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瑟在一張醫生休息的床鋪上靠著,半睡不睡的緩解著連日的疲勞,他眯著眼睛對著帳篷的方向,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腦袋悄悄的探了進來.
"這呢."擼瑟招呼了一聲.
那人往床鋪一瞅,連忙跑了過來,他看著好似疲倦的擼瑟道,"大人,您讓報告給長官的事情失敗了,他沒理睬這件事."
"那太好了."擼瑟聞言睜開了眼睛,"謝謝你."
"您最好馬上離開,長官的兒子總惹事,這被領去伯爵堡教育了沒多久,回來又開始作了."侍衛低頭說道,"那我先走了."
"小心些,別讓人看到你來這里."擼瑟道.
"我知道的."侍衛點點頭,然後飛快離去.
擼瑟繼續眯著,他是路過的聖者,沒有任何理由忍讓一個跟自己作對的人,如果今天那位長官兒子過來的話,只能說他命不好.
混沌狀態之中,擼瑟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但卻被嘈雜的聲音驚醒,似乎門外來了一群人,正在罵著異端什麼的.
他睜開眼睛,就見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群氣勢洶洶穿著十字長袍的人闖了進來,而領著他們的,是一個身穿羊毛襯衣外面套著鹿皮夾克的貴族青年.
"人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你是留下來值宿的嗎!"貴族青年先聲奪人怒喝了一句,不過似乎並沒有震懾到誰.
只見擼瑟懶散的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他們,"得病了?"
"我…"貴族青年聞言差點罵出聲來,不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貴族涵養,壓制住身後想要沖上去的鞭撻者.
在城堡里面,爺爺可是要讓他以理服人的.
"你們這些醫生竟然用草藥治療黑死病,我懷疑你是巫師,要用審判之火檢查你一下."貴族青年禮貌的說道,嘴角壓制不住殘忍的笑.
審判之火是神父們辨別巫師的一種權威方法,跟辨別女巫有異曲同工之秒,不同的是女巫是放在河水里,而巫師則是火刑架.
農奴會在正午的時候到城外收集最好的松木,伐好去皮,經過晾干刻字等工序,確保每一顆松木的大小都保持一致,隨後按照法陣記載擺放整齊,最後架上巫師,點火,等待一個小時.
時間到後,如果檢查之人沒有被審判之火燒死,那麼他的巫師身份便確鑿無疑,這個時候你可以選擇繼續添材,也可以等滅火後進行其他程序,但是如果檢查人被燒死了,那麼恭喜你,你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青年貴族說完後就和鞭撻者們不懷好意的看著擼瑟,等待著他露出恐懼表情或者開口辯解,然後在他的掙紮中把他帶走,那種戲耍獵物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不要懷疑,我就是."擼瑟微笑道.
"額…你承認了?"青年貴族和身後的鞭撻者聞言一愣,隨後鄙夷道,"你是害怕受刑嗎?"
"只是敘述事實罷了."擼瑟說著站起身來,打量著這幫不速之客道,"審判什麼的我都接受,畢竟我真是個魔法師."
"小子,求饒對于我們來說沒用."青年貴族冷笑道.
"我只是在表明尊重你們的理念,並沒打算求饒."擼瑟搖搖頭看著青年貴族說道,"同樣你們做好跟巫師戰斗的覺悟了嗎?告訴你一句,我是從希爾頓來的."
"希爾頓?"
"聖者教堂的巫師?"
"他們是有著紅龍來的吧!"
發生在近期的傳奇事件起碼要幾年時間才能回落,鞭撻者中有些騷動.
"都閉嘴!"青年貴族到底有底蘊的,比這幫暴徒鎮定不少,他看向擼瑟輕蔑地說道,"希爾頓又怎樣?聖者教堂又怎樣?哪怕你是聖者,你覺得我會給你布置魔法陣的時間嗎?天真!"
"既然決定好了那就開始吧,畢竟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擼瑟打了個哈欠說道.
"還真是淡定啊,我都有些佩服你了."青年貴族說著向後退去,側頭對鞭撻者說道,"不要被希爾頓的名聲鎮住,就算會魔法又怎樣,我們有這麼多人還是近身!"
"沒錯!"站在前排的鞭撻者本就躁動,聽到命令大吼一聲上就沖了上去,氣勢配合著張開的寬廣臂膀如林中捕獵的黑熊一樣,擼瑟甚至都感覺到了他撲擊過來帶動的勁風.
"嘭!"
擼瑟直踹一腳,如影一般正中那鞭撻者的腹部,口中怒吼變成了慘叫的鞭撻者瞬間倒飛了回去,砸倒了一片沖鋒的同伴,而兩邊靠過去的鞭撻者也同樣如此,其中一個自稱會秘技亂空拳的家伙舞出一套拳影卻連擼瑟的衣角都沒摸到,就連同左邊的同伴被一拳一腳砸跪在地.
"不用留手!"後方觀戰的青年貴族眼睛閃過一道寒光,沉聲命令道.
越過倒地同伴前沖的鞭撻者們一聽臉上猙獰一顯,立即抽出腰間的短劍向擼瑟刺去.
"叮叮當當唰~"
擼瑟見他們亮出了武器也不在留手,單手劍從披風下極速的抽了出來,撩天反上瞬間給沖上來的這波開膛.
"殺他既救贖!"
"奉獻神的禮物!"
後面跟著的鞭撻者見到了血液絲毫不畏懼,反而顯露出了瘋狂,他們幾乎擁擠的沖過去,然而就見前方銀光瞬閃,如夢如幻,紅色的液體在天空中拋灑,濺射在倒在地上的鞭撻者臉上,這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天堂.
腳下的尸體增多,帳篷內開始顯得空曠無數的鞭撻者從帳篷外沖了進來,一波一波湧向擼瑟的四面八方.擼瑟拎著單手劍也不在原地被動的等待,他向後一跳反手砍出了包圍圈,隨後手臂一抬,那合攏到他前方的鞭撻者們只覺得身軀一扭,隨後無法言喻的痛楚就傳遞了滿身.
"嘭!嘭!"
十幾個馬上要砍到擼瑟的鞭撻者突然爆體,血肉爆灑了周圍一地,原本跟著沖鋒的後方鞭撻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條,略有驚恐的問道,"那是什麼!"
不只是發問者,就連站在門口的青年貴族也看到了,在鞭撻者們爆炸的時候,崩出的血液在空中拓印了一只握緊拳頭的巨大手臂,轉瞬消失.
"可以了,你帳篷外面的跟班都進來了."擼瑟說道.
"可以什麼?"青年貴族心里一驚,隨後就見對面的魔法師手臂協上揮去,然後又反向揮來...
"唰~唰~唰~"
"啊!"
青年貴族一屁股坐在帳篷口,整個人都崩潰了,只見隨著那魔法師手臂的舞動,帳篷內就仿佛出現了一只惡魔之爪,將空間都抓出了黑色鴻溝,在那之下,鞭撻者們的身體被分了數段.
鞭撻者全部死去,身體僵直無法動彈的青年貴族恐懼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破自己的舌頭在疼痛下激活了自身動力扭身外逃,然而他剛邁出帳篷,一股恐怖的吸力就將他拉了回去.
"你..."看到落到了擼瑟手里,青年貴族身體一顫,他正要開口說話,就見擼瑟伸出一只手指立在嘴前.
"噓..."擼瑟悄悄的一笑,然後這手指就順勢劃過青年貴族的脖子.
血液瞬間就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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