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張柳失蹤

“泥土還比較新,混合在尸體身上的泥土也還沒有出現一些腐化的情況,看樣子,應該就在這一周內出的事。”

“也就是說,這些尸體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和沼氣池里的差不多?”

“沒錯,誤差也就在一天的時間左右。”金老頭點點頭,停下了手上刷掉尸體身上泥巴的刷子,苦苦的搖搖頭:“還有一點很關鍵,這些尸體跟之前的一樣,都是被人一下把皮給拔了,而且好象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

“我靠,不是吧,你們當你們茅山都成了啥了呢,搞法醫的還是啥,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胖子手拿著鋤頭,悠哉悠哉的盯著我們。

在人死後,埋入泥土之中,一般需要一個很漫長的腐化過程,所以,通過這個腐化的程度,我們大致上可以推斷出死者死亡的年紀。

只不過我對這行始終經驗不足,倒是金老頭幾乎看上幾眼便能夠瞧出一二,他跟我說,以前的道士入門課就是跟尸體打交道,要像我這樣隨便就入門,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為什麼能分辨出來他是怎麼死的。金老頭有自己的說法。

首先死者的血液、甚至血管都沒有出現噴張的狀態,這就說明在死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劇烈反抗的。

“那當然了,如果是提前死了,別說扒皮了,就算鞭尸也不會有任何反抗啊。”胖子疑惑道。

金老頭無奈一笑:“我早前跟你說過,要分辨一個人的傷是死是生造成的,你只需要看皮膚表皮便能知道了。現在,這更直接了,干脆就是直觀的一片肉!從肉上我們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鮮血並沒有出現大面積的淤積,這就說明,一定是在生前所留下來的。

一個大活人,被活生生的拔了皮,而且沒有死去,這畫面有多血腥,我幾乎想也不敢想!

胖子聞言也面色蒼白,低著腦袋不坑聲了。

金老頭拍拍身上的泥土:“十三,你怎麼看?”

“手段很殘忍,其他我也不知道。”

“……”

“那個你怎麼看。”

“我懷疑是村外的人,所以我之前去了外面看看情況,不過很奇怪,外面根本沒有任何腳印,甚至說其他什麼痕跡,我甚至在懷疑,是不是我們搞錯了?”

我搖搖頭:“不大可能,因為村里確實沒有任何人走丟,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接著,我還把我之前跟胖子的分析說給了他聽,等他聽完之後,我這才繼續補充道:“按照死者死亡的時期,應該就是大春小米出事之後不久,那會天氣一直陰綿,甚至長期伴有小雨,也許有人走過,可是也早被毀滅了痕跡也說不准。”

金老頭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加上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忙,所以忽略了這個細節也說不定。不過,這個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也許也有可能是在之後的兩三天里,那時候天空也放晴了。”

“是,我承認。不過,從尸體腐爛的程度和現場的綜合情況來分析,前者的判斷無疑應該是最貼切的。師傅,你說,這到底會是誰干的?”

“普通人肯定干不了的,光是這手刀法已經是出神入化了,而且行事如此詭秘,一定是高手或者老手所為。十三,這村里上下有沒有什麼屠夫之類的?”

“有倒是有,不過之前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

“我草,這麼一說,該不回是王屠夫回來索命了吧?”胖子忽然一臉驚訝道。

我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顯然這根本不可能,王屠夫雖然生性暴戾,但也絕非大奸大惡之人,更何況的是,就算他要殺人,那殺得是誰總得有個明白吧?!

“這就是因為他是咱村的人,所以他不殺咱們自己人,去殺外面的人,這也說得通啊。”

金老頭皺皺眉頭:“可如果是鬼殺人,他根本不需要移尸隱藏啊。”

“也許他是怕你們兩個道士發現呢,畢竟你倆道行不差,而且,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更沒有必要在村外殺人,可偏偏還要把尸體往我們村里藏,這不擺明著沒事找事嘛!”

對啊,如果按照胖子說的,屠夫怕我們,可卻還將尸體挪得我們近近的,這不是典型的沒事找抽型?這一點根本不符合邏輯,所以王屠夫回魂複仇一說,根本站不住腳。

可如果不是這個,那又是什麼呢?!

胖子說,要不我們報警吧,反正現在天氣也晴朗了,咱們也可以出去找警察了。

金老頭搖搖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警察來了也不過是多送兩條人命罷了,這件事,看起來並非人力可為!”

一句話,頓時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眾人眉頭死結,面面相覷!

“那這麼說來,只有我跟你能對付了?”我望向金老頭。

他重重的點點頭:“沒錯,我懷疑跟之前的僵尸一定有關,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僵尸背後煉魂的那個家伙,從一系列手法和人不知鬼不覺的行動來看,這個人看起來絕非是個普通人,十三,這次我們可能遇到了大麻煩。”

“可牛家村周圍根本沒有什麼學道煉鬼的人,這個高手究竟會是誰呢?”

難道,是地下墓室當中的那個死去的老道士,枯魂不化,朽骨不滅,一面忽悠我說他是好人,一面卻背著我干些不良的事,目的嘛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讓我放松對他的警惕,以方便他暗地行事,倪瑪,如果是這樣的,那勞資豈不是放虎歸山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

可一旦去了,我怕之前就有所疑心的金老頭會不會發現這個秘密,如果凶手不是那個老道士,我這麼做不就是出賣了他?

金老頭看我半天不說話,拍拍我的肩膀,奇怪道:“十三,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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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可以毫無聲息的做完這一切,他這麼做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如果兩起事情都是同一個人所為的話,我倒有一點想不明白。”

“說。”

“這家伙既然已經殺了大春和小米兩家人,我們整個村子的人也都知道這事,你和我也對這個事起了懷疑,他如果要再殺人,根本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擺明殺不就完了,要這麼一折騰,不是擺明了多此一舉嗎?”

金老頭咬咬指頭,倒吸一口冷氣:“你說的倒也有道理,莫非,這兩個還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起碼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更……”

“毛村長,金道長!”

我正想說話,遠處,小葛帶著一大幫子人急匆匆的便趕了回來,雖然他還沒有說什麼,但我光是看清他們回來的陣型,我便心理完全落了空。

我快步的從山坡上直接沖了下去,著急的一把抓住趕回來的小葛:“張柳她們人呢?”

“不知道啊毛村長,我們已經把這方圓一兩里外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看到張家兩位小姐,你說會不會……”

“不會!”我堅決的搖搖頭,光天化日的,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走丟?俗話說的好,雁過留聲,鳥過留毛,我他媽不信一點蹤跡都沒有。

“會不會是他們等太久,等的不耐煩了,所以先行回村了?”

回村的大路只有一條,但也不排除可以走其他的小路回到村里,可是……村子莊稼幾乎一望無垠,照理說根本不可能會看不見的。

“難道,她們自行出山了?”

我搖搖頭,以張家姐妹的性格來看,既然是他們主動提出來要在這里守尸,那麼就應該不會半途而廢,一個詭異的想法忽然出現在我腦海中。


難不成……

出了什麼意外?

凶手就在這附近,所以劫走了他們?

又或者……他們發現了什麼?!

種種的疑問忽然讓我內心嚴重不安,焦躁的情緒瞬間布滿我整個身體,張家兩姐妹忽然失蹤,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訝!

“也許是走遠了,也許是迷路了,小葛,你現在馬上回村,無論如何,就算動用村里所有的力量,也務必要將張家姐妹給我找回來,要是找不到的話,我拿你試問!”

張柳她們根本不是牛家村的人,如果在這種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作為他們的朋友,更作為整個牛家村的村長,絕不容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金老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搖搖頭,沖我歎息一聲:“要麼是走丟了,要麼……就被人劫走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後者的可能性倒是更高,雖然……這不討好,可起碼是一個最接近真相的結局。”

我心頭一沉:“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可是,我也明白,上哪救連個譜都沒有,什麼都不過是說說而已。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來送他們,要是有我在,她們也不可能失蹤。”

說這些屁話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以張柳兩姐妹的機智程度,我相信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劫走她們,那麼她們也會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調查的。

只是,一群人找了

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在山下清倒下來的泥土渣里,勉強發現了一條紅繩子。

“紅繩子?”金老頭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意思?”胖子看著我手上大約長不足十厘米的繩子,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確定是她倆留的。”

紅繩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清新奶香味,這種香也被叫做處子香,因味道清淡但又濃郁,像似那種含苞待放但又滴滴欲憐的處子,所以得來這個名字。

張柳的身上一直有這種淡淡的清新奶香味,所以,憑這種相似的味道,我能確定它一定是張柳留下來的。

胖子一臉見了鬼似的盯著我:“我靠,你都能聞到人家的奶香,尼碼你是跟她睡過還是雜的?我雜就沒聞到奶子香呢?”、

“尼碼……”

“事實……”

“我靠……”我居然被說得無言以對,不過,我也必須承認,要不是上次我跟張柳有個非常親密的接觸的話,我也不會對她身上的香味那麼在意:“人家那是奶香味,不是他娘的什麼奶子香味,要想聞奶子香味,等你媳婦生了娃喂奶的時候,你就好好去聞一下嘛。”

“……”

我把頭別向金老頭,想看看他什麼意見。

說實話,僅憑一條紅繩子,想要猜測出張柳留給我們的信息那確實是不大可能的。不過卻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這證明了張柳他們確實是被人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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