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菱神(♀)全明星大狂歡!!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無敵王者大怪獸

內容簡介

層層戒備的閱兵式中發生了突然襲擊。在混亂的中心站著的是菱神之女的一員,菱神天。恰好在現場的不幸刑警·內幕隼,被卷入了她的逃亡劇中……。

角色介紹

內幕隼

東京的刑警先生。除了被妖怪討厭的體質外就是個普通公務員。

菱神天

破壞希望的天。帶著鐵球的白色魔女。

菱神顯

破壞生產的顯。渾身被毛發纏繞的少女。

菱神由

破壞制度的由。穿著軍用大衣和比基尼的大姐姐。

菱神失

破壞教育的失。存在各種問題的女教師。

菱神浪

破壞金融的浪。關西腔連衣裙大姐姐。

菱神夢

破壞倫理的夢。最年幼的“菱神之女”。

菱神落

破壞健康的落。短發的不健康少女。

菱神簽

破壞信賴的簽。舉止沉穩的和服裙少女(?)。

菱神箍

破壞信仰的箍。COSPLAY修女。

菱神新

破壞傳統的新。穿著改造服裝的少女。

1

……現在是什麼狀況?

冬天晴朗清澈的藍天下。在汽油和煙的味道中,貼在被擠癟了的巡邏車的側面,我拼命轉動著頭疼的腦袋。

這里是市谷。

車站前的釣魚護城河和某電視台分公司的地標廣為人知,但不管怎麼說最注目的還是防衛省的設施吧。軍用的大天線塔在街上到處都是。

今天應該有個小規模閱兵式。新來的某國大使是一位和平到傻的軍事迷,興趣是到各國的據點到處參觀。

現場的警備到底是由自衛隊負責還是由警察負責,為此好像還發生了相當大的爭執,但是現場的氛圍還是很輕松的。嘛,畢竟能參加閱兵的只有以警護課為中心,通過了嚴格的背景調查的人,因為閱兵的路線已經安排好了,所以我們只要在差不多的路線上巡邏就行。

末席,專門處理妖怪相關事件的零外系。成員有民間人士的推理狂菱神豔美、八河巴等,不知為何都是些女中學生。不過她們畢竟沒法開車,說到底我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召集民間人士。

所以零外系就只有我,內幕隼一個人過來。

就這些。

本來也就是兩、三個小時就完事的事情。

明明是這樣。

突然。

本應封鎖的十字路口被別的車隊撞了進來。

如果這是武裝集團的話可就是大事件了。

但是真相卻更加麻煩。

“……可惡,為什麼會有迷彩色的自衛隊四驅車沖進來!?”

“總不能是因為警備工作被搶走而泄憤吧。話說那是什麼,女孩子!?”

在同一輛車旁邊和我一起藏著的,組織犯罪對策部的重坦克——外堀岳突然叫喚起來。

旁邊是警察和自衛隊雙方被擠癟的車群。

喀嚓喀嚓喀嚓!在距離極近的雙方互指著槍口的中心地點,有個大放異彩的身影。

不是那個大使。

如外堀所說,是個女孩子。

那簡直就是白色魔女。

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粗糙的白色長發,穿著長到腳踝的簡化的連衣裙似的衣服。手腕和腳腕上纏著皮帶,還有鎖鏈……盡頭連著的是壘球大小的、鐵球嗎?

對于混亂的我們,站在兩個陣營之間像指揮者一樣緩緩舉起雙手的少女大喊道。

“還對我這麼執著嗎,再這樣下去麻煩大了哦!這可是國際問題哦,自衛隊!!”

『閉嘴!』

回應她的是軍用四驅車頂的揚聲器。

實際上說話的是比起迷彩服,更適合穿高級西裝的社長秘書似的的女性。

『你以為只要逃到閱兵隊伍里,出于安全上的理由,拿著槍的我們就不能靠近了?還是會因為警察的勢力范圍而束手束腳?我們不在乎那種東西!菱神天,別想從這里逃走!!』

心髒狂跳起來。

Ling Shen?菱神!?和那個推理狂豔美,還有更糟糕的舞一樣……是“菱神之女”嗎!

與之相對,白發少女卻顯得輕松愉快。

“暴走的自衛隊在都內胡亂射擊。真期待明天的報紙啊!不對,已經是臨時速報的級別了吧。不過你們就那麼在乎‘菱神之男’的心情嗎。畢竟菱神集團是最大的裝備供應商,就是想趁現在巴結以後好辦事唄,真讓我感到悲哀啊!要是放著國民不管可就成了企業的走狗了!”

『跟菱神沒有關系!』

“無所謂。而且不好意思我不能在這里被抓到,特別是和‘男人們’有關系的你們。所以再讓我引發點騷動吧。具體來說……借為民眾而戰的警察叔叔一用!”

什麼。

我和外堀面面相覷。

“喂不妙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她朝我們這里來……唔哦!?”

“外崛!?”

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和白色魔女還有一段距離。可是注意到的時候白布就已經在眼前飛舞,然後忘了是柔道幾段的重戰車已經被扔了出去眼睛轉圈了。

更何況,明明我們有手槍!

“嘖,不許、動……!!”

“行了,行了,行了。”

就好像在扭嬰兒的手似的。

被打敗了的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輕而易舉地被奪走了手槍,她單手就把我的手扭到後面控制住了。明明還帶著鐵球,可惡!

是打算用我當盾牌嗎,她從背後緊緊貼著我。

背上感覺到柔軟的觸感,耳旁傳來甜蜜的氣息。

“如果是在地下塞著耳塞砰砰打靶的水平還是去關島那邊兒玩吧。不適合你哦刑警先生。”

“可惡,不是豔美那種而是類似舞的菱神嗎!?”

“哦呀,你知道我們的名字嗎。而且既不是恐懼也不是諂媚。我很感興趣啊,那個‘希望’。”

喀嚓喀嚓!警察和自衛隊,雙方的槍一起瞄准了我們。

以我的身體為盾,從背後抵著手槍,菱神天笑了起來。

“省省吧,在這種環形包圍下一起開槍只會干掉同事。你們雖然所屬不同,但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和平而工作著吧?這種悲哀的結局不適合你們!”

“嗚咕……!都是因為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吧!”

“閉嘴刑警先生。話說在前面,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哦。”

『我數到十。』

“對面也挺有干勁嘛。然後呢!這樣美妙的情況下,你以為我會把人質放了嗎!?”

『他也是公仆吧。為了社會安定,請殉職吧。』

啥!?

“這里就沒個正常人嗎!說VIP大使有病我看你們都有病!!”

“真是的。這下連虛張聲勢的閑暇都沒有了。”

菱神天低語著

“來了。我真正的追兵。”

是緊接之後發生的事。

“那個”來了。

2

簡直就是隕石。

轟!爆炸聲響起。將稍微有些距離的巡邏車都被轟散架的,勢頭超猛的爆炸。緊接著是自衛隊的四驅車。慌慌張張退避的自衛官被爆炸氣浪打暈了。

但是,到底是什麼?

一只手被菱神天扭著的我向正上方看去,太陽光被遮住了。

藍天中有好幾個塊狀物體。

那是,

“什、麼,混泥土!?”

“不知道嗎,龍卷風可以把建材卷上數千米高空。當然,上去了就會掉下來。這個重力加速度已經是連彈珠都可以砸死人的級別了,趴下!”

轟!乓!沉重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地響起。

每一次都會讓心髒收縮。

看了眼大樓之間的遠處的天空,渾濁的灰色柱子似的東西正在慢慢移動著。難道那個……是龍卷風……?

“恐怕是將天狗扇等民間傳說組合起來,人工掀起了龍卷風。大概是失干的吧。雖然說是要破壞教育,但本質上應該是利用牛若丸的傳承。”

所有東西此刻都顯得脆弱無比。

無論是警察還是自衛隊,最初的前提都是以車為盾。但是,如果這些盾一個接一個地被砸爛的話就沒辦法了。無法維持組織的他們只得四散奔逃。

“雖然我想說這樣是打不中目標的……那麼刑警先生,你怎麼做?”

“什、麼?”

“還有其他幾位‘菱神之女’盯著我。只要我不離開這里,你可憐的同事們就有生命危險了。你也不想就這麼把我放了吧,那就跟著我好了”

“……,”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工作不就是保護某國大使嗎?雖然看你的舉止不像是警護課的人,但你也不想因此而放棄職務吧?”

可惡。

沒有選擇的余地嗎。外堀還在昏迷,也把握不了大使的



去向,說到底我現在手還被抓著呢。

“我知道了,那就走吧。”

“給你的決斷速度好評哦內幕刑警。不過還是應該多注意下身上啊。”

“啊,我的警察手冊!?”

白色魔女放開我背後的手,把警察手冊和手槍扔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

還以為她肯定會拿著手槍。

“可以嗎?”

“那種東西殺不了我。其他的‘菱神之女’也一樣。”

天的白色長發晃動了。

緊接著。

咚乓——————!!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巡邏車的門被開了個拳頭大小的洞。

“喂,這是啥!?狙擊,自衛隊嗎!”

“注意聲音哦,他們怎麼可能用一九四一這種老古董呢。這麼快就來另一個人了嗎。比起這些趕緊跑吧,跟在我後面。如果你沒有和那個左輪反坦克步槍戰斗的打算的話。”

已經亂七八糟了。

依舊肆虐的龍卷風和大型狙擊槍。被兩組刺客追趕著。

總之在這大混亂之中,我為了不跟丟菱神天的背影而奔跑。她明明帶著個鐵球我卻完全追不上。咚!乓!破壞聲緊追不舍,腳都嚇軟了,但是就算停下來,事態也不會好轉。這種級別巡邏車也沒法當盾牌用。真是被緊咬著。

“哈哈哈!你敢信嗎內幕刑警,我們現在!被七十年前打穿過坦克的武器狙擊哦。是不是很有懷舊感!”

“閉嘴變態!那是什麼!?”

“‘破壞制度的由’。如你所見是個前蘇聯黑貨兵器狂熱者,十足的武斗派。失的粗枝大葉由來補足,這就是她們那狂妄的團隊合作。”

車輛爆炸後冒出黑煙是不是也起到點正面作用呢。

我們離開了七零八落的車隊,好不容易找到了還可以開的巡邏車。

我抓住駕駛席的門,咔!沒打開。啊啊真是的,被規規矩矩地鎖上了!

雖然試著用胳膊肘砸了砸窗戶,但是一點裂縫都沒有。

“防彈的啊……!閱兵式用的,我的胳膊肘啊……!!”

“沒時間鬧了哦,由攻過來了。稍微失禮一下。”

她說過要多注意下身上。

但是,再怎麼說領帶不知不覺就被取下來這事還是嚇我一跳。

而且不止如此。

吣!!

刺了進去。

天揮舞的領帶,刺入了巡邏車的門縫。不,她就這樣直接往下一揮。響起了內部金屬零件被破壞的聲音。

騙人的吧。

像斧子一樣,斬開了……?

白色魔女咔嚓一聲打開門

“還給你。怎麼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根頭發能殺虎對吧。更何況是領帶。”

“不,等一下你這也太高手了吧……!!”

“有話之後說,你想被一九四一打中嗎?趕緊坐上去坐上去!”

在我糾結前就被一腳踢進了駕駛席。然後天也坐了上來。

……坐在我膝蓋上。

“你在開玩笑嗎!”

“沒工夫繞去駕駛座了。就這樣發車吧。”

“交通法!”

“怎麼了,有條文規定過不能坐在男人膝蓋上開車嗎?”

已經怎樣都好了。

在我幾乎是自暴自棄的時候,天徒手砸碎了方向盤下的點火器。

“哎呀不管怎麼說,一次也好我也想摸摸看啊。方向盤。”

“果然不行!說得那麼自信滿滿結果你沒駕照啊!!”

話雖如此,再拖拖拉拉的就要被菱神由的一九四一射中了。

于是就真的以這種奇妙的二人羽織的樣子出發了。

……就這樣子開上公路,我的刑警人生也開始亮起黃燈了吧?

“那麼重新介紹一次,一見鍾情君。我是天,菱神天。年齡十八歲,性別女性,沒有學曆,沒接受過學校教育。嗯,算是違反了國民義務吧。周圍的人都稱我為‘破壞希望的天’。個人也好集團也好放馬過來吧,請多關照。”

“雖然稱呼被改了幾次不過我是內幕隼。還有你說什麼自我介紹這不是什麼都沒說明白嘛!?”

3(第三人稱)

市谷防衛省設施附近的大樓屋頂,把厚厚的軍用外套像休閑布一樣鋪在地上,穿著比基尼配喇叭褲的女人郁悶地打開了手機。

菱神由。

“啊呀呀,有點麻煩了。目標健在,重複,目標健在。”

她並不是在享受不合季節的日光浴。

一九四一。

接近兩米長的大型反坦克步槍靜靜地架在那里。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歲左右,天真無邪的少女的聲音。

『你真的動真格了嗎?』

“別開玩笑了,我沒理由手下留情吧。對手可是那個天哦?晃來晃去根本沒法瞄准!”

『組裝進狙擊單元的無面鬼呢。利用欺騙對手的能力的話,不管怎樣的對手都能讓其呆住兩秒吧?』

“不行不行,我不是說了是那個天嗎?會被反其道而行之的。”

『唔,那射擊刑警先生的腳讓他變成累贅就好了。』

“被一九四一射中的話就會像血氣球一樣爆開哦。而且。”

『而且?』

“……反正就是不想。射擊那種熱血漢什麼的。”

電話里傳來了竊笑的聲音。

比基尼美女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喂、喂!我說的是‘溫柔的噪音’!”

『這事就算了。但是不能對小天置之不理。小由去繼續追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對手是車我也追不上哦?在大樓間跳來跳去抄捷徑也是有極限的。”

『那邊不要緊。已經有幾個人去阻止他們行動了。小浪、小顯、小落……』

“真薄情啊。”

『不過不能光說不練,所以我也會出動。』

“欸!”

『怎麼了?』

“沒,沒什麼,啊哈哈。沒、沒有到你要來現場的地步啦。姐姐會加油的!”

『就是因為光靠姐姐們我覺得不安才會出動哦。那就現場見吧。嗯嘛。』

“啊,等!?……掛了啊。”

呆呆地嘟囔著,美女撓了撓頭。

一把抓住代替休閑布的軍用大衣掛在肩上

“……‘破壞倫理的夢’當真要來現場啊。難道說今天已經到東京了!那家伙……?”

4

在安全地使用巡邏車幫菱神天遠離了混亂的現場,保護住大使和同事的瞬間,其他的問題浮上水面。

“哇哦!?”

急忙踩下刹車。

十字路口已經擠滿了人。就好比誤入了緊急交叉路口,信號燈卻是綠色的。這超過一兩百人的擁擠是什麼情況……正發呆的時候,“答案”砸到了擋風玻璃上。

並不是因為突然的大騷動引發了群眾恐慌。

其真面目是閃耀金色的……硬幣?

可是這種顏色和大小的硬幣,我不記得有見過。

“奧運會紀念金幣啊。一個不到一萬。單從含金量來看是不值這個價的。”

看著天上冰雹般落下的金光,天說出了可怕的正解。

重新往外看去,勢頭就如同突如其來的陣雨。就算是水瓶從樓頂摔下來也會成為凶器,但是所有人都張開雙手想要接住。行人爭相撿著散落在地上的金幣。

坐在膝蓋上的菱神天繼續說著。

“這麼看來‘破壞金融的浪’在附近了吧。用區區100萬左右堵住東京的動脈,造成50億以上的經濟損失,這的確是她的手段。……而且還是狸貓和狐狸喜歡的‘樹葉金幣’啊。真是不像話。”

“等一下,那這麼說其他的路也……”

“反而想不出不封鎖的理由。該出去了,在這里進退兩難會被那個前蘇聯笨蛋由狙擊的。幸好人群這麼擁擠,可以趁亂混出去。”

沒時間糾結。

打開從一開始就沒關好的駕駛座的門,兩個人一起溜了出去。一邊混入人群的縫隙,在車隊的間隙中穿行。

“怎麼辦?車不行的話坐電車吧。ZR不行嗎?”

“等等。站台那邊很亂。”

“這次又是什麼!?那邊也鬧麻煩了嗎!”

“那種感覺可能是興奮劑愛好者的落吧。‘破壞健康的落’。我不太想接近。長壽和死兆,使用具有這兩種象征的椿為所欲為的家伙。在站台上供上一朵意味深長的花會發生什麼呢?”

煩人的聲音停不下來。

“順便說一下,落也是變裝和擾亂的專家,所以要小心。……畢竟明明是不愛運動的室內派體脂率卻不到3%。只要往衣服塞點東西就可以變成任何體型。”

“那、那就坐地鐵!?”

我急急忙忙走下人行道上的地下通道。

但是。

緊接著。

這、是。

時間的感覺,被吹散了。

向下的樓梯,在那對面等著的,是什麼。

感覺靈魂被連根拔起。



那種搞笑似的科學論文中寫過。

人類會對與自己相稱的度量感到安心。比方說,就算能看著吃不完的甜品山的畫像和泳衣寫真的視頻,但實際看到的話,反倒會因為認知跟不上眼睛而感到很恐怖。

簡直就像是在蠢蠢欲動的大量蟲子或垂涎的大嘴巴前一樣。

很像。

從地鐵出入口這個巨大的喉嚨中溢出的,是一種甜甜的味道。

然而其濃度、密度,實在是大過頭了。

被、抓住了……!?

“嘔嘔嘔嘔嘔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嘔嘔嘔啊啊啊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

背過臉,彎起腰,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吐在了人行道上。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聽到了天真無邪的少女的聲音。

可是我的眼睛因為淚水模糊不清,什麼也看不見。

是誰。

有誰在嗎。

“……‘破壞倫理的夢’。利用餓鬼或是餓神,只要掉個面包渣都能抓住對手,制造出粉塵爆炸前那樣的欲望空間。餓鬼在吃東西前東西會在眼前燒掉,然後又會為了尋找食物而徘徊。這樣的話就是以光為起點,從犧牲者的手機畫面中……這回‘是’膨大的食欲吧。是她誘發了閃爍信號嗎。而且在這這種地獄繪圖中只有自己無傷,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身旁的天,一邊撫著我的背一邊嘟囔著。

連那個白色魔女都這麼說了。

狠毒。

“這里也不行啊。好了快站起來,要被夢吃掉咯。”

“等一下……嘔,地鐵里的人們,不能放著……”

“夢會把握到剛剛好的程度,不會殺死對手。死有著清算的意義。話雖如此,等待他們的是天堂還是地獄就取決于本人的價值觀了。嘛,也有人會被環境左右,處于極限狀態下就為所欲為了。”

幾乎是被拖拽著,我們再次開始奔跑。

這樣下去還會有多少“菱神之女”?

搖著亂糟糟的頭,我奄奄一息地問道。

“能逃掉嗎,這種狀況……”

“還有一個方法。”

“?”

“走路。”

菱神天輕快地說。

“你可能會覺得意外,但這是事實。東京的監控攝像頭也增加了,現在即使沒有從正面拍到臉,通過走路方式和臉部周圍色塊化上也能追蹤獵物,但反過來說只要知道要點還是可以騙過去。更何況為了攔下汽車的腳步支援狙擊,浪和落制造出了人群的洪水。注意腳法,低著頭用影子遮住臉,總之不要引人注目。之後只要順著人流就可以溜出去,從這個地獄里。”

5

是成功逃出了呢,還是暫時被放了一馬呢。

雖然我沒法下判斷,不過埋頭于檢查一些意義不明的項目的菱神天松了口氣。

“已經沒問題了。”

“……啊,是嘛。”

“也就是說,她們下一步將是在我可能停留的任何地方搜索。”

“你家呢?”

“現住址不明。就算有也不行。一見鍾情君的家也被盯上了吧。”

“那酒店或旅館呢?”

“住宿名單和監控錄像被調查就出局了。‘破壞生產的顯’是網絡戰爭的專家,是個連軍需企業的生產線都會插手亂生產次品的怪物哦。找人什麼的輕而易舉。”

“軍需……這,喂。”

“這可不是比喻哦。那家伙把塗壁的妖怪之力組合進了服務器里,一言以蔽之就是阻斷信號流的專業人士。她不是靠自己巧妙地潛入,而是將對方的安全系統和防火牆阻斷,凝固,使之無效化的專家。除非是相當特殊的防禦系統,否則根本無法同台競技。年代落後的政府機關什麼的更是隨便黑。”

“那你說怎麼辦?網絡咖啡廳和租賃小單間也有攝像頭,在橋下搭個紙箱住也很顯眼。”

雖然年輕女流浪漢的數量可能並不為零,但比例上來說確實是少之又少。

“我有一個好去處。那里的住宿名單處理很粗糙,性質上也很難安裝監控攝像頭,而且還很便宜。”

“什麼地方?哪有那麼方便的東西啊。”

我驚訝地問道,菱神天立刻用惡作劇般的眼神回答道。

“不是到處都有嗎,愛情旅館。”

6

時間應該剛到下午。

所在的地方……絕對說不出口!

“……,”

“什麼嘛,床這麼普通。沒意思。難得來一次我還想見識下會轉的那種。”

“———。”


“不過浴室牆全是玻璃還蠻新鮮的。這不是看光光嘛。”

看著一個人自嗨的白色魔女的背後,我的嘴縮成了小三角形。

不,這是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不做的事。

不不,就算如此!!

我本想先和零外系的豔美和妻田澪聯系一下,向她們報個平安,順便問問外堀怎麼樣了,更重要的是我想要增援……但不行啊。把這幫民間女中學生軍團叫到這來集合的話,我的人生就結束了!!

“抱歉我先洗個澡。說實話被自衛隊追著運動量挺大的,在黑煙中跑來跑去搞得很髒。一看浴室就忍不住了。哎呀,我也意外地是個女孩子啊。”

“喂!你剛剛自己說的全是玻璃吧!?”

“那是盯著看還是轉過身你就自己選吧。反正我是忍不住了——我脫。”

因為她真的開始脫連衣裙狀的衣服了,所以我慌慌張張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但是,沒聽見開玻璃門和打開花灑的聲音。

然後我突然被從背後抱住了。

纖細的手臂環在我的脖子上,背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耳旁的呼吸就像電流一樣在我身體中游走。

“等、你!”

“你是不是有點大意了。居然會把視線從‘菱神之女’身上移開。”

“……嘖。”

一邊輕咬著我的耳垂,光著身子的天繼續說道。

“嘛,根據這是放松警惕還是信賴的證明,評價會有很大的變化……現在暫且保留判斷。加油吧青年,我的心就在‘這里’。”

在能聽到心跳的細語後,貼在後背的溫暖感觸離開了。這次好像是打開玻璃門去了浴室。因為牆壁相當薄,水聲就直接傳出來了。

……“菱神之女”都是性開放的暴露狂嗎?

不。

她們只是不知道與他人相處的方式,想和不想分離的人強行聯系在一起。這種傾向,豔美就偶爾會出現。

標新立異的行為。

不必要的肌膚接觸。

因為對看不見的羈絆感到不安,所以才想用有形的方式留住,就是這種感覺。

菱神天是如何看待我的。

她想把我歸入哪一類呢。

“讓你久等了。”

水聲消失,響起了開關門的聲音。總算完事了。這樣想著的我回頭一看,發現濕著頭發的天那家伙只圍了一條浴巾。

“噗!?我說你啊!!”

“抱歉抱歉,忘拿換洗衣服了。外面的自動販賣機櫃台那邊有投幣式洗衣店吧。你在洗澡之前順便去趟那里吧,真的抱歉”

看來這次是真的犯馬虎了。

拘泥于過去的事情也沒有辦法。不想洗完澡再穿吸了汗的運動服,這種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總之現在要的是情報。

我想問的事情有多少有多少。

“我有事情想問。”

“干嘛,你要把我綁在椅子上開始問答游戲嗎?我記得壁櫥里有那種情趣用的粗繩吧。估計還有西洋風格的皮衣呢。”

“……,”

“喂別不說話。我知道啦!我會認真的你別真把繩子拿出來啊!”

菱神天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大大的床上。

“那麼,你想問什麼?”

“全部。從頭開始。”

“哈。”

白色魔女一只手撓著濡濕的頭發。

“信不信由你。但是不准在說明的過程中連續說‘這我能信?’,很煩人的。先把話聽完再進入提問時間。這樣行嗎?”

“只要你能說愛咋樣咋樣。”

“那麼就從大前提開始吧。我被自衛隊追捕。因為既沒有治安出動的請求也沒有得到承認,所以是違法行為。而且他們也沒抓到我。所以我亂入了閱兵式。為了引發混亂。”

“但是正戲是‘菱神之女’之間的沖突吧。難不成她們在協助自衛隊?”

“就是說,真正的火種在別處。‘我們’互相殘殺的理由。”

菱神天坐在床上,交叉著腿。

“順便問一下,你對菱神家了解多少?”

“日本最大規模,在國際上也算屈指可數的企業集團。還是豔美那家伙的老家。”

天輕笑了一下。

真的有聖誕老人嗎?就好像聽



見這種問題的大人一樣。

“那‘菱神之男’和‘菱神之女’呢?”

“稍微聽過一點的程度。詳細的不太了解。”

“哎呀呀,那就從這里開始吧。不過,真虧你這樣還能和豔美跟舞合得來啊。不對,正因為不知道才沒有那麼多顧慮吧。”

一邊朝著被浴巾包著的胸口扇風,白色魔女繼續說道。

“‘菱神之男’代表著靜的集合。嘛,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舊財閥系大企業菱神集團的形象。這群人一般不會脫離平均、常識的界限,通過伙伴擴展人脈,形成巨大的組織。如果讓我們說的話,就是‘正常瘋狂的怪物’的感覺。”

“而‘菱神之女’……感覺更多被用于令人不安的情況呢。”

“你見過舞和豔美的話應該就明白吧。”

天噗嗤一笑,伸直了雙腿。

“‘菱神之女’則代表著動的離別。也就是使巨大的組織或個人產生龜裂,促進固化了的系統的破壞的因子。因此,在過著被巨人守護的和平日子的民眾看來,我們就是災厄之種般的存在吧。”

“……,”

“但是我們不分善惡。在時代的混亂時期由‘菱神之男’來創造穩定的系統,在時代的衰退時期由‘菱神之女’破壞腐朽的舊系統進行通風換氣。只是如此罷了。”

當然,你也知道“菱神之男”們都是一副沒意思的臉,天嘲笑道。

“破壞希望破壞金融,我們這些‘菱神之女’的特性,你這麼一想就很容易明白了吧。要想瓦解這個涉及所有領域事業、員工總數超過20萬人的龐大組織,需要做什麼呢?‘這個時代的女人們’憑借各自的嗅覺抓住了這一點。如果時代不同,男人們所創造的體系是戰國時代的武家宅邸的話,那麼女人也會變得不同吧。就比如破壞鍛造破壞鹽田破壞年貢。”

就是說,扳倒菱神集團這種集合的專家,這種感覺。

如果將這種力量用在由個人引發的事件上,又會怎樣呢?

如果所言為實,她們就是相當規格外的存在。

“破壞健康的落,破壞生產的顯,嗎。”

“她們那種是比較簡單直接破壞企業的啦。不過破壞倫理的夢和破壞教育的失雖然有點繞遠路,但是呈現出的效果卻很強。因為會直接關系到員工的技能和道德之類的‘質’。比在生產線上混入異物的突發事件還要根深蒂固。”

“……,”

夢。

破壞倫理的夢。

“怎麼了,破壞倫理。你是不是因為這個詞想到色色的事情上去了?”

“沒、沒有!我才沒……”

“那家伙才沒有這麼簡單。不管是企業道德還是社會道德,只要有必要就會破壞,但是效率不怎麼高。”

“……關于‘菱神之女’我已經了解了。現實中是不是能做到這種地步且不說,思想上我明白了。那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你從市谷逃離自衛隊追捕,被其他‘菱神之女’盯上性命的理由是?”

“嗯,前置條件說得差不多了。”

天玩弄著濕潤的發梢。

“一般來講,‘菱神之男’和‘菱神之女’通常在對立面。而以菱神夢為中心的集團,正打算取得一個重大突破。”

“重大、突破?”

“打倒‘菱神之男’,也就是根絕支撐這個國家的舊財閥系企業集團的方法。換句話說,就是導致1.5億人集體破產的超越泡沫經濟的金融崩潰。”

我說不出話來。

看著張合著嘴巴的我,浴巾魔女笑了起來。

“但是我想唱反調。該到的時代到了的話,‘菱神之女’自然會破壞一切。為了通風換氣。但是現在還沒到那種時候。菱神集團,依舊是必要的。如果隨意破壞就和強行撬開蝴蝶的蛹一樣。夢她們的做法已經偏離了‘菱神之女’的方向。”

“……准確度有多高?她們真的有扳倒菱神集團的力量與方法嗎!?”

“現在還沒有。但是放任不管一定會有。”

“怎麼做!?我承認你們有規格外的力量,但終究只是個人的力量吧?將紮根于世界的企業扳倒的方法,我是想不出來!”

“啊啊,這你就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菱神一族了。我希望你把問題想得更簡單一點。先把國家和世界經濟什麼的放在一邊。僅僅是‘菱神之男’與‘菱神之女’的互相仇視,以這個點出發來想就很簡單了。”

“?”

看著露出疑惑表情的我,天歎息了一聲。

“聽好了,單純化地看。棋盤上只有兩種陣營。‘菱神之男’和‘菱神之女’。要從哪點入手直接破壞這場桌面游戲呢?”

“直接說答案。”

“沒有抑制性的男人。……很簡單吧,只要把男女的陣營混合就行了。”

正當此時。

咚咚咚,響起了客氣的敲門聲。

我下意識擺出架勢,注意力集中到懷里的手槍上,但是菱神天卻輕松地下了床。

“沒關系,是同伴。”

只穿著一條浴巾的她解開了鎖打開了門,露臉的是一位長發女性。她穿著明治時代的女學生或大學畢業典禮那樣的和服裙褲,是個舉止沉穩的女性。眼她的面容與舞和豔美有幾分相似,卻顯得落落大方。

她一只手拎著被高檔包袱布包著的大箱子……這是便當盒嗎。

我還以為是晚到的午飯呢,一看床邊立體聲音響上的電子表,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和晚上之間了。因為沒有窗戶所以不太清楚,看來聊了不少時間。

“我說,你穿得這像什麼樣子啊,真是的。啊,官人也在這里嗎!?你還這麼有失體統……!”

對單手遮著嘴震驚的文雅女性,天如此介紹道。

“和我一樣是‘菱神之女’。‘破壞信賴的簽’。”

“你、你好。”

“不過她以前是‘菱神之男’,是通過變性強行加入我們的變種。”

噗!?我情不自禁地噴了出來。

天好像很享受我的反應似的

“你知道一種叫做人魚的妖怪嗎。那是根據時代的不同被描述的方式也有很大不同的種族。最開始像山椒魚,後來又變成了有人頭的魚,江戶時代末期變成了有著美麗女性的上半身和魚的下半身的魚。把這種變遷組合進手術里。嘛,既然山椒魚能變成美女那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吧。……不過既然原本是山椒魚,那變遷的應該不只華麗的上半身,還有下半身才對。”

另一方面,菱神簽變得滿臉通紅。

“真、真是的,你怎麼能在還沒做好心理准備的官人面前曝光我的秘密啊,下半身什麼的!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

雖然簽像是撒嬌似的用小拳拳錘天,然而響起的聲音卻相當鈍重。那個和服,袖子里裝了什麼?就是往袋子里裝瓶子、罐子什麼的然後攻擊,像早安明星里的那個嗎……!?

“唔、唔咳。差不多該放過我了吧,簽。我又不是直接改造身體的舞,如果被鈍器暴打的話就會普普通通地掛掉啊。嘛,居然被自己人殺掉,真是頗有‘菱神之女’風格的死法……”

“啊!真是抱歉,不應該在官人面前這麼做!”

剛剛的搞笑短劇中沒有出現傷亡,總算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剛剛說到哪了來著。是調換‘菱神之男’與‘菱神之女’的所屬吧。那和菱神夢的計劃有什麼關系?”

“這里就有活證人吧。從男人到女人。”

“真是的。”

面對鼓起臉頰的簽,天認真的張開雙手制止她。

“那麼反過來就不行了嗎。也就是說,從‘菱神之女’向‘菱神之男’的轉換。”

“……,”

“如果成功的話,那就可以自由出入菱神集團隨意汙染。不僅如此,如果取得了靜的集合這一根本性的部分,就會產生前所未聞的菱神。這並不是突然變異、僅限一代的‘菱神之女’。而是永遠重複自我增生、穩定增長的‘菱神之女’。這種威脅,可不是‘破壞希望的天’和‘破壞倫理的夢’這種級別。搞不好的話,也許會成為超越豔美和塵的最惡的個體。不,其會不會僅限于個人的范圍連我也不清楚。”

沒有現實感。

感覺輕飄飄的。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加上有成百上千的菱神天和菱神夢大舉進攻的話……東京會怎麼樣?

如果能偷偷潛入20萬人的大企業中進行破壞工作的話,還有機會重建嗎?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夢的集團。”

菱神天如此斷言。

“為此,絕對要死守住作為樣本的簽。雖然只有我知道她的行蹤,但是愚蠢的防衛省卻咬了我一口。不能因為這樣簡單的錯誤就讓一切完蛋。……那麼現在有個問題。頭腦頑固的自衛隊沒法溝通,照這樣下去警視廳是壓制不住其他‘菱神之女’的。剩下的還有美軍基地的潛水艇嗎?但是CIA在別的意義上很可怕。那麼該把哪里定為目標呢?”

7(第三人稱)

襲擊計劃以失敗而告終。



日落西山,入夜。判斷跟丟的她們放棄了直線追擊,決定進入下一階段。

“哎呀哎呀,六個‘菱神之女’出動還沒抓住,天那家伙是什麼怪物啊。”

發牢騷的是比基尼配喇叭褲,再披上軍用外套的美女,由。即便在公眾面前她也不打算隱藏那把被稱為一九四一的巨大反坦克步槍。如此光明正大的話反而會讓人以為是玩具或電影道具,行人會這樣自己找理由,她就靠著這種理論一直走到了今天。

有著短發和病態的蒼白皮膚的菱神落也干巴巴地插嘴進來。

“倒、倒不如說,就是所謂船夫多反而上山,吧?”

“哦?就連拖後腿的本人都這麼說了啊。你們應該是負責拖住他們讓我射擊的吧。讓獵物從狩獵場逃走是誰的錯?”

與此相對,呆呆地吐出一口氣的是穿著黑色禮裙的菱神浪。

“獵犬和狩獵助手的精力和集中力也有極限,幫給了這麼好的機會還抓不住獵物的獵人維持住狩獵場也很費工夫吧?”

“哦哦,要不要和我去旁邊的小巷子分個高下啊你們這幫家伙?”

“菱神之女”們立刻開始針鋒相對,這才算她們的正常反應。菱神之女代表動的離別。原本就不擅長集體行動。

好不容易才把這樣的她們聯系到一起的是,

“好了,好了。”

“唔哦!?好痛!”

“好啦,為了慶祝大家關系這麼好☆一起拍紀念照吧。我有自拍杆,大家快進鏡頭?”

“哪有這種重量的自拍杆啊絕對是特殊警……啊痛!?”

十歲左右的天真少女撲通一聲打倒這幫成年美女們把她們塞進了鏡頭。

菱神夢。

破壞倫理的夢。

……像這樣,少女通過用會話制造氣氛,利用突發事件等,破壞了“菱神之女”不適合集體行動的“道德”。因此,反過來說,雖然有點勉強,但她們相互聯系建立起了拙劣的網絡,維持著暫時的合作關系。

“好的茄子,咘咘!”

“你絕對是那種會在照相機前眼睛朝上比大拇指或勝利手勢的家伙吧……。啊好痛……”

她們一邊適當地胡鬧一邊回到據點。

藏身用的房子有好幾個,這次用的是被埋沒在大樓里的教會。

里面有位穿著被剪到露出肚臍的修道服的少女在等著。

菱神箍。

破壞信仰的箍。

“我們回來了。”

“……有股奇怪的味道,果然還是不要往里面看比較好?”

肩上扛著反坦克步槍的由厭煩地說道,說是修女卻過于煽情的箍嘻嘻地笑了起來。

“不用那麼緊張,只是些德高望重的先生女士們整天仰面自言自語罷了,沒什麼危害。你要想看看每天過著禁欲生活的人解開箍一樣的束縛後會變成樣子就去看看唄。”

“嗯,絕對不要。”

抓住興致勃勃的夢的脖子,由嫌煩似的喃喃自語。

“哎呀遺憾。呼呼。”

修女則是鼓著臉頰,用雙手(和胸部)抱著一個紙筒。

而小學生似的夢還是糾纏不休。

“話說你在吃什麼啊?啊,是爆米花!”

“呵呵,這是顯小姐之前做好了放在這的點心。大家也要嗎?”

不過,由和浪對此沒什麼反應。

“……那種完全轉基因的玩意兒還是算了吧。咱家的純天然材料更好。”

“話說這又是什麼蔬菜雜交啊?上次是香蕉串一樣的黃瓜來著。”

不管那些惡心的大人,夢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修女懷里的爆米花一邊說道,

“還有,我不想說處女至上主義的偶像宅一樣的話。但那樣整容豐胸吸脂很不好!錯誤錯誤!”

“夢,是不是之後要重新教育下你?這種扭曲感不用軍隊式訓練治不好啊。”

嗚哇!雖然夢露出一副簡單易懂的哭臉大哭起來,但是沒人搭理她。狼少年會讓周圍的人感到麻木。

修女慢慢歪起了頭

“對了,沒看見天小姐啊?”

“失手了。雖然小顯在檢查監控錄像網,但是還沒收獲。”

“我這邊也做得太花哨了,所以想要補給啊。能把失那家伙叫來嗎?”

“唔誒!?你不知道我們水火不容嗎?”

穿著改造修道服的箍慌慌張張地擺手,但為時已晚。

教堂的門打開了,出現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女教師。服裝乍一看是緊身裙套裝,但實際上很有彈性。胸口大敞,上衣和手套是一體的,看起來像緊身裙的是吊帶的下擺。還穿了漁網襪。

她一開口就說。

“不純異性交際修女,過來一下。我要用拳頭讓你知道女性的嗜好。”

“我—才—不—!這里是我的管轄范圍,大臉女待在那邊的腐敗學園里就夠了!”

夢一邊安慰著吐舌頭的修女,一邊問道。

“現在是哪個學校來著?代官山嗎?”

“那里已經倒閉了。”

“南青山的住宅街呢。”

“那里也倒閉了。”

“你到底已經搞垮了多少學校啊……”

菱神箍呆呆地說道,高個子的女教師蹲了下來。

現場頓時被黑而沉重的氣場所覆蓋。

“大家都是好孩子,我也只是祈禱大家的成功和幸福而已。為什麼會發生那樣悲傷的事故……”

“還事故呢,武裝化的校舍籠城,最後集體自殺,你還真是為所欲為啊。”

“……大家都太可愛了,不知不覺就在放學後的特別課程上下了功夫。教科書似的美麗事物就像食品添加物一樣讓人惡心,我只不過是讓他們看了看世界真正的景色而已。”

“這樣一來對社會厭煩的他們會拿起武器也是順理成章了。”

穿著黑色禮服的浪歎了口氣。

“話說回來。”

菱神夢換了話題。

“小失,拜托你的東西拿來了嗎?”

蹲著的女教師用大拇指指了指門。

全員確認了一下外面,豪華跑車的後備箱里塞滿了金屬箱。

咂嘴的是喜歡用反坦克來福槍的由。

“不錯,不錯。這下武器彈藥就沒問題了。”

“怎麼說呢,真虧你沒有被盤問啊。”

“頭銜是很重要的。女教師,公務員!我穿著修道服時基本上哪里都出入自如呢。”

“嘿嘿。小夢也是出入自由組,嘻嘻……倒不如說會被誤認成迷路的孩子,警察、老師之類的無意義的大人們會靠近我。”

“那麼。”

箍開口道。

“我再問一次,天小姐的事情怎麼辦?就連專精網絡戰爭的顯小姐的人物檢索都束手無策的樣子。”

“那就是沒有攝像頭,或者說什麼都沒有住宿設施吧。”

毫不在乎地說著的,果然是夢。

“監控攝像頭高達100萬台的大東京偷窺城,反過來說沒監控的區域比較少見。所以,只要從市谷開始徒步就能找到……先從半徑五公里開始吧?就算是那個小天,如果拖著外行的刑警先生,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吧”

“我覺得他們大概會藏在那里,不過很多吧,就是,那個,愛情旅館什麼的。”

有點畏畏縮縮,由用手指撓著臉頰說道。

“當然,天那家伙肯定會用假名吧,從哪里開始查?”

黑色禮服的浪回答道。

“如有假名的名單,網絡戰爭專家顯不是都能搞到嗎?”

“那這樣的話?”

“旅館也有高峰時段和計劃。比如說從傍晚到夜里的休息,從深夜到第二天的住宿。”

浪閉上一只眼

“……但是,在大白天突然跑來住宿,一直在房間里躲著的人可是很少見的。不是可以作為縮小范圍的參考嗎?”

情況開始變動。

小小的夢故意用雙手捧著臉頰。

扭扭捏捏的惡女如此說道。

“呀,愛情旅館什麼的第一次去夢我好激動啊☆。”

8

深夜。為了多少回複點體力,小睡一會兒的時候。

不知是以什麼為契機。

噼庫,女性們突然活動起身體,菱神簽和菱神天,兩人同時從床上站了起來。

勉強蜷縮在雙人沙發上的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什麼,怎麼了……?”

“趴下!!”

被像肉食動物一樣撲過來的簽壓住,沙發也隨之向後翻去。

咚嘶!!

在簽的身後,發生了異變。

旅館的牆被開了個拳頭大小的洞。

這一瞬間不知為何我什麼想法都沒出現,慢了一拍才感受到現實感。

菱神由的,反坦克步槍!?

要是沒被簽撲倒會怎麼樣!?

“唔唔。”

“嗯……雖然我明白您是想表達感謝,但還請不要往我的胸口吹氣。”

“唔唔!?”

不過狙擊不只一次。





被以相等的間隔開洞。比大拇指還要大的子彈蹂躪著室內。雖然速度不及機關槍連射,但是過于巨大的威力令人雙腳發軟。動都不敢動一下。雖然懷里揣著手槍,但是這種東西根本沒法防身。只能趴在地上祈禱暴風雨結束。

然而這並不是自然災害。

是有目的和利害的人為事件。

所以,就算祈禱也不會結束。同樣趴在地上的天說道。

“一九四一這次起到的作用不一樣。在牽制我們的行動的時候其他成員就要配置完成了。得在被將軍前阻止她們!”

“了解。那就先把地板拆了吧。”

因為她們立刻就下了決定,沒反應過來的我只是干看著。

然後。

轟!!

如她們所說,地板被一口氣打穿了。

天和簽具體是怎麼做到的我難以想象。

就我看到的來說,只是輕輕用拳頭敲了一下。

總之我們所有人掉到了下一層。

“誒,唔誒誒,這,誒,什麼情況!?”

正在樓下床上享受的某人驚慌失措,不過沒時間說明了。

由還在對上層進行狙擊。

這期間簽踢爆了樓下的門跑到外面。三人朝著緊急樓梯跑去。帶著鐵球的天依舊跑得比我快。

邦!!響起了金屬的破壞聲。

像是要擋住我們的去路一般,壓扁的電梯門被扔進了走廊。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緩緩出現的影子。穿著一件很短的改造和服的短發女。

“‘破壞傳統的新’嗎!”

“昨天為止的理論明天就不通用了。你們的壽命也是一樣!”

一邊喊著,被稱為新的少女的袖子中飛出了什麼東西。像魔術師的手杖一樣伸長的金屬管的下端,連接著類似小型煤氣罐的東西。

“去死吧笨蛋!這可是材料費15000日元的大特價死亡哦!!這就是你們至今為止所累積的(笑)人生的價值啊哈哈哈!!”

穿著褲裙的簽看了一眼像是火箭筒一樣的神秘金屬管,

“糟糕!!”

立刻踢爆了旁邊的門,三人一起跳了進去。

但是。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肆無忌憚地襲來。聲音的團塊在腦袋中爆發,連站都站不住。就像被用球棒打後腦勺一樣的惡心感從腹部湧上來,很糟糕的感覺……!!

“……,———!?”

旁邊的菱神天一邊喊著什麼一邊抓住我的手腕,但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思考起剛剛的凶器。

指向性沖擊波加農炮?

確實,警察廳也在討論引進非殺傷壓制裝備。利用家用煤氣罐的爆炸,通過刻有特殊槽的圓柱內部,產生持續性的爆炸轟鳴,利用聲音團塊使五十米外的暴徒無力化之類的。

明明穿著和服里面卻塞滿了夢幻兵器。想必我那智慧村的侄子和他的座敷童子老婆都會震驚的!

“聲音的——怪。用山、彥……增幅……嗎!?”

“新的……話,才不止——。請站起來!”

耳朵總算恢複了。

穿著褲裙的簽慢慢揮手。

“怎麼辦,如果新聯絡的話,由的反坦克步槍就會攻擊這一層了。”


“那就在被殺之前逃吧。”

又被抓住了手。

不敢相信,天和簽居然自己撞進了剛剛還有子彈射進來的牆壁中。

直接用肉身撞破了外牆,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牽扯進去了。

也就是說全員都掉了下去。

嘎斯!夜的一角閃爍了一下,緊隨其後的就是銳利的暴風。要是再晚幾秒的話,頭或心髒應該就沒了。

“唔哇哇哇!”

像利刃一般的冬夜的風。

離下面有三層左右的高度。

我們摔到了穿過人行道,在正下方行駛的拖車的細長集裝箱上。

說實話,要是沒有天和簽幫忙的話大概會摔斷腳腕吧。

“哈,哈!”

“可以,安心了嗎……”

在等距後退的路燈下,我看著穿著褲裙的簽正後方的景色,確認我們正在遠離發生騷動的愛情旅館。

天倒是很悠閑自在。

她坐在集裝箱里,扯著自己連衣裙狀衣服的胸口。一邊往里面灌著夜風一邊說道。

“順便問一下,你能不能叫點增援?如果是菱神級別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別開玩笑,我們的零外系因為腦子有問題的美島那笨蛋的緣故而都是民間女中學生。怎麼能把她們叫到這種修羅場來!”

“這就是你的原則嗎?”

“那又怎樣?”

我們互瞪了會兒,但唯有這點不能讓步。

她們雖然是伙伴但不是戰力。

我不想那樣定義她們。

在此期間,拖車依然在前進。

9

很奇怪。

我會這麼想,是因為腳下的拖車離開馬路駛向高速公路的入口。

“喂,要接著奉陪長途車司機嗎。很有可能伴隨著深夜廣播的演歌坐到北海道到沖繩的某處哦。”

“是啊,那麼就趁他進高速前停車的時候跳下來……嚇!”

咔嚓!伴隨著破壞音,ETC的無人門被撞斷了。穿著褲裙的簽縮起身子。拖車以這個勢頭直接沖到了高速公路上。而且還在不斷加速。深夜的黑暗中,等距後退的路燈的速度越來越快。

粗糙的白發在暴風中飛舞,天咋了下舌。

“糟了啊,這輛拖車。”

“怎麼了!?”

“不是趕巧。就是‘菱神之女’故意把我們接住的!”

速度恐怕超過了時速一百二十公里。高速公路也有讓人感到危險的區域。這就是移動的牢籠。只要繼續保持速度,跳車逃跑的選擇就會被封印住。

“都不在乎民間的行車記錄儀和超速檢查器啊。她們做事這麼不小心嗎?”

“我相信專精網絡戰爭專業的顯肯定會處理的。……如果那家伙沒辦法的話就把她的皮剝下來鋪在地板上”

嘰!響起了這樣的摩擦聲。

是駕駛席一側。

像恐怖電影中的怪物一樣,兩手兩腳緊貼著從窗戶爬到車頂上的是

“夢……”

“呼呼。”

“破壞倫理的夢……!!”

“唔呼呼,呼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

是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不管是這樣的小孩剛剛一直握著方向盤這件事,還是丟下方向盤爬到了車頂這件事。都是極致到令人頭暈目眩的道德危機,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棄現實。

這樣的怪物,鎖定了我們。

我們坐上拖車只是前戲。人生的高潮從這里開始。

“太過分了。不管是小天還是小簽,都這麼棘手。”

她取出來的是,智能手機的自拍杆?不,從那厚重敦實的感覺來看,更接近特殊警棍嗎。

夢用小小的手,在尖端的接頭處安裝上金屬塊。

那已經算是施工現場的鏈球了。

“但是到此為止了。兩位,至少讓你們看看夢一般的時光吧?”

相對的,菱神天把手伸向自己的頭。拔下一根粗糙的白色長發。

她曾經說過。

一根頭發能殺虎對吧。

“我不會如你所願。”

然後她宣言道。

“我是‘破壞希望的天’。不管是聖域還是安全地帶,在高處俯視之人都在我的射程以內。”

“話說回來?”

小女孩瞥了一眼穿著褲裙的簽。

“小天姑且不論,為什麼連小簽也?”

簽一臉笑容地回答。

搖晃著不自然厚重的和服袖子,

“‘破壞信賴的簽’”

“喵來如此。”

“話說,實際情況並非對我們不利。夢,你比起個人更適合團體行動吧。二對一是在小瞧我們嗎?”

“所·以·說,我從來沒說過我就一個人吧?”

一瞬間。

我還以為拖車的集裝箱里藏著其他“菱神之女”。

但是我錯了。

威脅來自于拖車之外。

不知該說是く字還是回旋鏢型。

去掉對載人飛機來說必要的安全部分,輕型化的軍用飛機。

我瞪大了眼睛。

“UAV!?從哪里的航空基地帶來的!?”

“嘿嘿,網絡戰爭專家小顯可萬能了。順便一說,多虧了智慧村的農作物管理用無人機的豐富,軍用飛機的技術也提升了。”

雖然不知道詳細情況,但確實裝載了攻擊地面用的炸彈或導彈。

而且不止一架。

也許是出于“對方不是人類”的想法,我立刻掏出了懷中的手槍,然後就這麼呆住了。

從各個的方向彙合的UAV的數量膨脹到十架以上。

如果一起轟炸就無處可逃了。

而且光靠機器是不行的。在炸彈雨的縫隙中也變幻自如的“



菱神之女”,菱神夢也會被吞噬!

“什麼玩笑……那你也……!”

對著呆呆嘟囔的我,夢“嘿嘿☆”笑著指著自己貧瘠的胸部。

“‘破壞倫理的夢’。在安全神話的理論保護下舒服自在的地方,反而是我的領域哦?”

可惡,是被同伴攻擊而高興的家伙嗎!?樂于將自己自身當做道德危機的起爆劑的家伙太不尋常了!?

“不管怎樣要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拿著一根長發的菱神天輕笑著。

“這已經是最後一幕了。到這一步可別想著全身而退哦。”

“這是我的台詞。對我們來說最麻煩的模式是,小天被自衛隊捕獲關在市谷的地下。別忘了,當你到外面到處跑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圈套了。”

不需要信號。

或者說,連停下的閑暇都沒有。

菱神天和菱神簽。

菱神夢和菱神顯的UAV。

兩個陣營以無法阻止的勢頭,展開激烈的沖突!!

10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什麼邏輯性的計算。

只是,很討厭。

確實事件的元凶是菱神夢。這點沒有酌情的余地。封住菱神天的口,調查菱神簽的身體,將“菱神之男”與“菱神之女”的結構顛倒,打倒菱神集團,使整個日本落入金融崩潰的欠債地獄。絕對要阻止那種事情發生。

但是,我討厭這樣的構圖。

菱神夢滿足地走在菱神夢的道路上,她也許認為這是沒有一點不滿的幸福人生。

那雙像生鏽刀刃一樣的眼睛。

那雙眼,總覺得。

如果豔美那家伙沒有被任何人解開心結,就會成長為那樣,我討厭看到那種樣子。

我不想變成扔石頭的那一側。

所以。

11

“什、啊!?”

“你認真的嗎,一見鍾情君!可惡!!”

叫喊聲慢了一拍響起。

總之我還是蠻干了一把。為了打倒敵人連伙伴和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棄,菱神夢那種生存方式我絕對不能原諒。

只有那樣了。

所以我硬插了一腳。突然跳了出來,朝著菱神夢的細腰撞了過去。

緊接著一切都結束了。

UAV群發射了大量的空對地導彈。控制不住的身體的我就那樣直接跳下了集裝箱。菱神夢。抱著十歲左右的生鏽少女。

那里是時速120公里的死亡世界。

結果,還是這樣嗎。

拼死挺身也只能落得這種結局嗎。

“嘖!!”

我抱緊了夢,至少用我來當緩沖,我如此祈願到。恐怕在摔到地上的同時就會四分五裂吧,但我討厭什麼都不做就放棄。

大腦一片空白。

燒起來了。

記憶斷斷續續,痛覺消失了,時間也感覺在無限延伸一樣。

然後。

然後。

然後。







那一刻到底什麼時候才到來。

可能是因為中途一直在慘叫,喉嚨內產生了撕裂般的痛感。

不過,只是如此而已。

沒有哪里被摔斷的樣子。也沒有變成零零散散的肉泥。僅僅是癱在高速公路的路邊,懷里抱著嬌小的夢。

她沒事。

雖然我對此感到安心這件事很奇怪,但我不覺得這是錯的。

拖車走遠了。

導彈之雨什麼樣了。

爆炸……應該是炸了。但是卻沒有看到拖車的殘骸,高架也沒倒下。天和簽,到底用什麼迎擊了二十枚以上的導彈?巡洋艦的CIWS也沒有那麼高的精度啊。

以及,我一屁股坐著的地方不是地面,該說是く字還是回旋鏢型。是一架已經變形、壞掉的飛機上。

“UA……V……?”

呆呆地嘟囔道。

在那個狀況下用相同的相對速度接住我們了嗎。真是如此的話那到底是怎樣的神技啊,菱神顯……。

這麼說,結果我什麼也沒能做到。

豁出性命卻適得其反,還要別人來幫忙擦屁股。真的,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不過夢她們因為注意力集中在我這邊而追丟了天和簽這一點還是讓我欣慰。

我會被怎麼樣呢。

實際上。

現在沒有天和簽保護我,我懷里抱著的還是最壞的夢。而且這家伙還有很多同伴。我非常清楚她不是一支左輪手槍就能搞定的對象。看來這下,我是真的無路可退了……。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

感覺風向有了什麼變化。

“扭扭捏捏……”

“啊?”

懷里的夢樣子很奇怪。她滿臉通紅,用濕潤的眼睛抬頭看著我。

“嗚哇嗚哇嗚啊明明知道是敵人還奮不顧身沖出來救我明明什麼力量都沒有嗚嗚正因為什麼力量都沒有才顯得美麗話說看見那麼淳樸的正義感不對那種倫理就像超量泡沫緩沖材料一樣小夢我看到了最棒的道德啊嗚哇嗚哇嗚哇。”

“……喂,到底發生了什麼,從頭開始說明。”

“哈、哈呼。總而言之我能叫你大哥哥嗎?”

“說明!!”

我忍不住喊了起來。推理狂豔美也好這家伙也好,實在是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

然而,反倒是夢那邊被嚇了一跳。

“不如說,反倒是我想問問大哥哥才對。”

“別叫我大哥哥了。怎麼說?”

嗯,夢意外老實地點頭後。

“為什麼要協助小天的毀滅世界大作戰呢?”

她的話。

我完全無法理解。

12

我想整理一下情報。

也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

“等下等下等下!在搞陰謀的不是以菱神夢為首的集團嗎!?參考利用人魚什麼的,從‘菱神之男’性轉為‘菱神之女’的簽,反過來將‘菱神之女’變為‘菱神之男’送入菱神集團內側搞破壞……!?”

“哦哦,這封面故事編的不錯嘛。不過,這些都是天的一家之言吧?客觀的根據在哪呢?”

“……額!對、對了,還有菱神簽啊。”

“‘破壞信賴的簽’。討厭啊,她可是將羈絆啊聯系啊這些不可侵犯的東西通通背叛的菱神來著。”

“騙人、的吧。”

腦袋里的一切都像玻璃一樣碎裂了。

從大前提開始就變得一片空白。

“那,這到底算什麼?難道從菱神天誘導警察和自衛隊撞到一起開始都要推倒重來嗎?”

“小天她啊,可是破壞希望的哦?可別以為僅限于毀滅日本這點小事。”

夢一邊在我懷中蹭來蹭去一邊說道。

“她的目標打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被稱為完全覺醒的話就可以消滅地球人類的四分之一的最強最惡的‘菱神之女’。”

不。

給我等下,難道說……!!

“菱神豔美。將‘破壞人類的豔美’那接觸不良的導線修好哦,大哥哥。”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就是說。”

呵呵笑著的夢一邊用小小的食指摸著我的腦袋一邊說道。

“和自衛隊上演的逃亡劇也是,突入閱兵式也是,恰巧抓了個刑警當人質也是,全都是演的。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與內幕隼,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抑制住菱神豔美的凶暴性,把她作為可愛的女孩子留在身邊的大哥哥進行接觸。如果能掌握網羅所有殺人事件,帶來遠遠超過個人程度的神業級被害的豔美的安全閘內幕隼的話。不管是短期還是長期,小天都可以和大哥哥培育出羈絆,提高依賴度,調整出易于控制的環境。當然是為了間接地操縱菱神豔美。”

“……,”

“沒有刻意露骨的演出嗎?比如赤裸的肌膚接觸啊,故意用胸部貼著你啊。噗哧噗哧。這樣可不行哦,雖然男人是狼但女人是能把狼馴養退化成狗的‘人’,不會這點程度就移情別戀吧。”

豔美。

菱神豔美。

雖然平常只當她是身邊的推理狂,但畢竟還是“菱神之女”的一員。而且我也模模糊糊聽說過一些不妙的傳聞。

難道,那真的就是核心嗎。

除此以外無他嗎。

為了這件事的成敗,讓這麼多怪物互相爭斗。也就是說真的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就會變成世界滅亡級別的災難嗎!?

“為什麼啊?”

“嗯?”

“菱神天為什麼要布下這種局毀滅世界!?如果那些童話是現實的話不是要死四分之一的人嗎?四個人里就要死一個,大概全地球的家庭里都要少一兩個人。間接引發的大混亂會讓地球全境亂作一鍋粥。就算是天也沒法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吧!?”

“‘破壞希望的天’。”



夢興致缺缺地說道。

“話雖如此,也沒有向我們一樣被倫理啊生產啊什麼的束縛住。我不否認我們有自己的好惡,但它歸根結底只是最容易上手的工具而已。所以既然想破壞,就一定有想破壞的理由吧。不過事到如今再去調查已經晚了,更何況去理解。”

大腦動搖起來。

已經不行了,真的跟不上。要想阻止應該永遠跟不上的對手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真是太好了。”

另一方面,夢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菱神豔美的控制器,嗯,該說是刹車吧。總之能把大哥哥和小天分開就是大功一件了。”

“是、這樣嗎?”

“不管小天如何挑撥小豔美她都會不為所動的。如果不是大哥哥在眼前慘遭殺害這種強烈的沖擊力的話。不能僅僅是死,而是要用更剝奪尊嚴的方法。這下,總算離游戲盤更進一步了。只要我們繼續保護大哥哥,就能掌握主導權。”

不止如此。

肯定不止如此。

菱神天是規格外的“菱神之女”。那個怪物,會允許出現這種粗心大意的展開嗎?

她難道沒有准備什麼保險嗎?

我剛准備提出這個問題,

“啊。”

“大哥哥?”

我沒辦法回應她。

嘭!耳朵里響起了炸裂聲。我的視野旋轉起來,

“大哥哥!?”

13

不知在哪醒了過來。

從彩色玻璃中透出的陽光和小鳥的鳴叫來看……已經天亮了。

不是近代建造建在的。也不是我也不是很熟悉。是西洋的教堂還是禮拜堂,詳細的分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這種感覺的建築物。

“哦喲,看上去醒了啊。”

在我眼前這麼說的是,那個,修女?不過即便如此也太煽情了點,也完全不隱藏身體曲線的樣子……。

“……?”

“誒嘿嘿,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吧。我是菱神箍,那邊是顯小姐、失小姐,對面的是浪小姐、由小姐、落小姐、新小姐,還有,你和夢小姐已經見過了吧。”

“等等等等,一下子說這麼多我也不懂啊。”

我抱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習慣性檢查了一下,警察手冊和手槍都還在。這些都不值一提,她們是這麼覺得的嗎。

“這里是哪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小姐事先在你體內動了些小手腳。三半規管中有異物,照現在這樣子是取不出來的。得把天小姐無力化,防止她的遠程操作。”

“異、物?”

“用了妖怪哦。恐怕是鵺吧,很像天小姐的習慣。從遠處通過共振動搖你的淋巴液。就像手機振動一樣。”

鵺。

像希臘神話中的奇美拉一樣,由複數動物組合而成的怪物。它應該是用叫聲使人生病的致命誘發體。如果是這樣的話,用領帶斬擊也和它有關吧,不,和傳說不一致。攻擊手段的源頭可能不止一個。

又或者是,像調色板和通訊錄那樣利用鵺這種複合式妖怪,將數個超常集中管理嗎。

“鵺被箭射中就會被擊敗。所以因為天小姐的這層關系拜托了會狙擊的由小姐,但好像效果不佳。”

“……,”

我再次用手指摁了摁耳朵後面。

大腦和心髒的炸彈,是真的嗎?

不,對菱神天來說,要是攻擊我一事不能動搖豔美就沒有意義。那樣的話,一發致命的炸彈只會起反效果。就和狙擊手會特意射擊獵物的手腳,通過其苦苦掙紮的樣子引出暗處的同伴一樣。

什麼時候被動的手腳。

接觸的機會太多了。說要洗澡然後光著身子從背後抱住我的時候,在巡邏車上坐到我的膝蓋上的時候,甚至可能從最開始手腕被擒拿住的時候就……。

“啊,大哥哥起來了!?”

如此明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頭發咕嚕咕嚕卷起來的……那是顯嗎?總之被那個女孩子用薯條喂食的夢注意到了這里。

“嗯嗯?嗯唔唔???”

“干什麼小鬼頭。別突然湊這麼近。”

“……明明周圍都是女孩子卻不怎麼心潮澎湃啊。不過正因為有優質的倫理才有意思。順便一問大哥哥是胸部派?還是平胸派?根據你的回答我會感謝你的。”

“你就不能搞清楚說話的順序嗎!?”

“看這反應就是普通地喜歡巨乳啊。啊啊,小落!拜托給我個夢幻奇跡胸罩!!”

重新一看的話,除了夢還有很多其他“菱神之女”在附近。每個人都有著與豔美和舞相似的面龐,但是,她們眼中那生鏽刀刃的印象很強。

“嚯,這就是豔美的刹車啊。”

“不起眼的臉啊。你這人,沒什麼財運吧。”

“但是,越是廢柴的孩子越是熱衷于課程。啊啊,身體的芯變熱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是誰的錯呢?就像曾經的豔美也有著生鏽刀刃般的眼睛一樣,她們只是沒有遇見對的人,沒有得到契機,就只是如此罷了。

這麼說的話。

菱神天和簽也是。

真實情況又是如何呢?

“……告訴我吧。”

“什麼。”

全身被頭發卷著,名為顯的女孩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想問的事情只有一個。

“菱神天。你們知道握著我性命的那個家伙的本性嗎?”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

最後回答我的是,打扮像女教師一樣的菱神失。

她推了一下眼鏡,

“就交給把放學後的個人輔導看作比三餐還重要的我吧。菱神天,她和我們,普通的‘菱神之女’的誕生過程不同。”

“?”

“你知道將‘菱神之女’的特性人工植入普通人的計劃嗎?”

啊啊。

確實。隸屬“菱神之男”一側,菱神恭的護衛好像就是……。

“贅還有塊什麼的,那幫人嗎?”

“你明白的話就好說了。菱神天,是雜交品種。不,應該說是多段火箭吧。在本就是‘菱神之女’的基礎上,又用人工方法追加了性質。”

“嘛,鬧到最後誰也控制不住她就越獄了。”

夢說道。

菱神失點了點頭。

“‘菱神之女’,通常會在出生的瞬間被殺掉。我們因為疏漏、偶然、奇跡而逃過一劫。不過走到哪里都被人疏遠。”

“……,”

“但是,只有天不一樣。她被期望著力量的增幅,也就是‘菱神之女’中唯一一個,帶著祝福與期待誕生的個體。畢竟,飛在空中的金屬塊被稱為炮彈,但要是飛出大氣層就變成完全不同的宇宙飛船了。應該叫質量投射器吧。”

看來一進入女教師模式她就不會停下來的樣子。

不知要持續到何時,她繼續說著。

“變成像蜘蛛或蠶一樣的益蟲的‘菱神之女’。什麼都不會破壞的‘菱神之女’。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前提確實會崩潰。但反過來說,正因為大家依賴她,所以才開始溫柔而柔和的破滅。結果,天沒能飛上宇宙,只不過是普通的炮彈而已。”

這算,什麼啊。

破壞希望的天。

就像在漆黑房間中的箱子里摸索一樣。我覺得自己絕對無法理解。

但是,這沒錯嗎?

這不是在這里嗎?

破壞希望,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和誰握了手。雖然竭盡全力努力了,但還是沒能實現來自“菱神之男”的無理要求。回過頭來,就被打上“果然不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就知道會變成這樣”這些不負責任的烙印。變得孤身一人。


說菱神天是越獄的。

但是,真的是天越獄的嗎?難道不是因為發生“什麼”的時候,“菱神之男”們自己逃跑了,丟下她一個人嗎?是不是因為錯過了回歸的時機,想回也回不去了?

最重要的是,直到現在,天依然被放任不管。“菱神之男”們直到最後都沒有人想要照顧她。他們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就放棄了。沒有一個人對錯過時機的她說,我和你一起低頭,所以回去吧。他們不知道她想要什麼,躲在哪里,也不知道一直近在身旁的天心里在想什麼,所以才連行蹤都無法追蹤。

所以她就是無法理解的怪物嗎?

為什麼不能互相理解呢?

真正放棄努力的到底是哪一邊?

這種事。

這種事情。

……和那時候眼神像生鏽刀刃的豔美有什麼不同呢……。

“我說。”

回過神來,已經說出口了。

問題不只是豔美和天。這也不僅僅是與聚集在這里的“菱神之女”有關的事情。對了,我終于找到了我該做的事。

我。

作為一名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擺在眼前。

那是個非常簡單。

又非常困難的選擇。

但是說吧





現在是該由男人站出來的時候了吧,內幕隼。

“我不會舍棄菱神天。”

“……,”

“我並不是要站到她那一邊。說到底我根本不想制造對立。我不想舍棄在這里認識的‘菱神之女’,也不像因為不認識就對其他‘菱神之女’不管不顧,絕對。”

所以。

所以啊。

不需要想什麼複雜的事情。菱神之女會招來凶事。只要向聽到這句話時,腦袋里第一個出現的想法前進便是。

難道不是嗎?

從出生以來就是如此,不向任何人求救,只能蹲在黑暗里的人生絕對是錯誤的吧。

難道不是嗎?

從出生以來就是如此,將各種暴力行為正當化,不抱任何罪惡感的人生絕對是錯誤的吧。

必須要有人這麼說吧。

才不是那樣的。

只是你太笨拙了。

沒有痛苦的道路就在這里。

誰都可以。本就該牽起那只傷痕累累的手,將她們帶到陽光之下。本就該告訴她們何為社會的溫暖。而且也沒有必要特意等待那樣的人的到來。那就可以了,只要這麼想,就在這一瞬間。不必顧慮任何人,只要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即使是笨拙的腳步,也要確確實實地邁出去。

也就是說,

“我要幫助所有的‘菱神之女’。一個人也不會放棄,一個人也不會疏遠。……對不起。事到如今連這麼簡單的話都沒能說出口的我簡直空有警察之名,可惡!”

14

菱神天有勝利條件。

無論做多少預先准備,都必須要使用埋在我體內的鵺的異物折磨我,讓菱神豔美看到這幅光景。讓她看到,使其感情失控,令她完全覺醒。

究極。

就算我被慘殺了,如果不傳達給菱神豔美的話也沒有意義。

“是叫內幕隼,對吧。武器打算怎麼辦?”

“刑警的話應該會進行射擊訓練吧。如果不是那種小左輪的話會起過敏反應嗎,來吧,這里武器多你隨便挑。”

“失,還有由。之後得好好和我解釋。既然要借的話,是啊,就這種程度吧。”

“大哥哥,你真覺得憑電擊槍就能打倒小天嗎?”

“不,這就是最好的。”

“?”

天的選擇有兩個。

抓住我,帶到豔美面前。

抓住豔美,帶到我面前。

……現如今,即使不直接見面也可以用網絡和手機實時直播。

但天是不會這樣做的吧。

內幕隼這種稀有資源能使用的機會只有一次。在搗碎弄碎人肉榨果汁的時候,如果出現通信問題那就出局了。只因為一次失誤,願望就永遠不會實現。更何況菱神夢這邊有專精網絡戰爭的顯,而且也有被原本就掌握著正規情報基礎設施的大企業的“菱神之男”切斷通信的風險。

“不好意思,有誰有針和線嗎?”

“是、哪里、裂開、了嗎?我、還可以、縫合。”

“這麼多女孩子聚在一起居然沒有一個人有針線盒嗎!?真是女子力低的集團啊!”

“直接說出這種話的你受歡迎度也不敢恭維啊。”

“閉嘴COSPLAY修女。可以去趟便利店或藥店嗎。我要收集些物資。”

“買東西的話帶幾張卡就可以了。算是和大姐姐我親近的證明。”

“浪,為什麼你一張張掏出來的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卡。這也不是‘樹葉金幣’吧。不管怎麼說之後得全員一起大掃除了。”

“你要去店里的話順便幫我買點碳酸飲料,上午的便利店人很多所以我不想靠近。那麼,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把大人當做跑腿的使喚,看來之後還要讓你社會學習一下才行。總之要有針和線。可以的話最好是金銀的縫制線。就算不是真貨只要是金屬的就行”

“誒?”

“別抱怨了,碳酸我會順便給你買的。……反正,為了保險也要買運動飲料之類的。”

“……嗯……”

“大哥哥。小顯說讓你喝蔬菜汁哦?水壺里有。”

“那真是謝謝了,但我買運動飲料不是因為口渴。……還有為什麼軍大衣的由和女教師的失會戰戰兢兢地看著水壺。有那麼苦嗎?”

“不、不是,雖說味道挺好的吧。”

“顯的家庭菜園是轉基因的化身吧。……話說,就因為顯是原本就很喜歡電腦的人才會踏入生物領域,產生利用自己的頭發中干細胞制作DNA計算機創造‘孩子’這種不得了的想法,考慮到她的家庭菜園就是這個想法的一種實施方案,總覺得吃蔬菜就有種在吃顯的後代或頭發的感覺,真讓人頭疼。”

所以,絕對要直接讓她看到。

為了僅有一次的機會。

而且現在,我處于被眾多“菱神之女”保護著的狀態。

菱神豔美只要沒完全覺醒,就只是個女中學生。

內幕隼和菱神豔美。

天會去抓誰很明顯了。只要不出意外,她肯定會向豔美出手。

所以。

“……,”

最終決戰是從午後開始到黃昏這段時間。

對學生們,愉快的放學後時間才剛剛開始。

ZR禦茶水車站前,十字路口。

雖然車站這種地方都會有警察站崗亭,但菱神天肯定不在乎。

混入一定人數的人群中,就能防止被監視。而且她是誇口一根頭發能殺虎的女人,區區幾個警察肯定會被瞬間收拾掉吧。

我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耳朵里塞著耳麥。

『我是由。我在二手吉他店的屋頂上紮營。不過一九四一會貫穿目標。如果要決斷的話請考慮周圍的損失。』

“在有命令之前待機。”

『我是箍。修女小姐我在十字路口附近,正在給朝大學方向的路上的學生發傳單。那家伙逃到這里的話我會誘導人群撞上去的。據說浪小姐用金錢的力量把來日本的足球選手叫到了別的道路上。如果取下帽子和墨鏡的話就可以引發大騷動封殺路線。』

“還真是不擇手段。總之先待機。”

『……嗯,——』

“誰啊!?顯嗎,落嗎。總之在有命令之前待機!”

一個個都是狡猾的家伙。如果用將棋來比喻的話,就是把金銀飛車角全部拿走,用桂馬和香車放滿棋盤的編排。

不過,對于只是個步兵的我來說真是幫大忙了。

然後重要的王將有兩個。

第一個是菱神豔美。她和紮著三股辮戴著眼鏡的同班同學八河巴聊天等著紅綠燈。絕對不能被吃掉,我們的王將。

然後第二個是,

『失哦。目視到菱神天。站在十字路口,你的對角線上。』

“……,”

敵人,是應該從棋盤上除去的王將?

不是。

這不是國際象棋,是將棋。得到的棋子就是自己的。所以再等等,我也會讓你加入我這一邊的。生鏽刀刃一樣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關于菱神簽的位置不明。注意警戒,不知道會從哪里奇襲。』

“了解,在接到命令之前待機。”

『啊啊,雖然至今為止都是我從講台上俯視別人,但是被用強硬的聲音指示也讓體內的芯作痛……』

車道上的信號燈一齊從藍色變成黃色,然後變成紅色。

馬上就要開始了。

十字路口擠滿了人,僅此一次的擦身而過。

『大哥哥。』

從耳麥傳來聲音。

然後身旁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夢用惡作劇的眼神仰望這邊,直接向我說道。

“那麼,開始吧。”

“啊啊。”

吸氣呼氣,在心中數著。

一。

二。

三。

叮。

LED的行人信號燈一齊從紅色切換成藍色。

那個瞬間。

在對角線上的天和我,目光交彙了一刹那。

天在笑。

我不知道怎麼了。

咂!!

人海動了。菱神天也消失了。而我也混入了人群中。

在人群中,我通過觸感知道夢還握著我的手。但我沒空朝她看。

和同班同學在一起的豔美還沒有察覺到異常。特征性的雙馬尾在人群中搖晃著。

在魔爪夠到豔美她們之前,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

在只考慮這點仔細觀察周圍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逼近豔美附近的白發。

菱神天!?

『……是、落。內幕,不好了!』

“啊啊,我發現天哪家伙了。就在豔美的附近……!!”

『不對!你牽著手的,不是、夢。簽!!你小心啊!!』

……誒?

嗓子一瞬間干涸了。

什麼時候換人的?話說真正的夢怎麼了!?

慌慌張張想甩開手,但為時已晚。

咪嘰!



腕骨被全力擠壓著。這不是握力,是用和服袖子還是什麼像抹布一樣纏住了我的手腕。我的膝蓋內側又被踢了一腳,直接跪倒在地。就這樣被淹沒在人海里。我看見前面的白發仍然在移動。可惡,到處都處于被動!這樣下去豔美會被帶走的!!

總之我朝著耳麥喊道。

“由,從上面看得見天嗎!?顯,攝像頭呢!總之先告訴大家,失也好箍也好落也好,拜托誰……!!”

我話還沒說完,耳麥就被搶走了。

可惡,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結束。

不管多下三濫都行。我一定要保護住豔美,阻止天!!

“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慘叫的是穿著褲裙的簽。

或者說是因為我用了還能動的手,抓住了腰附近系著的褲裙的蝴蝶結的帶子。

我處于被簽的上衣袖子卷著束縛著胳膊的狀態。因此只要脫掉她上衣就能增加活動范圍然後掙開束縛。總之只要能敞開衣服就算勝利。而且只脫上衣很難。所以在大街上把整件和服脫下來,抱歉了簽!!我覺得也許是因為人群擠得滿滿反而很難讓人注意到!!

總之沒有時間了。

天的魔爪已經接近豔美了。她在以撞倒人牆般的勢頭前進。啊啊,啊,這次可能真的要公仆失格了。但是夠到了,還趕得上!一瞬間也好,讓我站在最後的舞台上吧!!

我想幫助你。

不僅是豔美,你也一樣!!

眼前是一臉吃驚的豔美和小巴。

以及汗流浹背的我,和一滴汗都沒有菱神天。

一根頭發能殺虎,用領帶斬斷巡邏車防彈門的怪物。

正面交戰也贏不了。

所以我,只是為了來到這個位置而已。背對著二手吉他店的這個位置。

“動手。”

然後我說了。

命令。

“動手!由,隔著我狙擊天的話就不會傷到路人了!!”

緊接著。

菱神天,爆發了。

不,她以可怕的速度沖入我的懷里,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領吊起來。這家伙明明手腳都掛著鐵球,還是一如既往這麼恐怖的身體能力。

不是什麼威懾。

而是為了改變位置關系,令自己不會被狙擊。

但這樣好嗎。

意外的不擅長合作呢。是因為動的離別嗎?簽忘記報告了啊。已經拿走了我的耳麥這件事。也就是說,其實無論我怎麼喊也傳達不到由那里的。

而且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打敗菱神天。

三半規管被動了手腳,而且對手是“菱神之女”。就算做了萬全准備,就算有手槍,也無法反敗為勝。

說到底。

“你不是應該打倒的對手。所以我不會打倒你。”

“什、”

“由我來證明,現在。我會告訴你社會上有你的容身之處。和你一起向上天低頭的男人就在這里!所以給我在這咬緊牙關吧,無論多麼痛苦,我們重新開始吧!!”

“等一下,糟……!!”

總算注意到了,但已經晚了。

警察的工作不是帥氣地放倒犯人。

不是以法律的正確性為武器,用得意的表情來攻擊被逼到絕境的弱者。

我現在告訴你,菱神天。

我的生存方式。

我完全理解你了。菱神天在想什麼,希望什麼,拒絕什麼,怎麼行動。我解讀了這些所以才來到了這里。來到了“菱神之男”無法到達的地方。

所以不用再害怕了。

我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怪物。就和你不是不能理解的怪物一樣。

西裝的各處縫著金屬制的鋼絲和縫制線。不管這家伙是什麼怪物,都會比她放手的速度更快。

具體是什麼?

答案很簡單。

是電擊槍。

噼啪!!響起了這樣的爆炸聲。

從口袋中的器材,沿著纏在電極上的電線,在西裝上卷起高壓電流旋渦。我的衣服里到處塞著裝滿運動飲料的小塑料袋,被燒破的塑料袋里的東西全漏了出來,也濺到了抓住我的天的指尖上。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華麗地取得勝利。

能打出決勝一擊就再好不過。

我和菱神天因為觸電而倒地。也許是因為運動飲料提高了傳導率,腦子里一片空白。但是沒關系,附近還有失、箍、浪在。

所以可以放心地交棒了。

放開意識。

就算你飛不上太空,在動彈不得的時候也可以向他人求助。

菱神天。

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看到同樣的東西。能安心地把後背交給別人的道路。我絕對,向你保證。所以,露出一副像忘了如何哭泣的孩子般的表情到處流浪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哦……。

15

“我說。”

警視廳,舊大會議室。

在掛著刑事部搜查一課零外系牌子的房間里。

明明費了好大力氣才救了她,但穿著泳衣一樣的雙馬尾、推理狂菱神豔美卻瞪著個大眼睛。

今天的議題是這個。

“變多了啊。”

“……,”

“怎麼一下子變得超多啊!‘菱神之女’不應該是超稀有的嗎?為什麼一天工夫就增殖到了兩位數啊!?我的價值暴跌啊!!”

“發、發生了很多事情啊!容身之處想了想也就只有這里了!我跟你解釋,兩三天後應該就完事了……”

“……說起來幾號審訊室空著來著。”

“我覺得沒必要做到那份上!”

原本就我一個人是刑警,剩下的都是初中生、初中生、偶像、初中生、式神等各種各樣種類豐富的民間人士。

而那一邊則更荒唐了。

菱神顯、失、落、由、浪……還有誰來著?不管怎麼說,她們聚在一起的話就給人一種格斗游戲封面的多國籍感。

“刑警先生。聽說她們腳腕上連GPS都沒掛?”

“是啊。和你的條件一樣就行了。再說,那樣做的話就沒意義了吧。永遠不會縮短距離的。”

“好想法啊!但是東京拘留所菱神別館算什麼!?是虎門一等地的公寓嘛!”

“我也不知道你去問美島那混蛋吧!!”

我這邊也很吃驚啊。因為暫時不能無罪釋放,也不能進行正式的審判,所以只能作為政府在押待判決囚犯逮捕拘留,為社會做貢獻,也就是說通過協助解決案件,以不起訴處分的形式一點點削減四位數的徒刑,說實話,比住在禦茶水面向學生的公寓里的我生活環境好多了!

“這樣啊,看來已經到罪人都能受到優待的時代了,那小豔美我也化身惡人吸引刑警先生的注意吧。”

“已經夠多了,饒了我吧!”

話說為什麼男人比例這麼低啊!?雖然可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就是渾身不自在啊!偶爾也來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吧!!

豔美這家伙托著腮歎了口氣。

“唉。嘛,對攻略了國民偶像組合‘塔羅少女22’七十八人的傳說中的男人內幕隼說什麼都沒用吧……”

“喂給我等下,剛剛那危險發言是什麼情況?”

“沮喪——。”

代替筋疲力盡地趴在桌子上的推理狂,來自民間派遣的八號電視台的副導演,阿刀美濃里一邊笑著一邊接近過來。

“雖然我對八卦類沒什麼興趣,不過還是講兩句吧內幕君。”

“喂混蛋,干嘛把相機朝這邊!?這可都是機密!只要建築物內部構造泄露,恐怖襲擊的風險就會上升喲!!”

“哎呀哎呀。情況不妙就搬出大道理講,越來越有公務員的樣子了。”

“大姐你好煩啊。”

明明是說這邊,可另一個(大學時代的)(蓬松頭發加眼鏡和超巨乳的)前輩卻自顧自淚目了。津川蠶。 果然她還是對大姐這種詞比較敏感。

然後,建立了這個混沌的零外系的混蛋美島警視長大人也露面了。完全搞不懂是忙是閑的一個人。

“呀內幕君,你有空嗎?”

“騙人的吧,直接越過管轄東京的警視廳讓管轄全國的警察廳發火了。”

“沒有,我只是想和設立一個月就破壞了力量平衡成為警察機關最強最差的武斗派部門的牛人聊上幾句而已,嘛如果做到這個地步的話反而會讓地下的人束手無策所以算結果不錯吧。雖說壓制防衛省還是有些勉強了,但單從抑制犯罪的觀點來看效果應該足夠。”

“好像不是說教的氣氛。那麼今天到底是……?”

“哎呀,雖說積蓄強大的戰斗力沒關系但還是要自己好好管理啊。看,新來的菱神小姐們,你好好數人數了嗎?”

“難道說……咦!?真的有幾個人不見了!夢和箍哪里去了!?”

我發出了像是養蛇和蠍子的珍獸收藏家發現寵物逃跑時的慘叫,不知為何腳下,從桌子下面發出了響聲。

緊接著響起了十歲左右天真無邪的聲音。



“嗚呼呼,夢在這里哦。要問為什麼因為這個位置很有意義哦。呼呼呼。”

在嚇一跳之前,豔美反倒寒毛直豎。

“我才不知道!戀愛的策略才不是那樣的。不能腦袋里浮現出什麼想法就立刻跑去實施!中間要夾東西啊!!大小姐學校在體育課之後也會有很好聞的味道……這種少女幻想比砂糖點心還要天真!!”

“不管是戀還是愛我都無所謂,我就是想征服哥哥一樣的道德高峰。畢竟,我是破壞倫理的小夢哦。”

把不知為何顫抖起來的夢拖出來,這次則是有軟軟的東西壓到了背上。

用幾乎是貼著臉的姿勢竊竊道,

“倫理啊。如果能再提高一點等級上升到信仰那就是我的領域了”

“箍!你有點太近……”

我連說完話的時間都沒有。

咚!頭上壓上了一個很重的東西。

不對,難道這柔軟的感覺是,難道是。

“站在破壞教育的觀點上,讓作為公正象征的你迷失也不壞嗎?”

是胸部啊!

大的會讓肩膀酸痛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啊。不對,現在不是佩服這種重量而逃避現實的時候。其他人也陸續過來了!

“比起這種事不如和我兩個人一起打破制度吧。不過沒給由小姐我留地方啊。看我橫插一手!慣用手GET!”

“不如說是應該破壞警察機關的傳統吧。能做到這點的話我不介意你和其他人混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破壞金融的浪也會參戰的。”

“……,唔姆。”

“啊,顯、要去的話、我也去。隼、想要、什麼風格、我都能、變。”

你們已經不在乎菱神什麼的就是找我樂子吧!!

然後,

“哎呀哎呀。好像來晚了呢。明明即使是破壞信賴的我,也對籠絡現任刑警很感興趣的。”

“反正把椅子搶過來放到這就行了吧。如果覺得自己身處聖域或安全地帶的話,那就在我的射程以內了。”

……。

為什麼。

為什麼引起如此大騷動的褲裙的簽和白色魔女的天大搖大擺站在這里啊!?黑幕!!不不過把這個國家的黑暗面說得太清楚了也不好!

“看上去沒問題呢。”

美島先生漫不經心的結論讓我瞠目結舌。

“你說哪里沒問題了?”

“我指整體。……真是的,那位咒先生也稍微有點見識。搞得我對理所當然做到這一切的內幕君奇跡般的價值都沒有什麼實感了。但當這些‘菱神之女’會聚一堂,到現在還沒有解體的時候就該盛贊一番了。始祖的樒女士也明白吧?”

哼,遠處傳來這麼一聲。

恐怕是最神秘的人,身材矮小的和服白發少女(一目了然的規格外的怪物)一言不發。

只是,她是不會隱藏心情不爽的人。

沉默這件事,也許就是心情不錯地默默接受的意思,吧?

豔美則齜牙咧嘴的威嚇著我身邊的表姐妹們。

“那麼,作為‘菱神之女’的容身之處,你接下來要如何行動呢,刑警先生?”

“……我能認真講幾句嗎?”

“你先對那副不認真的後宮畫面想想辦法吧!你是在哪里的拳擊台上搶來的腰帶嗎刑警先生!”

且不論怒發沖冠的推理狂,我已經切換模式了。

“不能拋棄落入社會縫隙的‘菱神之女’。我希望大家活用技能與社會聯系起來。最重要的是,在出生的瞬間理所當然地被殺這種事絕對很奇怪啊……雖然是現實的問題,但如果能輕松找到她們的話也就不會如此辛苦了。我覺得即使動用警察的力量,也無法保護她們”

“漂亮話沒問題。具體怎麼做?”

“先從簡單易懂的地方開始吧,這樣才務實。應該有一個人吧,在‘菱神之女’中我們最面熟的家伙。”

“不等一下。等一下啊刑警先生!這個,那個,再怎麼說也絕對不行啊,之類的?我完全無法想象那個姐姐嬌羞的樣子啊!!”

“救出菱神舞。”

我立刻開口道。

趁自己的決心還沒有動搖之前。

“凶暴、邪惡、完美、無可救藥,但我已經見到了好幾個那樣的‘菱神之女’。我也知道了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被逼得幾乎忘記了尋求幫助。怎麼能一拖再拖。所以你也要協助我,有那種生鏽刀刃一樣眼神的‘菱神之女’,我想再一次認真面對。”

唉,推理狂好像厭煩了似的說。

“可以是可以。”

然後,

“……不過,這種夢一樣的台詞下次可不要對‘菱神之男’說。要是這麼不挑剔還是讓小豔美我揍一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