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暴躁怪人

“大哥,你媳婦衣不遮體的,你他媽就打算這樣帶到大夫那去?”

“哦,我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看把我急得。”胖子尷尬的拍拍腦袋,轉過身就准備往屋里,可就在這時候,胖子媳婦說話了:“我沒事,我不需要去看什麼醫生。”

“這……媳婦你這是雜了,還生我氣呢,我……我不知道您身體不舒服啊,我……對不起對不起,咱等下去看完醫生,回家我給你跪下,任您發落,這……這總可以了吧。”

“我都說了,我不去看醫生,你能不能和你朋友出去,讓我好好安靜的呆在家里,別來煩我了。”她媳婦冷聲拋下這句話便轉身直接進了屋,只留下我和胖子原地發呆。

“這是雜了啊,十三!”半響,胖子忍不住奇怪的盯著我。

我他媽能知道雜?這是你媳婦,又不是我媳婦?“不過,看樣子也好象是生氣吧,你也知道她好象生病了,所以才性情大變,你遷就遷就點,快去哄出來,我在門外等你。”

“好!”

結果吧,我跟煞筆一樣還真的出去等這兩口子了,大中午的,太陽也不好惹,我這折騰來折騰去好半天,可里面就是他媽的沒有半點動靜,我琢磨著我要再這麼曬下去的話,我都能曬成煞筆,所以不過片刻,我終于忍不住倒轉回去,結果剛一進院子,我就聽到里屋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爭吵聲。

草,這死胖子怎麼又和自己媳婦給吵了起來?這都干啥呢?

我趕緊鑽進了屋子里去,一進去我他媽瞬間就後悔了,這都是什麼屋啊,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又似乎混合了一些屎尿味,我只呆了不到片刻已經完全有一種電腦當機的感覺,簡直無法想象胖子這煞筆究竟是如何在這種環境里生活下來的。

也不對,好象她媳婦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一場大病真把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難想象她為何更如此暴躁了。

“臭批娘,我告訴你,你他媽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別給我整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不管你自己可以,但我孩子你憑啥不管?”

胖子在里面言辭激烈,我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一定又是胖子老婆不願意去看大夫,胖子一緊張,于是便有了這麼一處戲,這兩口子也不知道雜回事,吵個沒完沒了。

在這個時候,我也不好意思過多插嘴,呆在門口就這麼干看著兩夫妻吵嘴,不,准確來說,應該是胖子一相情願的發火。

我看這樣子一時間也去不了醫院了,他媳婦雖然不坑聲,但很明顯態度很堅決,坐在屋里的床邊不管胖子如何使勁根本就拽不動,而胖子呢,反正罵罵咧咧頗為生氣,畢竟這不僅關系到大人,還關系到肚里的孩子,他著急也是理所當然。

于是,夫妻倆就這麼僵持著,而我呢,則跟個煞筆似的立在門口,話也插不上,腔不也不敢開。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我猛然感覺身後有一陣陰冷襲來,寒冷刺骨,幾乎下意識的猛然一回頭。

“我草!”

回眼之間一個黑黑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立在了我的身前,再定眼一看,靠,胖子他娘?

我靠,我說你走路能不能帶點聲啊,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身後差點沒把我魂給嚇出來。

“呼!我說大娘,您啥時候走到我後面來了啊,我都快讓您給嚇死了。”我一邊心有余悸的道,一邊不停的大量著奇怪的胖子娘。


這一身打扮用時尚來形容完全不為過啊,看看這大冬天才穿的棉皮大襖子,鮮紅鮮紅的,一看就是幾十年前大娘出嫁的嫁妝,不用解釋了,就憑這麼風騷的外型和閃爆我狗眼的顏色我就知道,差不多。

關鍵還有啥吧,看看這時尚的大綠帽,草,改革開放前的知青神帽吧。

“我說大娘,你這也是感冒了,還是傷風了?”我忽然之間都有種我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我靠,怎麼一個個都是大棉襖大帽子帶身上,難道是我他媽的穿錯了?這什麼情況啊,知道的還知道這是秋天,不知道的以為外面還下著雪呢!

結果問題的關鍵是……她看了我半天,愣了愣,轉身回過頭,朝著旁邊的里屋便直接沖了進去。

本來堅持不下的胖子,一看自己媽來了,這下總算找到救星,沖著媳婦一撒手:“媽,您總算來了,您看看你這媳婦,根本一點都不聽話,我叫她……”

“啪!”

一聲翠響,我就好象看見鳳姐裸體一樣大吃一斤!胖子手捂著臉,同樣不敢相信的望著他面前的娘親。

看著五個紅紅的指印留在自己臉上,胖子完全有點接受不了,過了好片刻,才恍然木納的道:“你……你打我?”

“你媳婦他既然不想去,你非要逼著她去,我不打你我打誰?”

“可是,她有病啊。”


⒏bOok.cΟм
“她有沒有病我難道還不清楚?”

“可你不是醫生啊。”

“可我也把你給生下來了!”

好象說的竟然有幾分道理,不過,我擔心的是孩子的長相。是,我倒是承認,胖子這一生下來就特別壯,然後一直壯到現在,雖然丑了點,五官也因為肥胖而擠在一張餅一樣的臉上,但無論如何,起碼胖子上平安的活到了現在。

關鍵是,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比胖子還丑?

比如這種皮膚病,我突然都能想到生小的孩子就跟一個小老頭似的,還一臉屁呵屁呵的沖著胖子笑,那畫面……慘絕人寰啊。

胖子一臉委屈的盯著我,那小眼神似乎在詢問我他到底在陰笑什麼。

開玩笑,我能讓他知道?!

他瞪了我一眼,著急的沖著大娘道:“媽,我老婆有病,我帶著她去看病,這也是正常的,就算孩子沒事,可大人呢,她背上的皮又老又皺,這不管嗎?”

“你知道她背後的了?”

“那不廢話嘛,等等,你這麼問我,您是早就知道有這事了?哦!!你瞞著我?”


大娘無奈的搖搖頭,掃了一眼我,不過,屋里昏暗,加上她帶著帽子,我都看不清楚她臉上究竟什麼表情,只是眼光略帶呆滯和凶狠。

“好吧,這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不僅你老婆有,包括我,也有!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就是我和你媳婦在山上的時候,碰了那一碰倒的樹,害了些毒液。不過,我當時已經替我們倆解了毒,

這個皮膚上呢多少還是有點後遺症。”

一碰倒?

這玩意我倒是聽說過,是一種千年老樹,毒性極強,如果你用任何裸露的部位去碰它,一旦皮膚上有任何傷口,毒液便會在瞬間直接透過傷口進入人體的血液當中。一碰倒的毒性非常之強,能讓中毒的人在短短數分鍾內出現麻痹、眩暈等多發症,如果在數分鍾內沒有得到救治的話,便會瞬間不治身亡。更關鍵的是,即便是救治,以目前對這種樹的陌生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有效的治療,也最多延誤時間而已。

不過,雖然它毒,不過卻也不是生人勿近,只要接觸的肢體沒有傷口,毒性便無法進入。它當初被世人所發現,其目的,也更多的是利用它來制作成外表皮衣,利用它的毒性,以用來方便人類在叢林當中行走時,而不受蛇蟲鼠蟻的傷害。

隨著年歲的久遠,當發明衣服之後,一碰倒這種古樹也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們所有人的面前,以至于很多時候,它幾乎已經被人遺忘。

不過,在在我們牛家村這種大山周圍,這種大樹在茂密的森林里也就並非是什麼難以罕見的東西了。

不是吧,大娘你也太牛b了吧?既能生出胖子這重丑絕人間的怪物,還能對這千年未破的一碰倒解毒,我靠,我不得不說,大娘,接受我的膝蓋吧!

“一碰倒也就是傳說中那麼恐怖而已,事實上還是有解毒的方法,這毒蛇窩旁必有解藥,沒聽過嗎?”對于我的質疑,大娘似乎並不妥協,對我整個人的態度也完全有些不太滿意。

“不是,媽,這種東西您可別亂說啊,我靠,這可都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呢,您確定您的毒都解了?可別整些沒用的啊,這可人命關天呢。”

“這是你媳婦,也是我兒媳婦。”大娘忽然一改以往的那種嘮叨和熱情,相反整個人便得特別的冷言冷語,我倒是奇了怪了,這一場小病下來,怎麼每個人都好象變了一個性子似的?!

我越琢磨這事越奇怪,不由的感歎人心叵測,這個年代像我這麼單純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胖子,既然你媽都說沒事了,那……那就暫時不要去看什麼醫生了,這個孕婦啊,情緒還是很重要的。這樣吧,最近村里的巡邏你也別參加了,我讓其他人組織一下,不礙事的。至于你呢,都是兄弟,我給你特別批准,你可以在家好好的陪陪你老婆,等你老婆好一點以後,你再回村里吧。”

“好!”胖子一口答應,他雖然人傻,可也明白家合萬事興的道理,現在唯一的兩個親人都對自己冷冷觀觀,他需要處理好這層關系。

我沖他一笑,他也沖我一笑,同時轉過身就將旁邊的窗簾猛的一拉就給拉開了:“我去,大白天的把窗簾拉著干

啥啊,十三想看我迷人的微笑都看不到了,現在好了吧,明亮多了吧,就連呼吸也是不是順暢多了?心情有沒有好一些?”胖子沖我們笑道。

我笑了笑,內心卻皺起了眉,當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屋里的時候,這屋里確實亮堂了許多,人也跟著精神了許多,這一點,我和胖子都這麼認為,倒是她娘和她老婆,雖然遮掩的很明顯,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倆人似乎顯得有些難受。

奇怪了,胖子媳婦因為長期在這黑暗的屋子里呆習慣了不適應陽光我倒能理解,可是大娘你這不是純屬逗b嗎,您才剛從外面出來好不好,都七老八十了,您也不愁嫁出去干嘛的,這麼矯情是干毛啊。

我無語的搖搖頭,正准備轉身離開,身後,大娘忽然硬聲叫住了我:“十三,你等等!”



⑻BσоK.с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