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連環殺人

我想不明白原因,我也看不懂,雖然我和我爺爺都懂些道行,但道家之法著實繁多,咱們茅家道術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分支,可即便如此,茅家道術也是許多人幾輩子也未必能夠消化得了的。

而其中什麼奇門遁甲,什麼九宮八卦更是複雜又複雜,只是我們道士需要測墓位,擺祭壇等等,會涉及到一些,因此,我們也才學了點皮毛。

胖子一直在外面調查跟蹤,但卻一直沒有任何信息回報,小小勸我不要著急,說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一步一步都是有個步驟。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再追究,閑來無事每天都悶在家里學習道書,要麼就是睡覺。

我想學習好道法是因為我明白,從此以後都將是我一個人,爺爺不會再幫我,我也沒有再可以指望的人,他將衣缽留給了我,我即便不能發揚光大,可也不能就此沒落。可也許就因為我的執著,即便是我睡著了,我也總是夢見爺爺。

我夢見了許多,許多。

但接下來的四天里,只有兩個夢讓我印象異常深刻。

第一個夢是兩個從小到大的孩子,他們從五六歲開始互相玩耍,到十五六歲的互相鼓勵,直至二十多歲時的突然決裂!

只有一個夢,卻演繹了人生的每個階段。

我只記得,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感情要好,一直追隨著一個老人學習道術,老大勤勞刻苦,老二天資聰穎,他們彼此之間互相鼓勵,互補不足,倒是頗有成就,起碼,我在夢中一直能聽到那個老人的笑聲。

只是,等他們成年之後,事情慢慢的變了。

老大和老二開始有了隔膜,從最初的鼓勵到了最後的互相攀比,那時候,出現了一個女孩子,每當她一出現,老大和老二之間的互相攀比便演得異常強烈,有一次,老大和老二甚至動起了手。

有一天,老人將一個令牌傳給了老大,老二心生不滿,于是,偷了老人的至寶後偷偷的離去了,然後夢醒了。

第二個夢,很奇怪,我夢見一個人,但我醒來後卻壓根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他一直在沖著我不停的笑,不停的笑……

“想什麼呢?”

我正想的出神,身後肩膀突然被一拍,嚇得我當時就一哆嗦。

“碧婷?你怎麼過來了?”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她,自從爺爺去了後,碧婷也幾乎很少來過,更不常在村里出沒。

“我過來看看你。”她沖我微微一笑:“我見你好幾天沒出門了,怕你有事,所以……”

“哦,沒事,就閑家里學習學習。”

她點點頭,想了片刻:“對了,村里的事怎麼樣了?有頭緒了嗎?”

“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樣了,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吧。”想起這些,我心里不由一陣郁悶。

“看你這麼難受,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你?”我望著她,琢磨半天,想想也挺好的,呆家里悶了好些天了,是時候出去曬曬太陽了,更何況還有美女相陪,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我們倆互相並肩,一路在村子里轉悠,我們談天說地,倒也聊得很是開心。雖然見面並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麼,碧婷總能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即便是話題冷場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尷尬,你只會感覺她正一臉微笑的靜靜陪著你。

我們倆不知不覺走到了張國建的家門口,我是看見大春正趴在牆上才明白的。


大春一看見我來了,摸摸腦袋,從牆堆子旁爬了下來:“十三,不,村長,您來了。”

“別村長了,叫我十三吧。”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怎麼樣,你們跟了好幾天了,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沒,沒別的發現,不過要說奇怪,倒還真有。”

“怎麼?”我一聽來了興趣。

“他都好幾天沒出門了,成天到晚就把自己鎖在家里,她媳婦為這事沒跟他少吵架,直到昨天晚上,兩夫妻還分房睡了。”說著,大春把我領到牆堆旁,借著他的手,我大致看到張國建的家庭格局。

三室一廳呈現一排的房子,中間是客廳,兩邊是主臥和次臥,左邊邊上的房子是廚房,右邊的小偏處是茅房。

“他住正屋,他老婆住次屋,我本以為這麼一鬧,這家伙會收拾點,哪知道,這家伙自那以後,干脆來個更狠的,從昨天到現在,連門都沒出。”

“不會吧?”

“真沒有,連個廁所也不帶上的,估計把尿桶都拿進去了。”

“不出來吃飯嗎?”我摸了摸腦袋,奇怪不已,張國建這是唱的哪一出?

“鬼知道呢,他媳婦給送飯,不過喊門也不開,只能從窗戶口子把碗遞進去。”

“靠!”我忍不住低罵一聲,這是干嘛,給自己關禁閉,坐牢呢,“還有其他什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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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我讓他繼續保持監視,正准備繼續走,可碧婷卻突然拉著我的手,那溫暖的感覺把我老臉弄得一紅一綠的,可她臉上只有焦急:“十三,你快看。”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可看了老半天,似乎也沒察覺到什麼啊:“怎麼了?”

“你看那窗戶口子里面一點,好像有兩三個碗了。”

我順眼望去,瞅了半天的角度,終于勉強透過窗戶的口子望見了屋里的些許情況,沒錯,還真是這樣。

“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碧婷一句話突然提醒了我,我覺得事有蹊蹺,當場便領著眾人敲開了張國建的大門,張大娘給我們開的門,一聽我們說是找張國建的,這老太太牢騷便從院口一路說到了房門前。

“別看我,這死鬼反鎖了的,我也打不開。”張大娘斜了我一眼:“他最近跟發了瘋似的,成天在我面前念叨什麼鬼不鬼的,什麼找他來了,我一生氣,跟他吵了幾句,可他倒好,房門一關,理都不理了。”

鬼?找他來了?!

這什麼意思啊?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倒可以肯定,那就是張國建是真有問題的。

“大春,敲門!”

一想到這,我便有點迫不及待,只要在張國建口里能問出些什麼,那這個事就好辦許多了。

可大春敲了好半天,屋里卻壓根沒有動靜,我正奇怪,張大娘卻無奈的解釋道:“這家伙,瞌睡多,一睡著了打雷都打不醒的。”


“那要不撞門吧?”我看向大春。

大春點點頭,牟著身子就開始撞門,可撞了老半天,這門也完全沒有頂開,農村的門雖然簡單,但貴在用料紮實,比城里什麼所謂的防盜門整得牢固得多了,我見大春一人不得勁,于是跟他一起,吆喝一聲123,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一連撞了五六下,直到張大娘和碧婷都幫忙,整個門才終于哐當一聲打開了。

只是,當我們幾人進屋的時候,便不由的全部捏起了鼻子,屋內一股惡心的混合臭味,有屎尿,有發黴,還有,還有腐臭的尸味!

尸味?!

突然,我猛然向整個屋中一掃,映入眼簾的便是床上躺著的張國建,他身軀筆直,雙手自然下垂,似乎是睡著了?

張大娘走過去一看,頓時嚇得大叫連連。

我們趕緊跟上,頓時面如死灰。

躺在床上的,確實是張國建,只是,他的頭顱,早已不翼而飛!

我……我有點難以接受這詭異的畫面,整個脖子還依然躺在枕頭之上,卻唯獨不見了腦袋。

張大娘嚇得當場暈了過去,我讓碧婷趕緊去把老村長和胖子叫過來,自己則和大春,開始在屋內尋找線索起來。

屋頂均是完好無缺的,雖然窗戶的外圍玻璃有一扇沒有關上,但老式窗戶上都有數十根鋼筋將窗戶口封上的,中間的距離不過五公分,能勉強伸進一只手來,但想要進人,卻是壓根想也別想。

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門是反鎖的,屋內又是完整的,這密室殺人是如何成功的?

我想不出答案,大春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沒有任何人來過張國建的家里,這一點,也同樣得到後來趕到的胖子的肯定。

“這會不會是鬼干的?”後來趕到的老村長,一看完現場便在我耳邊嘀咕。

我不知道,但也許只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一間完全封閉的房屋里,張國建死了,而且是被割下了腦袋,可奇怪的是,腦袋不翼而飛,我看過現場的每個角落,我可以確定任何地方都拿不出這顆腦袋到外面去。

那腦袋去了哪?

我們幾乎翻便了整個屋子,可依然沒有結果。

更為恐怖的是,我發現張國建雖然被砍下了腦袋,照理說脖子處有大動脈,一旦被砍斷的話,那血液就會跟噴泉一樣噴得到處都是,可現場不僅沒有任何噴血的狀況,哪怕就連一滴血也沒有。

這就奇怪了。

血呢?!

就在我坐在張國建他家屋簷下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閏土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村長,老村長,大,大事不好了,馬棟梁,馬棟梁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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