開始吧,但是,我不想放棄別人,你有本事就留住本大人的心,哇卡卡卡!

好女尊……現實耶,那幫男人沒有被一妻多夫的思想毒害過,怎麼可能會接受?orz,我在YY什麼……現在只有臨鶴說愛我,別人連八字都沒一撇,我又在窮YY個屁啊.

一輛車開到了我的面前,在看到那下車的人,我的心,靜了,就像瞬間到了一片甯靜的湖,那里風平浪靜,只有微風掠過,才掀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你有心事."離歌的語氣很平靜,但能掃去我心中煩惱的一切.他為我打開車門,"我帶你去散心."

我笑了,似乎永遠最了解我的,都是離歌.

和他在一起,安靜才是最浪漫的事,我們彼此不說話,都不會覺得悶.

他帶我離開了鬧事,上了盤山公路,然後在正對海面的一處停下,燈光打量了前方,可見細細的塵埃飛舞,有如精靈.

許久,我們就這樣看著山下的大海,聽著潮起潮落的聲音,偶爾,有車從我們身後呼嘯而過,卻並不嘈雜,仿佛是給那唯美的浪聲,加入了一個滑音.

"和我在一起,會不會悶?"他問.

我笑著搖頭.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天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好像有個女人……喜歡我."

"你說什麼?"他有些吃驚.

我轉過身,重複:"有個女人喜歡我."

他狹長的眼睛吃驚地眯起,然後,他扶著方向盤笑了,我討厭地捶了他一拳:"討厭,別笑了."

可是,最後,我忍不住也笑了.

離歌笑了很久,才緩過氣,然後看著我:"謝謝,我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啊?你以為我說笑話,不是,是……"

"我知道."他打斷了我,臉上變得認真,"我大部分時間都對著各種儀器,分秒都不能疏忽,所以最後連笑都忘記了."

離歌的話,讓我想起了君臨鶴,他也是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地對著我,分秒不敢疏忽.

"那……你會愛上你的儀器嗎?"我脫口問.

離歌一愣:"它們只是儀器."

"那如果是實驗品,研究對象,是一個人,我是說躺在生態艙里的女人……"我無法再說下去,因為這根本就說不通.

"應該不會."離歌深思地搖了搖頭,"但是會產生一種占有欲,這種占有欲相當于藝術家對自己藝術品的喜愛.生態艙里的研究對象,就是我們的藝術品."

是占有欲嗎……為什麼到了現實,我會對臨鶴的愛,產生懷疑?

最後離歌送我回家時,也希望我能換一份早上的工作,我想起幽幽的態度,也覺得是應該換份工作了.然後,離歌就久久地站在我的門前,我問他是不是要進屋坐坐,他卻回絕了.

他走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寂寞.

他常年與儀器一起,冰冷的實驗室,讓他不能有任何差錯的實驗,這樣,怎會有歡樂?真是沉悶的人生,難怪他變得孤僻,不愛與人來往.難怪他會感謝我讓他快樂,讓他歡笑.即使那是在常人眼中都不能算快樂的快樂.

只是沒想到在關門時,離歌便來了電話,我有些驚訝,接起的同時我打開了門,就像仿佛知道他還沒有離去.果然,他拿著手機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我:"如果你白天工作,能來我實驗室做我的助手嗎?"

"我,我什麼都不會."

"不要緊,助手的工作,只是負責清潔,和我的三餐."

"呵……原來是保姆."


"那你願意做我的保姆嗎?"

我看著他,他狹長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絲緊張.我笑了:"好啊,只要你不嫌我鬧."

"呵……只要你不嫌悶."他說完變得沉默,我也因此而沉默下來,然後就是久久對視.

"早點休息,好夢."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晚安."

輕輕地,關上了門,很不舍,究竟在不舍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喜歡他的靜,雖然在游戲中,我最愛的是秋?,但是如果只能選擇一人,我會選擇離歌.

過日子,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盡心維護彼此感情的人.就像離歌和……臨鶴.

我答應做離歌的助手,是不是就等于給了離歌機會?我是借離歌,來逃避臨鶴嗎?

不,我不是在逃避,只是因為還沒准備好,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玄明玉設計的這個"治療計劃."

這晚,我夢到了離歌和臨鶴,我拉著他們的手,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仰望上方的天空,一起看那白云的幻化.

很靜,卻很幸福.

醒來時,也感覺到自己唇角掛著笑.

"夢到什麼了,這麼開心?"忽然,君臨鶴的聲音從天而降,我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我床邊的,穿著白襯衫的君臨鶴,只是他襯衫的袖子挽起,一手正按著我的手臂.

"臨鶴!"

君臨鶴變得有些自責:"對不起,又嚇到你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拉住了被單,盡管我穿的不是什麼性感睡衣.

"是小零開的門."

"哦……可是!可是你這麼早……"

"我來取你的血樣."他隨手拿起了一支試管,我認識這種試管,專門用來放血樣的,而且,里面已經有了血.我心中立時一寒:"你,你,你居然在我睡著的時候,取血樣!"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垂下了眼瞼,似是我的反映讓他失落,他的嘴動了動,帶出了一句輕語:"因為這樣,你才不會疼……"

心被一只手,忽然捏緊,熟悉的心疼,因為君臨鶴這句話,而複蘇.有些窒息地捂住心口,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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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游戲中的君臨鶴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該如何?

君臨鶴按著我手臂上的止血棉,動作輕柔地像是在捏著一塊易碎的豆腐.

豆腐……他這樣算不算是在吃我豆腐....

他輕輕放開了我的手臂,取走了止血棉,我想起先前的排斥,匆匆說道:"對,對不起.我只是……"

"我明白."他恢複如常,"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然後,兩個人又陷入沉默.他坐在我的床邊,我靠在床上.窗簾閉合著,讓氣氛變得更加沉悶.

"能幫我拉開窗簾嗎?"我打破沉寂.他匆匆應了聲,起身.

"唰!"窗簾扯開之時,陽光就破窗而入,灑在君臨鶴的身上,他下意識地將臉側向一邊,微閉雙眸,閃避刺目的陽光.就此,那個在奪目的陽光下,身形微側的君臨鶴,在我的腦海中,印下了深刻的畫面.

白色的襯衣被陽光穿透,照出了他近乎模特的身材,金色的陽光勾勒出他的輪廓,他側在暗處的半邊臉,形成了整個畫面的陰暗面,我忽然產生了一種想將他畫下來的強烈欲望,而且這股欲望從身體的深處緩緩蔓延全身,讓我的血液也為這幅圖而沸騰.

"怎麼了?"他察覺到了我放肆的盯視,微顯局促,臨鶴不是秋?,不是珊珊,他在此刻會有些羞澀,若是另二人,准會撲上來,大放闕詞,問我是不是被他們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