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章 所謂活著



不管怎樣只能努力活下去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加上持有的1玟和在尸骸濕地找到的1如瑪2玟,在加上把撿到的兩把劍賣掉後得到的2玟,我們一共有1如瑪5玟的資產。雖然沒有兩餐2如瑪的分量足,不過跟螃蟹老板商量的話,會以減少一些分量的條件下以1如瑪5玟的價格給與我們兩餐的吧。螃蟹老板他(她)人很好的….大概。

因為無法確認准確的時間,只有靠燃燒的棱線大致判斷何時快到晚上了。除此之外只能靠感覺了。水井村的居民是如何知曉時刻的呢?雖然問了也許會告訴我們方法,但是只靠零散的單詞,句子和肢體語言根本無法進行詢問。

吃完飯後離晚上到來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如何利用才好呢,光坐著太痛苦了。

席赫露冷得渾身發抖,真想為她做點什麼…可是要怎麼做啊?

夢兒敲了敲腦袋站起身來說道。「夢兒想到了個點子吶,點起篝火怎麼樣呀?」

夢兒的想法是這樣的。雖然想在森林里探索不容易,但是在森林邊上撿一些樹枝是沒問題的。把撿到的樹枝聚起來,在水井村的外面點火取暖。

夜色將近,要想行動的話就要快些了。水井村的周圍是安全的,就那樣圍著篝火睡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全員一致同意了這個建議,決定現在就著手去做了。在森林的邊緣撿了些樹枝。至于能不能當做乾柴,則交給夢兒來判斷。我們在離木橋很近的地方開始准備了。把粗的樹枝放在下面,上面放細樹枝。據夢兒所說這樣下面的粗樹枝會起到炭火的功效了。點火夢兒很在行。真不愧是獵人。夢兒很熟練的一邊吹著氣,一邊把潮濕的樹枝放到點燃的篝火周圍。這樣濕木也能很快就能使用了。

「好溫暖……」藍德蹲在篝火邊放著雙手說道。「真的好暖和啊…被治愈了…火,最棒了…是人類最棒的文明利器…」

「那個…藍德君,你在哭嗎?」庫薩克問道。

「才沒有哭!這個淚是鼻涕的說….」

「會從眼睛里流鼻涕啊…好惡心…」席赫露緊靠著篝火說道。

「啰嗦!老子難得感性一回,不許潑我冷水!白癡!」

梅莉半蹲著把雙手靠向火堆閉著雙眼,嘴唇微微上翹,看樣子蠻享受的。

「能釣到魚就好了…烤起來很好吃呢」夢兒坐到了梅莉和席赫露的中間看著篝火說道。

「釣魚麼….」哈爾希洛也和大家一樣圍坐在篝火旁歎道。「溫河里有魚嗎?水溫溫呢」

「嘛,有也不奇怪啊….像食人魚之類的…」藍德發出鼻音笑道。

「在河邊點起篝火,不就能驅散野獸了嗎?那樣就能安心的洗澡了吧?」梅莉提議道。

「能看到的啊…行不通的」庫薩克不知為何低下了頭說道。

「啊…是啊」梅莉也垂下了頭。

「我是無所謂啊」藍德鼻息上揚。「被看到裸體一點問題都沒有,話說需要那麼在意被看到嗎?都沒有關系吧…。要想洗澡那種程度的犧牲是必要的!反而讓我好好的看啊!我被看也無所謂就是了。所以你們也給我看,我們互不吃虧。好了,沒有問題了,都解決了,現在去洗澡吧!」

「你自己去吧….」席赫露冰冷地說道。

但是好像入浴。雖然火的光亮可能會照亮浴池,但是,不能想想折中的方法來達到安全的洗澡目的嗎?比如在村子里挖個浴池,是一個方法也說不定。村民們不會生氣也說不定,會大度的容忍我們也不是不可能。要不要試著拜托看看螃蟹老板和鐵匠老板呢?語言不通….果然還是無法准確說明啊。

想著這些東西哈爾希洛漸漸進入了睡眠。哈爾希洛橫躺著睡著。要是有野獸來襲呢?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雖是不好的想法,但是太累了。就今天,就今天讓我睡個好覺吧…拜托了。

「…洛君…爾希洛君…醒醒….哈爾希洛君…」哈爾希洛被席赫露搖醒了。

「嗯?怎麼了?」哈爾希洛起身看向彼方的棱線說道。「阿勒….?天還沒亮…不是嗎?」

「看那里」席赫露指了指木橋的方向說道。

「哇…」哈爾希洛被驚到了。

木橋處有什麼東西。是馬嗎?說是馬的話毛發也太茂密了吧?而且還很龐大。那個像馬一樣的生物拉著一輛車。是馬車嗎?貨車?馬車上到底裝著什麼呢?被布匹遮住了看不到。

馬車的旁邊坐著一個人型生物。那個生物好像在哪里見到過相似的,上半身非常魁梧,腿很短。對了,是鐵匠,跟鐵匠鋪老板的體型一樣。難道是一樣的種族?它的臉部被斗篷所遮住,嘴里叼著像煙斗一樣的東西,散發著煙。跟抽煙似的。

除了哈爾希洛和席赫露以外都還在睡眠之中。篝火已經滅掉了。馬車上掛著個提燈,使馬車附近還算明亮。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哈爾希洛小聲的問道。


「嗯….我是被馬車靠近的聲響弄醒的,那輛馬車是從森林里出來的」席赫露緊緊靠向哈爾希洛,可能是害怕吧。

「從森林里?那麼大的馬車穿過了森林了嗎…?」

「遠處好像有道路…馬車就是從那里過來的」席赫露點了點頭,指了指西北方向說道。

「是嗎…有路啊。那…那是何時看到的?」

「記得不是很清楚…我最初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啊啊。….也是啊。突然間看到那種東西會懷疑是夢也沒辦法了」

「…然後在木橋前馬車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了一個人,之後就把哈爾希洛君叫醒了…」

「到底是什麼人呢,那個人型生物…」

沒多久水井村的巨雞打鳴了。伙伴們也都依次醒了過來。如果因為馬車而喧嘩起來,很可能車主會向這邊看過來的。所以大家全都屏住呼吸沒有發出動靜來。

「要、要來一架嗎….」藍德以非常小的聲音挑釁道。

是聽到了?車主站起了身。害的藍德嚇得差點又下跪。實在不行就把藍德當成祭品獻上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雖然有些難過…

沒有那個必要了。在箭樓C的哨兵打開了大門之後,車主乘著車進入了水井村。那個馬車能夠過得了木橋嗎?按尺寸來說比較勉強。不僅是寬度,連結實度也比較勉強。馬車的車輪每轉一下,木橋的木板就會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不會壞掉吧,那座橋…。

馬車平安度過了木橋。在看到通過的時候很是想鼓鼓掌。不會鼓掌就是了。

哈爾希洛們也遮住臉跟在馬車後面進了村子。馬車果然停在了鐵匠鋪的前面。鐵匠老板和車主正在很熟悉的聊著天。

「那倆家伙不會是兄弟吧….!?」剛說完,藍德突然慌張地辯解道。「說那倆家伙這種說辭純粹是、是失誤啊!我很尊敬他們兩位的!是真的啊!」

「誰管你那麼多….」哈爾希洛歎了口氣。「不過,確實很像兄弟、親戚之類的。馬車上的貨物也和店主有關系嗎?」

「開始卸貨了」庫薩克說道。

不僅是車主,鐵匠老板也幫忙了。車主爬到馬車上把貨物遞給了店主。店主則把貨物放進了亭子里。

「喂,你們說幫幫手怎麼樣?今後買東西會算便宜些也說不定啊」藍德指著鐵匠鋪說道。

「企圖太明顯了呢….」夢兒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過,就藍德來說是個不錯的提議。

「好,幫忙吧。我們男人去幫忙,夢兒、席赫露、梅莉你們在這等著」

惹火他們很可能會被殺的,男人們過去還可能在那瞬間抵擋一下也說不定。預想差點就成真了。鐵匠鋪老板揮舞的鐵錘想要驅散三人,但是在藍德邊下跪邊試著說明後,好像理解了我們的好意了。老板雖說滿臉奇怪之色,但還是讓我們幫忙卸貨了。

車上貨物是木炭。曾在歐魯達那聽說過木炭和煤炭是打鐵所必須的。木炭不僅能產生高溫,還能起到淨化水的功效。

看來車主不光是運貨,而且還是這些木炭的制作者。有幾把根本無法想象是用來伐樹的巨大斧頭裝在馬車上面,看來車主還兼著樵夫也說不定。本職是燒炭師。

卸完木炭車主也來幫忙運貨了。炭燒師很是樂在其中,不過老板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教訓著燒炭師。看來鐵匠老板是兄長,燒炭師是弟弟了。弟弟本想跟兄長一樣當鐵匠的,卻因為沒有那方面的才能放棄了。不過為了幫到兄長,成為了燒炭師…也說不定。嘛,全都是哈爾希洛自己的腦洞罷了。跟妄想無異。

是為了表示感謝嗎?鐵匠老板要求哈爾希洛們把武器交過來,跟弟弟一起打磨了起來。真是太感謝了。

隨後鐵匠從店里拿出了一把劍給我們看了看。劍身散發著藍光,是把美麗的大劍,劍身上鑲刻著複雜的花紋,護手和劍柄上也刻畫著精巧的花紋。老板讓庫薩克握了握大劍。

接到劍的庫薩克一臉的驚訝。劍身很輕,庫薩克試著向下揮了一下說道。「這把劍太棒了,棒極了就連我都能切身的體會到這一點,真是把好劍啊…」

老板從庫薩克手上拿回大劍



之後給我們看了一枚大硬幣,隨後伸出了五根手指,又伸出了八根手指。大硬幣40枚。也就是說這把大劍價值40洛了。按格林姆迦爾來看的話,等同于40金幣嗎?因為大硬幣是非常珍貴的,可能不止40金幣也說不定。總之是把異常昂貴的劍就是了。

在哈爾希洛們吃早飯的時候,燒炭師的馬車開始移動了。馬車的速度跟徒步行走速度相近,哈爾希洛們決定跟在馬車後面走走看,如果燒炭師擺出厭惡的神色的話,決定立即往回返。不過好在燒炭師沒怎麼在意我們的樣子。

馬車經過了木橋,往北面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向西面行駛了。席赫露是正確的,有條路。森林里人為的制造了一條道路。道路周圍有一些被砍伐的樹木,地面上有車輪的軌跡。馬車的車輪剛好和軌跡的大小相同。


馬車順暢的前行著。道路除了有些地方需要轉彎以外都是直線。聽到了像鳥一般的聲音。

途中從馬車上傳來奇怪的聲響。夢兒發現在燒炭師座位旁吊著一個鍾。鍾發出著低沉的重音。有什麼含義嗎?也是有驅散野獸的作用也說不定。

走了沒多久看見了一個小木屋。小木屋旁邊有爐子的木屋應該是燒炭室了。還有一個馬棚。馬棚旁邊的一間屋子里裝有非常多的柴火,這里應該就是燒炭場了。

燒炭師停下了馬車進入了自己的小屋。

哈爾希洛們在燒炭場周圍轉了一圈,進入了森林。因為這附近的森林的樹木被大量的伐倒,路很好走。

發現了除了往水井村的道路以外的另一條路。那里也存在著車輪的軌跡。這條路會去往哪里呢?除水井村以外還會有村子嗎?

回到燒炭場看到燒炭師坐在小屋前面的椅子上吸著煙,很是享受。還是沒有看向哈爾希洛們,被無視著。

「…有種世界變得廣闊的感覺…」席赫露說道。

「是啊」庫薩克簡短的回答道。

「不能成為金錢就是了」藍德蹲在地上玩弄著花草說道。「啊,忘了把黃道殺人鬼叫出來了…嘛,無所謂了」

「並不光是得不到錢呀…肚子餓了」夢兒點點頭說道。

「….回去?」梅莉有些猶豫著提議道。

雖然順勢就這麼跟來了,卻沒有太多收獲。雖然說不想說沒有任何收獲,不過確實相差無幾了。不想空手而歸,不過除了回去,還能干什麼?

「回去吧!」哈爾希洛雖然盡量做出了強力的宣言,但是因為氣氛變得微妙的陰沉的緣故加了一句「….對吧?」而使氣氛變得更加陰沉了…真沒出息啊,我。

好沒出息啊,真的。盡管以前就這麼想,但是有最近變得更加嚴重了的感覺。如果是馬納多的話會做的更好吧。時宗的話會用朝氣引領大家吧——哈爾希洛呢?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做了…那屬于我的方式到底是什麼呢?到底要如何做?

越陷入這種危險地環境,越是出現不該有的紕漏。哈爾希洛很沮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好想依賴別人。不可以把責任推卸掉,我明白的。但是,真的好想放棄一切逃跑啊…。

哈爾希洛們開始往返了。現在要做些什麼、要注意什麼、不做什麼不行….這些是現在該考慮的。可是心中被不滿、不平、不服、不安、恐懼、絕望等情緒所充斥著。

索性全部說出來怎麼樣?如果把因為沒有好好做好隊長一事跟大家道歉呢?那樣的話心里會舒服不少也說不定。但是大家會怎麼想呢?藍德一定會發飆的…管他呢。女生們會安慰我嗎?好想被安慰,好想撒嬌,從重壓中解放出來。

雖然回返的路寬闊易走,但是因為太過黑暗,不把提燈點燃根本無法移動。哈爾希洛回頭看了看夢兒和席赫露…的身體某個部位。某個部位立馬筆直了——糟糕,想了亂七八糟的事情。不,不是想這麼想的…是被欲望驅使了。哈爾希洛慌了。我是怎麼了?太惡心了。

不經意間產生了性欲,不知道為什麼其對象還是席赫露。難道是被她的胸部吸引而引發的——性——欲?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從結果來說產生——性——欲了。下腹變得好難受。不行不行….

就算是哈爾希洛也是有性欲的。雖然不算太旺盛,能自己控制的了就是了。“對健全的年輕男性來說是沒有辦法的事的”…不想這麼想。

“對健全的年輕男性來說是沒有辦法的事的啊”…但是現在只能這麼說服自己了。不過沒用就是了。怎麼了我?太奇怪了,壞掉了嗎?哈爾希洛難道要變成禽獸了嗎?在這種時候?在這里?不要啊……。

在哈爾希洛抱著腦袋拼命的忍住不讓自己喊出來的時候,夢兒發出了“喵?”的奇怪的聲音。「….可能有什麼東西在…?」夢兒說道。

「你說有東西?什麼東西?」藍德吞了口口水說道。

「停、停下…夢兒,是哪里?」哈爾希洛慌忙地舉起手說道。大家在哈爾希洛說話之前就已經停下腳步了。

「是那里呢…好像有聲音、氣息」夢兒指著右後方說道。

庫薩克吐了口氣拔出長劍,把盾對向了後方說道。「我在後面比較好嗎?」

「嗯、嗯。庫薩克在後方注意夢兒說的方位,藍德在庫薩克的左邊,我在右,梅莉保護好席赫露,夢兒在後面幫庫薩克」哈爾希洛點頭說道。

伙伴們很快就組好了隊形,只有我慢了一拍。哈爾希洛感覺是這樣的。判斷、行動都很遲鈍。下腹已經消停了吧…。

我們停在原地屏住了呼吸。沒有發生任何事,也聽不見聲響。

「….是不是錯覺啊?」藍德小聲說道。

「先姑且保持警戒狀態」哈爾希洛望向四周說道。沒什麼事…大概。總之先移動吧。

「走吧,回水井村….」在哈爾希洛說話的同時,突然響起了“咯歐”的叫聲。周圍有什麼東西閃閃發亮。在接近,是生物嗎?體型如何?不僅僅是一兩只,少說有五只,可能更多。“咯歐、咯歐、咯歐”這個聲音是它們的鳴叫聲嗎?


「來了….!」在哈爾希洛說著這種誰都明白的話的時候,庫薩克使用【盾打】把襲來的敵人打飛了。

「是猴子嗎…!?」藍德揮舞著雷劍德路芬,沒有擊中目標——

猴子。確實很像猴子。身體長著黑色、褐色的毛發,有尾巴。雖然前腳和後腳都踩踏著地面左右來回跳動著襲來,但是那不是四足獸奔跑方式。前腳抓著樹干和樹枝移動著。那張臉與其說是猴子,說是犬更貼切。那該叫犬猴嗎?哈爾希洛左手用帶護手的棒子打飛了一只犬猴後,想襲擊第二只的時候,被那只躲開了。被打飛的那只所受的傷並不嚴重,馬上又朝這邊襲來了。把姿勢放低用短劍襲向了犬猴,但是被躲開了。

「這些家伙,不要給我到處亂竄!射出系…!」藍德發起了突進,用雷劍德路芬畫了一道八字斬。「…之後的死字斬…!」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比起做那種無聊的事,給我快點戰斗吧——在哈爾希洛說出諷刺話語之前犬猴們發出“咯歐、咯歐、咯歐”的叫喊聲開始逃跑了。

「有種別跑…!」藍德追了幾步後,停下了腳步說道。「嘛,是被我嚇破膽了吧,畢竟老子可是最強的暗黑騎士——藍德大人啊,哈哈哈哈哈!」

「大、大家沒事嗎?」哈爾希洛朝伙伴們問道。

「我沒事」庫薩克放下手上的劍回答道。

「嗯喵」夢兒的回答不知是什麼意思。應該沒事。

「….嚇死我了….」席赫露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還會不會在來?」梅莉還緊握著武器警戒著周圍。

總之沒有人受傷真是太好了。

藍德走到僅剩一口氣的犬猴的前面,沒有任何猶豫,踩向了犬猴的頸椎斷絕了它的生命。

這種行為真的好嗎?雖然這麼想過,不過與其讓它痛苦到最後,不如趁早了斷更好也說不定。藍德蹲在犬猴的尸體旁邊看了看尸體,看向哈爾希洛說道。「這家伙,烤了會不會可以吃呢?」

真不愧是最強的暗黑騎士。雖然只是自稱。真虧他能想到如此恐怖的事情來。

當然大家的反應並沒有任何虛假。殺掉生物吃掉,雖然看起來很殘酷,不過這只是自然法則罷了。誰都逃脫不了。可是,假如要我們殺掉哥布林之後吃掉,這種事根本無法想象。

犬猴有和那類似的感覺。有某種禁——忌——感。但是肚子又餓,又沒有錢。

「——能解體嗎」哈爾希洛下了某種決心問道。

「唔嗯…」夢兒顯得非常厭惡。「雖然不是做不到,但是夢兒實在不上做呀…做是能做到…」

「像剝皮、清理內髒之類的對夢兒來說不是很簡單嗎?你一定能做到的!加油!」藍德順勢抱了抱夢兒的肩膀說道。

「不要碰我,笨蛋!」夢兒甩開了藍德的手說道。「果然還是不要!」

「…吃的話….有點…」席赫露說道。

「嗯」梅莉也同意道。

「如果讓我吃的話,會吃的….」庫薩克說道。

說得好,庫薩克。

是的。並不是讓我們吃



——人——肉,沒什麼不能吃的。不是很像猴子嗎?猴子是能吃的。就算味道不好,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比起餓肚子好太多了。

「夢兒,我也會幫忙的….能做做試試嗎?實在不行就把方法告訴我吧,我來做」哈爾希洛直直看向夢兒說道。

最終夢兒沒有拒絕。哈爾希洛們把犬猴的尸體搬到了之前的篝火旁,點起火後開始解體、解剖尸體。下了決心的夢兒顯得非常可靠。哈爾希洛頂多只是把犬猴抬抬放放而已。

主要的步驟都是夢兒來做的。夢兒向白神艾路里西供奉了食物的一部分之後,把肉串在了棒狀的樹干上熟練地烤了起來。

大家一起把烤好的肉塞進了嘴里。藍德咀嚼著烤肉說道。「….嘛,挺普通的麼…即不難吃也不好吃。有鹽就好了….」

「唔嗯…」夢兒滿臉苦澀道。「不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