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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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自然是阿格萊亞.

一個自以為可以通曉萬物狂妄少女.一個反對伽利略,反對哥白尼的自我中心病高度患者,最拉文克勞的拉文克勞.

"你這打招呼方式有夠別致啊,"霍法謹慎說道.

"哼哼."

她收起拳頭,抱著胳膊走近了霍法,藍色的眼珠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她走到霍法身邊,幾乎要貼在他的身上.手掌橫在他的頭頂,嘴里發出嘖嘖聲.

霍法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他已經知道阿格萊亞和自己貼那麼近干嘛了.

果然,她揶揄說道:"喲~巴赫,你整個暑假都沒吃飯麼?怎麼突然變矮了啊."

沒錯,她離霍法那麼近,是和他比個子來著.

同齡的女生總是比男生發育要早,米蘭達也長高了不少,但阿格萊亞長得更多,她甚至比霍法還要高一點.

對于自然法則,霍法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他不冷不熱地說道:"你等著,等到我有20歲的時候."

"切,20歲我也比你高."阿格萊亞不屑地晃了晃手臂.

這時候,霍法注意到阿格萊亞手腕上有一塊非常華麗的裝飾環.

它五厘米寬左右,上面鑲滿了珠寶和翡翠,邊緣還勾勒著複雜的金線和圖案.就像某個好萊塢頂級女星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時會戴的飾物一樣.

"那是什麼?"

霍法指著她的手腕忍不住問.

"這個?"

阿格萊亞抬起手,晃了晃,炫耀道:"好看麼?"

"好看是挺好看的."

霍法嘟囔,心里加了一句,就是和你年紀不搭.

阿格萊亞:"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嘻嘻,不過是我家的老古董了."

米蘭達則看著遠處,問道:"你父母送你來了?"

一說起這個,阿格萊亞立刻把嘴巴撅得老高:"嘿!我可不需要父母送,是他們非要跟過來的."

呵呵.....

霍法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阿格萊亞父母的方向,他本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養出這樣的怪胎,但是他們已經消失在了濃霧中.

三人上了校車,找了節空車廂坐了下來後不久,火車便咣嘰咣嘰地啟動了.

"我聽說戈沙克教授去遠東了,今年會不會請一個新的魔咒課老師呢?"阿格萊亞剛一坐下來便好奇問米蘭達.

米蘭達皺起眉頭:"不對啊,我從沒聽阿德貝說過學校要安排新的魔咒課老師."

阿格萊亞:"肯定安排了,只是他沒有告訴你,不然我們魔咒課上什麼?"

霍法側頭:"也許你可以來教我們魔咒呢."

米蘭達笑出聲:"開什麼玩笑,哪有12歲當老師的."

12歲當老師,確實沒有.霍法心想,不過五十年後的哈利倒是15歲當過老師,在他五年級的時候.

笑完,米蘭達卻又憂心忡忡地說:

"阿德貝雖然為人嚴苛,但他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院長和副校長了.這個節骨眼上,學校究竟要讓誰來當我們院的院長啊."

聽她這麼一說,阿格萊亞和霍法對視一眼,兩人都沉默了.

老師其實很好找,精通魔咒的巫師一抓一大把,可一個院的院長就不是那麼容易找的了.後世換了那麼多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也沒見誰一進來就當院長的.


霍法看著隔壁車廂內說說笑笑的拉文克勞學生,心想只怕這些拉文克勞還不知道自己的院長已經去了蘇聯.

兩個女孩在霍法身邊聊天,而霍法的注意力則一直放在窗外.

周圍的年輕巫師跑來跑去,興奮地玩鬧著.

三人所在的車廂門不時會被拉開,一些帶著興奮,癡迷,害羞神色的男生出現在車廂門口,和阿格萊亞打著招呼.

霍法無法受到媚娃的影響不代表別人不會受到媚娃血統的影響.

那些男孩不僅人來,還帶著禮物,阿格萊亞嘴上熟練地敷衍,卻摘下了手腕上名貴的手環,塞進了自己的箱子.

終于,不厭其煩的米蘭達拉起了窗簾,並在門上面施展了一道閉鎖無聲咒.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米蘭達剛想坐回去,火車突然一個急刹車.發出一聲尖厲的鳴叫,米蘭達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阿格萊亞的腿上.

兩女孩面面相覷.

車停了?

怎麼回事.

霍法抽出魔杖起身朝外面看了一眼.其他車廂里也有很多好奇的腦袋探了出來,彼此竊竊私語.

霍法彎腰看了看窗外,窗外依舊是狂風和大霧,什麼都看不清.

"已經快到學校了吧."米蘭達問道.

阿格萊亞探頭在霍法手表上看了一眼:"嗯,如果距離沒計算錯,可能只有一公里不到了."

看著外面濃重的灰霧,霍法聲音凝重地說道.

"難道是攝魂怪?"

"攝魂怪?阿茲卡班的那些守衛?"

阿格萊亞嗤笑出聲:"霍法你的腦回路怎麼這麼奇特,那些家伙輕易才不會離開阿茲卡班."

"哦,我知道那種東西."米蘭達豎起一根手指說:"那種東西不是怕守護神的麼?"

"你會守護神咒?"霍法問.

"沒學過,我從沒見過攝魂怪."米蘭達淡淡道,"但這肯定不是攝魂怪導致的停車,周圍一點溫度變化都沒有,估計的列車中途故障拋錨吧."

果然,她話音未落.

前方傳來一聲尖利的口哨聲.

噓!!!

霍法看見窗外的濃霧中冒出一發信號魔咒,很快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這時,幾個列車乘務員出現走廊過道里,一邊走一邊大聲說:"沒換衣服的快點換衣服,鐵軌出了一點故障,前方正在施工.換好衣服的趕緊下車,跟著霍格沃茨看守快點趕去城堡."

道路施工,霍法松了口氣,嘲笑自己太敏感,現在霍格沃茨可沒有逃犯.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走出門去,霍法趕緊拉起窗簾,在車廂內換上了自己的舊袍子.換完後,霍法出門,米蘭達和阿格萊亞進來換好了衣服.

走廊里,很多年輕的巫師推推搡搡,緩緩地從每一節車廂的開口走下火車.

剛一下火車,周圍無數小巫師都用袍子遮住了臉和口鼻.霍法被漫天的大風刮得頭發狂亂,他覺得BJ最大的霧霾也不過如此了.

阿格萊亞在大風中氣呼呼地抱怨:"蘇格蘭怎麼會有這樣的天氣."

米蘭達左手和右手分別攀上了霍法和阿格萊亞的肩膀,輕聲細語:"塔里可--斯基塔."

頓時,所有的狂風就像吹在一面看不見的罩子上,往兩邊分去,霍法的頭發頓時垂落了下來.

霍法理了理頭發:"謝謝."

阿格萊亞:"護盾咒,我也會."

霍法:"行了,一分鍾不爭強好勝會死."


阿格萊亞嘟著嘴小聲嘀咕道,"我本來就會......"

這時候,又是一陣尖利的口哨聲.

噓!!

三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影迅速趕了過來,身影在霧氣中逐漸清晰.竟然是傲羅打扮的巫師.

"一年級新生,跟我走!"

其中一個傲羅喊道,一群一年級新生推推搡搡地從人群中分了出來.

另一個傲羅喊道:"其他巫師,跟在我後面."

米蘭達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霍法:"喬伊走了麼?"

霍法點點頭,"他帶瑪雅回美國了."

阿格萊亞喃喃自語:"看來今年的獵場是由魔法部的黑魔法防禦司來看守麼,還真是嚴格啊."

三人一行跟著大部隊緩緩的行走在濃霧和狂風中的鐵軌上.偶爾還有幾個笨拙的年輕巫師踩中石頭,摔倒在地,引得其他人一陣竊笑.

其中,霍法看見一個頭發淡金色的刺頭男生傲慢粗魯地推開了身邊的兩個格蘭芬多學生,對他們高聲嘲諷.

沒走多遠,霍法就看見了火車中途拋錨的原因,一條巨大的木制堡壘從黑湖方向一直延伸到了看不見的遠處.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它還沒有修好,鐵軌上堆滿了粗大的原木和石材.

這堡壘無疑是為了應對最近各國巫師界的劇烈沖突而修建的,而一進入,霍法就看見很多巫師在建築上揮舞著魔杖.

仰著腦袋通過了堡壘,霍法嘟囔了一句.

"真是戒備森嚴啊."

沒人回答,不知不覺中,身邊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由于霧氣很大,剛沒走多遠,堡壘就看不見了.霍法感覺周圍有些濕氣.這濕氣伴隨著微風而來,打濕了他的頭發,不知不覺中,米蘭達給他設下的護盾咒居然消失了.

"嗯?怎麼回事."霍法問.

無人回答.

周圍比先前亮堂了一些,霍法感覺有些奇怪.

抬頭一看,天空中,有一輪巨大卻模糊的半月.

那月亮在水汽朦朧的天空中,亮得有些過分,也模糊得有些過分.

他猛地轉頭一看,身邊的人卻突然都不見了.

"米蘭達?"

霍法喊了一聲.

無人回答.

"阿格萊亞?"

依然無人回答.

周圍只剩下了濃郁到化不開的水汽,不一會兒,霍法的衣服和頭發便被打濕了.

不對勁.

他稍微走了兩步,依舊一個人都看不見,景色沒有絲毫變化.

出現了莫名的異常,霍法眉頭緊鎖,沒再走動,他緊了緊背上的背包.迅速地分析著可能產生問題的原因,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年,自己曾掉入了馬人魔法的幻境,但那一次是因為自己看到了橡樹上的刻圖.

可這一次,他卻和幾個同伴走路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異常之中.他試圖打開自己的精神力場,但他的精神力場居然無法在霧氣中延伸分毫.

"我靠."他忍不住驚呼一聲.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隆隆的聲音.

轟隆轟隆的軌道聲混合著機械傳動的聲音.


車?

火車?

火車不是停了麼?

霍法驚異.

腳下開始震動.

腳下?

他一低頭.

卻發現不知何時,腳下石子路面早已消失.

此刻,他竟然站在了一面巨大透明鏡面上.鏡面上濃霧緩緩散去,周圍的風由微風變成了狂風.

轟隆轟隆!

火車聲更大了.

腳下的鏡面產生了如水一般的漣漪.

嗚!!

隨著一聲汽笛.

火車襲來.

狂風裹挾著濃濃的濕氣吹在了霍法的身體上.

霍法猛地往旁邊一跳.

腳下,數道巨大的輪子在機械軸承的運轉下,從霍法的腳下閃過.他能看清火車底盤上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能看見腳底漣漪下一條細細的鐵軌.

可沒等他稍微細想一下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速度極快的火車卷起的水汽徹底模糊了他的視線.一片濃霧之中,他的臉被狠狠的扇了一下.

"霍法......"

"霍法!!"

一個冰涼的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霍法猛然睜開眼,看到了一雙幽魂般的藍色大眼睛.

阿格萊亞貼在自己的面前,焦急而擔憂的吼道:"喂,你怎麼回事啊!干嘛到處亂跑?"

"什麼我到處亂跑?"霍法驚了個呆.

"還沒亂跑,你看你在哪兒?"

阿格萊亞焦急的指著地面.

霍法低頭,發現此刻他正站在一片鵝卵石漫灘上.

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遠離了鐵軌,走到了黑湖附近.

湖面,一群一年級新生正坐在數只小木船上,舉行傳統的渡湖儀式.

遠處,高聳的霍格沃茨城堡塔樓立在對岸,燈火通明.

"你看見了麼?"霍法震驚的問.

"看見什麼?"

"火車底盤啊."

"火車底盤?你說什麼昏話,火車不是停了麼!"

阿格萊亞惱火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你身上怎麼濕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