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助」男人使用了格林姆迦爾的語言說道。
令人驚訝的是他——云助先生誤入了這個世界之後已經度過了上千個夜晚。這里的一天和格林姆迦爾的一天是同等的長度嗎?不太確定。假設時長一樣,兩千天就是五年半,三千天就是八年以上。也就是說云助先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八年之久,而且存活了下來。
「到了現在我也還是無法相信啊….」云助先生苦笑道。「很久沒有看到人類了….好久….好久…太久了。從沒想過會再次看到活著的人類,不可思議啊….」
哈爾希洛們能夠聽懂云助先生的話語。可是云助先生的發音,音調奇特,語句不順。也許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人類的語言了。
搞清了云助先生是人類、同族的藍德馬上向云助先生發起了連珠炮彈。
「前輩前輩前輩,請告訴我們!前輩也是歐魯達那出身嗎?是義勇兵嗎?是如何進入這個世界的啊?這個世界怎麼樣呢?」
「歐魯達那….」云助先生如此低語沉默了許久。
期間藍德接著說道。「對對,是歐魯那達!不對是歐達魯那!也不是…啊,對了!歐魯達那!好想回到歐魯達那啊。歐魯達那對我來說是像心之故鄉一般的地方,前輩你呢?有回去的方法嗎!?有的話早就回去了吧…不過有沒有一些回去的線索啊?能不能告訴我?」
「喂,給我差不多點,白癡」哈爾希洛制止了還想說話的藍德。
被打斷的藍德把氣發到了哈爾希洛頭上。「啊!?我才沒有和你說話,是在和云助先生說話,給我閉上嘴巴睡一邊去,還睜著一副沒睡醒的眼睛,直接永眠算了,你這笨蛋」
「那個…真是抱歉…我們隊的這個無可救藥的垃圾給您添麻煩了」哈爾希洛無視了藍德朝云助先生低下了頭說道。
「你才是垃圾呢!哈爾希洛洛洛洛!給我旋轉著下地獄去…!」
「話好多」云助先生突然伸出了右手抓住了藍德腦袋。
007
「呃….!?」藍德僵住了。
云助先生連帶藍德的頭盔一起把藍德抓了起來。云助先生上半身沒有庫薩克魁梧,手卻非常的大。
「歐魯達那….」云助先生像是要把藍德腦袋捏碎似的增加了手上的力道,又一次的說道。「…歐魯達那已經忘記了….反正已經回不去了….」
「痛痛痛痛痛痛,饒了我吧前輩,求求您了」
「呀」夢兒咽了口口水向前了一步。「能放下藍德嗎?雖然他有惡意….也說不定,但是即便如此,姑且也還是夢兒們的伙伴的呀….」
「伙伴….」云助先生面露痛苦之色,咳嗽了一下放下了藍德。「伙伴…不存在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一個都沒有….」
「咳咳….」藍德連滾帶爬的遠離了云助先生。「得得得得救了!?我還沒死吧….!?」
「很遺憾」梅莉毫不留情地說道。
「一個人…來到的這里嗎?」席赫露拄著法杖渾身顫抖地說道。
云助先生沒有回答,提了提遮住一半面容的圍巾。「回不去的,你們也是。這里是墓地。我,還有你們的」
「怎麼可能….」庫薩克小小吐了口氣,狠勁的抓了抓腹部。
哈爾希洛忍住了低下頭的沖動,勉強抬起了頭。如果現在放棄了,今後絕不可能再次振作。有這樣的預感。必須要說些什麼。對云助先生…不,對自己和伙伴們,必須要直面云助先生的話語。
「但是!云助先生您不是還活著嗎!?」
云助先生轉向哈爾希洛,提了提斗笠。看到了云助先生的眼睛。是人類,哈爾希洛再次的確定了此事。他比我們年長許多,是人生的前輩,是一樣的人類。在這個世界里僅靠一個人活了下來。期間到底遇到了怎樣的絕望呢。一定非常辛苦、寂寞吧。一個人的世界。即便如此云助先生還是活了下來,就算云助先生可能沒有如此的打算。他現在活著!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里不是墓地。或許哪一天會變成那樣也說不定。大家會接連死去。在人生終結的那瞬間,那里就會變成死亡之所。但是,那個瞬間絕不是現在!絕對不會!
根據哈爾希洛們的努力方式,是有可以在這里生存的。
「能遇見您真是非常榮幸。因為今後還可能會再次相遇,為了今後,請指點我們!」
「讓我來…指點」云助先生聳了聳肩。「你們?」
「畢竟我們對這里一無所知」哈爾希洛回道。
「在下流處」云助先生指了指溫河的下流說道。「有,亡靈…街道廢墟。雖不是死人,卻是亡靈」
「…是說那里存在著什麼嗎?」
「亡靈的街道、廢墟、義勇兵」云助先生背向哈爾希洛。「和符合你們」
好想追上云助先生太請教兩三個問題,卻沒能付諸行動。云助先生的後背明顯在拒絕著哈爾希洛他們。像是述說著“不要管我”這樣的話語一般。哈爾希洛覺得現在不應該打擾到他。
也許對于云助先生來說,這場邂逅太過具有沖擊性也說不定。不,一想到孤獨一人度過了漫長歲月的這份孤寂,絕對是比哈爾希洛們更加震驚無疑。現在云助先生的內心一定很糾葛吧…。
云助先生走進了石砌的房子。屋里一直亮著燈光,屋里應該有人。云助先生和屋主很可能相識的。
「亡靈的街道!」藍德突然精神百倍。「真沒想到啊,跟我的預想一模一樣!我們接下來的該去向何處這不是明確了麼!?萬歲!我超棒!」
「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夢兒賞了藍德一腳。「跟藍德什麼關系都沒有的,是托了魚豬先生的福的■!」
「是云助…」哈爾希洛歎了口氣。「亡靈的街道…嗎」
「…總覺得挺可怕的」席赫露聳動著腦袋,連帶著法杖緊緊抱住了肩膀。
「是亡靈嗎….」庫薩克看了看石砌的房子。
「說了不是死人」梅莉歪了歪頭說道。「….這是這麼回事?說到亡靈的話,不就是因某種原因能活動的死尸或幽靈之類的嗎?」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藍德哈哈哈的大笑道。
凡是藍德意見,很有一種無條件否決的沖動。可是云助先生稱呼了我們為義勇兵。云助先生的來曆不明,他也曾是義勇兵嗎?他很可能把哈爾希洛們當成了後輩。 符合義勇兵的場所…亡靈的街道。
是為什麼呢?不想承認。哈爾希洛的內心在雀躍著。不是因為有趣,又不是藍德那家伙。可是情緒確實高漲了。這一點無法否認。
就算來到這種異世界,回不去,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也還是義勇兵嗎。已經深入骨髓了嗎?不不,饒了我吧…邊這麼想哈爾希洛還是下了決心。
「我們去看看」
並不只有哈爾希洛,藍德、夢兒、席赫露、梅莉、庫薩克等人都已經習慣了義勇兵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雖然大家的態度、表情不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是很好嘛,亡靈街道。就讓我們作為義勇兵前去一探吧。
吃過早飯,哈爾希洛們走出了水井村。目的地是溫河的下流的某處。哈爾希洛們沒有下到河里,而是沿著河邊前行。河里很可能棲息著凶猛的生物,被襲擊到就糟糕了。鬼知道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未知的存在,安全起見還是別到河里了。
感覺聽覺變得好了不少,空氣的流動和味道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即便不去看伙伴,也能夠掌握到伙伴的位置、腳步頻率、疲勞程度。
沒多久從溫河處彌漫過來了迷霧,四周被霧所籠罩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在水井村被召喚以來一路上一直沉默的黃道殺人鬼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怎、怎麼了?黃道殺人鬼?」藍德明顯害怕了。
(…嘻嘻…什麼事都沒有…嘻嘻嘻…真的….沒事….嘻嘻嘻嘻)
「太讓人在意了!」
(嘻…不用在意…藍德…什麼都…嘻嘻….不必在意的…)
「還不是黃道殺人鬼說了讓人在意的話,我才開始在意起來不是嘛。有些駭人啊,別這樣了行不?喂,黃道殺人鬼?嗯?為什麼沉默了?回答我啊!」
「你給我暫時閉嘴,藍德」哈爾希洛想從迷霧所籠罩的黑暗里發現前方的情況。
「黃道殺人鬼想要警示我們些什麼呢,給我察覺到啊」
「我就是想知道該注意的到底是什麼才問的啊」
(…嘻嘻….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嘻嘻嘻….區區藍德…)
「喂,黃道殺人鬼!?按契約來看,身為暗黑騎士的我是主人,身為惡靈的你才是仆人啊」
「不會、不會」席赫露吐槽。梅莉則短短的說了句「正好相反」就閉口不言了。夢兒感慨道。「藍德要是至少有黃道殺人鬼的五百分之一可愛就好了呢」
「可愛的藍德君嗎?」庫薩克嘀咕一句之後,笑噴了。
「喔噢噢噢噢噢!」藍德大叫了起來。「你們幾個不要給我自說自話!我是認真的!真的啊
!認真起來的我是很可怕的…現在我就——」
哈爾希洛停下了腳步舉起了單手。見狀連藍德都立即閉上了嘴巴。
大家停在原地屏住了呼吸。那麼…該怎麼辦呢?霧太濃前方到底有什麼根本看不清楚,看上去像個建築物。就這麼全體一起去確認嗎?還是由哈爾希洛獨自去呢?對盜賊來說一個人行動會更方便一些。雖然會方便點,但是太可怕了。
「勞煩諸位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過度的恐懼使哈爾希洛用上了敬語都渾然不知。
「小心點,不要勉強」最先說話的是梅莉。謝謝,有點動力了。還有,庫薩克抱歉了。
不,也不需要道歉啊。梅莉是身為伙伴才給我打氣的。這是當然的。即便如此也讓我受到了鼓舞。做到這種程度沒事吧?是吧….
哈爾希洛離開了伙伴,朝那座建築物的方向使用了【忍足】前進。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在動的生物…哈爾希洛覺得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霧、空氣、風的流動變了。有什麼東西阻擋了風的流動方向,改變了風向。哈爾希洛向那邊靠了過去。看到了是一個石砌的建築。可是破爛不堪。原本可能是硬山頂的形狀也說不定。現在僅剩三分之二了。是間廢屋。
廢屋不只是這一間,還有很多。不,是非常的多。
云助先生所說的廢墟是這里嗎?亡靈街道。這是是目的地?也就是說——有的。未死亡的亡靈。
哈爾希洛試著推了推第一個廢屋的外牆。很堅固。確認了這一點後,把背靠向了外牆。調整下呼吸。總之先探查一下廢屋的周圍。能夠進入的話要進進看看嗎?沒事嗎?總而言之先轉第一個廢屋一圈吧。在謹慎的觀察四周,仔細聽著周邊動靜轉了半圈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缺口。是門嗎?有窗戶嗎?現在還沒發現。往門里伸了半個腦袋。雖然因為太黑的關系無法看的很清楚,不過里面有什麼東西的殘骸散落在屋里。沒有立足點,進去太危險了。沒有類似亡靈的東西….吧。沒有對吧?
接著朝第二間廢屋去看看吧。這間廢屋比第一間大上兩倍。屋頂留有一半。像是門一樣的地方沒有窗戶。
感覺真不好。不,更應該說是聲音。這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呢?難道說是!?哈爾希洛馬上聯想到了亡靈。雖然遇到亡靈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只能觀察看看了。
哈爾希洛以“你好,初次見面亡靈先生”明亮的聲音在心中打了個招呼之後,從門外看向了屋里。有了。並不遠。有尾巴的人型生物。是亡靈嗎?意外的很普通嘛。不過尾巴亡靈先生蹲在地上在干什麼呢啊?
有一探究竟的欲望。但是現在需要暫且退回到伙伴處嗎?在哈爾希洛想發揮自己天生的慎重性格之際,尾巴亡靈先生向這邊把頭轉了過來。被、被發現了!?
在這種時候發出悲鳴掉頭就跑是下下策。先看他采取什麼行動。哈爾希洛的身心都做好了隨時被亡靈襲擊的准備。嘛,不是敵人也說不定呢,是友好的生物?不可能的。
尾巴亡靈拿起了看似武器的東西。是把厚實的彎刀。亡靈握著彎刀向這邊走來,速度並不快。尾巴亡靈穿著像是鎖子甲一樣的鎧甲,右臂處戴著一個護肩,戴著手甲和腳甲。雖說身上裝備著武器和護甲,頭部卻沒有帶頭盔。那個眼睛是怎麼回事!?是白色的。看起來眼睛並沒有一閃一閃的。不過確實一雙眼睛都是白色的。從亡靈的大嘴里盡是粘稠的不明液體。
哈爾希洛飛快地瞟了一眼尾巴亡靈剛才蹲過的地方。沒有被嚇到,絲毫沒有動搖。自己的猜想命中了。僅此而已。
那里有一個看似生物的東西。看起來是人型的。十有八九沒有活著。看的並不仔細而且又黑又暗看不清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就是了。
看來哈爾希洛打攪了尾巴亡靈進餐。如果道歉就能放我走的話就好了。尾巴亡靈加快了步伐。現在可不是想道歉的時候。哈爾希洛並沒有驚慌,放低了身體朝附近的廢屋陰影處跑去。雖說是跑,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呷!」尾巴亡靈叫道。是說了像“跑哪里去了?”之類的話了嗎?
哈爾希洛配合著聽到的亡靈的腳步聲一起移動。索性引到大家所在的地方如何呢?引誘它過去?試試看吧。
假定這里是亡靈街道,而它是亡靈的話不可能只有它一個。一定存在著其它亡靈。但是感覺不到除它以外的氣息。現在還感覺不到。反正都被發現了,正好拿它練練手。我們可不是來亡靈街道游山玩水的,是來狩獵的。對,作為一個義勇兵。
哈爾希洛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到尾巴從拐角處追了過來,瞪著一雙白眼朝哈爾希洛露張開大嘴。
「唉…!」
好,很好。跟過來。伙伴們所在的位置是——沒問題。方向、大概距離都記得。不會有錯。尾巴亡靈的速度雖然還算快,卻不是全速奔跑的哈爾希洛的對手。
「哈爾君…!?」聽到了夢兒的聲音。
「敵人!我引來了!」說完又加了一句道。「一個!」
「交給我….!」庫薩克回道。前方的庫薩克擺好了盾。
「交給你了….!」哈爾希洛朝庫薩克跑去。
越過庫薩克之後轉頭看見庫薩克邊以【盾受】防住了尾巴亡靈的彎刀,一邊反覆使用【強突】。尾巴亡靈沒有後退,庫薩克更加沒有退縮,正面迎戰。
「射出系…!」藍德從尾巴亡靈的側面飛身發起了8字斬。「之後的死字斬….!」
因為雷劍德路芬的麻痹效果消失而變得派不上用場,所以直接賣掉了。藍德的愛劍變成背叛之劍Ⅱ了。雖然尾巴亡靈想以下蹲的姿勢躲過藍德的斬擊,可是還是讓藍德砍中了手臂的某處。尾巴亡靈沒有負傷,藍德的攻擊被亡靈的鎖子甲抵消掉了。
庫薩克把長劍刺向了因受到斬擊而身形不穩的尾巴亡靈。庫薩克的長劍是從尸骸濕地獲得後經過鐵匠老板打磨過的。雖然尾巴亡靈因被擊中身體發出了慘叫,卻沒有退卻。連眉頭的沒皺一下向庫薩克揮動彎刀展開了逆襲,庫薩克被逼退了。
「啊…!可惡!我還是太弱了….!」
「不要著急….!」哈爾希洛朝庫薩克說了句話之後,窺向尾巴亡靈的背後。
夢兒和梅莉一邊保護著席赫露,一邊等待時機出手。敵人只有一個,這種陣型就好。如果有敵人的增援來到的話,就讓夢兒和席赫露應敵。梅莉必須把保護席赫露放在首位,這一點大家都很明白。
(…嘻嘻…)黃道殺人鬼在一邊輕飄飄的浮著。(藍德…只會說大話的家伙….嘻嘻…趕快解決掉….嘻嘻)
「用不著你說…!」藍德對尾巴亡靈展開了猛攻。在【憎惡斬】二連擊之後,從左右兩邊砍出了X斬。在背叛之劍Ⅱ和尾巴亡靈的彎刀相碰之際,藍德使用了【赫怒反】抵擋一下後迅速後退。暗黑騎士的作戰精髓就是一擊必退,絕不與敵人正面交鋒。如果是戰士的話會拖入近身肉搏,暗黑騎士會采用退後或把攻擊卸掉的戰法。藍德在很巧妙的卸掉了攻擊的同時向後退了。雖說是後退,卻速度奇快。「——排出系….!」
尾巴亡靈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向藍德發起了追擊。藍德踩著地面飛快地突進。「喝!射出系….!」
以尾巴亡靈現在的姿勢根本無法躲避藍德個攻擊。藍德的背叛之劍Ⅱ刺入了亡靈的心髒。刺到心髒了嗎?變成了藍德刺倒了尾巴亡靈後一起摔倒的狀況。得手之後藍德迅速跳離了尾巴亡靈。
「喝暇…!」尾巴亡靈也跳了起來揮動彎刀。怎麼比之前還要精神?
「真是的,怎麼會這樣呀!?」夢兒叫道。是啊,太不合常理了。
「這叫亡靈!?」藍德切的一聲咂嘴道。「太有活力了吧…!」
我們攻擊沒有奏效嗎?尾巴亡靈的腹部流著黑色的液體。藍德的背叛之劍刺穿了鎖子甲刺入了尾巴亡靈的身體。也被庫薩克攻擊到了腦袋。但是看起來沒事。不會痛嗎?是沒有痛覺嗎?因為處于興奮狀態?還是說本來就對疼痛遲鈍?
總之把它想成沒有痛覺比較好。
在打亂它的身體平衡之後,直到不動為止不停地對它發動攻擊。曾經哈爾希洛們在很長時間里往返于達姆洛舊市街,在那里專挑了比自己弱的哥布林展開了狩獵。還被稱呼為哥布林殺手時使用的圍攻戰術。這回也用此戰術就好。
哈爾希洛現在正好在尾巴亡靈的身後。它只是專注于與藍德和庫薩克戰斗並沒有發現哈爾希洛的存在。這並不是巧合。是哈爾希洛為了讓尾巴亡靈能夠忽略自己,而有意識地移動的結果。
【背後突刺】?還是【蜘蛛纏殺】?不,哈爾希洛選擇了其他攻擊手法。哈爾希洛盡量不發出聲響的移動著。它還沒有察覺,沒有回頭。好!哈爾希洛飛身跳起給了尾巴亡靈一記飛腿。雙腳狠狠地踢中了尾巴亡靈的後背。
「就是現在…!」藍德在比哈爾希洛說話前就有所反應了。庫薩克也不慢。哈爾希洛也參加了進攻。
總之不能讓它起身。打飛武器,阻止它的抵抗。不用考慮使用哪種
技能,揮劍亂砍一通就行。這一點藍德很是熟練。藍德使用劍尖輕巧地挑開了尾巴亡靈的護甲。給我狠狠地打碎腦袋。別再動了。不要在頑抗了。還沒死?那就沒辦法了。只有徹底解決了。庫薩克用盾死死地壓住了尾巴亡靈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噢噢噢噢噢噢….!」藍德把背叛之劍刺進了它的頸部後橫向切斷了它的脖子。它終于沒有再動了。
「呼…」哈爾希洛回頭看向了周圍。看到了梅莉、夢兒、席赫露。梅莉閉上眼睛畫了一個六芒星之後朝哈爾希洛點了點表示沒事。
「好!!!!!!」藍德在揮了揮背叛之劍擺了一個勝利姿勢之後,跑向了尾巴亡靈的尸體。「找寶貝、找寶貝。要是沒有好東西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廢材亡靈!看我不宰了你!不過已經死了就是了….」
「….你啊」哈爾希洛雖然想說藍德幾句,但是沒有批評藍德的資格。藍德收取戰利品的技巧真是太高了…都可以稱得上藝術了。不過,不能誇它。
「嗯?」藍德把某物拿來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庫薩克拉起了頭盔的護面長呼了口氣。「有什麼好東西嗎?」
「鐺鐺鐺!」藍德滿臉得意的向哈爾希洛們展示。「好東西?你們看!」
哈爾希洛心動了,是戀愛了也說不定。哈爾希洛如此想…。不,不是。
藍德握在手中的某物並不只有一個。又黑又圓。
「嗚哇…」夢兒張大了嘴巴。
「不會吧?」席赫露在半信半疑。
「什麼?」梅莉歪了歪腦袋。
「這不是黑硬幣嘛!而且還是四枚!多謝….!」現在的藍德顯得異常耀眼。
哈爾希洛想笑,但是忍住了。比起高興和安心還有其他必須做的事情。如果不強迫自己這麼想的話,很容易喪失掉警惕。
不過,黑硬幣四枚.從大小能夠看出都是中硬幣。4如瑪。哈爾希洛警告了想打如意算盤的自己。要更確實的前進。不想因為太過期待,而變得更加沮喪。只能伴隨著如此脆弱的自身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