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橡樹上的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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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便變得無比糟糕,陡然之間,霍法就從一個普通學生,變成了一個被學校高層警告的普通學生.

下次再犯,會被開除.

戈沙克的眼神可不是和自己在開玩笑,他真的會這麼做.在這一點上,霍法沒有反抗的余地.得到了幻身咒,甚至得到了高階的幽靈漫步,但他弱小的事實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這一刻霍法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救世主,既沒有名氣也沒有光環.他只有11歲,缺乏積累,缺乏雄厚的本錢,缺乏真正打破規則的力量.

是誰舉報了自己,霍法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生氣,有的只有麻木.他已經不能更討厭阿格萊亞了.如果她是一個男孩,只怕霍法會連魔法都不用,直接上去用拳頭揍趴對方.

只可惜,霍法吃了性別的悶虧.

對于學校的安排,他只能接受,並且把它當做是必可不缺的教訓.

一整天,他都坐在班上面無表情,沒有和任何人交流.

他在思考著今後的安排,首先,他要完成學校安排的所有任務,消除霍格莫德事件對自己的不良影響,重新變回一個低調的普通學生.其次,他不能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有違反校規的端倪.中止一切灰色計劃,違規探索學校也好,學習禁書上的知識也好,都要暫時放一放了.

怎麼謹慎怎麼來.

開除?

而霍法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現在只有11歲,在歐洲大陸舉目無親,他暫時必須依附于霍格沃茨才能生存下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霍法恢複了正常狀態.

他開始和周圍的同學們有說有笑,和平日里沒什麼區別.

晚餐吃到一半,就有一個高年級學生走了過來.遞給了霍法一封信件.

拆開一看,里面有兩張羊皮紙,第一張上面寫著.

【每天五點半,獵場看守都會在禁林入口等你,希望你在勞作之際可以發現自身的不足--阿德貝.戈沙克】

是勞動懲處的信件.

這張便簽下還有一張羊皮紙.

拿出來一看,霍法的心涼了半截.

這是一張評分考核單,是給禁林看守簽字打分用的.

上面有,優秀,良好,普通,惡劣.四種評分.

在普通那一欄後,寫著(留校觀察)

而在惡劣那一欄後,寫著(開除)

額外的目標,老老實實一個月.

霍法歎了口氣,這是他的目標,同時也是他的障礙.必需越過它,才能談之後的發展.

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離信上標注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他放棄了吃晚餐的計劃,從餐桌上拿了兩個雞腿揣在兜里,和米蘭達道了別之後便匆匆離開.

......

......

城堡外,一輪模糊的毛月已經升起,天色非常昏暗,微風吹拂著霍法的頭發.陰雨仍然在淅瀝瀝的下,雨水打濕了他的校袍.

禁林邊緣的雨水要小很多.這里長著很多高大的樹木,空氣中散發著樹葉腐爛的味道.

等他剛走到禁林的邊緣,黑黝黝的林間突然撲棱棱地竄出一大群烏鴉,它們呱呱地從月前飛過,仿佛看見了什麼不祥的東西.


獵場空蕩蕩的,霍法站在禁林入口處停了一會兒,直到烏鴉不再鳴叫,他才借著最後的日光看到了樹上的幾道刻痕.

【喬伊.達戈之家--無事勿擾】

喬伊.達戈?

看來此人就是現任的獵場看守了.

霍法已知的獵場看守只有魯伯.海格.

海格還要過兩年才會來霍格沃茨上學,這里自然也沒有海格的小屋.

現任的獵場看守他倒也見過,是一個騎馬的獨眼老男人,開學的時候送他上的船,負責學校的各種張貼告示,但霍法完全不認識.

既來之則安之吧.

霍法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

"熒光閃爍."

隨著輕聲詠唱,一陣銀光照亮了黑暗.

霍法把魔杖高舉,指著一條逐漸隱入黑色密林深處的羊腸小路.往禁林里望去,他什麼都看不清.

霍法緊了緊身上的衣袍,踏進了這片熟悉卻陌生的林子.

他本以為自己順著小路一直走,應該可以看到那個名叫喬伊達戈的獵場看守.

可走著走著,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因為當他順著小路來到一顆橡樹邊時,自己腳下的羊腸小道分成了一條三岔路口,分別通往了不同的方向.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霍法喃喃自語,他掏出戈沙克給自己的條子左右看了看,上面並沒有畫禁林的地圖.

沒辦法,任務就是任務.五點半之前他必須得趕到獵場看守那里,否則就是遲到.他收起紙條走到三岔口喊了幾嗓子.

"達戈先生?"

"請問在不在?"

聲音在空曠的林間層層回蕩,但無人回答.

霍法眉頭皺起,自己只能選擇一條路走麼?可這三條路看起來壓根就沒有什麼區別.

他走向三道岔口的中央的橡樹.

霍法走近後才發現樹上刻著一些非常簡陋卻傳神的圖案.

圖有三張,分別對應著三個入口.

左邊的是一座閃電閃耀下的塔樓.

中間的是一個端著天平的長袍女人.

右邊的是一個倒著吊在樹上的怪人.

霍法思索了一下,這些圖案好像他在學校的占卜課本上見過,但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占卜的人,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這玩意.

占卜課老師那些晦澀而不可名狀的句式對他而言更像是瘋子的囈語,每個字拆開他都懂,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面對這種古怪的路口,霍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收起魔杖,站在三條岔口前,用手點地.

"你我他,大傻瓜,白雪公主嫁給他."


左邊.

霍法順著那個閃電塔樓圖案的小路走了進去.

剛剛踏入這片林地,他的身影便模糊了幾下,消失在了禁林之中.

迷霧吞沒了這條道路.

察覺到森林夜晚的水霧,霍法眯起雙眼,他抬起魔杖.

魔杖銀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道路,霍法看到自己腳邊潮濕的小徑周圍,長滿了青苔和五顏六色的細小菌類.一些不知名的熒光小蟲飛舞在黑暗之中,聽見霍法的聲音,它們紛紛散開.

沿著路沒走多遠,一顆雙人合抱的大樹,再度出現在道路中央,牢牢擋住了霍法前進的方向.

"靠!"

眼見去路再度被堵上,一絲不耐湧上霍法心頭.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讓自己來禁林找獵場看守麼?為什麼道路不是分叉就是被堵,這獵場看守是不是頭腦有毛病.

在霍法印象中,這一代霍格沃茨的教工都挺正常的,怎麼會干出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他有些惱火地走到中間那顆樹的旁邊,試圖從側面繞過去.

可走到樹邊之後,他又看到樹上刻著三副一模一樣的刻印.

一座閃電閃耀下的塔樓.

一個端著天平的長袍女人.

一個倒著吊在樹上的怪人.

霍法不耐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事情變得有些不正常.

一種被窺探的感覺若隱若現的傳來,周圍那些飛舞的熒光蟲類緩緩向霍法飄了過來,數量開始變多.

他抽出魔杖,緩緩地開始後退,想要回到出口再說.

可剛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低頭一看,地上一只黑色干枯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霍法汗毛炸起.

他猛然發力,一腳踹開了那勾住自己的手掌,扭頭往來路狂奔而回.

這一下.

霧氣更濃.

啦~啦~啦~

周圍響起了莫名的輕聲笑語.

霍法轉頭一看,地面那些長在潮腐陰暗之處的細小蘑菇們突然膨脹起來,如寄生蟲一樣密密麻麻地包裹了樹干和地面.

蘑菇越來越大後,有些花紋還從中間裂開,繼續分裂,蘑菇上的花紋就像一張張小臉,有的在笑,有的凶狠,有的則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

它們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霍法心驚肉跳,未知的變化超出了他的預計,陡然而至的危機讓他冷汗直冒,他只能強行冷靜了下來.

他換了一個方向,重新開始跑路.

沒跑幾步,地面那些膨脹的蘑菇啪啪啪地全部炸裂開,黏液四射中,無數的黑手從中間密密麻麻地伸了出來,牢牢地把霍法按住.空中那些螢火飛蟲吸附在霍法的臉上,試圖從他的皮膚內鑽進去.

霍法毫不遲疑地進入了幽靈漫步狀態.

他一瞬間脫離了物質世界,進入了只有灰白二色的陰影世界.


但周圍的黑手並沒有消失,它們反而愈發蓬勃地從地上生長了出來.而且,在陰影世界的視角下,整個樹林都變了樣子,仿佛一個活動的生物一般不斷蠕動.

黑手抓住了陰影中的霍法,蘑菇依然牢牢地盯著他,無數蟲類鑽入了他的臉頰,讓他的模樣怪誕猙獰.

該死!

霍法腦袋轉得飛快.

脫離物質世界依然沒有離開這詭異的魔法,看來這並不是針對肉體的法術,而是針對精神的魔法.

想明白了這一點,霍法表情十分凝重.

他沒有再浪費魔力,當即退出了幽靈漫步.

黑手幾乎要將霍法淹沒,它們將霍法一點點地拖入地下,彼此間還發出興奮的古怪交談聲.

霍法閉上了眼睛,一邊全力運行著冥想法,純化著自己的精神.一邊急速地思考對策.

魔法中牽涉到幻覺,可以影響精神的法術大多和黑魔法有關,這一點格蘭芬多院的梅樂思教授上課時曾經講過.

它可能是防禦術,也可能是純粹的黑魔法,兩者只有一線之隔.

這里離霍格沃茨城堡只有幾百米不到,霍法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這里布下高深的黑魔法,所以一定是某種古怪的防禦術.......

冥想法全力運轉之下,霍法的精神開始從單純變得銳利,周圍的景色和黑手開始模糊,有些抓住霍法的手臂甚至開始慘叫,冒出白煙.

仿佛它們抓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烙鐵.

吸附在霍法身上的蟲類噼里啪啦地爆開.

但霍法的反抗並沒有讓它們退縮,無數黑手海潮一樣從黑暗的地下湧出,淹沒了霍法.

霍法閉著眼,精神如蛛網一般輻射開來,每一絲精神之觸都化作了一把鋼針,每一根鋼針都穿透了一只黑手或怪蟲.

整個精神世界變成了一個戰場.

他和未知魔法的戰場.

就在戰況迅速變的焦灼不下,不分勝負之際.

一股大力從未知的地方傳來,一個男人伸出手,穿過了虛幻和現實的邊界,握住霍法的肩膀,硬生生的把霍法從那群黑手的掌控中拉了出來.

嘶!

這一下如同睡著之後從床邊掉下.

霍法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晃蕩了兩下.

他徹底清醒了過來.蘑菇,黑手,蠕動的森林,飛舞的怪蟲,全都消失不見.

天依舊淅瀝瀝地下著冰冷的小雨,他現在正站在禁林入口的一顆老橡樹之前,臉都快貼樹干上去了,面前的正是那幅閃電擊中塔樓的刻圖.

霍法臉色蒼白,手指有些冰涼.

他意識走了那麼遠,身體竟一步未動.

自己什麼時候陷入的幻境之中的,霍法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來早了."

身邊傳來一道沙啞卻平穩的聲音.

"說好的五點半,你干嘛提前過來?"

霍法轉頭一看,他看到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這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獨眼老頭,他抱著胳膊,正上下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