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為冒險者只是偶然而已。
也可說是隨波而流。
至于理由也只是,沒有背景的小鬼想要賺大錢,最佳的道路就是成為冒險者這樣而已。
我所出生的故鄉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甚至不稱之為村子,只是個寒酸到只能四處搭建著破房子的地方。
沒有能防禦魔物的城壁,只能依靠著那用樹枝亂搭的圍欄(來防禦)而已。
總有一天會遭到魔物或盜賊襲擊而死去。
但因為萌生「至今都平安無事,今後也一定平安的」這種自以為是,而導致不想改變至今的生活。
明明不可能這樣一直平安無事。
我就是想通了這一點,才會在還是小鬼頭的時候就離開村子去當冒險者。
最初的時候,連過日子都過的很煎熬。
畢竟我只是個小鬼頭。
而冒險者的主要工作就是都是跟魔物相關的,但小孩卻不被准許討伐魔物。
而魔物殺人就能快速的升級,有時甚至還會進化。
根據這緣由,編寫出冒險者不能白白犧牲的制度。
而冒險者公會的作用就是分配適當的工作,給那些小孩跟初來咋到的冒險者以防他們會亂來。
誰都能當成冒險者,但並不是誰都能賺到錢。
而里面最賺錢的工作就是討伐魔物。但在年幼的時候卻不被准許,所以只能勉為其難做些雜務。
奔波一天賺來的錢,卻都使用在當天的溫飽上了。
我一直維持著這樣的日子。
也有跟我一樣的流浪兒當上了冒險者,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而大多數人都忍耐不了這種生活,干起了偷竊這種小偷小摸的處罰輕的行為,最終導致身敗名利。
從我的角度來看這是愚蠢至極,但偷竊一回就能輕輕松松地獲得和我辛勞一天所得的錢。
習慣了靠走歪路(偷竊)輕松過生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不過,那種人大多隔年就看不到了。
雖然偷竊是一種能輕松賺取的方法,但作為獲得金錢的代價就是(被發現)之後的人生一片昏暗。
那種人會把我這種認真賺錢的人當成笨蛋,但從我的角度看,他們才是蠢得無藥可救。
而我並不是認為偷竊是壞事所以不做的。
只是覺得劃不來才不做。
雖然短時間內就能獲得金錢,但之後大概率會被關進牢中。
大多能持續做小偷的人,都是懷著「自己是絕不會被抓住的」的僥幸心理,但天網恢恢疏而不透終會落網的。
為何人總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就像故鄉的那群家伙一樣。
最終故鄉還是被盜賊毀滅了,而做小偷的那些人也一個不留被逮捕了。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只是在規避危險而已。
我跟那些人的程度只有一線之差而已。
而這樣的我在冒險者(事業)大有成就,並且成為了勇者隊伍中的一員。
就算告訴小時候的我,大概那時候的我也不會當真的。
畢竟我本人最為驚訝。
雖然只是碰巧成為了冒險者,但現在看起來這份工作很適合我。
雖然被人稱之為「驅使多種武器的專家(武器大師)」,但一想起那緣由就無奈到想苦笑起來。
我能熟練運用多種武器的原因,只是單單手頭上沒有武器。
手頭沒有武器卻能熟練運用多種武器是怎麼一回事?
大多聽我這樣講述緣由的人大多會如此反問回來。一言蔽之就是手頭上沒有像樣的武器,所以只能不斷使用前輩們用過的二手貨跟被拋棄的破爛武器。
畢竟我沒有錢。
處在不可以挑剔的狀況下,只要能用的就拿來用。
因為不是從商店那買來的新品所以(武器的)壽命很短,所以我把那武器當成一次性般的揮舞著。
因此到了資金收入穩定能買上像樣的武器那時,我已經能使用各式各樣的武器了。
這會讓仰慕我的年輕冒險者在知曉原因後失望到夢想會破裂的地步,因為這是十分平鋪直敘的回想錄。
似乎在年輕的冒險者之間十分流行,模仿我使用多種武器。
是好是壞,連我都無法斷言。
能使用多種武器的好處跟壞處都很極端。
而其中的好處就是能提升應對力。
根據魔物種類的不同,有效的攻擊手段也不一樣。
斬擊、打擊、貫通、沖擊……
有(攻擊效果)顯著的屬性當然也有)(攻擊效果)細微的屬性。
充分意識到這點,拿起顯效獨特的武器去戰斗會輕松許多。
要說壞處的話,比如技能等級升級變慢,對行李的負擔也大,而且要能支付價格不菲的維護費也不是易事。
諸如此類的問題,要提升技能等級的話,理所當然持續使用同一種武器是最好的。
所謂使用多種武器也就是說需要分散修煉,技能數量會大大增加其提升自然也會過于分散。
跟一直用劍並且實力相等的對手用劍一決勝負,輸的一定會是我。
而且,行李的負擔也大。
為了在合適的時候更換必要的武器,就必須隨身攜帶多個武器。
要是有像空間魔法那樣的收納容器就可以了,但空間系魔法的物品都很貴。
嘛,數量少而且需求又高,所以即便是高價上市,也會很快就賣完了。
于是價格還會進一步上漲,這真是一個價格的惡性循環。
但是,霍金總是能用便宜的價格買來想要的東西。
多虧了他,我才能不蹩手蹩腳地背著大量的武器,上戰場。
在那之前一直是我在搬運那些重的要死的武器……。
這得感謝霍金。
只是,即使搬運的問題解決了,武器所必需的維修費也是筆不小的開支。
武器是寄托自己生命的伙伴。
必須經常保持最佳狀態。以免在戰斗中因疏于修整而遭到破壞或損毀。
我初出茅廬的時候,就是使用著破舊的武器,很清楚那種武器的危險性。
正因為有這樣的經驗,所以才有現在的我,但是武器必須要用心去使用才行。
而且即便想把武器整齊地擺放好(不用)的話,就要花錢。
也得修整。
武器的價格和性能是成正比的。
像我這樣的冒險者,能夠使用一定品質以上的好武器。
如果是不能忍受我的能力值的武器的話,就會變成一次性的武器,那樣生活就窘迫了。
冒險者越強收入也越多,但相應地必須在武器裝備上花費更多的費用。
我必須要再多備一些原本就很昂貴的好裝備。
只是光貴是不行的。
必須是好好地讓信的過的工匠制作,在那里得到了修整的東西。
和這樣的工匠之間的橋梁也是霍金幫的忙。
在提交某個國家委托的時候和販賣人組織接觸,偶然間買下了看到的霍金。
現在可以清楚地說,這是我的人生中最棒的判斷。
如果沒有霍金的話,我早就破產了吧……。
明面上,我參加勇者活動的理由是,開始感覺到個人活動的極限。
那不是謊言。
在世間看來,我是對自己單獨作戰能力感到了極限,才終于開始尋找能跟的上我的伙伴了。是這樣的一個印象。
並不是沒有單獨活動的冒險者,但那樣的家伙是不會有大成就的。
因為冒險者這個職業要經常投身在與死亡為鄰的戰斗中,所以單人行動的風險特別的高。
在隊伍中,即使一個人失手了,也可以有朋友可以填補空缺。但是,如果是單獨作戰的話,只要有一個細微的失敗就可能會直接導致死亡。
即使是團隊合作上很容易獲勝的對手,單獨行動的話難度也會陡增。
正因為如此,冒險者才會和實力相近的人組成團隊。
但是,我一直是單獨戰斗的。
並不是特別在意單獨這件事。
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是個小孩子,又缺錢,所以沒有人幫我。
就保持那樣,一直持續著個人行動。但不知什麼時候就上升到A等級,而實力相仿的冒險者也變少了。
成為冒險者的理由也是一樣,只是碰巧變成了那樣而已。
但是,那樣做了真是太好了。
幸運的是,以我的實力,大
部分的魔物都可以一個人對付。
遇到無法應付的魔物一開始就不戰斗不就好了。
所以,我並不是因為感受到個人活動的界限。
而是更實際的理由,沒有錢了……。
冒險者靠打倒魔物來賺錢。
能掙的金額和倒下的魔物的強度大致成比例。
但是,能賺大錢的強力魔物卻很少出現。
如果去平時人不涉足的秘境,也能遇到危險度A等級以上的魔物,但是去那種地方能回來的冒險者卻很少。
問單獨行動的我去了那樣的地方能不能回來?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如果光是活著回來的話,只要不被魔物發現,悄悄地隱藏起來也許就好了,但是這樣的話就賺不到錢了。
說是這麼說,但濫捕弱小的魔物也不好。
間歇性地捕捉魔物是很重要的,如果過度濫捕會擾亂生態系統,產生意想不到的情況。
適當地才是最好的。
如果是我的實力的話,沒必要為吃飯發愁。
但是,還要注意能受住我的力量的高價武器才行。
而且還不止一把。
雖然不愁吃喝,但要想把裝備維修齊全,就要花不少錢。
然而,能掙那種大錢的委托卻很少。
高額的委托就需要打倒強力魔物,有的還會牽涉到國家。
雖說是A等級,但是對于一直以個人活動的我來說,哪一個委托都不簡單。
因為沒有與實力相稱的委托,所以我陷入了缺錢狀態,結果個人活動也感受到了限制。
真是無情啊。
抱歉了,憧憬我的年輕冒險者們。破壞了你們的夢想……。
因此參加了某個國家委托的人身買賣組織的調查,以及之後對人身買賣組織的討伐隊。對我來說是如願以償的。
光是來自國家的委托,價格就不菲,討伐隊也有很多國家出錢。
而且,討伐隊也有各國的精銳集團。
如果做得好的話,也許會被某個國家聘用。
也有這樣的打算,我和霍金一起加入了討伐隊。
霍金純粹是擔心年幼的勇者,而我卻考慮著現實的問題。
然後討伐隊解散了,我成了勇者部隊里的一員。
……連我自己也很吃驚。
在討伐隊解散的宴會上,向尤利烏斯搭話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對于年幼卻背負著各種各樣東西的尤利烏斯,作為人生的先行者,就抱著輕松心情,給他提了一些建議,。
通過討伐隊的活動,我看到了尤利烏斯的為人。
講真是的,說實話我的感想就是青澀的小鬼。
不管怎麼說,作為冒險者經曆過酸甜苦辣的人,看到尤利烏斯那樣的天真,總會想起曾經的那份羞澀。
而且,也感覺到這樣肯定會有危險。
正直不是壞事。
正義感強的人也是必要的。
但是,世上只有漂亮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事實。
只有混濁在一起看待,才算是大人。
因此,只追求美麗部分的人,在正視肮髒事物時就會變得脆弱。
如果能夠移開視線裝作沒看見就好了,但正義感過強的人會因此而折服。
為了不變成那樣,討伐隊就是為了讓尤利烏斯早點看到髒東西的地方吧。
我問尤利烏斯是否理解,並一邊確認一邊給他建議。
那樣的話怎麼樣?
「我也通過討伐隊看到了人容易走上罪惡的道路。但是,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我的力量。」
「我是勇者。勇者是人們希望的象征。正義的證明。而且,是惡之敵。我會成為人們的希望,讓大家看到我絕對不會原諒邪惡的樣子。」
「我在這里。勇者就在這里。我想讓人們知道這個。這樣的話,未來一定充滿了希望。」
他豪言壯語地說,不管是清還是濁,兩者都能理解,但也不能移開視線,不必折服,讓濁變清。
原來如此,我想這就是勇者。
明明是個孩子,但是除了這家伙以外,我確信沒人能勝任勇者。
然後回過神來,我已經推銷了自己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
尤利烏斯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于是我就成為了勇者隊伍的一員。
人生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但是,沒有後悔。
只要是勇者的同伴,就不會為錢發愁。
多虧了霍金跑了這麼多,我才能在平時不為缺錢而發愁,盡情發揮力量。
而且因為是勇者隊伍,所以名聲也很高。
無微不至。
從和孤兒差不多境遇的小時候開始考慮,我可以說是作為冒險者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我很滿足。
我覺得我有點缺乏上進心。
作為冒險者進入A等級,並不是想要變強。
只是為了生活,必須再做點什麼,在受窮的時候拼命掙紮,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作為勇者團隊的一員,我意外地獲得了財富和名聲,但我並不想再追求了。
雖然別人說我沒有欲望,但是我自己並不這麼認為。
有普通的欲望。
想吃好吃的,想抱個好女人。
有錢就高興,有名聲被捧的話也會很開心。
只是因為知道過度的欲望和野心會使人喪命,所以才不需要那樣的東西。
雖然像尤利烏斯那樣過于清正的生活方式會讓人覺得有點過不去,但我覺得必須要遵守規則的生活。
規則是必須要有的。
打破規則往往不劃算。
我並不是清廉清白的,只是因為不劃算才遵守規則而已。
從這點來說,在滿是善人的勇者團隊中,大概只有我是異端吧。
不,除了我以外,還有哈林斯吧……。
嘛,從不同角度來發表意見的人對尤利烏斯來說也是必要的吧。
也許正因為尤利烏斯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把我放在了身邊吧。
雖說是最年長的,但在勇者團隊中我扮演著引導其他人的教師的角色。
一開始還以為就是玩玩,但持續幾年就習慣了。
托他的福,我成為了個好的守護者。
但是,居心叵測的地方並不壞。
……也許我也老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話,估計會用生命去守護吧。
我個人活動的主要原因是周圍很難找到和我同格的實力者,也有覺得人際交往很麻煩的理由。
畢竟我有那樣的出身。
因為被人嫉妒羨慕,無緣無故受過不少傷。
也有被懷疑是扒手,但很快就知道是冤罪。
因為這樣那樣的麻煩,如果不是真的可以信賴的對象的話也不想合作了。
說到勇者尤利烏斯的隊伍,那些人的好壞都是是毋庸置疑的。
大概和羨慕嫉妒無緣吧。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並沒有擔心,但是我個人活動的時候可沒想到我會站在被別人依靠、引導別人的立場上。
退休後當冒險者教官或許也不壞,能這樣想的我也變得圓滑了不少呢。
我也是老了。
雖然作為人還屬于年輕人,但作為冒險者應該屬于老年人吧。
因為冒險者是這樣的職業,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長久。
年齡的增長會成為腳鐐加速死亡的到來。
就會變得和我一樣,實力和收入之間的平衡也變得不平衡了。
如果結婚的話,也必須要養妻兒子女。
作為冒險者,達到一定程度的實力和年齡的人,大多會去就職在更安定的職業。
在那之前,有不少家伙會從危險的冒險者中洗手不干。
我也差不多該考慮放棄冒險者之後的事情了吧。
尤利烏斯他們也已經成長為出色的大人了。
即使我不在身邊了,也能充分掌握自身的力量。
和魔族的戰爭打得還真是夠大的。
在擺脫了這個的時候,一邊尋找我的繼任者,一邊考慮今後的行動方式吧。
都到了這個年紀,也沒有和特定的對象成為深交,去找個好女人也不錯。
嘛,這種事情在這場戰斗中幸存下來之後,再好好考慮吧。
我們被部署的是庫索利昂要塞。
在眾多的要塞中也是尤為重
要的據點,由作為人族王牌的勇者尤利烏斯所保護的場所。
敵人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其攻勢非常猛烈。
指揮官大聲發出指示,防守的士兵們慌張張地到處亂跑。
但是,這種拼了命的守護,在可以說是在舍身般的攻勢面前守住了城牆。
「天哪!」
把掛在牆上的梯子踢倒。
雖然把爬到中途的魔族和梯子一起踢下去下了,但是就在那旁邊又豎起了別的梯子。
同樣地踢倒,這次又是剛才倒下去的梯子被豎起來。
真是沒完沒了。
在別的地方有和我一樣想把梯子放倒,但是敵人的支撐力好像更強,失敗了。
發展著和爬上來的魔族的戰斗。
「哈!」
尤利烏斯把爬上來的魔族一刀砍掉。
「治愈吧!」
亞娜小姐用治療魔法治愈傷員們。
「下去!」
從遠距離飛過來的敵人的魔法直接攻擊到了哈林斯架著的盾上。
「真是的!」
從那個盾的後面,霍金向牆下的敵兵們投擲著什麼。
既然從下面聽到了悲鳴,那就應該是危險的道具了吧。
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敵人的數量太多了。
庫索利昂要塞很大,如果從全方向攻擊的話,只有我們,是無法做到覆蓋式保護的。
「哎呀?!」
「おっと(哦-tou)」
這時,城堡搖晃,亞娜小姐的身體跌倒了。
尤利烏斯迅速地接住她。
結果變成了尤利烏斯抱著亞娜小姐的狀態。
看樣子也像是在調情。
馬上,兩個人互相意識到男女之間的關系。
但是,不虧是勇者團隊。
在戰場上不至于因為那種事而像白癡一樣發呆。
兩個人馬上離開,朝著現在搖晃的原因看。
「…不好啊…」
尤利烏斯表情嚴肅地嘟囔著。
緊接著,又一次和剛才一樣的搖晃。
巨大的柱子一樣的攻城兵器直接撞擊城牆正門,而引起的搖晃。
「切!那里的防守怎麼了?」
雖然哈林斯很生氣,但是保護正門附近的士兵們也不是在玩。
雖然拼命阻止攻城兵器的攻擊,但是敵人的氣勢過于激烈,無法阻止。
魔族們再次將攻城兵器撞到門上。
為了阻止這些魔族們,雖然從城堡中釋放出了魔法,但是即使受到了直接攻擊,他們也不會停止。
被火焰燒毀,受到雷電的直接攻擊而痙攣,受到土的魔法的直接攻擊身體的一部分被吹飛,盡管如此攻城兵器仍不停止,貫穿正門。
「被突破了嗎?」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很強烈。
魔族們紛紛湧向被破壞的門內。
這個庫索利昂要塞只不過是突破了一個城門是不會陷落的。
城牆內側還有其他的防牆在等待,根據場合不同,攻手也有可能受到夾擊。
因此,雖然還沒有到著急的階段,但是一直以難攻不落之名肆無忌憚地庫索利昂要塞的一面城門被破壞了,這對我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本來就已經對敵人過于激烈的進攻感到棘手了。
我方的士氣有可能顯著下降。
「尤利烏斯,怎麼辦?」
「……我去」
我問尤利烏斯怎麼辦,他猶豫了一會,就向大門跑去。
「我們去干翻那邊!放心吧!所以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我一邊鼓舞士兵們一邊同樣地跑出去。
如果因為我們的疏漏而士氣低落、被突破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我們不在之後也要加油哦。
以尤利烏斯為首,我們勇者隊伍開始發起進攻。
然後,尤利烏斯就這樣從正門附近的牆壁上跳了下來。
「哈啊啊!」
在敵人成一塊的地方,以掉落所帶的氣勢揮劍,擊打。
爆炸聲轟鳴,尤利烏斯把敵人當做著陸點,著陸了。
僅僅一擊就將在場的眾多魔族一掃而光。
沖進正門的魔族全滅了。
但是,對此並不滿足,尤利烏斯離開了被破壞的正門。
「我們沖!擒拿敵將!」
哈林斯抱著亞娜小姐跳了下去。
我也抱著霍金一樣跳了下來。
因為一瞬間想不出把霍金就這樣放在那里能做什麼。
但是,在昨晚聽取了霍金的覺悟後再這麼做是違背信義的吧。
運用空間機動,盡量不給抱著的霍金造成負擔地著地。
尤利烏斯已經剪斷敵人的最前線了。
不,與其說是剪斷,不如說是撕裂比較好。
每當尤利烏斯揮劍的時候,魔族就會被砍倒。
雖說魔族的能力比人族要高,但作為勇者的尤利烏斯的能力卻比那個還要高。
能和尤利烏斯正面戰斗的,在魔族中也只有一小撮吧。
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
「不要一個人往前走!」
哈林斯趕上了突出的尤利烏斯,准備架盾。
我也站到尤利烏斯旁邊。
「就這樣一口氣推進去。」
如果我們在這里開無雙的話,會引起兩軍的注意。
我方看到勇者的可靠,士氣就能高漲。敵人對勇者的強大感到恐懼,士氣也會降低。
與其在城牆上怯怯懦懦的戰斗,不如讓尤利烏斯這種超群的戰斗力在平地上開無雙。
尤利烏斯像是贊成我的提案一樣,就這樣向前沖去。
尤利烏斯不斷向敵人揮劍,像走在無人的原野上一樣向前進。
我負責處理尤利烏斯打漏的敵人,哈林斯一邊保護後衛的亞娜小姐和霍金一邊繼續前進。
那兩個人也在遠距離攻擊中為戰斗做出了貢獻。
真是默契的配合。
雖然到現在為止是第一次大規模的戰斗,但是以魔物和盜賊為對手培養起來的合作很好地留存在著。
到剛才為止那麼有氣勢的敵人,也開始進退兩難了。
「讓路!我不會去追逃走的!」
尤利烏斯叫到。
但是,沒有一個魔族聽到後就逃走。
也應該會是那樣。
「不,尤利烏斯。用人族語言搭話人家能聽懂嘛?」
哈林斯冷靜地指出。
魔族說的是魔族語……。
尤利烏斯稍微有一點臉紅。
明明是在戰場的正中央,卻有微妙的空氣在我們之間流動。
「但是,作為威脅很有效呢。」
亞娜小姐跟上了這麼說道。
「我估計會害怕尤利烏斯那像是玩鬧一樣的強大。」
霍金跟了上來。
實際上,即使不知道詞語的意思,也確實是被尤利烏斯的力量氣勢所壓倒。
「這樣或許很快就會撤退了吧。」
雖然尤利烏斯口中說出希望的觀測,但本人應該很清楚這是無法實現的吧。
實際上,敵人的後方很吵鬧。
「尤利烏斯,要來了。」
雖然他應該也知道,但是催促注意。
魔族的隊伍分裂開來。
然後,騎在馬背上的敵人出現了。
「勇者!做好覺悟!」
雖然有點結結巴巴,但騎馬的敵人一邊用人族語言交談,一邊從馬面上砍過來。
尤利烏斯從正面接受了那個。
騎兵雖然攻擊受到阻止,但還是沿著馬的前進方向橫向移動著。
……好強啊。
尤利烏斯到現在也沒能打到敵人就是好證據。
尤利烏斯防禦了敵人的一擊,但也沒能反擊。
雖說是騎馬突進的一擊,但作為勇者的尤利烏斯只能防禦,這表明了對手的力量之高。
毫無疑問是魔族的精銳。
「!哈林斯!上面!」
察覺到微弱的氣息,我向哈林斯發出了警告。
一聽到這一消息,哈林斯立刻采取了行動,用盾迎擊從上面掉下來的東西。
「唔,唔!」
哈林斯發出了呻吟。
盾和矛互相碰撞的遲鈍的聲音響徹云霄,但是那個時候襲擊過來的影子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
好
快。
我把斧頭收起來,拿出作為代替武器的弓。
敵人在空中飛翔。
巨大的鳥型魔物。
騎在他的背上,外表是壯年的男人。
這家伙很糟糕。
我的危險感在急促地拉響著警報。
這個男人很強。
剛才的騎兵也是個相當厲害的家伙,不過這家伙比那個還厲害。
「我是魔族軍第七軍軍團長布羅。勇者啊。來吧,和我比試比試吧!」
特意用人族語自報姓名的是騎兵,自稱布羅的魔族,把劍一橫。
「我是勇者尤利烏斯。我接受你的挑戰。」
與此相對,尤利烏斯也把劍一橫。
「ふ(fu)」
與之相對,在空中飛翔的鳥騎士,看著騎兵的布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露出了笑容。
「說的是。老身也好不容易的報個名吧。我是魔族軍第一軍軍團長亞格納。在此參上。」
與那名騎兵那略顯結巴的人族用語相對,這是一個流暢地報上名字的亞格納。
本以為是精銳,沒想到竟然是軍團長……。
兩個軍團長。
瞄准了我們勇者團隊,更進一步說的話就是瞄准了勇者尤利烏斯。
如果勇者尤利烏斯倒下的話,對人族的影響是很大的。
所以才來蹲點的嘛?
但是,這也應該對對方說。
如果兩個軍團長都被打敗了的話,給對方的沖擊也很大吧。
這就是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所在。
「尤利烏斯!那邊就交給你了!」
「明白!」
如果是尤利烏斯的話,一個人也能成為軍團長的對手吧。
問題就我們在這里了。
「哈林斯!好好保護小姑娘和霍金!」
「不用說。」
「小姐和霍金就負責支援了!」
「誒。」
「明白了!」
雖然是四人合作,但如果不這樣的話就危險了。
亞格納開始構築魔法。
會來的吧。
在空中這個有利場合的遠距離攻擊。
這邊只能用遠距離攻擊來應對,但得想辦法接近把他擊落。
相對的,那邊可以自由選擇攻擊的手段。
再加上前後左右,上下都能進行躲避。
只要能在空中停留,就對我不利。
首先,必須把那家伙弄下來。
在魔法完成之前先從這邊開始!
把箭搭在弓弦上,快速射擊。
但是,與此同時,亞格納的魔法也完成並釋放了。
箭和魔法相互碰撞,最終獲勝的是魔法。
我後退一步以避開那個魔法。
地面被打穿,是暗黑色的槍。
暗魔法的暗黑長槍嗎?
真是使用麻煩的魔法。
黑暗系統的魔法和光明系統的魔法是相對,都是很麻煩的魔法。
和其他屬性的同等級魔法相比威力更高,因為沒有黑暗這個實體所以很難防止。
因為即使用劍斬斷,也不能阻止一切。
只能確實的是用盾等好好地防禦,但是如果是低劣的盾的話,因為威力高,也很有可能會被貫穿。
如果是哈林斯的盾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但是我只能回避。
除此之外,構築魔法的速度也很快。
和我把箭搭在一起射的速度一樣快。
並且威力還是對方更強。
還占據了空中這個有利位置。
這家伙不好打啊。
……多少有些亂來吧。
「小姐,請支援我。」
再次拜托亞娜小姐幫忙。
然後,我射箭。
亞格納也放出了魔法,但這次沒有和箭碰撞,而是直接朝著我飛來。
好快!
但是,如果事先知道會來的話,就沒有避免不了的事情。
那家伙好像在瞄准我射箭的那一瞬間而放的魔法,但我射箭的動作是假。
只是隨意的亂射幾箭,然後向著身後的方向移動。
如果好好的瞄准放箭的話,也許就會趁著這個間隙受到魔法直接攻擊。但是,我裝作瞄准亞格納的樣子,在准備下一步的移動。
兩腿用力跳躍。
發動空間機動的技能,越過飛過來的魔法。
雖然空間機動的技能很難控制,但是如果集中注意力持續的短時間的話,就可以像地上一樣在空中奔跑。
用空間機動的技能在腳底制作跳板,以亞格納為目標奔跑。
收好弓,也不忘更換武器。
但是,進入我的射程范圍之前,亞格納的魔法再次向我釋放。
好快!
比起我的預想,亞格納的魔法構築速度更快!
空間機動是很難控制的技能,不能進行細致的操作。
如果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魔法的話,可以事先行動避開,否則很難避免。
會被擊中的!
混蛋,剛才為止的構築不是全速嗎?!
是想看看這邊的反應呢,還是打算著手調查呢?
總之那家伙並不是認真的。
要被擊中了!
向我釋放的暗魔法,與從後面飛過來的光魔法相撞。
亞娜小姐的光魔法嗎!
得救了!
暗魔法和光魔法是相對的存在。
如果是同等級的魔法,其威力不會改變,因為兩者都沒有實體,所以相互抵消。
加上,亞娜小姐掌握了羅南特老先生的魔法強化法。
讓威力比本來的魔法還高。
競爭獲勝的應該會是亞娜小姐的魔法吧。
在那樣放心的我的肚子上,感覺到了銳利的疼痛。
不用看也知道。
這是那家伙的魔法刺進我肚子里的疼痛。
真是個混蛋。
比勝了亞娜小姐的魔法。
幸運的是魔法的威力已經大幅下降了。
從肚子的疼痛情況來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什麼嘛,只是肚子上開了個小指那麼大的洞。
還不至于停下來吧!
忍耐疼痛,運用空間機動的技能在腳上用力,縮短和亞格納的距離。
到底是判斷了用魔法迎擊的距離太近了,拉著作為騎獸的怪鳥的繩子,想要飛著逃走。
「哪里跑!」
雖然距離還很遠,但我揮舞起手中的武器。
鎖鐮!
鎖鐮伸長,鐮刀刺入怪鳥的羽毛。
怪鳥發出痛苦的叫聲,開始暴走。
我一邊拉著鎖鐮一邊沖鋒。
雖然亞格納手持劍,但在狂暴的怪鳥上,就連那家伙也難以動彈。
然後,我和亞格納在空中交錯。
我把刺中怪鳥翅膀的鐮刀就那樣拔了出來,把那只翅膀砍下。
作為代價,亞格納揮下的劍深深地切開我的肩膀。
雖然好像是瞄准了脖子,但是因為暴躁的怪鳥,手上好像抖了一下。
運氣不錯。
但是,也一定是重傷。
亞格納和怪鳥一同落下。
我也控制不住空間機動,朝著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落下。
「おっと(哦-tou)!」
在地面劇烈碰撞之前,我被哈林斯接住了。
而且,馬上就被感受到了亞娜小姐的治療魔法。
「如果要抱住的話,不是大叔而是可愛的女孩子的話會不會更好呢。」
「開玩笑」
從說著俏皮話的哈林斯的手臂中脫出。
戰斗還沒有結束。
雖然失去了作為騎獸的怪鳥,但是亞格納沒有受傷地著地了。
亂來亂來的結果把他從空中拖下來了,倒不如說是從這里開始才是正式戰斗。
「振作起來。那家伙很強啊。」
聽了我的話,哈林斯他們准備臨戰。
亞格納對于這樣的我們,悠然自得地擺出了作戰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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