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慘敗的猿飛日月

猿飛日月不料蕭關會直接言明搶奪毒物,驚了一下,連忙往後面退去。

蕭關的動作很快,雙手如同猛龍過江,直取猿飛日月腰間的小包。

猿飛日月一連退了兩步。想把腰間的佩刀拔出來,都被蕭關攔住。猿飛日月的幫眾從旁邊跳了上來,拔出了長刀,兩手一握。明晃晃的刀光劈來,阻擋了蟲王蕭關的追擊。

蕭關厲聲喝道:“讓你們試試苗疆的毒蜘蛛!”

只見蕭關的袖子一抖,把從山神廟收集來的毒蜘蛛當成暗器扔了出去。這蜘蛛並沒有什麼毒性,和剛才丟出去的蜈蚣一樣。都是尋常的品種。

但是幾人見到曾家主被蕭關放倒。又被下了蠱蟲,哪里敢大意,連忙後退。手中的薄窄長刀揮動,將飛來的蜘蛛劈死。

曾家主眯眼一看,叫道:“只是尋常的蜘蛛而已。”

蕭關乘著這個機會,再次逼近猿飛日月。猿飛日月身邊的防守已經落空,連忙退去,不過也在這個空隙,把佩刀給拔了出來。

老古咳嗽了一聲,長辮子僵尸跳出去,落到猿飛日月手下前面,長辮子一甩,將幾人手中的長刀卷掉,甩了出去,長刀全部插入牆上。釘在牆面上的尸花上。

老古叫道:“他們二人是單打獨斗,你們都站遠一點。不要被僵尸咬了,變成僵尸那就劃不來!”

長辮子僵尸擋在猿飛日月手下,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動彈。

猿飛日月已經將腰間的長刀拔出,順勢一劈,破風聲極其凌厲。蕭關往旁邊一閃,刀面貼著胸前而過。

猿飛日月制服住蕭關的攻勢,並沒有借機攻殺,後退三步,叫道:“你刺手空拳對我,沒有一成勝算!”

蕭關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刺手空拳,我身上還帶有十三種毒蟲。”

猿飛日月眼中閃過一絲恐慌,隨即笑道:“難道又是些蜈蚣和蜘蛛一類嗎?”

蕭關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說不定我下一次所用就是劇毒的蠱蟲,比如金蠶蠱!”蕭關說到金蠶蠱的時候,語調非常平淡,只是以最普通的口氣說出。但整個祠堂的人都聽得清楚,因為金蠶這種名字,根本就不需要強調。

步甲驚道:“紅色煞氣的金蠶,只要靠近,就會全身發黑。”

步甲當日逼著我帶著金蠶,我抱著金蠶,瞬間就被金蠶所毒黑,一想到這里,他的臉色就淒慘得很,眾人幾乎齊齊後撤,不敢靠近。

曾家主叫道:“猿飛君,他身上的氣息平淡,絕對沒有金蠶蠱,你不要被他騙了。”曾家家主白色眼仁掃過步甲,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知猿飛君長笑一聲,說:“我早就聽聞金蠶厲害,今日倒想試一試,上次去茶花峒,不見蟲王,頗為遺憾。”

猿飛君目光閃動,看在我身上。

猿飛日月當時差點就將我帶走,幸而張玄薇與張玄沖趕來,還有僵尸父子以及大量尸狗,才把他們給逼退。

蕭關道:“那我就成全你。”

我心中清楚,二叔所埋起來的金蠶已經在我的身上,他身上根本就沒有金蠶蠱,他說有十三種毒蟲都是哄騙猿飛日月。白師父曾經用兩塊石頭騙倒曾有魁,二叔說自己有十三種毒蠱蟲在身,也是騙猿飛日月。

話聲一落,蕭關左右雙腳再次動彈,腳步很奇妙,是按照八卦方位行進。

這種步法,我似乎見過,想了一會,才想起爺爺也用過這種步法,就是用這種步法對付猿飛日月。情景再現,我心情激動,眼眶不由地紅了。

黑師父也認出這種步法,贊道:“了不得。”

這原本是道教做法事一種步法,叫做“禹步”,在鬼派風水秘術中,將這種步法改造,用來捕鬼,專門對付惡鬼、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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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在年輕的時候,對步法進行改造,變成一種與格斗拳術匹配的步法。同時也保留對付厲鬼、僵尸的用途。當日在故鄉小鎮,鬼蠱靈鬧騰,就被爺爺一個罩面收拾。

二叔蕭關得了爺爺一些傳承,學了這種步法,還學會捕鬼符的畫法。

蕭關逼到猿飛日月身邊,身形一抖,手上多了一片破紙片,點了一下,貼在猿飛日月的胸前。整個過程非常快,紙片貼在猿飛日月身上,蕭關一塊衣袖也被猿飛日月的長刀給劈下來。

蕭關身子一閃,又退後兩步,說:“弄錯了,還以為是一只惡鬼,習慣地用捕鬼符打你。可惜可惜!”

老古笑道:“蟲王,你手上的靈符若是長刀,怕現在應該打完了。”

我卻看得清清楚楚,方才二叔貼紙片在猿飛日月身上的時候,另外一只手有個隱秘的動作,猿飛日月身上的小包已經被二叔偷在手上。

猿飛日月臉色並不好,雖然對方只是一點而過,但還是被對方挨了身子,如果對方手上不是一張紙片,而是一把尖刀,那麼自己就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猿飛日月惱羞成怒,將胸前被雨水打濕的靈符撕掉,眼珠子已經變得通紅,並沒有發現自己腰間的小包被蕭關給搶走。池扔來劃。

“該死!”只聽猿飛日月暴喝一聲,雙手握著長刀刺了過來。

與此同時,蕭關也是震怒,喝道:“看誰死!”

兩人快速碰在一起。嗒嗒……嗒嗒,有鮮血流出來,坐在椅子休息的曾家家主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說道:“猿飛技擊術,果然名不虛傳,冠絕扶桑四島,精彩,精彩!”

蕭關右手在滴血,更多的鮮血順著刀鋒滴落,落到了地上。

猿飛日月聞到了血腥味,眼珠子通紅,興奮不已,手上的力量更強大。

大火還在燃燒著,不斷有飛蛾撲動翅膀,沖入大火之中,化成灰燼。

蕭關單手握住了猿飛日月的長刀,腳步穩健,沒有絲毫松動的痕跡,雙腳睥睨地看著猿飛日月,說:“你的速度很快,但是還是不夠快;你的力量很足,但還是不夠大,所以我可以接住你的劍,或許是你的刀。我知道武器對你很重要,我現在拉著你,你該怎麼辦?”

原本興奮的猿飛日月似乎看到了一個怪物,自己的氣勢完全被壓住,自己所有的節奏都被對方看穿。自己的佩刀意義非凡,如果自己在戰斗時候被對方以這種方式奪去,自己回去後,也只有切腹自盡,以謝師恩。

猿飛日月叫道:“我看你能堅持多久!”猿飛日月咬牙,雙手按住刀柄,用的力氣更大,鮮血留得更多。

“血債血償,你應該懂這個道理!”蕭關嘲笑地說一句,不願意再說。

只聽到咔地一聲,那把精鋼鍛造的薄窄長刀從中折斷。

猿飛日月感覺到自己身子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胸口中了一腳,直接飛了出去,砸在火盆上。

嘭地一聲,火光飛濺,柴火亂飛。猿飛日月在地上一滾,衣服已經燒破一大片,背後已經燙出一塊大皮。滾到一邊,正好步甲在自己身邊,伸手一抓,直接推了過來。

步甲罵道:“你在毒蟲洞拋棄我們先走,現在又來拉我。我日你仙人板板!”

蕭關追上,推開步甲,說:“你去過茶花峒偷金蠶?”步甲喉結動,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猿飛日月在地上踉蹌奔跑,蕭關追了上去,整個祠堂很大,對于猿飛日月而言,卻變得很小。不管往哪里躲,都看到蟲王追來的影子。

猿飛日月看著被長辮子圍著的手下,連忙奔過去。長辮子僵尸辮子一甩,受了火傷的猿飛日月被長辮子重擊,整個身子飛出來,直接落到老古身邊。

蕭關叫道:“姐。我手上還有半截刀!”隨即將帶血的刀鋒丟了過來,娘將骨灰盒遞給小蛇,卷了衣袖,將半截刀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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