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姑娘2

阿夏一愣的瞬間,刺喇一聲,喇嘛撕開她的胸衣,一刀刺進阿夏的左胸。

阿夏疼的一聲悶哼。

喇嘛不管她,刀快手快,幾下掏出了阿夏還在跳動的心髒。

“啊!”阿呆大叫一聲抱住了老驢。

“怕了?還聽麼?”我說。

“那麼大本事,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害了?”老驢無限惋惜。

“既然你們害怕,那就不說了,回屋睡覺。”

“您繼續講吧,我還是聽完吧,這樣更睡不著”,阿呆怯生生的看了老驢一眼。

“怕什麼,傻媳婦,不是還有你驢哥麼?”老驢得意洋洋的摟住阿呆,其實他自己臉也有點發白。

“那我可繼續了”,我靜了靜心繼續講。

阿夏眼睛失神的看著喇嘛抓著自己的心髒。喇嘛從土司手里接過一根人形黑根木,把黑木放到阿夏胸前的傷口里,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剖開心髒,把心髒中的血倒入手心,抹到黑木上。

“這可是千年不遇的人形根,跟這女娃子一樣稀有”,土司淫笑著看著阿夏的胸口,“可惜了,剛才應該先給她破身再殺她。”

知府湊過來,“必須是處女,一旦破身,上師就不能做法了。”

隨著喇嘛做法,阿夏的意識帶著一股天大的怨氣飄入了人形根中,與之慢慢融合,合為一體。

突然外面一陣悶雷,瞬間起了大風,風順著風口吹入密室,阿夏含著血布一聲長嘯,氣絕身亡。

喇嘛嚇了一跳,見阿夏已經氣絕才放下心來。

知府和土司趕緊湊過來,“上師,怎麼樣?”

“接下來,要讓這木根曬七七四十九天月光,吸收太陰之精華”,他看看阿夏的尸體,“還得當心,這女娃子的尸體如果七天之內詐尸,那就不好辦了。和尚帶來了鎮尸鈴,一會給她壓在身上就萬無一失了。”

喇嘛說著取出一串金鈴,這是西藏密宗的鎮尸鈴,走到阿夏尸身前從她胸腔傷口里拔出了木根。阿夏突然一口血噴到喇嘛臉上,喇嘛嚇得向後仰倒,土司趕緊扶住他。

阿夏睜開血紅的眼睛,“殺了你們!”

“詐尸了!”知府大叫。

阿夏詭異而陰森的一笑,閉上了眼睛,頭又一次垂了下去。她的冤魂趁著三人慌亂的空檔飄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城里的雞狗牛馬都瘋了一樣叫了一晚上,天亮之後人們發現,衙門里死尸遍地,一百多口人竟然沒有一個活的,土司和知府都死了,喇嘛不知所蹤。

“阿夏干的?”老驢忍不住問。

“阿泰,也是阿夏”,我喝口水接著說。

阿夏本來就有巫術和道術,再加上被喇嘛激發出的怨氣和恰好至陰的時辰,這一切讓阿夏沒變成魔傀先變成了更強大的一種靈體,巫靈。

“巫靈?解釋解釋!”老驢明顯的很緊張。

“巫靈,有點類似與道家的鬼仙,但是比鬼仙力量強大,怨氣沖天,陰狠毒辣,有點接近魔道了”,我解釋。

“真的有這些呀?”阿呆說。

“娘們兒哪那麼多廢話,聽著!”老驢一瞪眼。


阿呆趕緊點點頭,“爺,您繼續!”

巫靈類似鬼仙,有意識,能自由行動,有神通。阿夏成了巫靈之後,就去山里找到了孿生姐姐阿泰。阿泰跟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又長的幾乎一模一樣,是最適合的附體。

姐妹倆結合之後,就進城殺了官府里的一百多人,奪回了黑木根。之後每天晚上,阿泰都到山頂,把黑木根放到一塊巨石上不斷的沖著月亮參拜。拜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黑木根成了阿夏的附著體,有了附著體,阿夏的巫靈就可以無論白天晚上自由出動,殺人千里之外了。

“那個喇嘛呢?”阿呆問。

“他知道巫靈的厲害,所以一早就跑了,躲到了五台山一座喇嘛廟里,不久之後就死在了廟里,死的很慘,心被挖了出來。”

“痛快!肯定就九姑娘做的吧?”老驢一臉興奮。

“還聽不?”我不耐煩。

“你別廢話了”,阿呆瞪了一眼老驢,“爺您快講。”

從那之後,當地很多官員都死于非命,還查不出死因。這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欺負過阿夏寨子里的苗人。

那些苗人被欺負後,就去山里找阿泰哭訴,一般三天之內,欺負人的官員就會丟掉性命。這個事情越來越大,新來了三位知府要麼就是死在任上,要麼就是提前罷官,而且涉及的范圍越來越廣。

事情傳到廣西布政使那,他大發雷霆,派了軍隊來剿滅阿泰,軍隊在山里搜了一個來月,不但沒發現她,軍隊里卻損失了上百人。

廣西布政使一看不敢怠慢,把這個事報到了京里,于是朝廷調派多位僧道前來除妖。

幾位和尚道士來了也沒用,阿泰仍舊是不見蹤影,而巫靈卻四處出現,最遠的在京城都有過顯現,就差直接去找皇上說理了。

這時一個年輕的道人游走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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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咱家老祖宗吧?”老驢又忍不住。

我沒理他,繼續說我的。

為了躲避官府,阿泰在阿夏的指點下來到了阿夏修煉的小道觀。巫靈力量強大,但需要不斷的汲取靈氣或者血氣才能維持,所以阿夏不斷的四處顯現,殺人來汲取力量。

這年輕道人就是後來進入欽天監的曾儀,我的老祖宗。曾儀當時才二十多歲,正在四處游方,聽說廣西巫靈肆虐,于是就來看看。

他隨著巫靈的氣息,找到了那片小樹林,樹林自然擋不住他,沒多大功夫他就穿過樹林來到了道觀前。

他見到阿泰的時候正是晚上,阿泰正在拜月。

曾儀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等她拜完月。阿夏卻早就發現了曾儀,于是跟曾儀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斗法。

“怎麼斗的?”這次阿呆又忍不住了。

“不知道,書上沒寫,反正阿夏服了。”

“操,哪那麼多廢話,讓曾爺講”,老驢又看看我,“咱老祖宗怎麼讓她服的?”

不知道是被打服了還是因為阿夏師父曾經的預言,反正阿夏最後是服了。

據《玄譜》記載,當時我老祖宗曾儀是這麼說的,“爾為巫靈,實情有可原,汝本……”文言文原文不記得了,翻譯成現在的話就是,“我知道你很冤枉,可你做巫靈也沒有前途,而且每個月要殺那麼多人,殘害眾生也是不對滴。不如這樣,我幫你化解這段冤孽,幫你找一個安神之處,你也可以早脫苦海,你姐姐也不用跟著你躲躲藏藏受累了!”

曾儀收服阿夏之後,把她的巫靈附著的黑木根帶到了終南山,藏到一處龍脈上的龍口洞之中,據說那龍口洞正上方有一棵大樹,大樹的根系鑽入了山洞,包裹住了黑木根。阿泰獨自在那樹下住了一年多才離去。

阿夏幸存的族人中也有巫師,他們用阿泰教的方法,去阿夏修煉的道觀外樹林里取根木,雕成阿夏的樣子,再用一定的方法供養,非常靈驗。但是據說,終南山那棵樹做成的阿夏雕像更靈驗,當然了最靈驗的還得是山洞里的阿夏巫靈本體。這種巫術一般人不得知,因為融合了巫術,道術和阿夏本身的靈力,三種力量合一而成。所有的咒語傳自阿夏的巫靈,所有的儀式傳自阿泰,阿夏是阿甲的第九個女兒,所以這種巫術就被稱為“九妹祝”了。

“講完了?”倆人異口同聲。


“嗯,就這麼多。”

“那阿泰呢?”阿呆問,“是不是和曾儀在一起了?”

“對呀,我說曾爺怎麼一會會看著有點少數民族血統似的呢!”老驢一拍腦袋,“肯定後來阿泰是跟咱祖宗好了!”

“扯淡!”我瞪他,“曾儀老祖宗有老婆,娶的是江南名門之女。”

“你還不許人老祖宗有個婚外情什麼的?”

“我覺得也是,阿泰那麼漂亮,阿夏又那麼感激曾儀,沒准姐妹倆配合一下報答曾儀呢”,阿呆認真的說。

“行了二位!”我趕緊制止住阿呆的話,“嘴下留情,暫別亂蓋,這可不是胡說的!”

阿呆趕緊捂住嘴,點點頭。

這時候收到一條短信,果果發來的,“需要聊一晚上麼?”

得!把她忘一乾淨!

我趕緊打過電話去,“你在哪?”

“我在三樓坐著呢,你們聊了幾個小時了?還沒聊完嗎?”果果平靜中帶著一點抱怨。

“你吃東西了麼?”

“吃過了。”

“我把你給忘了,都回來了……對不起果果!”

“曾傑你有種!”她咬牙切齒的,“那我回去了!”

“別介,我去找你”,我邊說邊穿鞋,一邊沖老驢比劃。

“不用!”說完她掛了電話。

“咋著?鬧別扭了?”阿呆問。

“回來再跟你們說吧!”

我火急火燎的趕到晚上吃飯的地兒,那家店還不錯,這麼晚了還燈火通明。

一口氣跑上三樓,四處尋覓,看不到果果的身影。

我靜下心來,掐指算了算,這丫頭應該在廁所。

我攔住一個服務員問清了衛生間的位置,又給了她一百塊錢,把她胸前插著的鮮花揪下來,迅速找到衛生間,在門口等著。

女衛生間今天人還不少,不斷的有少女大媽進進出出,都像看西洋景似的看著我。

過了二十來分鍾也沒見果果出來,我請一個妹妹幫我進去看看,不一會女孩出來說,沒人回應她。

肯定是生我氣了,靠近女廁,沖著里面大喊,“果果,是我,對不起,你在里面嗎?”

有人在後面一拍我肩膀,“哎,你有病啊,嚷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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