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令音的假期



網譯版 轉自 百度貼吧

翻譯:血瞳洞幽

某一天早上,村雨令音一人,在街上走著。

長發不加修飾地束起,二十歲左右的女性。纖細而修長的手足,模特般比例的容顏,雖然相貌十分端莊但要問看到她的人對其的第一印象,恐怕十有八九會舉出不健康的蒼白肌膚,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實際上,在大路上慢悠悠走著的令音的姿態,看起來就像從療養院逃出來的病人或是搞錯起床時間的吸血鬼一樣(白天也出門的吸血鬼….是想和太陽做朋友麼?)

不過她身上穿著的既不是既不是病號服也不是夜禮服。而是淡色毛衣外面套著灰色的大衣而已。口袋里露出有著被縫合痕跡的小熊,隨著令音的步伐慢悠悠地搖著手。

沒錯,今天不僅作為【Ratatoskr】解析官的工作,而且來禪高中物理老師也迎來了假期,久違的休息日是也。

“那麼,接下來去哪兒呢…”

令音小聲嘀咕著,慢悠悠地回頭看著周圍。

周末的街邊,各種各樣的聲音交替嘈雜,來回車輛的引擎和喇叭聲,來回跑著玩鬧的孩子們的聲音,叮囑他們注意的母親的聲音,對面情侶修羅場吵鬧的聲音。宣傳車播報著最近的新聞,大屏幕上播放著南多卡王國王女今日前來訪問的新聞。

話說回來,似乎和令音自己毫不相干,令音上街的目的;並不僅僅是享受豪華午餐,到什麼地方閑逛才出來的。不趁機去買生活必需品是不行的。

“啊,話說回來洗發水用完了呢,還有牙刷也要換了

….”

令音整理著必要的東西,小聲地嘀咕著再次上路。

就在這時

“吶,那邊的那位。稍稍占用一下您的時間可以嗎?”

從背後傳來高亢的聲音,令音毫不在意,就這樣繼續走著。

“稍…稍等一下!無視人家可是不行的呢!”

令音才向前走了不過幾步,背後的人影,從後面繞過來堵在令音面前。

從語氣完全想象不到的,高大的男性。剪短的寸頭,身著花哨的襯衫,並且以胡亂扭著腰這樣的動作作為特征。

直到現在令音才注意到是在跟自己搭話。

“嗯,叫我麼?”

“別的人也不在呀。”

做出了“好過份”的樣子,男性搖著肩一邊發出“討厭啦討厭啦”的聲音。與體格不相符的可愛動作。

“有何貴干?”

令音一邊歪著頭一邊問著,男性把手舉到眼前,來回上下打量著令音的全身。

接著,數十秒後

“嗯,很棒,實在是很棒喲!”

說著這樣的話,男性從襯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名片:上面用裝飾過多的文字寫著“中音域演藝公司·金剛寺薰”

“這里寫的就是人家喲,您很有成為模特的氣質,希望來試試看嗎?”

“…嗯?”

令音再度緩緩地側著頭。

“啊嘞?”

街邊走著的五河士道,突然停住了腳步。

理由很簡單:視野中出現了熟悉的少女。

嬌小的身軀,黑色緞帶綁成雙馬尾——士道的妹妹:五河琴里。

但是琴里為什麼藏身在牆壁的陰影里窺視大路?那個姿態,簡直就像在進行出軌調查的私家偵探,至少也是跟蹤狂。

“在做什麼啊,那丫頭?”

覺得琴里的樣子不可思議,于是慢慢從後面接近她…

“喂,琴里。”

“唔喵?!”

士道“砰”的一聲拍在琴里肩上,琴里身體猛的一震發出了貓咪一樣的叫聲。

“什……士道?到底在做什麼嘛?”

“不,那是這邊的台詞吧…你到底在干什麼呢,在這種地方?”

士道說著,琴里突然睜大眼睛慌忙的抓住士道的脖子,把他拉進了牆壁的陰影里。

“唔…你在做什麼啊琴里!”

“噓,好了。稍微安靜一點。”

一邊說著琴里再度窺伺著大路的方向

士道也邊露出可疑的表情,邊模仿琴里一樣看向大路一邊。

隨即,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女性的身影:擔任著【Ratatoskr】解析官同時作為琴里的親友的村雨令音.

“令音…?”

然後,士道注意到了。令音的對面,造作地扭著腰的高大的男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仔細聽聽,雖然周圍嘈雜紛亂但還是聽得到兩人說的話。

“不,我對模特之類的,並沒有什麼趣味…”

“啊啊,請不要那麼說嘛。事實上今天呢,負責這個工作的孩子得了流感攝像就無法繼續下去了呢!拜托了,請一定要幫助人家~”

看起來,那個男人是想讓令音來代理模特的工作呢!士道驚訝的瞪大眼。

“誒…?模特神馬的超厲害啊令音。嘛,畢竟那麼漂亮…”

“在說什麼?”

面對士道的話,琴里冷酷地拔高了聲音。

“什….什麼嘛?”

“的確令音是個美人而且氣質又很好,被物色到什麼的也不奇怪……但是那個人是真的星探麼?”

“怎…怎麼回事?”

對于士道的問題,琴里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繼續回答。

“不是常規的渠道,無法成為模特的。看起來像借口能和名人見面或者利用拍馬詐騙攝影費的事情呢。”

“啊啊,原來如此。”

確實這樣的欺詐方法經常聽到,雖然有點….但令音面前的男人作為星探來說也是疑點滿滿呢。

“欸,說不定是真的喲。趁著巧言令色帶著人家走的機會,讓人家穿著等同于內衣的裝束拍照並一邊說“不錯喲再脫一件”這樣的話。總之就是被要求出演未滿十八歲謝絕觀看的那類片子啦!”

“喂!冷靜,琴里。”

想要平複突然興奮起了的琴里一樣按住她的肩。琴里卻還是帶著慌亂的呼吸,再次看向令音的方向。

“總之,還是擔心被那樣的壞人欺騙。令音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不就是那種騙子的絕好目標嗎?”

雖然感覺琴里剛才好像說出了非常過分的話,不過這也說明了琴里正擔心著令音吧。

,然後就在士道和琴里這樣說著的時候,令音和星探的對話貌似更進一步了。

“拜托了,真的~只是穿著洋裝站一會就好!”

經過了一會的考慮,令音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首肯了。

“嘛,就是那樣子吧.”

令音雖然看起來是那副樣子,但還是有著不善于拒絕別人的老好人的一面,特別是被告知了對方正在困擾著,就更拒絕不了了。

士道有些明白了琴里的擔心。

“真的?太謝謝了。大恩大德銘記在心~那麼我們走吧,這邊請——”

這麼說著,令音和星探一起走上了大路。

“喂喂,她們兩個走了哦,這樣好嗎?”

“當然不可能好了——令音可是重要的解析官、我重要的親友啊。到底是不是那樣的工作…可是要好好被檢查一遍的吶!”

“但是,到底要怎麼做呢,他們可是已經進入大樓里面了啊,再怎麼說也追不上去了吧?”

對于士道的話,琴里哼的一聲說道。

“你以為我是誰啊?!”

琴里這麼說著,拉起士道的手走向了人跡罕至的角落。

[——吶,你啊,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幾分鍾後。士道和琴里所處的地方是,漂浮在天宮市上空一萬五千米高的空中艦,琴里的執務室之中。

是的,琴里把士道拉到了沒人的地方,然後又從那里使用傳送裝置轉移到了里面。

[已經將自律攝像機送到了令音所在的地方,用這個辦法的話不管在什麼地方也可以監視到了,而且這種最新型的攝像機里搭載了小型電擊槍,萬一發生了什麼狀況的話,就那樣制服對方也是可能的。嘛,因為那樣的話電量的消耗太大了,一般的任務用不到就是了]

[那還真是厲害啊……]

士道臉上流著汗珠苦笑道。雖然明白琴里正在擔心著令音的事,但是也沒想到竟會做到這一步。

[撒,那麼就快點把畫面放出來吧。士道就坐在那邊吧]

說著,琴里開始操作起桌子上的終端,于是幾秒後,屏幕便開始展現出從自律攝像機里傳來的畫面。

——于是便出現了僅僅穿著內衣的,半裸狀態下的令音。

對于這突然的光景,士道不由便咳了出來,琴里的臉上也染上了顫栗的顏色。(原文如此)

[果*然*是*這*樣啊啊啊啊啊!那個變態混蛋,就用這個電擊槍把他電到像青蛙一樣抽搐啊……]

[琴里冷靜下來啊琴里,好好看看周圍!房間里除了令音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旁邊也掛著衣服,這里是更衣室啊]

[啊…!]

士道這麼喊道後,琴里也為了冷靜下來而重新睜開了眼。



[也,也是呢……因為是模特嘛,換衣服之類當然也會做啦,我稍微有些焦躁了,我想就算被騙了,現在讓令音脫衣服也太早了]

[再怎麼說也不會那樣吧]

士道和琴里都無力的笑了笑。

[啊,為什麼這麼自然的看著啊,士道]

[太不講理了吧!?]

琴里使出的金剛螺旋拳,准確的命中了士道的臉。士道翻轉著倒在了地上。

[要做什麼啊,琴里]

[啰嗦啊,快點把眼閉上!]

說著,琴里用兩手將世道的眼給蒙了起來。實在是經不起再來一拳了,士道就只好老老實實的等著了。

于是幾分鍾後,琴里放開了手。

[換衣服,好像結束了哦]

[好好…]

士道連著眨了好幾次眼,才終于讓眼睛習慣了光線,再次看向了屏幕。

畫面中的令音,正穿著合體的女士禮服,與平時的軍服和白衣不同的身姿,一瞬間便將士道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令音在鏡子里稍微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樣子,便走出了更衣室。于是在外面等著的星探先生——名字的話好像是叫做金剛寺。——【哇哦】的叫了出來。

[果然我的眼光沒錯啊,完美啊,完美啊令音醬]

[金剛寺先生,這個裝飾品到底要怎麼戴才是正確的啊]

[嗯嗯,那個叫法我可是不喜歡的哦,要叫我香醬哦]

[…香醬]

然後,化好妝整好發型後(然而眼下面的黑眼圈還是沒有消除),令音的攝影便開始了。

攝影現場除了金剛寺或者說香醬之外,還有別的幾位在。

攝影師還有助理,造型師以及高級化妝師之類的都有。而且在稍微離開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個正一臉苦惱打著電話的制片人模樣的男子。通過自律攝像頭上搭載的高靈敏麥克風傳來的聲音判斷,好像是別的現場上的藝人好像因為突然生病而不能工作了的樣子。


[好,那麼開始攝影了啊,首先的話就先請坐在那個椅子上,稍微做出厭倦的樣子]

攝影師做出了動作的指令後,開始從各個角度拍起令音的照片。

現場的話,不僅有著高腳酒杯和整套的茶具,甚至連優雅的必需品小提琴都作為小道具准備著,不斷變換使用著那些道具,攝影也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那個,看起來是在好好攝影的樣子呢]

[恩,好像是的]

琴里也稍微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令音還真是厲害呢。明明是第一次當模特,卻完全展現出專業的樣子呢——而且這麼說的話,令音本身是作為的解析官的,卻可以高中里面擔任物理老師這點也很厲害啊,教物理什麼的,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事情啊]

聽到士道這麼說,琴里晃了晃肩微笑著說道。

[令音的話,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學的,不過大部分的事情都很擅長哦。不僅可以進行的操舵,醫療應急也十分完美,而且據說,令音的注射水平,可以要比我們的醫務官還熟練啊]

[真的嗎!……不過怎麼說呢,莫名的就覺得很有說服力]

[是吧]

琴里很高興的彎起了嘴角,一定是因為自己自滿的友人被人稱贊而高興了吧。

士道和琴里這麼說著的時候,攝影師又發出了新的指令。

[好,那麼接下來就試著拉一下這個小提琴吧——啊,當然只是做出拉的動作也可以]

然而——

瞬間,攝影現場的氣氛就變得不同了。

理由的話很單純。將小提琴拿在手里的令音開始流利的演奏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輕快拉動著的弓弦,就好像別的生物一樣移動著的手指。因為令音高超的技術,攝影現場在這個時間里已經完全變成了音樂會的劇場。

[……嗯?]

大概是注意到大家的樣子了吧,令音終止了演奏。

[…難道別的曲子更好嗎?]

說著令音稍微歪了歪頭。

士道感覺自己額頭上留下了汗珠。

[令音,難道連小提琴也會拉嗎?]

[不,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聽啊……而且還是克羅地亞狂想曲,這可不是新手就能演奏的曲子啊]

琴里也露出驚愕的表情看向畫面中的令音。

于是,在停了一拍後,現場響起了宏大的掌聲。

[哇…完美啊]

觀察著攝影的制片人模樣的男子興奮地走向令音。

[精彩的演奏啊…雖然聽香醬說了你會小提琴,但是你難道是著名演奏家嗎]

[…不,我單純只是個高中老師….]

[原來如此,音樂老師嗎。]

[…不,物理的]

雖然令音這麼說著,但是男子卻好像沒注意到一樣,繼續熱情的說著。

[不管怎樣,請一定要借給我,你那華麗的技術。拜托了]

[….拜托嗎?][啊,其實我們的公司也負責為聚會和典禮提供演奏家。但是剛才接到聯絡,今天本應該派出的小提琴手,卻因為突然發燒病倒了,好像是因為流感的樣子。這樣下去,重要的工作就會搞砸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災難吶]

[恩,非常不得了的災難啊,但是,天神大人還是沒有舍棄我,竟然會讓我在這個時候遇到如此出色的小提琴手,除了奇跡,我想不到其它的表達方式了!拜托了,在這個攝影結束後,能再接一項工作嗎]

男子就好像歌劇表演一樣用誇張的動作表達著。

[….但是,我又不是職業的]

[沒關系,剛才聽到了你的演奏的我可以保證。而且也不是非常重要的演奏啦,僅僅只要在酒店的休息室里稍微演奏一下就行了]

說完,男子便深深地低下了頭,隨後仿佛連鎖一樣,香醬和攝影師也都低下了頭。

令音不由得露出了困擾的神情,不過在幾秒後,稍微歎了口氣說道。

[….嘛,如果只是那樣的話]

[!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了,這對我可是大恩情啊!撒,如果這麼決定了的話,就快點准備吧,衣服的話這樣就行了!香醬,快點准備車!]

[好哦!]

香醬做出了非常嫵媚的回答後,走出了房間。

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士道和琴里不由得彼此對視了一下。

[…怎麼說呢,本以為是要當模特,卻好像又要變成小提琴家了]

[好像是那樣呢]

兩個人同時撓起了自己的臉。

[…唔]

過了三十分鍾後,令音站在被帶到的酒店的休息室里,不斷的打量著周圍,小聲的感歎道。

比聽說的要大許多啊。酒店雖說還是酒店,但令音被帶到的卻是特級的大酒店,連國家要人都會投宿的超一流酒店。實際上,在休息室里的客人,比起日本人來還是外國人比較多。

不過,既然已經被帶來了,就沒辦法了。還是早早將任務完成吧。

于是令音便拿起小提琴(當然不是攝影用的那把,好好的准備了專業的),走向了休息室的中央。

然後行了一禮後,開始了演奏。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坐在這里的人也並不是專門來聽令音的演奏的。最高多也只是想要在這里和別人聊天或者短暫的休息一下。就算令音開始演奏,也只是禮貌的拍了一下手。

在這個場合,音樂充其量也不過是背景一類的東西。于是令音也是選了穩重的也不需要伴奏的曲子。

安靜地,卻又帶著難言的美感,音樂開始了。

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休息室的賓客們的表情都產生了變化。

讀書和看新聞的賓客都停了下來,正在進行的對話也中斷了,大家都開始用心聆聽令音的演奏。

——然後到了演奏結束的時候,與剛才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雷鳴般的掌聲包圍了休息室。

[…….]

本來是為了不打擾休息室的賓客的,不過好像反而更顯眼了。

不過後悔已經發生的事也是沒辦法的吧,總而言之這樣的話,工作就徹底完成了。令音再次行了一禮,就要走出休息室。

[令音醬!]

[辛苦了,做的真是太好了]

說著,在休息室側廳里等著的香醬和負責人便迎了出來。令音也輕輕點了點頭。

[….啊,謝了。這樣的話工作也完了吧]

[啊,萬分感謝真的幫大忙了。——怎樣,要是可以的話要不要加入我們的公司?模特也好,小提琴麗人也好,賣點可是多到數不清啊]

[…不,我還忙著現在的工作呢——]

然而——

就在這時,就好像要打斷令音的話一樣,一位女性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了出來。

年齡和體型都和令音差不多。雖然在休息室卻還是穿著很華麗的衣服,而且從她身上還能看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在她的後方還跟著幾位



穿著西裝的男性。

[恩,你要干嘛啊——啊,你是!?]

對于突然出現的女子,制片人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然而那位女子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盯著令音,笑著說道。

[——真是不錯的演奏啊,你是哪里的演奏家啊?]

雖然如此,但女子開口說出的卻不是日語。

[誒?到底怎麼了啊….?]

大概是搞不清女子所說的話吧,香醬迷茫的歪了歪頭。注意到這點後,女子輕輕撞了撞後面站著的人。

[那個,快點翻譯啊]

[好,好的,馬上就翻]

男子用著與體格一點都不相稱的弱小聲線回答後,向前踏了一步。

[我…我是,那…那個]

然後一邊做著奇怪的動作,一邊用笨拙的日語這麼說道。

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對日語十分精通的樣子。令音這麼判斷後,重新看向女子開了口。

[…直接對我說也沒關系]

[…欸!]

聽到令音用著和自己一樣的語言,女子不禁睜大了雙眼。

[好厲害啊,如果是英語的話還另當別論,可是會說我們母語的日本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只能做到日常對話的程度啦,而且你剛才說了"母語",難道你是南多卡國的人嗎]

南多卡王國是南亞那邊的一個小國。母語便是南多卡語。因為除了本國之外幾乎就沒人用了,所以很少有日本人去專門學習它。

[恩,本來的話是有專門的翻譯同行的,但是他今天突然得了流感,于是就讓他休息了,留下來的也只有這個只會一言半語的保鏢了,真抱歉呢]

[…我倒沒什麼關系啦]

看到令音和女子聊得起興,香醬不由得撅起了嘴。

[嗯,只有兩個人聊得開心太過分了,讓我也加進去啊]

[住手啊]

看到香醬的動作,經紀人連忙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拉了開來。

[哇,干什麼啊,經紀人]

[你才是不要做失禮的事啊,好歹看一下電視吧,這個女士可是南多卡王國的第三王女。愛蓮拉特.烏亞娜迪大人啊]

聽到制片人的話,香醬不禁嚇得臉都白了。而此時令音才仿佛注意到什麼一樣,拍了一下手。

[這麼說來好像是聽說過王女殿下要來訪問的事呢。真是失禮了]

聽到令音這麼說,王女反而笑了出來。

[不要這樣啦,我可不擅長應對這種氣氛。比起這個,你是?]

[…村雨令音,這也不是本職,只是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一邊提起手上的小提琴,令音示意道。

聽鈴音這麼說,王女反而對此很感興趣一般接著說道。

[誒,是這樣啊,那麼本業是什麼呢]

[…高中老師]

[原來如此,語言系老師嗎]

[…不,物理的]

雖然令音這麼訂正了,但是王女卻好像沒有注意到。

[嗯——吶,比起那個令音,我有個請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請求?]

[恩,你要不要做我的翻譯呢,只要今天一天就可以。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的翻譯今天病倒了,我正困擾著呢]

[王女大人]

比起令音,反而王女的保鏢們先對這個提議提出了質疑。

[突然之間說什麼呢,王女大人。怎麼能把這種不知底細的人帶在身邊呢]

[誒,不是也沒什麼不好嘛]


[當然不好了,也不能排除她就是第一王女送來的間諜的可能性,帶在身邊太危險了]

[那個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吧,就算那家伙再狡猾,也不可能猜到我會跟誰搭話]

[但是…]

[…怎麼,難道你們想違背我嗎]

在王女威嚴的壓迫下,保鏢們都不禁後退了幾步閉上了嘴。

[…那麼,就是這樣。令音來做我的翻譯吧!恩,是個好主意。不如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就這麼決定了]

王女一邊自顧自的提議著,一邊高興地揮起了手。看到這樣的王女,鈴音稍微有些困擾著說道,

[那個,我還正在買東西的途中呢]

聽到令音的回答,王女不禁變得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

[有什麼不好嘛,拜托了,除了你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今天一天,只要今天一天就行了]

說著,便用南多卡的傳統的姿勢向令音行了一禮。

大概是想到王女會為了一個平民做到這步吧,休息室里的賓客都吃驚的窺視著這邊。

[…啊]

令音很苦惱的考慮了一會後,終于像放棄了一樣歎了口氣說道。

[….嘛,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

[….喂,令音要變成翻譯了啊,而且還是王女殿下的翻譯。]

[….好像是呢]

士道和琴里都一邊拉著自己的臉一邊看著屏幕…怎麼說呢,感覺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發生了這麼多事。腦子都變得不夠用了。眼前發生的事簡直就像稻桔富翁一樣啊。【譯者注:稻桔富翁的故事,大家都理解吧,不理解的查一下,很簡單的一個小故事】

從酒店里出來後的令音,跟著王女一起來到了停機場。在那里登上了南多卡王族專有的客機,就這麼飛走了。

順便說一下,令音現在的服裝已經換成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譯者注:雖然沒有插圖,但我想應該是那種女管家之類的衣服吧】看起來就給人一種職業女性的感覺。然而從令音口袋里探出頭來的小熊布偶卻完美的打破了這種氣氛,反而給人一種超現實的感覺。

令音和王女現在所在的位置,卻不是特等艙,反而是一個類似酒店房間的的機艙。此時令音才終于有機會向王女提出疑問。

[…愛蓮拉特王女]

[嗯?啊,不用那麼拘謹叫我愛蓮【譯者注:其實這里昵稱的發音更接近愛莉,但我覺得可能人不懂為什麼,所以還是翻譯成愛蓮了】就行了,日本人的話,這麼叫才更習慣吧]

王女輕松的笑道。順便一提,士道和琴里也不會南多卡語,不過借助上AI的翻譯功能,只要幾秒鍾的時間,兩人的對話就會被翻譯成日語。

[….那麼,愛戀,要坐飛機啊的事,我可是一點都沒沒聽說過啊]

[哦,怎麼,難道令音有恐高症嗎]

[…不是,只是擔心去不會要去很遠的地方,話說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啊]

[京都哦,本來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交換各國對空間震問題的意見。不僅是我,亞洲各個國家的代表都回來的哦]

[…這麼說,難道所有的翻譯到要我一個人來嗎?]

[是這麼打算的,怎麼我沒說過嗎?]

[…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啊]

說著,令音不由得露出了歎了一口氣,不過話雖如此,令音卻並沒有做出十分著急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令音到底是什麼人啊?南多卡語什麼的,我可是連名字都沒聽說過啊,到底令音是在哪里學的啊]

[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令音確實有時會說一點生僻的語言呢]

對于士道的提問,琴里也只能以苦笑回答了。不過與此同時,就好像同步一樣,畫面中的王女也開始向令音發出提問。

[吶吶,比起那個,令音為什麼你看起來那麼困哪?真是好大的黑眼圈啊。還有就是這個小熊布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看起來這麼破啊?而且你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有戀人了嗎?【你問出了我們心聲啊】話說你去過東京嗎?我可是第一次來,東京到底是怎樣的地方呢?會議結束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叫做金角和銀角的東西?就是那個吧,被叫了名字後如果答應的話,就會被吸走的妖怪。【喂,別跑題啊】]

[那個,如果要提問的話,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看起來,愛蓮王女好像非常喜歡令音的樣子。不過也沒辦法吧,畢竟對于她來說,令音是唯一一個同年,又會說同一種語言的外國友人也說不定。

[…嘛,不過琴里,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步,反而可以放心了不是嗎?不管怎麼說,令音現在可是王女的翻譯啊]

[也,也是呢。再怎麼說到了這一步,也不可能再發生什麼了吧]

然而,就在琴里剛說完的瞬間。

[哇,啊啊啊]

[….嗯?]

突然,房間和機體搖晃了起來。桌子上放的玻璃杯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沒事吧,王女]

[誒,沒事…不過到底發生什麼了?]

就好像要回答王女的疑問一樣,機艙的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不,不得了了,機長和副機長突然倒下了]

[什麼!?]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總之,先找醫務官啊]

[不行啊,醫務官也得了流感,現在正在酒店躺著



呢]

[怎麼搞的,偏偏在這個時候]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來診斷一下吧,雖然我沒有許可證就是了]

[令音,難道你連這種事都會嗎?]

[…嘛,單純的診斷的話]

于是,令音便跟著保鏢們來到了駕駛艙。

看到這里,士道和琴里的臉都不由得抽搐了起來。

[……吶,琴里]

[怎麼了,士道]

[如果我的認知沒有錯的話…我好像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麼了呢]

[好巧呢…我好像也知道了呢]

兩人一邊流著汗一邊嘀咕道。

[…嗯]

進入駕駛艙的令音,開始觀察起已經失去意識的機長和副機長。把了把脈,看了看眼球運動,最後測了一下心跳。

[…怎麼,令音,知道了什麼嗎]

[雖然沒有進行詳細調查,還不能斷定。不過照目前的樣子來看,好像單純只是睡著了。]

聽到令音的回答,王女不由得皺起了眉。

[哈?駕駛員在飛行睡著了?你們是在逗我嗎!?]

愛蓮王女抓住機長的肩膀,搖晃了起來。然而反而在搖晃的過程中,不小心觸碰到什麼操作杆,整個機體也開始搖晃起來。

[王女大人,快住手啊]

[再這樣下去,飛機要墜毀了]

保鏢慌慌張張的阻止起王女來。

[考慮到機長和副機長同時進入昏睡,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延時發作的安眠藥。大概是為了讓他們在飛行的過程,停止對飛機進行操作吧]

[安眠藥!?這麼說的話,這難道是…]

[恩,很抱歉,但王女的性命是不是被什麼人惦記上了呢]

被令音這麼說了後,所有人都一起沉默了下來。

但是,到了幾秒,王女像是想通了一樣聳了聳肩。

[——大概是第一王女的手下吧,那家伙因為不滿所有人的繼承權的序列都是並列的,便一直敵視我和二姐。手段還是一貫的陰險呢]

[王女,那是]

[沒關系啦,反正我也習慣了。真是的,序列有那麼重要嗎?我恐怕是永遠也不能理解了]

愛蓮王女說著歎了一口氣,怎麼說呢,看來王族也有王族的煩惱啊。

[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飛機的事,飛著的時候還好,可是要著陸的時候就麻煩了。你們有誰會開飛機啊]

說著,王女看向了保鏢們,可是卻沒一個人點頭。

[啊,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連一個會開飛機的都沒有嗎?]

[就算你這麼說….]

[開飛機什麼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技能啊]

保鏢們委屈的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他們的錯吧,就這麼被責怪也太可憐了。令音只能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了,還是我來吧]

[令音!?難道你連這種事也做得到嗎]

[…嘛,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令音輕輕點了頭,在保鏢的幫助下,將機長從椅子上抬了下來。

然後,便坐到了空下來的椅子上。來回巡視了一遍後,又掃視一下面前的表盤。

為了應對突發情況,所以令音也學習過的操作。小型的賽納斯飛機之類的也有開過。不過再怎麼說,坐在王族專用機的機長席上還是第一次。

[…原來如此]

雖然有幾個沒見過的裝置…不過多少能應付過去吧。

令音這麼判斷後,開始操作起操作杆。

[…馬上就要到目的地,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快回到座位上吧,好好系上安全帶]

[明,明白了]

聽從了令音的指示,王女和保鏢們都回到了座位上。

看到王女他們准備妥當後,令音開始慢慢降低高度,然後將起落架發了出來。

——嗡,一瞬間一股強烈的震感襲遍全身,飛機開始著陸了。

一邊在跑道上滑行,一邊拉動減速器。飛機開始慢慢減速。

大概過了幾十秒,飛機終于完全的停了下來。

結果來說,王女乘坐的飛機再沒任何犧牲者的情況下,平安地著陸了。

[令音!]

然後,幾乎同時,操作艙的房門被打開了,王女沖了進來。

[太厲害了,令音!你做的太棒了!]

[…感謝您的稱贊了]

聽到令音的回答,王女反而更興奮的接著說道。

[真的,感覺你好像什麼都做得到呢。為什麼還要做學校的老師啊?不過話說回來,大姐那家伙,還真是做了些不得了的事呢。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干脆就收集證據向母王告狀吧!不管怎麼——]

正興奮地說著的王女,突然倒在了地上。

[…愛蓮?]

[…王女!?]

[怎麼了,沒事吧?]

保鏢們連忙跑到了王女的身邊,令音將王女扶了起來,摸向了王女的額頭。

[…好熱啊,愛蓮,你身體都已經這樣了,怎麼還能胡鬧呢]

[哈哈…好像被翻譯的流感給傳染了的樣子呢]

愛戀無力地笑著,令音聽罷搖了搖頭。

[雖然好不容易才來到京都,可是以你現在的身體恐怕是參加不了大會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大會,缺席這種事可是不被允許的]

[…但是]

令音困擾的皺起了眉。憑現在愛蓮王女的狀況,別說演講了,就連坐在椅子上都是非常困難的。

而且,麻煩還不止這一點——第一王女還會做什麼可是說不准的。

雖然令音不明白南多卡王室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不過至少對方可是會襲擊愛蓮王女的飛機,試圖使其墜落的存在啊。這樣的話,就算她們在會場也布置了什麼,也是毫不為怪的。

大概察覺到了令音的考慮吧,愛蓮艱難的說道。

[我可不能在這麼重要的工作上出岔子啊,如果萬一搞砸了這次大會,陰險的第一王女肯定會抓住這一點,然後貶低我的。…雖然我對王位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也絕不會將它交給那個女人的,絕對不能把南多卡王國的未來交到那家伙的手上…所以…]

剛說到這里,愛蓮王女便開始劇烈的咳了起來。——果然,已經不是可以正常執行公務的狀態了呢。

[……]

令音稍微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歎了一口氣。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南多卡的正裝,就算在正式的場合用面紗遮住臉也是允許的吧]

[誒…?是這樣沒錯…那又怎麼了?]

[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我和你,體型差不多,容貌也很相像。只要帶上面紗的話,我想從遠處是分不出來的吧]

[….令音!?你是要]

看樣子,王女是猜到令音想說的話了,不由得睜大了眼。

[是的。就讓我來代你出席吧,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但是,令音也注意到了吧…?想要用飛機來刺殺我的第一王女,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啊…要是因為我而讓令音遭遇危險]

[沒關系啦,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而且我也不想讓那樣的王女成為女王]

說著,令音仿佛要安慰愛蓮一樣,用手撫上了王女的額頭。

[……]

[……]

在的執務室里看著屏幕的士道和琴里,也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也沒辦法吧,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令音已經從被星探搭話發展到了要成為一國王女的影武者的地步。這到底要多少奇跡重疊著一起才會促成這個結果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吧。

現在展現在畫面上的是,京都國際會館的大廳。

而且現在意見交換會已經開始了,各國的要人與記者都聚集在這個大廳里。

身穿南多卡正裝的令音也非常自然的坐在其中,某種程度上,這已經是夠不可思議的狀況了。

但是還不止是這樣,就在前一位出席者的演講結束之後,會場中傳來了呼喚南多卡第三王女,愛蓮拉特.烏亞娜迪的通告。

于是在雷鳴般的掌聲中,令音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用流利的南多卡語開始了演講。

令音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位高貴的公主的樣子,起碼現在在場的各位之中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令音是假冒的吧。

真的是完完全全從里到外都變成王女了呢。

但是,士道和琴里沉默下來的原因,卻不僅僅是因為這一點。

[…吶,琴里]

[…怎麼了,士道]

[如果令音假扮成王女出席典禮的話…怎麼說呢,總覺著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真巧呢,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幾乎同時從兩人的臉上落下了汗珠。就像令音之前所說的,既然第一王女已經盯上的愛蓮王女的性命,那麼接下來她會做的事,也大概能猜到了。

[沒事吧,令音]

[恩……不過總



之,我們也先做好准備吧]

[也是呢…不過就算對手再瘋狂,也不會這樣的大庭廣眾下搞刺殺吧]

[恩,再加上事情的發展已經這麼脫節了,要是再發生什麼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這又不是在拍電影。]

琴里剛說到這里,突然——

砰!

會場里響起了一聲槍聲。

看起來,好像是有人從記者席上向令音開槍了。

[哇,啊啊啊啊]

[警備呢,警備在干什麼啊]

所幸的是,子彈僅僅只是擦過了鈴音的衣服,打到了後面的牆上。但是,卻因為突然的槍響,會場一片騷動。

[果然這樣了啊…]

[騙人的吧…]

看著畫面的五河兄妹同時發出了悲鳴。

看起來好像是扮成記者的刺客,向自己開槍了呢。察覺這個事實的瞬間,令音便掌握了周圍的情況和自己目前的所處的環境。

站在台上的的自己和襲擊者的距離,目測的話大概十米左右。雖然保鏢們已經沖過去了,但是因為驚慌四散的賓客們的阻礙,短時間內還無法制服襲擊者,這樣的話,反而是襲擊者再次勾動扳機比較快。

[…沒辦法了呢]

令音小小的歎了一聲後,便從台子上跳了下來,向男子的方向沖去。

令音本身作為的一員,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最低程度的防身術之類的還是學過的。而且,就算不能制服襲擊者,只要爭取到一定的時間,保鏢們也會趕到的吧。

[什麼啊….!?]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吧,男子發出了驚愕的聲音——而且還是和愛蓮王女一行人同樣的南多卡語。

雖然還不明白他為何會在這個場合開槍,不過當聽到那句話的瞬間令音便確信了,果然和給機長他們下藥的是同一批人。于是令音稍微低下了身子,接著向男子的身邊踏出一步。

不過,對手到底是暗殺者,雖然被令音嚇到了,不過很快便取回了冷靜。重新將槍口對准了令音,扣動了扳機。

[去死吧!]

[————]

砰!場內再次響起了槍聲。

但是槍口對向的卻不是令音,而是天花板。

[啊啊……!?]

男子渾身抽搐著翻了白眼。一瞬間還以為是被保鏢們開槍擊倒了。不過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像。

如果非要說的話——是的,這個症狀就好像被某個看不到的人來了一發電擊槍一樣。

[…….]

雖然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令音趁著這個機會,逼近了襲擊者,拽住了男子的手腕,將其按倒在了地上。

[令…王女!沒事吧]

[….啊,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幾秒後,保鏢們終于趕到了。于是令音便將襲擊者交給了他們,然後輕輕拍了拍手。

就在這個瞬間,場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數不清的歡呼聲,照相機的閃光包圍了整個會場。

從那之後,大約過了三個小時。

[令音……!]

令音剛一走進病房,躺在病床上的愛蓮王女便坐了起來,叫著鈴音的名字。

因為會場闖入了恐怖分子,所以會議不得不暫時中止。令音也找了個機會溜了出來,來到了愛蓮王女所在的醫院。

本來的話,令音是打算來得更早一點的,但是因為王女殿下制服了恐怖分子的消息傳了出去,會場現在都充滿著想要采訪的記者,令音才來晚了。

不過話說回來,令音畢竟不是王女本人,如果在近距離接受采訪的話,再怎麼說也會暴露吧。所以最後還是拒絕了。

[…那個,身體怎麼樣了]

[我這些才不算什麼呢,比起這個令音,我可是聽說了你遇襲的事,不管怎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王女激動地說著,拉起了令音的手。

[令音!令音!你簡直就是我的王子啊,拜托了,請一定要留在我的身邊,不管你要什麼報酬我都會答應的]【譯者注:這里原文是英雄,不過我感覺有點怪,就換了個,或者還是英雄好?】

王女用真摯的目光盯著令音懇求道。

但是,令音卻平靜的搖了搖頭。

[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我現在還有不得不做的事]

聽到令音這麼說,愛蓮也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麼……太遺憾了。既然你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麼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吧。——不過這樣話,我的心里就太過意不去了。請一定要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吶,你想要什麼的嗎?豪宅?土地?金塊?島?只要是我拿得到的,什麼都可以,請說吧]

愛蓮一邊激動地盯著令音,一邊說道。

令音稍微沉默了一會後,開了口。

[…啊,這麼說來,我確實有個想要的東西。]

第二天,士道和琴里早早的便來到了。

理由的話很簡單,為了迎接應該結束假期返回的令音。

雖然昨天,自律攝像機一直從東宮市跟到了京都。但是當看到襲擊者將槍口對准令音的時候,士道和琴里連忙動用了攝影機上搭載的電擊槍以最大功率電向了襲擊者。而那之後,攝影機也以為沒電而報廢了。所以還不知道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令音,還會來嗎?]

[這,這不是當然的嗎。令音可是的分析官啊]

雖然這麼說著,士道還是能從琴里臉上看到一絲動搖。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吧,畢竟令音昨天先是從模特,然後小提琴手,翻譯,醫者代理,飛機駕駛,然後一直做到了王女的的地步啊。雖然最後怎麼樣了還不知道,不過可以想象王女一定會用比待遇好幾倍的條件來邀請令音吧。

但是,就在琴里正擔心著這點的時候,令音用著和平常一樣的樣子出現在艦室里。

[嗯?今天怎麼這麼早啊,而且慎也在]

[令音……]

[哦哦,早上好,令音]

大概是注意到士道和琴里的表情不正常吧,令音稍微歪了歪頭。

[發生了什麼嗎?]

[啊,不不…沒什麼。是吧,琴里]

[恩,是呢,是麼都沒有哦。……比起這個令音,你昨天不是放假了嗎,假期過得怎麼樣]

琴里用著曖昧的語氣問道。

不過,這也怪不得琴里吧,畢竟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換做士道估計也只會說同樣的話吧。

[昨天嗎?]

令音一邊扶著額頭,一邊像在思考什麼一樣嘀咕道。

然後——

[……不,沒什麼,還是平常一樣的假期啊]

鈴音呆呆的回答道。

[什——]

[誒……?]

聽到令音的話,士道和琴里不由得睜大了眼。

因為令音的表情也太過自然,使士道和琴里不由得開始懷疑令音到底是因為覺得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才這麼說,還是單單只是覺得一一說明太麻煩了呢……更有甚者,難道對于令音來說,那真的只是平凡的一天嗎?

[…?怎麼了,兩人都這幅樣子]

令音一臉茫然地歪了歪頭。

這時從令音那不加修飾地束起的長發上,飄來了洗發水的香氣,怎麼說呢,總覺得要比平常的高級許多。

——おしま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