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拿你開刀

她把頭一別,冷冷一笑:“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你要是不說,我成天跟你廢話,煩死你!”

“……”如果她有表情的話,一定會瞪死我的:“好,你不就是想知道答案嗎?我告訴你,馬家村的人都是我殺的,就連你想知道的秦大鍾和劉胖子也是我們殺的,現在你滿意了嗎?”

我點了點頭,承認就好:“那紅衣男鬼和你什麼關系?”

“關系?沒什麼關系,大家同為鬼,一個村子的,有事互相照應而已。”

我去,鬼也玩這招?還互相照顧。等等,好像哪里不對。“我……我好像沒打算要問你秦大鍾和劉胖子的死吧?你……怎麼知道他們名字的?你認識他們?”如果說村子里被他們殺的人他們還認識的話,那麼秦大鍾和劉胖子可不是馬家村的人,別說他倆能認識,就放整個馬家村也未必見得有人認識。

“我……”果然,她瞬間詞窮。“要殺就殺吧,反正所有人都是我殺的,我認了。”

“哦,呵呵!”你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真當小爺是胖子那種智商,可以隨便侮辱的嗎?“那你說說,殺他們是為了什麼。”

“你眼瞎了嗎?當然是吸他們的陽氣。”

“那紅衣男鬼殺他們呢?他純粹是因為怨氣太重,報複而已?”

“沒錯。”

你看,撒謊都不事先想好借口,現在露餡了吧,我說什麼你就答應是什麼,假不假?

“好,暫時沒其他問的了。”

“那殺了我吧。”

“殺你?今天天氣挺好,明天吧,先進去!”說完,我大喝一聲收,女鬼猛然再次乖乖進入到了我的黃符紙包里,胖子跑過來,拉著我:“你怎麼不殺他?”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跟我說話。”

“干啥?”

“惡心死我了,你這破模樣。”我一臉嫌棄。

我不弄死她是有原因的,她的話里有很多都是比較假的,我總覺得,她越是承認的快,越是其中有所懷疑。目前來看,還是要等馬隊長那邊探查的消息。否則的話,寄托于女鬼和管家片面之詞,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我等了大約足足兩天,這兩天里,劉胖子也火化下葬了。和秦家類似,劉家也自此開始麻煩不斷,公司集團內部的混亂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再加上這幾日里,劉叔漢的日子過的並不太平,好像事情一直沒有得到解決。

更要命的是,我始終擔心事情才剛剛進行到一半,下一半的關鍵任務,也許就是秦思敏和劉叔漢,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直覺,真正的情況如何恐怕沒人知道。

不過,我已經就秦思敏的出入安全做了專門的准備。

天賜已經答應幫我,我不在的時候由他保護秦思敏的安全,阿真兩個保鏢也隨時緊緊跟著秦思敏,幾乎是寸步不離。


可以這麼說,秦思敏的安全性我不用擔心,如果非要說擔心的話,可能就是表哥這個慫貨在她身邊了。

第三天的時候,馬隊長開車跑到秦家來接我,說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我問他是誰他也不肯說,神神秘秘的拉著我便上車。胖子一見我走了,死纏爛打要跟在一起。

我一琢磨,有個人肉炸彈也挺好,也許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地很遠,幾乎已經快踏出市區,達到鄰縣的一個小鎮上。光是開車所花費的時間,大約便是三個小時,我擔心秦思敏,馬隊長說當天可往返,這個人我們必須要去見,否則的話,很可能會錯失一輩子的。

我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人,不過等到達小鎮後,我更加好奇了。

我們東倒西歪,走街躥巷,終于停在了一處已經幾乎高危的破瓦房面前,黃白色的牆體上還畫著一個大大的圈,里面有一個醒目的拆子。

這周圍早已荒蕪人煙,雜草叢生,僅僅中間房子門前還放著一些破爛的生活家居,看起來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釘子戶?”我奇怪的看了眼馬隊長:“那個,我可事先跟你說好啊,我可不是什麼拆遷辦,更不當什麼城管啊,這種事你可千萬別找我啊。”

他瞪了我一眼,起身敲了敲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從哪冒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的聲音出來,我轉了一大圈,愣是沒有發現聲音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去,這大白天的還見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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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叔,我是市里刑警大隊一隊的隊長,我叫馬濤。”

“刑警大隊的,找我干嘛?”

“找您了解一些當年案子的事,您方便嗎?”

“等一下。”

說完,我們三個就愣在原地,等了好久都沒有個動靜,我琢磨著不會是逗我們玩吧,正准備沒鬧心的要走的時候,身後的木門卻突然響了一聲。

我回眼一望,只見木門中間少了一塊五厘米左右的板子被取去,團團的黑里冒出半張人臉:“證件我看一下。”

我們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眼,不過沒辦法,馬隊長還是把證件亮了出來,這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當真不是拆遷辦的?”

我們無語的搖了搖頭,大哥你這是打鬼子的還是干嘛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說沒辦法,這附近要拆了,他沒同意,這麼一兩年來幾乎被各種騷擾,什麼扔尿瓶子,屎瓶子已經是見怪不怪,剪電線,斷水什麼的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最近更惡心,常常借著什麼送快遞的名號沖進來抓人,如果一旦被抓了,那回眼房子就沒了,他沒辦法,多長了個心眼。

“冬叔,怎麼說你曾經也是個警察啊,用不著這個樣子吧?”馬隊長無語的苦笑。

“警察,你也知道那是曾經了,這一退休後跟普通人沒啥區別啊。”說完,他在屋子里摸索著東西,很快便掏出三個茶杯,給我們一一倒上水。

別看這屋里黑的很,但當真是完全不會限制已經六十多歲的冬叔,我完全明白,他在這破屋子里到底是呆了有多久。


“家里條件有限,也就一點白開水,幾位不要見怪啊。”倒上水,冬叔靠著我坐了下來,一臉抱歉的道。

馬隊長搖搖頭:“這主人心有情,白水也有味,好喝!”

“哈哈,馬隊長當真會開玩笑。”借著那不到一人寬能進的門縫,我勉強能看清冬叔的模樣,盡管才六十余歲,但看起來就像八十歲的樣子,一頭的白發,皮膚皺得只要輕輕一笑都可以擠死蚊子。

“這沒辦法,聽說這附近要修個工廠,政府讓咱們搬,咱也不是那種釘子戶,非要怎麼樣才肯搬,可關鍵這賠的錢太少啊,重新修個房子咱還得要花上十幾萬才行。你說,這政府要發展,我們老百姓當然支持,可你也不能為了自己的發展,讓我們老百姓把血本錢都拿出來使,這還叫什麼發展。”

“合理的拆遷必須要有合理的補償,否則,當然是沒得商量,冬叔,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要是那幫人敢亂來,隨時來局里找我,我就不信,還沒王法了。”

他憨憨一笑:“成,那就在這里先謝過馬隊長了。不過,我想幾位遠道而來,應該不是為了拆遷的事來的,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見他這麼痛快,馬隊長輕輕一笑,也不兜圈子了:“其實今天來找冬叔,是想在冬叔這了解一個情況。”

“哦?”

“市里三年前的一樁案子。”

“三年前的案子?馬隊長,這……這三年前的案子有什麼好問我的?你們是市局,我們是縣局,發生了案子,也是你們市里處理,這你們都不知道,我們縣里的能知道個什麼啊。”

“不不不,冬叔,你還記得馬家村這個地方嗎?”

“馬家村?”他突然皺起了眉頭,緊接著陷入思考,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三年前馬家村是屬于縣城管理的,那會市區的發展規劃還沒有把那片土地納入市里,所以,案子是屬于你們查的。”

“哦,我有印象,當年那里發生了兩宗命案。”

“沒錯,我們就是為這兩宗命案而來的,我知道您是當時查案的警方人員,所以,我想問問你當時一些情況。”

馬隊長聯系過幾個其他的警方人員,可因為人事變動,大部分人都調離去了別的地方,只剩下冬叔,如今還在縣里。

“我有點印象,那年我59歲,即將退休的時候發生的案子。”

他點了點頭,慢慢的跟我們陳述起了當年的案子的一些經過:“當時是馬家村的村民來報的案,第一個案子是上馬村,當時是一起縱火案,聽說家里一共是有兩個人,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救了,人已經全沒了,不過,也不知道是當時的火太大還是什麼原因,人已經完全被燒焦了,尸體上也已經完全成了碳狀,保留完好的只有半具尸體,其他的不翼而飛,根據我們的判斷,尸體應該是一名成年女性的,這一點,可以判斷出這應該是那家房子的女主人,尸體的詳細姓名我們並不知道,村里人不認識,我們發布了相關的認人信息,也沒人來認過,算是無名尸了。”

“不是說還有個女兒嗎?”

“是有一個

女兒,不過問題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她的尸體,我們的法醫覺得,一個成年人的尸體已經被燒成只剩半截,那麼一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完全炭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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