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冬天里爬山,大人你知道我在今天沖鋒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鬼車!它有四只手臂,可以攀爬山峰的!那就是防著我們的!"有指揮官激動的喊道,顯然在今天的時候他已經試過了.
"你說的那個我見過,但它只有一輛,而我們有這麼多人,相比之下我們只要小心腳下就好."總指揮官說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相比較聯軍們的艱難,在瓦倫迪諾,擼瑟正在街邊給伊娜買糖葫蘆,這種本來應該在冬天出現的食物,因為暴風雪的原因在這個時節出現了.
"擼瑟,你看看這個."巴弗滅送遠處走了過來,將一張宣傳單遞了過去.
"教皇感召令?"擼瑟看了眼那宣傳單上所寫的內容微微驚訝,"人口北遷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那宣傳單上說,末日即將來臨,在人間的最後日子,教皇不忍心看到地面的羔羊受苦,之後的災難還會更加嚴重,他要救贖這些投于黑暗的信徒,努埃萊聖地正在像他們敞開,無論是奴隸,平民,手工業者貴族還是王室,到了這里一切待遇全都不變.
"努埃萊經過大災地廣人稀,盤踞在那里的都是戰士,他們急需生產建設還有穩定的人口."伊娜看了眼宣傳單說道,"最主要的還是救贖,你看連摩西率領加略人逃出埃瑪努爾森的計劃都寫上了."
"哦,不過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他們逃離了能夠活下來,那也是一件好事."擼瑟點點頭,然後笑看巴弗滅,"你在哪里弄來的這個?誰給你的?"
"一位不願透露我很帥的書友."巴弗滅搔首弄姿的說道,隨後對路過的王都交際花露出了微笑,並眨了眨眼.
然而對方因為寒冷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領著仆人飛快的進入了王宮.
"哦,你的信仰要崩潰了呢,這對你有沒有影響?"巴弗滅看向擼瑟說道.
"有."擼瑟聞言點了點頭,他點向腦海開啟靈魂獻祭,里面的白點已經少了四分之三.
"你有能力時他們供奉你,甚至原因放棄一切,你不行的時候他們自然要遠離,一點毛病都沒有."巴弗滅說,"還好你不是那種信仰中誕生的精靈,否則這麼一下你不死也要少了半條命."
擼瑟點點頭,不再說話,他扭過頭看向身後,在那里,一名女巫正在光明正大的走來,這放在三年前,要是敢這麼在瓦倫迪諾這樣走,分分鍾被送上十字架燒死.
"露西,好久不見."擼瑟伸出手來向女巫打著招呼.
"為何如此NB?"露西來到擼瑟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誒?你說什麼?"擼瑟聞言一愣.
"呼~"露西深呼吸了一下,隨後對擼瑟說,"大公陛下好不容易溝通好瓦倫迪諾,要恢複黑暗王國,卻不想你作了這麼大的禍."
"你們知道了?"擼瑟看向露西說道.
"星辰暗淡太陽消失世界毀滅,沒有人能幸免于難."露西說道,"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以為你們的水晶球只能偷窺和當望遠鏡,還真能占卜."擼瑟微笑道.
"大公用血色水晶看到了未來,當時差點沒氣死."露西說道,"我們有看到你們在挖地道,那樣管用嗎?不脫離人類形態,很難在毀滅後的世界活下去."
"你們的打算呢?"擼瑟問道.
"大公正在大荒地研究啟動永暗城堡的方法,在世界毀滅之後我們會在城堡中生活,並且服用不死魔藥來成為黑暗中的不可名狀之物."
"能做到這種程度?"擼瑟聞言微微吃驚,那可是很厲害的.
"不可見,不可聽,不可描述,但是可以摸."巴弗滅在一旁開口說道,"她們說直白了就是在黑暗虛無之中,沒有燈光誰也看不見,沒有空氣無法傳播聲音,溝通都靠凹凸刻字,然後慢慢心里扭曲."
"你這麼一說逼格就下來了."擼瑟聞言笑道.
"比我在地獄裂縫中還要難受,不過說真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啊."巴弗滅說.
"我是罪人啊."擼瑟點點頭,"你說如果當時我掙紮一下,不來這里該多好."
"你的罪就是你不知道你來到這里帶來了多大的禍."巴弗滅說,隨後笑道,"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都要死了,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生活吧."
"感謝你們陪著我."擼瑟看著伊娜和巴弗滅說道.
"嗯."伊娜聞言微笑著,"其實也不怪大人,他以為那是救贖."
"嗯,那他的無知就是罪."巴弗滅說道.
"你們不走是嗎?"露西看著他們的對話問道.
"我們建造了末日避難所."擼瑟看向露西說道,"神使們會領他們在世界末日的時候到達那個地方."
"大地龜裂,泯滅,你們的人會死掉的."露西說道,"而且這個你看了嗎,隨著時間推移和天氣的惡劣,你的信徒都會背叛你,逃到別的地方去."
"這是自然的篩選,我那避難所也放不下太多的人."擼瑟想了想說道,"大地龜裂的所有土地都分崩離解嗎?就沒有大塊的世界碎片?"
"按照古書記載,主體被毀,連環破壞,那是連渣都不剩的."露西說道.
擼瑟聞言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地底兩萬米也沒有用了,他看向伊娜說,"讓野人和萊恩直接在地面建築方舟吧,我在瓦倫迪諾不回去了."
伊娜點點頭,隨後拍了下手,路邊的一個雪人就爆裂開來,一個穿著棉服的懲戒魔女跑了出來.
"小熊韋伯?"巴弗滅看著她笑道,"哇你長的像是熊一樣."
"我是女性,你可以叫我熊二姑娘."那棉服懲戒魔女看了眼巴弗滅說道,隨後向伊娜行禮,"神使大人."
"告訴神使萊恩,避難所在地面隱蔽的地方建造."伊娜對她說,"這是神諭."
"是!"熊二姑娘聞言果然如熊一樣走了.
"既然你們不願意與我們在一起,那我就離開了,以後在虛空漂浮的時候,遇見了喝茶."露西看到熊二離開,對擼瑟說.
"嗯,會的."擼瑟點點頭.
看著露西離開的身影,巴弗滅微微搖頭,"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曾經的滅世災難各個派系也是漂浮于虛空中,最終有人犧牲,才有了海倫娜大陸和回家的可能,這次雖然是人禍,但想必還是會有人犧牲的."
巴弗滅說著看向擼瑟,"你要不死你犧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