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二十八回 北上


趙岑一聽是高干帶的並州軍到了,隨機站起來驚詫的問道:“這麼快就到了?快隨我出去迎接高將軍!”先不管能不能跟著人家喝湯,就是高干的身份,也得讓自己親自出去迎接。

“不是!是前部先鋒,高將軍要明天才能到呢。”二虎子欣喜的說道:“看看人家就是不一樣,清一色的騎兵。我要是能去那里面,就算是沒有白活了。”

趙岑沒有理會二虎子在那里幻想,就連忙抓起桌子上的頭盔,隨口對眾人說道:“都他娘的打起精神,跟老子去看看。”

果然是一支百戰之師,就是當年董卓手下的飛雄軍,也沒有這怎麼逼人的氣勢。若是老子能指揮這麼一支騎兵,哪怕也只有兩千人,也比帶著這五千雜兵要好。不過趙岑沒有下令開門,而是在城頭上高喝到:“來將可是呂翔將軍?”

“末將呂威璜,拜見鎮西將軍!”城下那員大將,只是拱手遙向城頭上的趙岑施禮。

趙岑這才放下心來,自己故意這樣說,實在是怕其中有詐。不過來人沒有順著自己的話說,而且能叫出自己的官職,應該不會有錯了。當即笑著說道:“原來是呂威璜將軍,在下見旗幟上繡著呂子,還以為是二呂將軍呢。來人,快打開城門,讓呂將軍進城。”

“將軍不用再問問了?”副將上前低聲向趙岑問道。畢竟這個時候,冀州里有曹軍存在。而且就是用詐城的方法,攻陷了幾處縣城。

趙岑擺擺手說道:“曹軍還遠在魏郡,怎麼會瞧上這里。剛才我已經問了,來人對我軍的情況,還是十分清楚的。”在他看來曹軍的目標,應該是鄴城才對。曹軍打下這里,難道還會困守孤城不成!

這里是山城,所以並沒有護城河,但是有一條塹壕,所以還是有吊橋的。隨著轱轆嘎吱作響,吊橋漸漸的放下,在落地的時候,將塵土拍的到處飛舞。厚重的城門,緩緩的打開。

“殺!”領頭的“呂威璜”冷笑一聲,伸手摘下大刀,隨機高喝一聲,就向城門處上去。其身後的兩千鐵騎,穿越了城門處飛舞的塵土,卻又在後面掀起,一陣更大的塵土。飛舞的塵土,慌亂的在空中飄蕩,正如在面臨兵亂時,慌亂的人群一般。

當那冰冷的刀鋒,劃過開城門的士兵的時候,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眼前那一道血泉。為什麼這是從自己身上噴出的,,為什麼會是自己的同袍造成的。徒勞的捂著傷口,漸漸的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趙岑愣了一下,就淒厲的叫到:“敵襲!”但是他沒有帶人沖上去,而是直接的從城頭上跳下去,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頭也不回的就像前面奔去。也許他這個舉動,會讓周圍的士兵,更加的對他敬仰,但是他現在不想要那種滿足了,只想著如何活命。

各地募來的鄉勇,在面對這一個個殺氣騰騰的騎兵,明智的選擇了把武器扔掉,找了一個不礙事的角落,抱著頭蹲了下去。耳邊是震震的蹄聲,和此起彼伏地慘叫聲。這些都沒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徹底的縮到自己懷里。似乎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敵軍的注意。

也許這一招真的有效,那騎兵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並沒有注意到這里還有人。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終于開始慢了下來。看來自己暫時逃掉了性命,那接下來這些人,會不會又返回來,將自己殺死呢?

越來越多的士兵,放棄了無畏的抵抗,加入了這群鴕鳥當中。城中的百姓,更是不敢打開房門,只聽見街道上,到處都是馬匹奔跑的聲音。小心的將自己的房門頂好,將那絲希望寄托在那根木棍上面。

“將軍,僅有百余人跑掉,其他的都在這里了。”曹純拱手向郭逸說道。

郭逸長出一口氣,笑著說道:“沒想到留下的那小子,居然知道這麼多事。子和你讓人好好的看著他,這小子說不定還有用途。”要不是從那個信使身上,問出了這里的守將,和並州方面的事情,估計憑自己這點人,是萬難攻下如此險峻的涉縣。

涉縣只有兩座城門,其依山而建,前面就是一處斷崖,正好將東西的卡在東西的道路上面。而且城牆高大,足足有五丈之高。剛才看了一下,這里守兵的弓箭著實不少。額切背後就是一個石山,石頭更是現成的很。

若是沒有那個信使,在剛才趙岑問自己話的時候,說不定就中了他的圈套。不過最後的結果證明,自己還是蒙上天垂青的。這個時候郭逸早就忘了,之前他曾經不斷的咒罵著老天。若是上天有靈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劈了他,這個世界也就安靜了。

在涉縣巡視了一番,郭逸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一次,應該會讓袁紹頭疼一段時間了。當即讓人把那些降兵收攏起來,關在縣衙當中。至于自己的士兵,則換上了原來守軍的服飾,站在城頭像模像樣的開始巡邏。

“小方子,照你的估算,並州軍還有多久,就要從這里經過了?”郭逸的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信使,不禁有些滿意。這小子叫方必,在袁紹軍中也算是個兵頭將尾的角色。因為這下子圓滑,所以跟上下的關系還不錯。這一次跟著郭逸出征,他還是很知趣的,把全部信息告訴了郭逸。


方必一臉諂媚的笑容,湊上前來說到:“算起來現在並州那邊,已經接到信了。小人想最遲三天,並州軍就會到這里。”見識了郭逸的手段之後,方必心中逃跑的念頭,早就被丟到爪哇國去了。能不能跑過那四條腿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被抓住了,說不定真讓這個魔鬼,給割上三千六百刀。

“三天!”郭逸不禁皺起了眉頭,隨即拿過地圖,看了一會兒,向方必問道:“武安那里有多少人?”冀州方向離這里最近的,就是武安縣,因為從那里到這里都是平原,怎麼也會比並州軍,先一步趕到這里。最有可能的是,兩軍說不定會在這里會師,從而東西夾攻自己。要是那邊兵力多的話,自己可就要放棄這里了。

方必想了一下,說道:“武安是守衛邯鄲的最後防線,因此足足有七千精兵駐守在那里。而且逢紀也知道那里重要,所以就是從這里抽兵,也沒有從那里抽兵。”他以為郭逸想要故計重施,想要詐開武安的城門。但是那里可不像涉縣,是拱衛邯鄲的最後要塞,不可能輕易的被詐開。

“邯鄲有多少兵馬?”郭逸想了一下,隨後又向方必問道。

方必的心髒不禁狂跳起來,若說去打武安市冒險,那去打邯鄲純粹是找死。連忙說道:“邯鄲足足有一萬兩千精兵,另外還有鄉兵八千,是由太守尹楷駐守,另外還有大將催巨業在哪里駐守,怕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郭逸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隨即擺擺手,示意讓人帶他下去。這小子是在太滑了,還是找人看著點好。

將方必打發走之後,郭逸就讓人請曹純速速來此。現在時間真的是太多了,三天什麼都可能發生。而這些預料不到的變化,是郭逸最為頭疼的事情。想到這里,郭逸不禁歎口氣,自嘲道:“為啥每次我領兵,只有這麼點人呢!早知道還不如去徐州,也嘗嘗用人多欺負人少的感覺。”

“將軍豈不知你已經名揚天下,每次以少破多,已經令諸侯震撼。若是將軍領大軍來此,怕是名聲反倒不如以前響亮了。”曹純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郭逸的話,不禁開口笑道。這也是曹操為何留下曹休,讓他假扮郭逸來迷惑袁紹。

曹休跟著郭逸學武,其槍法也算是具備了其形。只要不是特別難得招式,曹休使得還是似模似樣的,這是其一。郭逸三千兵馬,席卷豫北三郡,並擊破袁術十萬大軍。後來更是憑借三千人,直下徐州兩處要地。盛名大自然有好友有壞,好處是可以用郭逸的聲名,來恐嚇一下陶謙。壞處就是讓袁紹知道了,怕是郭逸等人就沒這麼順利了。

郭逸自然知道這些道理,當即笑著說道:“子和的聲名,還不是如日中天,怎地只說我一個人。”現在天下人盡知虎豹騎,甚至比曆史上的威名,還要大上許多。

“將軍取笑了,純的這些虛名,還不是沾了將軍的光。現在各處已經安排妥當,就等將軍的決策了。”這就是曹純的性格,平時廢話很少,一般說上一兩句,就又會轉到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