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都子約會的第二天。
天空看著陰陰的給灰云籠罩著,眼看就要下雨了。
下雨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四十左右。實際上不帶的話,肯定要半途折返,要回去拿折疊傘。
因為有預報說要下雪。怪不得比昨天冷。
「今天和聖美去上學。」
然後,醒來後就來了家里的古都子說這樣的話。
「……又怎麼了?」
「不,因為欠你一次約會。會繼續從那個家伙那里探聽的。似乎今天也很早出去,在那個家伙出去前來這里。」
就是這樣,古都子似乎是來做我的早餐然後和聖美一起去上學的。我換完衣服的時候,她們已經出去了。
一邊吃著古都子做好的早餐,一邊吐了口氣,媽媽用著擔心的神色來著玄關。
「古都子醬,這麼匆忙,怎麼了?」
母親很在意。嘛,感覺采取和平時不同的行動。
「那個家伙也有各種各樣的事吧。」
雖然糊弄過去了,但是母親似乎不能信服。不斷地歪著頭,吐了口氣。
「嗯──。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說著巧克力什麼的,那些話什麼意思?」
父親一邊讀著新聞,無來由地問道。說了那些話嗎?古都子也在進攻吧。
「那個孩子做的巧克力還沒有成長嗎?」
「感覺辣味稍微淡點吧」
父親也吃了吧。但是,果然是那樣的評價吧。才谷也那樣說……。
吃的感覺,確實感覺辣味淡了一些……但是還是太重了。
「歸根結底,那個家伙在認真做巧克力嗎?」
「不行啊,清一。如果說那樣的話……」
「母親,太溺愛聖美了……。那個家伙如果認真地做,退一百步說,雖然能承認她在努力,但是也增加了危害性,不是就做出了那些嗎?」
「唔,唔──……。後半段我果然是不同意……」
母親沒有接下去說了。那樣啊。就這樣量產沒有吃過的東西,明顯很奇怪。
做菜技藝難以想象地垃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
雖然明顯放入一些多余的東西,但是本以為很配巧克力。
然後,令人擔憂地放入那些多余的東西的理由,完全不清楚。
「但是,那個孩子做巧克力──」
母親說著,乒咯地對講機響了。
就這樣走向玄關。
「早上好呀,阿姨。」
「啊呀啊呀。今天是那邊啊──」
……熟悉的聲音,一種討厭的預感。
腳步聲迫近。
「早上好啊──」
優佳啊。
「……為什麼來了?」
「咕咚說今天和聖美一起上學。作為替代拜托我跟清一君一起去上學。
「你們是我的護衛嗎?」
完全沒有想到的突襲。倒不如說,給突襲的理由是什麼啊。
「嘛啊嘛啊。因為有女孩子來迎接,所以非常高興是嗎?」
「那個啊……」
得歎息。雖然如果是學院galgame,這個是必定事項,但是虛擬與現實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往往這些非常識的,在社會上是不能接受的。
「那麼,let’s go!!」
拉著我的胳膊一起走。
就這樣被拿這包,出了家門。
「牽胳膊是禁止的。」
「啊。明明周圍誰都沒有!」
「不是那個問題。」
優佳嘸地鼓起臉。在周圍做出這樣的動作,這個家伙真狡猾。
「那麼,三個選擇。牽手、背我、公主抱。」
「哪個都拒絕!請別過多的身體接觸!OK?」
「Ok、ok。那麼抓著你的袖子,忍耐住吧。」
「真是無法理喻!」
抓著袖子什麼的,不是完全是女主角的做法嗎!你的羞恥心去哪了!如果再來眼朝上看著,在游戲里的話,玩家操控的角色就淪陷了。
做出這種事的無異于惡魔。
「怎麼樣都破不了清一君的防禦。再稍微放松點警惕可以嗎~?」
「你太過主動了吧。」
「因為,肯定會主動的啊!」
「也得有限度呀。我的心還沒有做好准備。」
「那麼,做好准備是什麼時候?」
「今年內可以,因為最近准備要更加努力和專心。」
「……真是的,不是完全沒有心思嗎?明明今年還是剛剛開始……」
優佳一臉納悶。看著那樣的臉我也很困擾。
「說到底,你這麼主動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性格和外貌都比不過二次元。為了比過她們,作為我要在這些以外的方面一絕勝負。」
「……那些主動在哪些方面啊。」
「接觸和對話。這些是二次元做不到的。」
「接觸利用VR技術能夠達到,隨著AI的發展,對話和Frame problem也能解決。」
(注:Frame problem,指機器人只有有些的信息不能處理現實里發生的事的意思。)
這些是幾年後……不,雖然是幾十年後會出現就不知道了。
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應該會迎來技術爆發點吧,哪里都會實裝上吧。
更加想出現在未來了。
「如果那樣的話,必須在那個時候來到之前攻下你。」
「沒放棄啊……」
不知道有所謂的放棄二字嗎。
似乎沒有准備後悔……。
「即使那樣……咕咚也知道要擔憂了。」
「古都子說了什麼話啊?」
「嗯──。清一君就像工口游戲里的主人公一樣。」
「……哈?」
沒有打算那樣啊。一次也沒有以主人公自居啊。
「事到如今,優佳也知道了。」
「為什麼?」
「因為,清一君很老練啊。」
不是給說了很過分的話嗎?
「不不不,不老練。話說,這個跟工口游戲的主人公有什麼關系。」
「不管涉及到什麼,就像是沒有欲望似的。」
啊啊……。沒有想到會被這樣說。
這樣說也是,現在的純愛系工口游戲主角,草食系居多。不在性愛之前暴露出性欲的。那些肉食系的倒不如說很稀少。
雖然以前肉食性的倒比較多。
「即便是我,那方面也很正常的!」
「知道嗎?」
給懷疑地目光看著。
雖然我的菜只限定是是二次元。這些以外的都是正常的性欲。
「在懷疑什麼啊?」
「因為,完全沒有出手的感覺。送到嘴邊不吃是男子的恥辱?」
「你們都塞進來了!」
……話說,大早上的為什麼開始講這種話。
「總之!我是正常、普通、一個凡人!不會同意你的異論的!」
「不能苟同。」
優佳疑惑地皺著眉。
為什麼一定要和女孩子說這種話……。
雖然從早上開始疲憊不已,但是今天也如往常般開始上課。
今天,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天女她們干勁滿滿地很容易看懂在靠近聖美。
「嗯。只是發短信是很難問到的。」
「如果有秘密,不能直接問啊。 」
古都子和優佳兩個人都用著手機,雖然似乎在問著,但是似乎沒有什麼成果。都是一副難看的臉色。
對聖美的積極攻勢放學後繼續著。
然後,在平時集合的活動室集結了包含聖美的全部人,
「稍微去一下廁所。」
我說這這樣的話出去外面的時候,古都子們一齊靠近聖美。
「聖美。稍微聊聊可以嗎?」
「聖美醬,說……」
那樣的聲音越過窗戶能聽到。如果我在她目前可能不會說出原本會說出的話。這個判斷是正確的。
但是──
『太堅固了……。聖美的護壁是什麼啊。是柏林之牆嗎?』
走去廁所的時候,收到了古都子發來的郵件。
根據最近的發現……感覺那個護壁比我們的柏林之牆更堅固。像是相互對峙互相構建的馬奇諾防線跟齊格飛防線似的。
(無力的翻譯醬的科普:二戰後戰勝國分割了德國,分為東西兩牆,有句話這樣說的:在它倒下前沒有人會覺得它會倒下,在它倒下後沒有人覺得它曾經存在過。形容這個牆的匪夷所思。
馬奇諾防線與齊格飛防線,二戰前夕法國與德國互相防禦而修建的防線。齊格飛一名取自北歐神話的英雄。FATE里曾經出現的那個。)
『不行!聖美醬,完全不會吐露真話。』
剛剛在廁所洗完手,收到了優佳的郵件。仿佛是白白地浴血奮戰最後給擊沉了。
嘛,那個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那麼簡單就能探出來,也不會長達多年的冷戰了。
雖然還剩
下一個天女……嘛,那個家伙應該是開心地聊天著然後就這樣回來了吧。
看著手機。
因為郵件還沒有發來,可能是忘了發送吧。倒不如說,連從聖美那里探探口風都忘了……。如果是天女的話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回來了。」
去完廁所一回來,就看到聖美和天女意料之中地在愉快地聊天中。果然。
但是,她們兩之外的人周圍的氣氛都稍微有些不同。
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外崎都表現出有點意外的神色。就像是很驚訝,說著真的嗎……這種樣子。眨眼的次數異常地多。
……發生了什麼啊?
「那麼,天女桑。賭一把吧。」
「可以哦,來賭一把吧!敬請期待!」
聖美快速地瞄了一眼進來的我。
「那麼,之後就發消息過來吧,准備好了里面寫的東西哦。」
「OK、OK。敬請期待吧!聖美也要遵守約定哦~?」
「雖然。如果我賭輸了的話!」
聖美用著愉快的語氣說完。
像是談妥了什麼約定似的。
難道那個問題有進展……?
我看向古都子和優佳,兩個人都歪著腦袋。外崎正聳著肩。似乎並非有進展的樣子。
「那麼,快要到放學時間了,回去吧!」
因聖美說了這樣的話,故我們都站了起來。
就這樣走向鞋櫃處,打開正門。
「我,之後去美容院──」
說完這樣的話,天女慌慌張張地脫離我們。
雖然並不是強制性一起回去,所以沒有關系……但是感覺比起平時更不自然。
「啊嘞?諏訪間小姐,最近都沒去嗎? 」
「對呀。修學旅行前都是經常去的……」
優佳和古都子都不知為何表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嘛,即便有一些在意,但不就是去美容院嗎。女子的話不清楚。男生幾乎都是去剪剪頭發。
「那麼,我也約了朋友!」
聖美也離開了。走向繁榮街。
變成了四個人後,古都子輕輕地歎了口氣。
「最後,天女和聖美賭了什麼啊?」
「不知道啊……」
「雖然情緒很高漲,但是不是很清楚。」
優佳和外崎都歪起了腦袋。
然後古都子握緊了拳頭,表現出後悔的神情
「雖然賭的內容難以預料。就一個勁地在說以前的事。真是的。」
「……在後悔什麼啊?」
「因為清一呀。我沒能出現在你的孩提時代。我也想像青梅竹馬一樣的女主角,在轉學生女主角面前說著以前的話讓她後悔不已……。為什麼那個轉學生還帶有青梅竹馬屬性。」
這個家伙,在糾結什麼啊……。
轉學生還帶有青梅竹馬屬性 明明沒有那麼稀奇啊。倒不如說,在遇見的時候指著你說了一套,然後道「真是懷念!。然後全班同學喧鬧著「你們認識啊?」喂喂,什麼古老有美好的約定啊。這樣就夠了。
……然後,就是這樣子,天女來到了。作為我也是無可奈何的。
然後,優佳慢慢浮現了微笑。
「不過,諏訪間桑和聖美醬,關系很好啊。」
「嘛,因為一直都還好。以前有著天女在的伙伴們經常來我家,那個時候多多少少有些交流吧。」
「吼吼 。經常來嗎?」
浮現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回答。
「沒有到那種程度的頻繁啦。說到底我不是光跟他們在家里玩,玩的地點基本上都是外邊。只有下雨才去我家。」
正說著,忽然湧現了一縷記憶。
我在小學時,那個家伙幼兒園時,聖美那個家伙在家里一直掛著大量的晴天娃娃。
雖然不清楚她這樣做的理由,但是可能是要去哪郊游吧。
雖然平衡性很差,全都倒掛著。
「清一君在小學時真的一直都保持積極態度。」
「即便現在想著,感覺到不可思議也是沒辦法。為什麼要做那種累死人的事。現在發覺在家里玩著工口游戲才是最棒的事,不得不說過去自己一直在做傻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乘著時光機回到過去,給過去的自己送去個人電腦和工口游戲碟。」
「即便不說到那種程度……」
「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啊。做出那種無理的事情也是可能的。人會因為周遭的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能尋找不同的環境,然後扮演出不同角色。因為優佳是聲優,應該能理解這方面的東西吧。
嘛啊,暫且不提這個。
「說到底,為什麼忽然情緒高漲地講起以前的事情了啊?」
然後,古都子抱著胳膊,像是回憶著什麼似地小聲吟著。
「唔──……。從我們不明白的談話開始,還在想天女那家伙在講什麼,一下子她就和聖美情緒高漲地笑了起來……話說,那時候趁機聊關于和清一關系變差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解釋。不過,優佳也好,外崎也好都沒有補充也沒有否定,她說到這種程度應該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我在的話應該能明白吧。
「我也不明白,那些不只是諏訪間知道的事情,如果你在的話可能能明白。」
外崎也做出非常不明白的結論,一旁的優佳也同樣點點頭。
「話說,清一君如果回來得早一點,就能知道賭什麼了吧。」
優佳就這樣帶著苦惱的神情,補充道。
「真是的,雖然發了郵件,但是沒有告訴我。」
古都子邊吐了口氣,邊拿出手機。似乎是天女發來了郵件。但是,沒有說出……啊。
「如果說出來的話,優佳我們應該也能幫上忙啊。」
「也沒從諏訪間那里聽到如果沒有贏了聖美會怎麼樣。」
也不知道賭注是什麼,如果不說的話 我們這邊什麼也不能做。
「可能給說了不能告訴別人。如果那樣的話,暫且觀察下她們兩為好。」
但是,天女有勝算嗎。
……不,感覺那個家伙不會想這個東西的。總之先試試吧!她在心里應該是這樣想的。
雖然事態向著好的方向前進,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嘛,現在只能對天女那個家伙抱以期待了。」
古都子轉換語氣道。
因為可能被她忘了,所以我提醒道。
「……還欠一次約會呢。」
「知道了。」
古都子浮現苦笑。雖然不能一次約會的代價就這樣無疾而終,但是現在古都子也什麼都不能做。
到了這個點,回去為好。
總之,現在的我們只能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
◇
◇
第二天,今天的天氣也並不是晴朗的,天空布滿了烏云。
降雨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的樣子。因為放折疊傘好麻煩,所以老天請你適可而止,真希望來個晴朗的日子。
「早上好。」
和古都子一起進入教室的時候,優佳和外崎已經到了。
然後,不變地外崎正在死亡。趴在桌子上抽搐著。
「……你又吃了那個啊。」
「比起昨天 雖然也是辣,但是沒有那麼辣了」
慢慢都站起來,發出嘶叫。真是無用的吵鬧,總感覺是做完什麼壞事似的心態。
「……那個不是舌頭已經習慣了嗎?」
不快點解放的話。果然很難睡好。
只是,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拜托天女了……。
「天女那個家伙,最後還是沒有說賭什麼。唔嘸。真令人著急。」
古都子不滿地歎了口氣。
「如果能聽到是什麼,就能幫忙了。但是,諏訪間要是打算做不好的事就要阻止她。」
正因為是天然呆中的天然呆。
所以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那種打算,也可能會做出不好的事。
正因為那方面很危險,所以說要把她放在身旁監視著為好,因此得作為一項部門任務。
說著那樣的話。
「大家,早上好──」
突然,教室進來了一位沒有見過的女性。
似春風吹拂的漆黑長發飄逸著,身材高挑,婀娜多姿。
不是我們班學生的樣子。
「……那個家伙是誰啊?」
古都子眯著眼睛,驚訝地嘟囔著。
優佳和外崎也皺著眉。
教室忽然開始喧鬧起來。
「啊,大原老師休息來代課的老師嗎?」「那樣的話為什麼穿著學生制服?」「大原老師如果穿著學生制服,也像學生呀。」「頂不住了,太可愛了。是大和撫子嗎?」
其中不停傳來這樣的聲音。
……實際上,這個,我有各種各樣的感謝。
真令人困擾,我一眼就弄懂了。
如果說非常懷念才對。
「啊
?為什麼,大家像是看到不認識的人一樣?」
畏懼地後退了一步,一股不安在我心頭徘徊。
啊 ,因為那個舉動,過去的記憶一股腦地沖了過來。那個時候的那個家伙,就像長成了高中生一樣。
可能因為口吻恰如其分地不同,感覺連聲音都回到了當時。
因為騷鬧著的教室太亂了,還是快點表明她的身份吧,氣氛能變得安定一些吧。
「……變化太大了吧,天女。」
我一字一句地吐道。
「「「唉────────────────────────—咿!」」」
然後悲鳴與驚訝一同充斥真教室中。
「啊 ,那個是天女?」「諏訪間嗎?」「確確實聲音也有印象……」
古都子和優佳似乎完全不相信,嘴呆著張口了。外崎也同樣啞口無聲。
三個人都眨眨眼,像是多次重複地確認著。即便不揉眼睛,看到的樣子也是不會變的……。
「如果改變下形象,變化真的大啊。」「……是啊。」「正統系的美少女啊!」
四笨蛋們也非常地驚訝。
三賀本似乎給迷住到了說不出話,一旁的細繪踏了他一腳,他疼得回過來神。真夠嗆啊。
「對呀!大家還裝傻太過分了吧?」
「早上好呀!」
「啊,西羽良醬!」
然後西羽良到了班里。
西羽良看著沒有見過的天女的樣子,一個勁地眨眼……。
「天女桑,怎麼了嗎?這個樣子……」
「唉嘿嘿,改變下形象啊。怎麼樣?」
「感覺不錯。變化真大啊。」
感覺西羽良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形容。只是好好地說出心里的感想。或者說可能西羽良的眼光不錯。
「頂不住啊。完全就是化身美少女……」
外崎茫然若失地吐道。
而作為我,一些苦惱的記憶湧了出來……
換句話來說,是關于的初戀的故事。
讓我想起了小學的時候。
小學的時候天女是真的可愛……。在班內以及年級里都有很高的人氣。在我的角度,她就是朵高嶺之花。現在想起來,為了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我運動、學習方面都非常努力。想到過多黑曆史,有點頭疼。
「那麼,等下見嘍,西羽良醬。」
天女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說,向著這邊而來。
「清一。你覺得怎麼樣?」
「……很懷念啊。」
「啊──。只有這些?沒有其他了嗎?」
「希望我說其他的什麼啊」
「很可愛呀,很漂亮啊!」
「……啊,怎麼忽然感覺就變回去了。」
因為氣氛有些奇怪,所以轉移下話題。
「那個啊…………………………換個,心情!應該是這樣吧?」
嘛,腦袋瓜還是沒有變。雖然這個樣子呆呆的人氣也很高……。
我也覺得這樣很可愛。雖然有言道戀愛是盲目的,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可以說關于當時戀愛的心情總算有點自辯的余地吧。
就像是真的初戀對象長大了。
「混蛋……出了這招。」
然後,古都子握緊拳頭,咬緊牙關。
別燃起對抗意識……。這樣會變得非常麻煩的。
課外活動到了,大原老師也到了,看到天女像是給治愈得說了聲「啊呀」 。
「諏訪間同學,變成黑發了呀!真可愛啊。」
無數同班同學也想著「你(也)很可(愛)」吧。
「額嘿嘿。謝謝老師。」
但是今天的主角完全是天女。
大嘴巴的的馬馬上四處亂傳,其他班的同學也跑了過來看天女。
事到如今,天女給一群無論好壞的家伙盯著。這樣要是說是變身的話,應該說變身效果簡直是完美啊。
因為天女並不討厭自己給注視著,用手比了個V字。真有禮貌的家伙。
即便現在是第一節課。
「嘸。諏訪間。頭發變回黑發了呀。」
「是呀。忽然就想變回來了──」
「看著不錯啊。雖然也有家伙覺得染發很有個性吧,但是個性這東西是從內至外而出的。可以說自己本質的東西也是很珍貴的。」
雷神田所也是評價很高。
但是,想起了讓學校陷入困擾的古都子的雙馬尾形態的時候。
古都子最凶猛的時候,大家只能就這樣困擾著,只有大原老師會主動地去關注她吧。
「額嘿嘿。總感覺許久沒有這樣了。」
天女的也非常開心。沒有那麼麻煩是不錯。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清一~,剛剛老師講的,這里我沒聽懂──」
今天的天女,比起平時更加親熱過來。
像是壓住我的背部,從右肩看過來的姿勢。當然,該碰到的地方也碰到了,情況非常不妙,應該很擔心給人指指點點,該怎麼辦才好呀。
都忘了謝絕了,她黏上我的身體。本來就感覺哪兒很奇怪似的。
「我知道了,快點離開吧。沒有黏上來的必要。」
「啊──。小學的時候,經常做這種事呀。」
「我完全不知道有這種事!」
雖然感覺有做過,但是不至于經常吧!
當時的我如果給天女做這種事,應該會心髒破裂吧。我可沒有多少心髒破裂的記憶。
但是,要說這樣給這家伙壓迫著,確實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當時只要一說話心髒就會撲通撲通地跳。
當初的我過于純情了吧。頓時感到有點羞恥。
「這個平方根要怎麼弄呀~?」
「就這樣套上公式去──」
就這樣祈禱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別來得那麼的快,然後解釋著這題。
然後從腦子的角落浮現了一些記憶。
經常做這種事,不是說黏到我身上,而是學習的意思啊。就是那樣,放學後無數次地請教。當時學習很差啊。
「喔。明天見新宮。」「為什麼旁邊總是那個家伙……!」「真奇怪啊!?」
同學們的炙熱的視線都集中到我身上。刺向我的心髒以及肌膚。
明明想安定地度過這段時間,為什麼老是出現事故呢。
「喂喂。沒有必要那麼近吧!」
然後,像是無法忍耐似的,古都子拉開了天女。如果是是活動室還可以,在教室里的話稍微有點不希望這樣……。
「啊。古都子醬。拉著好疼啊~」
「抱歉。……別那樣了!還是先別黏著清一吧!」
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兩人開始了。
同班同學的目光越來越刺,在這樣的視線下,紮得好疼啊。一陣一陣地刺著我的神經。
「新宮那個家伙,太過受歡迎了吧?」「初芝的樣子也有點怪……」「前世積了多少德才能這樣啊?」「好羨慕啊……」
那樣的話你們過來這里坐呀。
立即過來啊。
真的覺得這種情況恨好嗎?再稍微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事情啊!
因為即便多麼掙紮也會給同學帶來反感,還是不說了!
「古都子醬。稍微等下。咕嚕咕嚕……」
然後,結束了相互的推拉,天女在古都子耳邊嘀咕著什麼。
雖然沒有聽到內容是什麼,但是古都子的臉慢慢變得為難。
說完,天女離開了古都子的耳邊。
「……咕努努呢。如果是那樣的話……」
說完,古都子平靜地退下了。比想象中的還通情達理!?明明想著沒有那麼簡單放棄的……。
天女那個家伙。說了什麼啊?
「只是,別做得太過啊?」
「我知道了。」
天女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古都子和天女的講話條件是……。
「那麼,清一,再教教我!」
天女再次毫無顧忌地黏上了我。
「所以別黏上來可以吧!?」
「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嗎?」
「沒有想起啊!別說出那種會讓人心生誤解的話啊!只有教授學習知識是事實……!」
同班同學的視線變得異常冰冷。
曾經班級的平和氣氛,教室里的和平。曾經的大家去哪了……。
到了午休,沒有耐煩的天女還是黏著我。
男生們的嫉妒的視線與女生們的蔑視視線交叉射過來,感覺穿過肌膚,射入了胃部。病因我非常明白。是精神太過操勞了。
「該停下來了吧!」
「啊~。再一會也沒事啊。也不會出什麼事?」
那豐滿的胸部毫不客氣地壓擠著我的背部。
這個時候作為抑制力的古都子和優佳,因為結成了協議所以完全不來阻止。給英吉利和法蘭西拋棄的捷克啊。
「額嘿嘿。小學的時候真開心呀。「……為
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
「……………………不由地?」
奇怪。非常奇怪。
不,但是,因為這是天女啊。腦袋瓜想著隨地大小便也不奇怪啊。
「那個時候,一起去店里買吃的,一起去玩──」
「店是便利店,一起去玩的也不只你一個。」
亞戀和響彌都在,她故意歪曲這件事。也還有其他人。
和某人一起兩人獨自出去玩,完全不記得有發生過。
雖然幾乎都是在外面玩 但是下雨的日子會把同學叫來家里一起玩。感覺無論是數字游戲還是模擬游戲,各種各樣的游戲的都會玩。
感覺像是朋友能有100個的樣子。
某種意義上,非常得意忘形,有種無敵的感覺……現在想起來簡直是惡夢。太羞恥了。因為所謂的過去並沒有消失,而是即便經過許就也一直糾纏著你。
「雖然現在想起來,清一玩游戲很厲害啊。我都沒有贏過啊。」
「是那樣嗎?「
「感覺我玩撲克基本上都是輸。」
「這不是你太弱了嗎?」
「不是那樣的啊──。其他人也幾乎沒有勝過啊。」
那樣啊,感覺是那個的。稍微有些想起來了。
到現在變成大富翁都完全沒有贏過。感覺世事真無常。
「我想變得像以前一樣關系那麼好。」
「不是像現在這樣黏著我吧?」
感覺記憶給修改了?
「雖然那個時候很害羞,但是一直在幻想著!」
事到如今給說那樣的事也很困惑的。
而且,在教室里同班同學的矚目著……。很害羞啊……。
「新宮以前就那樣啊。」「一副無害的臉,卻如此過分。」
來自女生們的懷疑。
真奇怪。各種風波再次掀起的學院生活真是夠嗆啊。感覺在第三學期要加速到來了。
神啊,救救我吧!下次我會百遍萬遍地參拜神社的!
「接下來,好好地抱住我吧!」
天女說完毫無深意的話後,教室一下就喧鬧了起來。
這種氣氛下應該說點什麼為何。但是詞彙力無幾的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清楚地感覺到雞皮疙瘩起來了。
「噗!你、你,說什麼啊!」
偏偏說了不該說的話。
「抱住……?」「諏訪間同學和新宮……?」
連古都子和優佳都相信了。
「喂喂!停止你的捏造行為了!」
「沒有捏造啊!在運動會兩人三腳運動的時候,明明我來遲了,卻沒有發怒,說了句『還來得及』激勵我,然後、然後,拼命地走,真的拿了第一名,然後相互擁抱了啊!」
「兩人三腳……?」
……啊!對,就是那個東西!
過于開心了,然後抱在了一起,但是因為腳捆在了一起,然後失去了平衡……。
唔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那個時候,是那樣吧!因為成了第一太開心了,自然而然地就!做了那種事吧!」
就是這樣的解釋。
「「「「喂」」」」
馬上就給四笨蛋否定了!為什麼啊!
並且,同班同學也默不作聲地驚訝得擺擺手。
「還有,一起去了保健室,進了床──嘸唔。」
「停下來!停下,天女!不能再說下去了!」
馬上堵住天女的口。
現在已經馬上記起來了。刷地記起來了!
「那個是我得了感冒的時候,腦子迷糊地混入了保健室的床上,只有你在!」
「我當時心髒一個勁地小鹿亂撞!那個時候兩人得了感冒,一起在醫院……」
「哎!從推開手之後不是就都聊天了啊!」
過去赤裸裸地暴露了!
本就很便宜的我的股值就更低了。價格一個勁地下跌!
啊啊,為什麼想起了那個工口游戲!與轉校而來的青梅竹馬再遇!暴露了主人公的過去,然後評價一個勁地下跌。
這樣想,真的,似乎都是青梅竹馬情節的固定事件!非常痛苦!一點都不開心!
「吱……」
優佳的目光非常冷酷!
「…………」
古都子氣得噘著嘴。
為什麼到現在會給小時候的事痛擊啊。
大家,再多說點「小時候的故事」,一切都會結束的!如果再說就是火上澆油,所以別說了!
「沒有其他吧……」
「因為,聊天這──」
到現在預備鈴終于響了。
大家如四散的花朵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得到了之後的現代文課的幫助。這個是真正的應該得到敬重的神吧。謝謝。風神大人。佛神村上大人。
「……那麼,下一個問題新宮你來答吧。」
但是,在上課時,請別全讓我一個人來回答啊……。
放學後,天女繼續她的未完的進擊。
然後,就這樣我的評價又下滑了。
難道天女進行的是貶低我的挑戰?
和聖美對賭到就是這個。
她們兩個誰能把大家對我的評價搞丑!?把它踩到地里就是勝利!!
……雖然這樣想,但是天女不是做那種事的家伙。
「吶──吶──。清一。」
「啊──?」
疲憊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雖然在活動室,但是天女還是被牢牢地握著胳膊。
不是給拆下來,但是就像給一種怪力拆成一段一段一樣……。感覺這樣不是要受傷了嗎。
「以前的我,怎麼樣?」
「即便怎麼問,都只會覺得很懷念」
「啊──。但是,你看。想起了以前的事,不是很容易感到害羞嗎?」
「什麼道理啊。」
只是歎息了一些。沒有什麼特別的緣由,二氧化碳的濃度太高了。
到底在對准什麼進攻呀,這個家伙……。
「你看。比起以前,更大了是吧!還可以摸了!」
「從哪來的癡女啊!我也並不想摸呀!?」
忽然說什麼啊……
不,說實話,的確感覺這個家伙的胸比以前大了……。即便是上體育課,男孩子們也是這樣評價的。
雖然進入成長期變大了並不奇怪,但是長的太大了。
「明明小學的時候就摸過了!」
又說這種事!
「那那個是事故!事故!!只不過是你摔跤了,准備撐住你嗎!」
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絕對不是故意去摸的。
那個時候相互都很尷尬。
如果是工口游戲的正常情節肯定會給揍一頓……而現實則是說出像是「啊,抱歉」這樣的話。對于我們兩發生這樣的事也是沒辦法的情況!
「吼──……那樣的事……」
「就像跟青梅竹馬相逢一樣。」
古都子和優佳用著非常冷酷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被這兩人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給那樣的目光奇妙地給刺入心髒!我不被她們誤解誰才會相信……!
外崎一直嘻嘻地笑著。這個薄情寡義的家伙……!
「別這樣任性地說了!我也會很困擾的!」
「清一,我讓你困擾了?」
天女忽然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眼眶里稍微有些淚水在打轉,是激發男性本能會抱有罪惡感的臉。
「新宮──。讓女孩子出現那樣的表情,你真的差勁。」
外崎似乎用著毫不客氣的語氣說著。表情和口吻完全不一樣啊!至少你表現出認真的神情吧!
首先,怎麼做啊,已經夠了!
「話說,古都子為什麼不阻止啊」
「………希望我阻止嗎?」
思維有些開心地問道。又有什麼企圖的表情。
「如果說又要約會啊,當我沒說……」
「呼。」
然後一下就失去了興趣。
真的是希望發生什麼……。
「嘸—!清一!」
天女像是等不耐煩了,大聲喊著我。
「我們兩個來相親相愛吧!?」
「你,別在這里說這樣羞恥的話啊!」
雖然是事實,但是在這里說出來!?
「就像……回到以前一樣。」
突然一轉,天女浮現出來苦悶的神情。
……真的什麼啊什麼啊。
各種意義上的沒有條理。
「為什麼事到如今,做那種事──」
「不,不是事到如今……」
即便你這樣說,但是說的和做的都各種意義上的奇怪。
「……只是修學旅行都沒有兩人獨處過。」
在這里說這種話嗎。
說到底,只是因為各種事情疊在了一起,我一天要和古都子在一起,之後就打算跟伙伴們一起活動了……
「吶……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嗎……?」
咕唔
唔。為什麼過去的記憶正在複蘇啊。
不由地想起了小時候安慰哭泣的天女的事。現在一想起來,是給亞戀他們放在一邊才這樣的。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亞戀他們跟天女的關系就變得扭曲了。
真的是一直都沒有察覺,可能天女本人也沒有自覺。
「已經和以前不同了吧?」
「什麼不同了?」
為什麼必須一點點說明啊……?
「感覺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
天女眼看就要哭了。
啊啊,夠了,女孩子的眼淚太卑鄙了……。無條件地動搖了我的情緒。
總之,先這樣。
「……即便是我某些事也不能說了。」
我像是擠出來了一句話。
適當地安慰下,如果施展無意義的溫柔,那只是有害的。
這樣就成了那種討厭的工口游戲的主人公了吧。
「但是,我很困擾啊!」
于是天女像是慌忙地嘴快道。
臉上的神情可見地變得混亂。
「為什麼啊?」
「不能讓清一再稍微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就不能從聖美那里打聽到那些事!」
「哈?聖美?」
「啊……」
天女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果然是聖美賭了這樣的事是吧?」
感覺基本上沒錯了。
古都子和優佳都沒有出口阻止,就是和聖美的那個賭注了。
怪不得兩人都「啊──啊」,做出了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神情。
「那個……一半是這個緣故」
「一半?」
「還有一半是認真的!即便是我也希望在清一面前展示自己!」
一反常態的認真的神情。
這個家伙從以前就是個笨蛋小姐了。
但是,為什麼在腦海浮現了她看著黑板認真解題的神情啊。
……啊啊,我敗于指縫之間啊。
「所以,和聖美賭了什麼啊?」
「那個,還不能說。」
天女閉上了嘴巴,一副准備絕對不說的臉色。
嘛,雖然內容大致猜到了……但是問題是聖美是以什麼理由提出這樣的賭注的啊,是什麼啊。
「還有,有賭勝聖美的必要嗎?」
「和聖美的賭注是不成功便成仁吧?所以啊!」
「……不成功。太過危險了吧。」
「對呀就是這樣!」
總之即便不是這樣的賭注,也總有一天准備做這事了吧。
「真是的。太突然了。」
嘛,即便是這樣史無前例的情況做這樣的事,我也沒有想起以前的事。這樣一想,天女的內在還是沒有變。
「嘛,如果能做想做的事情的話──」
一准備好這樣說。
「還沒有!還沒有結束啊!」
她用著強硬的口吻回道。
天女的聲音少有地帶上了悲愴的音色。
我有些不知所措。天女用著不像她的從全身發出的壓迫力,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外崎都沒有插嘴。
「還什麼啊?」
「清一。想請你再稍微陪陪我」
帶著未有的認真的口吻。
必須要陪下她,就像說著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下抱著我的手。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干勁。
「……我知道了。」
這樣道,天女忽地綻放了笑容。
「所以,你們去哪啊?」
古都子驚訝地問道,天女一副抱歉的樣子說道:
「秘密!」
這樣的回複古都子似乎不理解。很明顯地表現出一臉不滿。
天女似乎也察覺到了,正面定睛看向古都子。哪怕一點點也希望將自己的情緒好好地傳達給古都子。
「我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想做的事。所以拜托了,古都子醬。」
或許是給表達了自己真實想法的天女嚇到了,或許是放棄了,古都子像是無力地落下肩。
「知道了啊。只是,絕對不要做奇怪的事。」
「知道了!」
天女重重地點點頭。
……雖然感覺並不是應該得到古都子的批准,但是我還是沉默了。
「那麼,大家。明天見──。清一、清一,走吧走吧!」
「嗯嗯。所以,別拉我啊!那麼,明天見。」
和古都子她們分開後,我們偏離了回家的軌道。
打算去哪啊……。
從公交車站等到了巴士,坐到了兩人座上。
原來乘客到了他們的終點處,稀稀疏疏地慢慢下了車。
最後成包下了整個車子的感覺。雖然是經常去的繁華街是開始站,但是傍晚這段時間,實際上去哪都沒有什麼人。
果然,馬上就猜到要去哪了。
「……天女。」
「我什麼也不會說……」
巴士越是往前,天女的表情越是滲著緊張。
「我知道了。」
我聽著天女的話,沉默著。
巴士中很安靜,只有引擎的聲音在響。
『下面是終點站,大崎町公園前。大崎町公園前──。謝謝您的乘坐────』
最後一次通報在車內響起。
巴士停了下來,我們從下車處下了車。
就在旁邊有個公園。
有秋千有滑梯還有沙坑,小而整潔的公園。
周圍是安靜的住宅區,平常孩子們應該會來玩吧。
今天天氣不好,誰也沒有。
………那個時候也是,誰也沒有。還有,也是這樣的天氣。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微微地拉著胃。
「抱歉啊。對于清一,感覺這里並不是個什麼愉快的地方。」
天女帶著沉重的口吻道。
把我帶來這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了。
「情書叫來的地方吧。」
「嗯。」
和天女的關系決定性改變的情書事件。
叫了出來苦苦空等,直到終班車離開也沒有回去,就這樣在公園里過了一個晚上。
而且得了場很可能要命的感冒,敬而遠之的過去的記憶 。
最終,天女也給亞戀騙了,雖然我知道了是那樣……但是,到了這里心情果然會變差。
即便說是釋懷了,但是相關的場所果然還是這種感覺。
「有什麼打算啊?」
「……想重來一次。」
天女用著痛苦的神情說道。
然後天女稍微從我身邊離開。
把手放到胸前,從正面用著帶著決意的目光看著我。
「……抱歉。清一,把你叫到這個地方。」
來到這里,不是說那些正常的事。
如天女所言,這個是重來一次。
以前要做而沒能做的事吧──。
「一直努力地教導笨蛋的我,真的很感謝,清一。」
天女浮現出放下心來的笑容。
像是回到了當初的記憶,天女也回到了過去。
雖然來到這種沉重的地方有些稍微沉重的記憶,但是感覺像是浮現出一些錯覺。
「雖然我知道清一很有人氣,但是……」
閉了一下口,然後擰了話出來。
「我想成為清一的那個特殊的存在。」
一邊微笑著,一邊吐道。
明明沒有很大聲地說著,但是卻好好地傳達到了我的耳中。
果已經結了,就不可能是當初那顆芽了──。
如果,如果。
如果在那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話,我的人生一定會變得完全不同。
不可能讓女孩子失望。
不會不上學。
即便給他人嘲笑,也會跟天女一起度過吧。
那個真的是沒有根據的妄想。
如果是那個時候……可能還會執著吧。
怎麼說,還不夠成熟吧。
即便完全釋懷了,人的大腦還是會非常不自在。
雖然對那些事有自覺,那事對于我自己也是意外。
「不只是以前,現在也想成為那個特殊的存在。清一。」
「………」
「即便古都子醬喜歡清一,即便初芝喜歡清一……我對清一的思念還是不會變的。會一直一直喜歡著你。」
然後,天女說起了現在的事。
「雖然之前問了……再重新問一次。喔和清一不能再回到過去嗎?」
帶著期待和不安的聲音。
但是,我的回答從事情開始就已經絕對了。
應該說,連台詞都沒有變。
「不能回到以前了。」
「……但是。」
「不能回到過去了。放棄吧。」
我也知道天女執著于過去。
那時候的我們如齒輪般緊緊地咬合著。
只是,相互都沒有察覺……亞戀趁機帶入的惡意。
非常小的扭曲。
但是
相互的齒輪都給破壞至極了。
給破壞了的齒輪已經不能再次轉動了。
「不會放棄的……」
明明說了,哭出眼淚太卑鄙了。
但是不准備說出溫柔的話。
「現在的樣子很違和。回到之前那樣吧。」
「這個樣子,不好嗎?」
「雖然不是討厭,但是太違和了。」
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天女的金發。
雖然最初看到那樣的茶色臉,有種感覺作為人類的違和感。
但是果然對于黑發的曾經的天女抗拒感太強了。
「而且……」
「而且?」
「事到如今應該說我對過去的天女沒有感覺了。」
這段話我已經盡力說得婉轉了。
雖然其中包含各種含義,但是能明白吧。
「過去的?」
「是的。」
然後天女道。
「……這樣啊。」
稍微有點寂寥,或許也可以說像是開心的神情。
像是明白我的意思。
嘛,一下就停止了哭泣。
就這樣乘著巴士,走向了繁華街回到了本地。路途還是不變的短。
「那麼明天見,清一。」
「嗯嗯。明天見。」
天女先下了車,從我面前走去。
關于天女的事情暫且到此告一段落。
就這樣冷卻下來。
但是今天一天真的是暴露了太多過去的事真是累啊……。不過,天女是沒有惡意。
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發火。
嘛,從明天開始就會回複原樣了。大概,又會去美容院吧。
到達公交車站,快步走回家。想要快點治愈因為做了不習慣的事而疲憊的身心。
夜色暗了下來,街道的燈也開始亮了起來。
「我回來了。」
回到家,進入玄關。
「………」
聖美抱著胳膊筆直地站立著。
像是已經在發怒了,空氣中的氣氛嗶哩嗶哩地傳到了肌膚上。
「……怎麼了啊?」
我這樣道,她更是皺眉。
像是個簡單的不開心測量器。
「那個啊。不可能停止偷偷摸摸地探查嗎?很煩人。」
「忽然說什麼啊?」
「不是什麼啊!古都子姐姐也好、優佳姐姐也好、天女桑也好,忽然聚集地靠過來問奇怪的事!什麼啊?如果仔細想想,外崎桑和龍馬也先前也來問了!」
雖然那些家伙真是一心一意想讓我們恢複關系啊,但是似乎完全沒能將問題傳達給這個家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要說謊。」
「我干嘛說謊啊?」
「有什麼企圖啊?」
「……什麼企圖都沒有。」
我肯定不能說企圖是恢複關系。大概。
「適可而止吧!真的!我想要跟你快點了結關系。」
……說出這樣不客氣的話,果然是發火了。
作為我也並不是很積極地想恢複關系。
雖然是來著古都子和優佳還有天女,以及外崎和才谷的善意。
像是給這樣蔑視的目光看著,也是非常惱怒的。
「話也分可以說跟不可以說。那些家伙是──」
「好煩!好煩啊!我才沒有問你意見!」
「什麼啊,你那個是什麼態度!我要對你多讓步才行啊!?」
「說了你好煩了!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臉,連你這個人的存在都讓我不開心!」
我們兩互相瞪著眼。
明明想著一定要壓制住怒氣的,但是感覺已經忍不住了……。
「你這家伙!話也分可以說跟不可以說──」
「什麼啊,你這個家伙什麼的──」
就在言語要抵達危險的邊緣的瞬間──。
「喂喂。許久沒有來吃飯了──」
真的是許久,像是破壞氣氛一樣,桐子姐來了。
「………吱!」
看著身上是與現場氣氛不合拍的開朗氛圍的桐子姐來了,不開心的聖美移開了目光,似乎特意地制造出重重的腳步聲上著樓梯。
就這樣聽到了粗暴的關門聲。
……上得真快。
「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桐子姐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撓著臉。
雖然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但是應該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吧。
「……不,說實話幫大忙了。」
簡直是猶如天助。
如果就這樣下去 ,應該會說出不該說出的話了。
但是,這種樣子恢複關系,不是不可能嗎?
過于郁悶了,都感覺胃又下垂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