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邪惡的隊友

,最快更新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最新章節!

霍法和陌生的兩個德國巫師同時站在一塊狹窄的礁石上,彼此的距離大概只有半米不到,近的可以聽見對面的呼吸聲.雙方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卻又警惕萬分的采取著極端保守的姿態.

兩個黑袍巫師狀態不大好,面色蒼白,彼此攙扶著,身上被蟲類噴吐的酸液灼燒出了好幾個大破洞.

霍法也沒好哪兒里,他渾身濕漉漉,手里舉著一塊曬開的貝殼,這是他當前能找到的最好武器了.

他舉著手里的貝殼,和兩個黑巫對峙在礁石兩側.

"滾下去!"他說道.

"該下去的人是你,巴赫,我們有兩個人."紅發巫師說道.

"安克爾,別和他廢話,直接干掉他."金發巫師用無力的口吻說道.

"你先把身上的蟲子拿掉再說話."霍法譏諷的對金發巫師說道.

沒想到那金發巫師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大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他一跳半米多高,手掌在身上瘋狂的摸來摸去,"蟲子…哪里有蟲子,哪里有蟲子!?"

自己摸還不夠,他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同伴:"安克爾,我身上哪里有蟲子?"

紅發巫師不看他,死死的盯著霍法.

霍法好心提醒了一句,"在你耳朵後面."

他從耳朵後面那起那只手指長,紅綠相間毛毛蟲,發出一聲令人耳鳴的尖叫後,軟軟的昏厥了過去.

霍法傻眼了,他本來只是嘴硬的諷刺對方一句,卻沒想到這個看似高大強壯的男人,骨子里居然對爬蟲畏之入骨.

"喂,奧爾多,你他媽是女人麼?"

紅發巫師罵了一句.他臉色陰冷,用腳踢了自己的朋友一下,發現那家伙倒地不起後,他一言不發的後退到礁石邊緣,

"看來,你們也只有一個人了."

霍法慢吞吞的說道.

紅發巫師冷哼一聲,竟盤膝而坐,不再理會他.

霍法放下了貝殼,也坐了下來,開始冥想.

他虛張聲勢只是嚇唬對方.即便是1v1,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對方也是個壯年男人.好在他投鼠忌器,害怕自己有什麼未知的底牌,並不敢馬上撕破臉,轉而開始嘗試恢複魔力.

不得不說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在當前形勢下,誰可以率先恢複魔力,誰就可以獲得對局勢的掌控.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夜晚,月球高升,潮水漲了起來,逐漸淹沒了淺灘上的礁石.留在岸上的那些巨型食肉昆蟲放棄了獵殺海中三人的計劃,悄無聲息的隱沒消失在了黑暗的叢林中.

霍法和紅發巫師一直冥想到那個怕蟲的黑巫師從暈眩中醒來,他們身上的魔力也沒有絲毫恢複的跡象.

月光下.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一只螃蟹從礁石坑洞處爬了出來,從霍法褲腿爬到了兩個黑袍男中間,溜達了一圈後,跳進海里.

"你的魔法可以用了麼?"

紅發巫師警惕的問.

"你猜呢."霍法模棱兩可的回答.

"喂,格林德沃的學生,你究竟站在那一邊?"金發巫師說道:"要不干脆加入我們協會算了."

"上一個用這個稱呼叫我的,腦袋已經沒了."

金發男下意識的把手伸向腰間的魔杖,卻被旁邊的紅發男攔了下來:"現在你也沒了武器,還要這麼猖狂麼?"

霍法往海里吐了口唾沫,冷笑道:"怎麼,一個連蟲子都害怕的家伙,還要威脅我不成?"

"說的像你一點弱點都沒有一樣,我怕蟲子可不怕你."

"你們為什麼不試試,光說有什麼意義."

他掰著自己的指關節,胳膊和肩膀的肌肉棱角分明的撐起了襯衫.


"你.....!!"

紅發男顯得要冷靜一些,他按著金發男,"現在我們還沒到見生死的時候.巴赫,勒梅呢,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麼?我怎麼沒有看見她."

霍法不回答.

"你把她藏起來了麼?我們的目標是勒梅,和你並沒有關系.只要你把勒梅交給我們,我們不會對你有絲毫的為難."

"真不巧,"霍法用譏誚的口吻說道:"勒梅也是我的目標,只要你們離她遠點,我也不會為難你們."

金發男勃然大怒,掙紮著就要從礁石上坐起來,"小屁孩,別逼我替你老師教育一下你什麼才是尊敬!"

紅發男卻重重把他按了回去.

"奧爾多!冷靜!"

"你還在等什麼,他只有一個人!"

"不是現在,別給我添堵!"

眼睛泛著紅色血絲的奧爾多在同伴的拉扯下終于冷靜下來,他拽了拽自己的衣領,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霍法看著那名叫安克爾的紅發,心生警惕.他不害怕沖動的敵人,但他更忌憚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冷靜的家伙.

"你還算能說話,不過很不巧,勒梅並不在我的身邊,她和我走散了.所以你問我也沒用."

"這樣麼......?"紅發狐疑的眯起眼睛,慢吞吞的說道:"那既然如此,你有什麼打算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紅發並不氣惱:"我倒有個提議,巴赫先生有興趣聽一下麼?"

"沒興趣."

紅發自顧自的說:"我們現在都沒有魔力,這個島你也看到了,光怪陸離且危機四伏,我想我們可能要彼此合作才能在這個島上生存下去."

"合作麼?"霍法笑道:"萬一我們合作到中途你們先恢複了魔力呢?"

紅發坦然說道:"我們可能會殺掉你,也可能把你送去柏林的協會總部關押起來,交給你的老師格林德沃處理.怎麼做都是要看情況的."

"這樣的合作你覺得我會答應麼?"

"我想,如果是你先恢複魔力,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我們吧,可能在巴赫先生的選項中,甚至沒有關押這一說法."紅發男平靜的近乎殘酷的分析道.

霍法微微動容,紅發男人的冷靜讓他出奇的手癢,想快點除了這個禍害,但他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這種沖動.

因為他說的沒錯,現在他們狀態極差,缺少食物,缺少淡水,就連生存所需的遮蔽都沒有,只能躲在礁石上.

如果這時候再來一次你死我活的較量,就算結果他能勝出,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被島上凶惡怪異的食肉蟲吃掉,或者枯坐在海岸上,被白日扭曲的陽光烤成魚干.

"我有一個小小的提議."

紅發說道."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勒梅,不如先找到她,然後再計算我們之間的這點小事,如何?"

"我可不敢保證勒梅就在這個島上."

"撒謊,她明明和你呆在同一條船上."奧爾多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們到處找她,我還以為你會對她的能力要更了解一些才是."霍法譏諷.

"這......"

紅發眉頭緊鎖的摸著下巴.

"勒梅在這座島上."奧爾多篤定的說道.

"你說什麼?"

"我說,勒梅就在這座島上."他重複道.

這下就連他的同伴都困惑起來:"你見過她麼,奧爾多."


"沒有,但我就是知道,她躲在這個島的某個角落."

"哪個角落."

"我不知道."

"奧爾多,別開玩笑好麼?"

"我為什麼要和你開玩笑,這是一種感覺,就像我確定自己很討厭蟲子一樣,她就在這個島上."

"巴赫,你怎麼看?"

霍法的眉頭微皺,他想到島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巨大蟲子,還有聞所未聞的植物,心頭有了一絲朦朧的明悟,但他並不敢確信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是真是假.他晃了晃腦袋,把那絲怪異的感覺壓了下去.

"行,那就合作吧.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勒梅,那我們的矛盾就暫且放一放,她如果真的在這個島上,那處境想必會相當危險."

……

……

克洛伊並沒有覺得自己身處險境,實際上,她只是覺得自己呆的地放有些怪怪的.

瑪麗因恐懼而死後,她再度選擇了魔力暴走.然而她出現的地方,卻和自己料想之中的位置,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覺得自己醒來後大概會出現在海上,實際不然.

自從她有記憶之後,她便不知為何來到了一處人聲鼎沸的白石廣場上.

廣場三面是築有尖銳石板屋頂的房舍,第四面是一棟雄偉建築,牆上僅有的幾扇小窗比房舍的煙囪頂端還要高,那建築采用堅實的灰岩建造而成,看起來像是碉堡或城堡.它底下的廣場區搭了些市場棚架,棚架之下有人群來往.

他們的穿著打扮很像是種田的農夫或工廠里穿著吊帶工裝褲的工人.不過克洛伊還瞥見幾個男人,穿著時髦的灰色雙排扣西裝,拿著皮質公文包.

好一派安靜祥和的氛圍,絲毫不像戰火紛飛的世界大戰時期.

沒等她在廣場上站多久,遠處就有一群紮堆成群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出于對未知環境的好奇,她選擇過去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擠倒人堆里之後,她發現原來人堆中間的是一個倒地昏迷的中年女人,她的身邊散落著一堆劣質傳單.

"要死了麼?"

"可能快死了吧."

"誰家的."

"伯克利家的女人,孩子沒了...哎,我們不要管了."

人群圍著她,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但無一人敢扶.

克洛伊心頭一凜,這些人說的都是德語.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但出于職業習慣,她還是蹲下來拾起傳單.

傳單上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有個小男孩,看不出顏色的淺色頭發.

"奧爾多.伯克利."

她讀出了傳單上的名字,沒什麼收獲.于是她又俯下身,將那個暈倒昏迷的女人抱了起來.

摸了摸她的腦袋,體溫很高,皮膚灼熱,但四肢濕冷,面色蒼白.這個女人中暑了,並不像人群說的那樣,已經沒救了.

她把女人扶了起來,推開了圍觀的人群,把她帶到了稍微陰涼的樹蔭下.

隨後又去旁邊的商鋪討要了一杯冰水和一點鹽,得益于她姣好的面容和修道院的長袍,她很容易就借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將水帶回去喂給了那個中暑的女人,不多時,她便幽幽的醒轉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

克洛伊問道.

"唔..."


中年女人剛一醒來便迷迷糊糊的:"你看見我的孩子了麼...?"

"你孩子怎麼了?"

"我的孩子走丟了,我在這里找他."

她在身上上下摸索了一下:"我的傳單呢?"

克洛伊將身後那疊傳單遞給了她.

女人接過傳單,送了口氣,"是你救了我麼,你真是太善良啦."

"沒事,"

克洛伊謙虛問道:"請問,這是哪里?"

"你問什麼地方?"

"就是這里!"克洛伊指著腳下.

"柏林啊,你糊塗啦,孩子.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柏林...

克洛伊半晌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雖然她聽到這些人說德語時,已經有了一點心理准備,但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她還是免不了心頭震顫.

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發動的時間能力為何會帶著自己跨越地理上的空間,直接來到了萬米之外的柏林,霍法呢,此時此刻,他又在哪里.自己還能救得了瑪麗麼?

一時間,無數的疑問和困惑交織在她心頭.

"發生了什麼,孩子,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忙呢?"

她身邊的中年女人用溫和的口吻問道.

克洛伊苦著臉:"我迷路了."

"迷路了麼?"

中年女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同情說道:"可憐的孩子,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先去我家呆一會兒."

克洛伊此刻一頭霧水,她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做的只有茫然的點頭.

女人把克洛伊帶到了市區的一棟小屋子里,給她准備了一些點心和飲料,但修女一點食欲都沒有.

中年女人坐在她身邊安慰著她,順道給她出著主意:"你是哪里人,我可以幫你聯系國民警衛隊,到時候,你可以讓他們幫忙把你帶回去.當然,要是能聯系到修道院,那就更方便了."

克洛伊心里亂糟糟的,不吃也不喝也不搭腔.

女人憂愁的嘮叨著:"我那孩子比你還要小一些,真希望他在外面不要遇到什麼壞人.哎…我那該死的丈夫沒離婚之前,一天揍他揍三頓,喝醉酒了也揍,賭錢輸了也揍,心情不好還是揍.

這下好了,孩子跑了,能怨誰呢?離婚都遲了,1911年的時候,我家里人都勸我不要嫁給他,可當時我年輕,一頭熱的就和他結婚了,現在,可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女人的嘴巴就像噴泉一樣,沒完沒了的往外噴吐著她對于這個世界的怨念.

克洛伊還在想著瑪麗和霍法的事情,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陡然站起身.

"您說什呢?"

"嗯?我的那糟糕的丈夫麼?"

女人被克洛伊的一驚一乍嚇了一大跳.

"不是,前一句,您是幾幾年嫁給你丈夫的?"

"11年啊…"

"那現在是幾幾年?"

"1922年啊,你這麼激動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