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楚表姐心亂了!

柴小胡原本想推脫的,但是聽到"鄭板橋",他的腦海里,立馬便湧出一大堆關于他的信息.

柴小胡于是上前看了看,然後根據他腦海的信息,做出了判斷.

"這幅字,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它應該是國民年間的人模仿的,並非真跡.

雖然此人模仿功力很高,幾乎可以亂真,但必竟不是本尊親筆,字中氣韻完全不同."

楚飛燕驚呆了.她拿這張字出來,來就是想故意為難為難柴小胡的.她可不相信柴小胡,真的懂什麼書法.

對于柴小胡的以往曆史,楚飛燕早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你說他一個閹豬世家出身的,要說酒桌上有些豪氣,那也還能說的過去.

但你硬要說他有什麼藝術造詣,楚飛燕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一個閹豬的,怎麼可能會懂什麼藝術.

所以,楚飛燕相信,柴小胡剛剛那幾句,一定是他信口胡謅的.只是正好被他謅的有點像罷了.

可是這幅字就不同了,這幅字她已經找專家鑒定過了.

那位專家的品評,跟柴小胡現在的判斷幾乎是一模一樣.

楚飛燕不信,又拿出一幅畫來.在桌上展開.

"畫看的懂嗎?"

柴小胡一見那畫,腦海里便自然的又浮現出一堆,與它相關的信息.于是便點了點頭.他腦子里這個世界圖冊,現在好像越用越好用了.

"那你說說.這張畫又是什麼來曆?".

"這張畫應該是國畫名家李苦禪的作品.雖然這上面沒有署名加印,但是從字畫的風格來看,必是他無疑了.

這應該是一張他比較早期的畫作,他個人的風格還沒有完全確立下來.'畫家字’的風格還不太明顯."

楚飛燕心中暗驚.想不到柴小胡只是掃了一眼,便判斷的這麼准確.

"那,你能猜出這張畫大概是他哪一年畫的嗎?"

"讓我想想啊!"

楚飛燕心中得意,"小樣兒,我還不信了,難不倒你!"

"民國三十五年,八月十三日."柴小胡摸了一下那張畫,然後他就發現腦海里,居然出現了這張畫准確的信息.

楚飛燕傻了.其實這張畫的背面,便有作畫時間.但被楚飛燕裝裱以後,便看不到了.所以,楚飛燕知道時間,但別人不可能知道.

楚飛燕所以這樣問柴小胡,無非是想故意刁難一下他.就算他真是書畫鑒賞名家,也不可以知道具體的年份,更不要說日期.

可是柴小胡說出來了.不僅說對了年份,連日期也絲毫不差.

楚飛燕打死也不相信,這是柴小胡鑒定出來的,堅信他一定是蒙的,只能說他運氣太好,要不然就是他以前正好看到過這幅畫.

于是,楚飛燕又找了一張畫出來.

柴小胡還是一下子便說出了它的來曆,以及它的准確信息.

楚飛燕又接連找了幾張畫給柴小胡鑒定,結果還是一樣.柴小胡只要一看到畫,手碰一下,便馬上可以准確的說出這張畫的信息,不管是名師手筆,還是贗品.柴小胡甚至可以准確的說出,這張贗品是誰,于哪一年所做.

最後,楚飛燕拿出一張鳳凰圖.

柴小胡看到這張畫,便笑起來."這張是楚姐你去年中秋,在這間書房里畫的,當時你還喝了點酒是吧!看這上面畫的是鳳求凰,楚姐那天思春了吧!"

楚飛燕被柴小胡說的臉上一紅,一把奪過了畫,似怨似噯的瞪柴小胡一眼.卻不說話.

楚飛燕感覺自己心里有點慌,不僅僅是因為被柴小胡說中了心事,還因為柴小胡遠遠超乎她想象的鑒賞才華.她感覺自己的一顆芳心,快要失控了.

楚飛燕趕緊轉過身,背對著柴小胡,然後連做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奔騰的心平靜下來.

一直以來,她都以一個文藝青年自居.自認為在書畫的鑒賞上面,水平不錯.可是今天見識到柴小胡的鑒賞能力,她突然感覺到絕望.


跟柴小胡這種妖孽級的鑒賞力相比,她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講他懂字畫了.

絕望過後,楚飛燕的心里,又升起一股強烈的仰慕之情.

在此時楚飛燕的眼里,面前這個閹豬出身的鄉巴佬,已經成了她心目中的鑒賞大師,一個讓她高山仰止的人物.

而柴小胡之前身上的種種低俗與土氣,好像都只是為了刻意掩飾,他這種驚世絕豔的才華.

楚飛燕悄悄轉身,偷看了柴小胡一眼,突然覺得心慌的不行.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好像有著某種巨大的魔力,正吸引著她一步步的向對方靠近.

楚飛燕忙用手抓住桌子,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撲上去.

柴小胡看到楚飛燕突然滿臉緋紅,眼神迷亂,也嚇了一跳."楚姐,你沒事吧!是不是醫了?"

柴小胡一句"楚姐",總算是讓楚飛燕清醒過來.

"啊,沒事.可能是酒勁上來了."楚飛燕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柴小胡笑."楚姐,你昨天晚上喝的酒,這都快二十個小時了,酒勁才上來啊?"

楚飛燕臉更紅,嗔柴小胡一眼."要你管!"

說著,楚飛燕開始收拾桌上的那些字畫,眼角卻忍不住,不時的偷眯柴小胡一眼.

柴小胡對這些東西是沒興趣的."楚姐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噢!"楚飛燕輕輕應了一聲.此時,她已經忘了自己之前,叫柴小胡來是干嘛的了.

柴小胡回到房間,沈冬梅又在房里等著她了.

"燕姐叫你干嘛?"沈冬梅躺在柴小胡房間的太師椅上,一雙大長腿搭的高高的.

"叫我去鑒定幾張字畫."柴小胡隨口回答著,在沈冬梅身邊坐下.

"干什麼?"沈冬梅以為自己聽錯了.

"鑒定字畫啊!"

"燕姐這又是唱哪出?昨晚我都跟她攤牌啦!說好了讓她這次幫我,下次我幫她也找一個過關.這怎麼又出幺蛾子!"沈冬梅皺眉沉思.

"那,你是怎麼過關的?"

"就這樣隨便胡謅幾句唄!"

"燕姐可是書畫高手,你隨便胡謅幾句,就把她糊弄過去了?"沈冬梅不信,但看柴小胡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又不能不信.

"是啊!我還納悶呢!"柴小胡編著假話,怕沈冬梅尋根問底.

沈冬梅歎服."看來,你這忽悠的功力是越來越高了啊!居然連字畫,都能把燕姐忽悠過去."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閑話,米老太太叫保姆來叫他們吃飯.

晚飯桌上人更少了,只有老頭老太太兩夫妻和柴小胡他們三個.

"我舅呢?"沈冬梅問.

"去農學院了."米老太太臉上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一吃過早飯就走了."

"怎麼,他還在研究舅媽那樹啊!"楚飛燕問.

"可不是嘛!那樹是你舅媽的命/根子.現在死了,她就說要跟你舅離婚.你舅一聽就急了,花了好幾百萬到處請專家,結果還是照樣沒救活."

柴小胡暗暗奇怪.便問沈冬梅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