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宮中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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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豔生是個合格的伯牙.

一聽說方繼藩和太子餓了,便美滋滋的親自去下廚.

溫豔生十三香已經開售,前期生產不多,主要主打的京中的富戶,銷量居然還不錯.

畢竟這是一片民以食為天的神奇土地,人們願意將錢花在吃上.

吃飽喝足,方繼藩和朱厚照至蠶室.

在這里,早有綁在了手術台上.

是一個年輕的漢子.

他是來治病的.

當然,以上是廢話.

朱厚照和方繼藩畢竟還算是有良知的人,總不至于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來割腰子,道德,一直都是方繼藩堅守的底線,一個人失去了道德,那和禽獸有什麼分別?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可是漢子顯然有點反悔了,他雖是病得很重,被人誆騙說可以治好,能永絕病根.

可是……一來到了西山,卻被人剝了衣服,綁在了手術台上.

這哪里是治病,這是綁架啊.

這魁梧的漢子,哭了,哭的稀里嘩啦.

見了兩個蒙面的人進來,手里還提著刀,他嚎叫道:"我不治病了,我要回家."

護目鏡後,方繼藩和朱厚照對視一眼.

這樣的病人,實在太多了,諱疾忌醫的人太多.

所以,方繼藩毫不猶豫,尋了一個紗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于是乎,世界清靜了.

這漢子眼里流淚.

方繼藩看了一旁負責術前工作的蘇月一眼:"喝了臭麻子湯?"

"喝了啊."

"那就再等等."

朱厚照輕松下來,放下了手術刀:"老方,正午的腰子味道不錯."

"是啊,想不到腰子熬湯,味道這樣的好."方繼藩表示認同.

"若是天天有這腰子湯喝,該有多好啊."朱厚照感慨:"皇帝都不想做了."

方繼藩道:"殿下要慎言啊."

"慎個屁,這里沒外人,有外人也不怕,告狀去吧,打不死他."朱厚照牛逼哄哄.

方繼藩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看了這在手術台上嚇的戰戰兢兢的人一眼,他渾身剝了乾淨,猶如剝殼的雞蛋.

方繼藩不禁看到了某個不可描述之物,感慨道:"這家伙,包皮有些長了.不如待會兒,順道幫他割了去."

做為大夫,醫者仁心,方繼藩總覺得,某些冗長的東西,有些礙眼,見啥都想割啥,不割不開心,心里膈應.

這漢子瞳孔收縮,起初還是掙紮,接下來,更加激動了,瘋了一般,渾身都在戰栗.被塞了紗布的口,嗚嗚嗚的發出聲音.

當然,這些不和諧的聲音,被自動忽略.

朱厚照盯著那玩意兒一會兒,下意識的道:"長嗎?本宮怎麼不覺得,短的很."

"啥?"朱厚照無心的話,讓方繼藩一愣.


在太子殿下眼里,這還短,那麼……問題來了,太子殿下有多長.

一下子……方繼藩身軀一震.

或許……

太子殿下不育,這是沒錯的.

曆史上已證明了,現在的朱厚照,也沒有孩子.

按理來說,皇族到了朱厚照這個年齡,早該有孩子了.

這不育的原因,有很多.

有的是先天的,叫天閹,碰到這種,沒話說.

還有的是命,屬于那種怎麼樣檢查都很正常,可唯獨,就是生不出.

朱厚照是哪一種呢?

關于這個,眾說紛紜,可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現在……方繼藩卻突然發現,自己找出了那麼點兒有意思的東西了.

某些東西太長,對男性的危害很大,比如容易引發炎症,又比如,引發某個地方的局部水腫,還比如……

當然,最重要的是,它可能導致不育.

根源就在于,某些地方太長,汙垢太多,因感染而引起前列腺炎,影響了小蝌蚪的活動力和小蝌蚪的粘稠度,最終不育.

方繼藩死死的盯著朱厚照,難道……是因為這個?

在這個時代,雖然很多人愛好清潔,可朱厚照肯定不屬于一個講衛生的人,再加上某些地方過長的緣故……不無可能啊.

"看著本宮做什麼?"

方繼藩沉默了很久,他有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

換一個角度而言,倘若太子割了包皮呢,那麼……他會不會有生育的可能?

當然,這時候,方繼藩沒心思顧著這個,他干笑道:"沒什麼,在思考."

"思考啥?"朱厚照好奇的看著方繼藩.

方繼藩道:"若是陛下的腰子割出了問題,臣會不會死."

朱厚照籲了口氣:"別想太多,本宮會保護你的."

方繼藩點頭,心里汗顏,其實他想的事,這皮,誰來割?又該怎麼割?如何在未來,取得陛下和張皇後的同意.

手術開始.

朱厚照十分認真的道:"刀."

臭麻子湯已經起了效用,漢子已昏昏欲睡.

方繼藩熟練的遞到過去.

朱厚照按住要施術的部位,這部位四周,用了擋布,戴著鯊皮手套的手指輕輕一按,另一只手飛快的在肌膚上劃下了一個口子.

而後,尋到了腰子,輕車熟路的割下,將這腰子丟到了一邊的鐵盆上:"他的腰子肉挺肥的."朱厚照忍不住評價:"一層油膏呢."

"止血鉗!"

方繼藩將止血鉗遞過去.

朱厚照止住血,上了一些藥,隨即道:"剪刀……"

二人一通忙活,接著朱厚照開始縫合傷口,他縫的飛快,三下五除二,傷口便縫制好了.


起身:"蘇月,你敷藥."

說罷,和方繼藩走出了蠶室.

二人摘下了口罩.

朱厚照感慨一番:"你來做這助手,果然快了許多,那蘇月笨死了."

方繼藩道:"想來那蘇月是有些緊張吧."

朱厚照突然道:"本宮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你在打本宮的主意."

"太子殿下."方繼藩認真的道:"殿下可不要這樣說,臣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朱厚照背著手:"也不知何時,可以對父皇施術,看來,還是得多練練才好,本宮其實也擔心,待會兒,我們再做兩個,以後每日拿兩三個來練手."

"……"方繼藩想死:"殿下,我可能……"

"你壓根就沒病!"朱厚照道:"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本宮成日和你朝夕相處,你天天打著腦疾的名義四處招搖撞騙,本宮卻一清二楚."

"……"方繼藩震驚了:"這……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裝病做什麼?"

朱厚照道:"你放心,反正本宮不會和人說."

方繼藩想死.

這是自己的殺手锏,是自己的必殺技啊.

接下來,就是每日做手術.

方繼藩嘗試著,切掉了一個病人過長的包皮.

那病人整個人雖是昏昏欲睡,卻突然莫名感覺到了一陣蛋疼,于是,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方繼藩私自做的小手術做的很成功,切口很整齊,相比于割腰子,這環切的手術,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之所以順手幫忙切一下,主要是方繼藩也想練練手,誰知什麼時候,用得上呢.

朱厚照在另一旁,一邊切著腰子,一面忍俊不禁:"老方,你切人家做什麼,宮里又不缺宦官,你太不厚道了."

"手癢,手癢而已."

方繼藩道:"殿下趕緊啊,過來趕緊縫一下,流了好多血,好可怕."

朱厚照這邊已幫病人縫了線,一面忙是取了針,給另一處傷口縫線.

方繼藩在旁道:"殿下,要縫好一些,某些沒有醫德的醫生,縫的就很敷衍,會破人相的,這等大夫,和草芥人命沒有區別,要細膩一些,別把人弄得太丑了?"

"還有會做這個的大夫?"朱厚照愣了一下.

"……"方繼藩道:"我是說如果."

不管怎麼說,手術很成功,腰子的部位沒有什麼問題,幾日下來,這病人就開始愈合,慢慢恢複了,可在昏厥之後,恢複了一些氣力,這病人便嗷嗷大叫:"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我祖傳的寶貝啊……"

他以為自己被閹了.

直到方繼藩耐心的和他解釋,他情緒才好了一些.

往後,方繼藩但凡看到長的東西,都不免要手癢.

他專門給自己定制了一個環切的工具,這工具刀和上一世差不多,是方繼藩憑著記憶,設計出來的,咔擦一下,就齊齊整整的下來了,他甚至開始試著給人縫線,不過縫並不好,不過這不打緊,丑就丑一點吧,外觀只是次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實用,這和新學所提倡的經學致用不謀而合,所謂知行合一,大抵就是如此.

光有靚麗的外表,不過是紅粉骷髏,我方繼藩是看臉的人嗎?然而並不是!

朱厚照的手藝,也越來越熟練,一個又一個的病例,每一個手術失敗,都會記錄下來,分析出失敗的原因,而每一次是成功,所有手術的前後過程都會詳盡的記述,用來分析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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