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十七回 立功被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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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溫德殿前,左豐示意眾人在外邊等候,自去里面通報。不一會就有殿前武士宣盧植進殿。
盧植跪倒在地,口呼萬歲。靈帝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懶懶的說道:“眾愛卿平身吧。”身邊的張讓知道主子,昨晚玩的太玩,有些精神不濟,遂高聲說道:“聖上有旨,此次征北將軍盧植,三月之內平定北疆之亂有功,特封為大鴻臚,宜亭侯。”盧植忙跪下謝恩。
靈帝點點頭,示意盧植平身。盧植跪在地上說道:“聖上,此次鮮卑南下,禍亂並州之責,不在皇甫徇等人身上。乃是五原太守段英,玩忽職守,才大意之下丟的五原城。還望聖上明察!”
“皇上,想那段將軍為國死戰捐軀怎能是玩忽職守之人。還望皇上聖斷。”立于龍椅一旁的張讓聽盧植如此說,也忙跪下說道。
“子干兄,還是少說兩句吧。上個月段英剛剛被封做忠烈侯。”站在盧植旁邊的衛尉楊彪小聲的告訴盧植:意思很明顯,你現在要是說段英的壞話,就是說當今天子是昏庸之輩!
“聖上,臣萬不敢蒙蔽聖上,還望聖上明斷!”盧植聽出楊彪話里的意思,但是依舊說道。
“哼!不識好歹,退朝!”本來昏昏欲睡的靈帝聽了盧植的話,有些氣惱,什麼叫明斷!自己剛剛封的忠烈侯,現在成了罪人,還讓朕明斷!朕什麼時候沒有明斷過!惱怒盧植的話,起身拂袖而去。
滿朝文武在靈帝走了之後,也各自向殿外走去,整個大殿只剩下盧植孤伶伶的跪在那里。
盧植依舊跪伏在地上,大殿里靜悄悄的。兩滴熱辣辣的眼淚,從眼睛中慢慢滴下,砸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化作一朵水花,四散開來。淚滴落地的聲音竟在大殿中回響,久久不能停歇。
“承仁,你的傷勢如何?”王越接到史阿的消息,說郭逸在邊關受了重傷,現在回到洛陽養傷來了。忙向蹇碩請辭,出來之後便跟著史阿一起來到曹操的宅院,看望郭逸。
“師叔,我沒什麼的。只是用了師父的禁招,受了點內傷沒什麼的。”郭逸見王越來了,忙從床上坐起。
王越直接抓過郭逸的手,搭在腕上,不禁眉頭皺在一起。“怎麼成這樣了?差點就五髒破碎!我也見過你師父那一招,以你現在用來,應該沒什麼問題。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搞的?”剛才給郭逸號脈,發現郭逸的五髒六腑都受了不輕的傷,很顯然是強行運槍所致。
“王師,五弟他從城樓上跳下時,先是中了三箭,其中的一箭,還差點射中後心。然後摔在地上時又昏迷過去了。最後時才強行運用那招百鳥朝鳳,受了重傷。”旁邊的張郃忙說道,典韋也點頭附和。

“胡鬧!簡直是胡鬧!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用那招!”王越聽後不禁沖著郭逸大吼道,“若不是你師父從小就用靈藥給你固本培源,你現在早就成了一具死尸。”
郭逸低頭不語,直待王越訓完了自己,才小聲的說道:“以後不敢了。不過當時情況太危險了,所以…”看到王越又狠狠的瞪著自己,郭逸又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暗道多說無益,多說無益。還是老老實實的養傷吧。
王越看郭逸還算知趣,也沒在多說,只是吩咐史阿去取些千年老參之類的補藥,來個郭逸調理身體。然後囑咐郭逸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派人去武館跟史阿說一聲就走了。
“史師兄,現在徐師弟怎麼樣了?有沒有回武館來?”看王越走了,郭逸忙向史阿打探徐庶的消息。
“師弟他還在家中照顧老母呢,前些日子來信也問你的下落。聽說最近有颍川的大家荀家在幫他,你就放心吧。”史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郭逸。
郭逸接過來一看上面的留名是徐庶,忙打開來看。看後方才放心。徐庶現在有了郭嘉和荀彧的照顧,生活好了很多,三人也成了好友,現在徐庶漸漸有些想棄武從文了。信中還有對張郃典韋二人的問候,希望史阿在碰到幾人後能替徐庶謝謝他們。郭逸把徐庶信中的,話跟二人說了下,就將信收好。
“師兄,不知道朝廷怎麼處置皇甫將軍他們的?”這次聽曹操說,皇甫徇可能要背這個黑鍋。
“聽說今天朝會上,盧植將軍向聖上稟明皇甫將軍無罪,結果聖上大發雷霆,怒斥了盧植一頓。唉,其實早在一個月前,皇上就已經追封段英為忠烈侯。現在盧將軍非要追究段英的罪,是在和聖上過不去。”史阿由于經常陪王越進宮,所以對于這些小道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幾人聽到這話,不禁為皇甫徇張明二人暗暗擔憂。很快曹操就帶來了眾人最不想聽到的消息:今天下午,皇上降旨因盧植居功自傲,藐視聖上,誣陷忠良。將盧植貶做庶民,剝奪宜亭侯爵位。皇甫徇張明二人,守關不利,致使鮮卑人寇掠並州。念及二人曾為國立功因此將二人發配交州,無聖命不得返京。
這個消息當即將屋中幾人打坐石化,變化太快了,上午的時候剛剛給盧植加官進爵,下午就又都剝奪了。氣的典韋握的拳頭巴巴作響,口中怒罵聲:“昏君!”
曹操苦笑一聲,說道:“若不是張讓等人,在一旁蠱惑聖上,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閹黨亂政啊!”這時的曹操忘了他在外人眼中也是閹黨之後的,若不是與曹操深交的人,聽到這番話怕是要恥笑一番。
“孟德可在家否?老夫閑暇來找你切磋棋藝了。”一個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曹操認得此人的聲音,忙迎了出去。郭逸幾人大奇,是什麼人居然讓曹操這樣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待來人進屋後,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