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冒險的選擇龍的方法 魔道王的祝福

逢阪譜的首都,是以王城為中心,發達的巨大城塞都市。

和其它國家的首都一樣,城牆外的新街道發達,重複建造了守護都市的城牆和外側建立家庭變成街道的過程,土地范圍不斷的往外延伸。

國王梅奇爾住的逢阪城本身,不知道經過了幾次的增建改建,變成摻雜了各時代各種樣式的複雜構造的建築,王住在城的那里,連王妃也不清楚。

王妃無法確定丈夫居住的地方,對這個王而言,沒有那里不能去。

城內的人們,稱呼八十年前重建的新宮殿為「三之丸」,凡是征服的鄰近國家所略奪的寶物,都運到三之丸里頭。

把房間都變成寶物庫的王,在處理政務感到疲憊時,為了轉換心情會走去那兒看看。

巨漢的梅奇爾約莫五十多歲。體力不比年輕時差,現在仍有鍛煉的巨大肉體充滿了力量和精力,而孩子們也持續對父王進言全大陸統一的野心,成為大亂之世的霸者。

他花了特別長的時間留在逢阪軍攻擊滅亡的各國王家的至寶集中的房間里。

並不是對美術品特別關心,只是看了以後能滿足自己的支配欲,以及感受到的勝利感。

生來就是戰士的他,生在大陸屈指可數的強國.逢阪並繼承,在周圍裝飾著無數高價的美術品,把這些存在當成調度品的日子中成長。

同時被稱為至寶,知道的美貌的敵國王妃和公主,都被強迫帶來成為他的側室,把這些被當成物品的他感到快樂。

征服欲和支配欲及權力化成的他的氣質,成人的九名王子都繼承到了。

父王命令戰爭,率領著自己的軍隊的王子多數勝利後,以征服者的貪欲奪取戰利品。他們沒有略奪的禁忌。敵國的大神殿和大學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連根拿走。

現在待在聚集了精品房間的國王,叫近待去傳喚人。

不久,站在門口負責警備守護的近衛兵,帶了二名男人進來。

都是穿著魔法師的灰袍,年齡看來有著父母與子女的差異。

不耐煩的示意不用下跪,像是對近衛兵般命令的口氣。

「丹達里歐,你一個人應該可以,為什麼還要安塞魯姆一起去?」

「我是新來的人。雖受到陛下的命令,但還是容易被懷疑是假冒者。雖不見得會有人這麼想,但以證人的形式,請求安塞魯姆魔法師長同行。如果引起了陛下不快,責任全部在我身上——」

心情不佳的霸王臆測著眼前用著優雅的語氣回答,外表可稱之為青年的男子。他是安塞魯姆魔法師長的師父。實際的年齡只有安塞魯姆知道。

如果是女人的話,誰都會認為是足以讓兩國為之爭奪滅亡的傳說中的美女吧!

大波浪的金色長發充滿了豪奢的光輝,這個魔法師發散著華麗的氣氛及壓倒性的存在感,和寶物庫內的至寶道路一端的寶石同樣。

但不只是因為美貌,這個男人還有著不知多深的魔力。

梅奇爾王因氣勢無意識中被壓倒而感到焦急。

「好。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想聽你對這個的感想。這是前幾天,卡羅斯送來的畫。」

王的手指指著的牆,有幾張大小的繪畫並列著,其中有裝飾的工筆畫只有二、三張。

但從其特異之處,馬上就明白王所說的畫是那張了。

那是連構圖和繪畫的題材及描繪方法,都完全和現在的畫不同,不可思議的畫。

胸旁那張肖像畫,大體上是正方形。

穿著薄紗的人們,以小小的白龍王為背景站立著。左端的一個人,像撤嬌般的把臉靠近龍王,將一只手放在上頭。

最明顯的不思議之處,是清楚的描繪出了全身的小小人物面容和表情。如果是以等身大的比例描繪,和真人沒什麼區別吧!

再來讓人不可思議的,雖然他們是人類,但卻如梅奇爾王所說,有著明顯的不同種族特征。

淡色的頭發,乳白色的肌膚,薄衫下的細長身子——。

長長的纖細四肢,跟肉體相似的纖細美貌,他們似乎沒有男女性別差異的感覺。

對只是微笑著沒有其它反應的魔法師,焦急的王直接問道。

「怎樣,丹達里歐。這張畫里的人們的特征與一般人不太相似吧。」

「算是有道理。我是有著妖精族的血的混血兒,因為強烈的返祖現象而出現的人。從我的龍王那聽說了四千年前,與妖精族一起離開這世界到異界的白銀龍的話。這張畫應該是那時的東西吧。」

「四千年……是那麼前面的東西嗎?」

魔法師繼續為聽到如此遙遠的數字而吃驚的王說明。

「卡羅斯殿下駐軍在先前攻擊滅亡的標庫圈的都市中。標庫的領土包含了淡慈島的古代人遺跡。這是獻給王家的出土古物吧!」

「傳說的妖精族……」

低語著的梅奇爾王似是考慮什麼,突然抓住丹達里歐的手臂拖過去,抬高仍舊維持著溫和笑容的男人小巧下巴。

魔法師長安塞魯姆,對于粗暴對待老師的主人變了臉色,然而卻無法出口抗議。

「如果讓女人生出有妖精族的孩子也是種趣事,這麼美麗的容貌,試著讓誰的女兒懷孩子吧。」

「這時候——應該說很光榮嗎?似乎在談論名馬交配的話一樣。」

「不服嗎?雖說多少有魔力,但還是不足以自誇的下賤東西。居然敢開口反抗逢阪王的。讓你的身體明白守分的重要。——魔法師折斷手應該不影響施法吧!」

找到借口的王,愉快的說著。

大力的扭高已抓住的一只手。

丹達里歐自由的另一只手優雅的描繪出弧形,唇中吐出短短的言詞。

國王的身體僵住了。

從停止動作的王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的魔法師,和善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看著逢阪王。

「所謂的下賤是用來形容像你一樣粗暴沒品的男人的話。天生連魔力也沒有的王室,只是因得到幾個國家的程度就驕傲自大。真是看不下去。連看的人都覺的羞恥。」

「魔道王陛下……!我明白您對主君的憤怒,請您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

魔法師長跪在老師腳下懇求著,完全不顧身上的衣服。

對于弟子的態度苦笑的丹達里歐平靜地告戒。

「率領多位魔法師,明白魔法奧義的魔法師長,怎麼喜歡表現卑屈的樣子。我可不像那個下賤的人,是寬大的王。只是給他稍微的懲戒而已。並沒打算像他說無禮的話,折斷手臂這種野蠻的行為。」

「是怎樣的處罰呢?」

「做惡夢,難以入睡罷了。」

成為雕像的梅奇爾王睜大了眼,視線在二個魔法師間往來。

雖被魔法奪走了肉體的自由,但意識卻仍留有的王震怒了。然而在聽到安塞魯姆所稱的“魔道王”的尊稱,幾乎以為是聽錯而混亂著。

丹達里歐不理會逢阪王的困惑,開始念咒文。

「古老的物品邪惡的意念,依附在新的主人身上,進入其睡眠,出現其夢中——‘惡夢’!」

為了避免讓衛兵聽到哀鳴聲,魔法師長緊摀住口。

肖像畫和風景畫、雕像和陶瓷器,放在房間中數不盡的略奪品飄出了黑色的煙霧朝臉色蒼白的國王而去。

在魁梧的身材吸入之前,影子中似乎浮現歪斜的臉般的惡意微笑,在二名魔法師看到後消失了。

注意到的安塞魯姆,對影子有著厭惡般的毛骨悚然。

「老師。那個咒文……是古代魔法……?」

「哦。就你所感受的,雖然依你的實力可充分自如的運用,不過死後想去常世之國的話,最好忘了這咒文。就算再怎麼有心理准備也不會跟你說的。」

知道老師不是連別人的靈魂都願意救濟的性格的弟子,雖然有足以誇耀的求知欲,然而使用死靈魔法的人的末路,是很容易想象的。

三百多年一直維持著年輕人模樣的丹達里歐,死後的靈魂能安甯嗎?

沒有再說什麼的老師,把視線轉移到流著冷汗的國王,詠唱了短短的古代魔術法咒文。

梅奇特爾王的目光失去焦點,表情也變成一片空虛。

「我把他在這段時間的記憶全部消去了。不要外傳喔!安塞魯姆。」

「明白了。」

魔法王把那個狀態的國王扔下,偕同魔法師長從房間出來了。

二人沒有做出讓近衛兵懷疑的舉動,自然沒被攔住。

走在有窗戶的長長回廊上,窗外是內院。

魔法師見習生的孩子,從負責藥草園的魔法教師中接過講義,看到這景象的魔道王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是怎樣的知識也這樣。魔法師仿效醫生的事。前教皇所說的好象永遠留了個尾巴。」

「是啊!就像老師您的話一樣,那個布告所表現的就是這樣。」

魔法師們對于有魔力的人的出生,從少年時就會關注的事態,很早之前就擔心著。

能將魔法運用自如,必須從年幼時確認素質開始教育,否則難

以成長為優秀的魔法師。

而有魔力的人減少,對只能使用神聖魔法的人們所構成的四相神教團來說,關系到將來的布施多少的嚴重問題。

連末端的小神殿的神官和僧侶們,都能用治愈咒文治療傷口,小小的奇跡。成為讓人們產生對四相神教的信仰心,與感謝一起進行布施的契機。

僅僅靠死後世界恐怖是不夠的,必須在困苦的每天生活中進行布施。

先代教皇所發的布告,魔力是四相神的恩惠,依照個人的欲望役使精靈傷害他人的魔法,是神的慈悲心所無法容許的行為——這是教團的正式見解。

各國的魔法師們連名強硬的抗議,一段時間內雙方的關系非常險峻。

魔法師為戰力的一部分的各國國王,當成純粹的學問研究並設于大神殿的大學,在眾多疑問聲中撤回布告。

可是,那個影響到現在還殘留著。

奸詐狡獪,是曆代教皇全體的特性。教團那方在抗議的最後雖撤回了布告。但是這是衡量了犧牲掉的面子和實際造成的利益下做出的選擇。

在醫師的村子,因為精靈魔法沒有治愈系的咒文,導致神聖魔法的人氣較高。讓能干的孩子學習精靈魔法的父母較少。教皇的布告後就更少了。

布告以來,魔法師在勸誘弟子拜師時,還必須附帶無償教導醫術的條件。

「結果變成魔法師公會和教團互爭有魔力的孩子。我的時代時應該先毀了教團才對嗎?」


「這……。因為怕去常世之國時迷路,信徒們也默不作聲。知道老師這次提議的魔法師們,對于能對公告給予報複而喜悅,把握教團的力量衰弱的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多虧你搧起那個貪得無厭的梅奇特爾王和他的兒子熱情喔。如果有這個打算,應該能簡單的攻破沒有任何籠城准備的教都城。」

教都譜由聖王的直系的王統治,以受教團全面庇護有名的永世中立之國,然而現在眼鼻朝天高的逢阪王要對它出手了。

因為在光王和魔道王的時代,有成為其屬國的過去。

既然以全大陸統一為目標,那就以教都城為屬國做先例,魔法師長的建言,充分的撩起國王的權權勢欲望。

安塞魯姆在確定聲音傳達范圍沒有人影後詢問魔道王。

「我們的軍隊已經准備就緒。決定要開始嗎?」

「現在不知道一直沒舉行的聖人認證儀式的教團總本部怎樣?作為來自背叛四相神的我們的祝福。」

「這是非常有趣的問題喔!」

外表平靜的老學究模樣的魔法師表,露出可怕的笑容點頭。

光這個充滿惡意的微笑,就能明白他們對上代教皇的公布是如何氣憤了。

基于盤算的公告,不僅損害了魔法師的名譽和驕傲,而信仰深厚的人們對于魔法師受到的迫害也以白眼看待。

「必需從那兒知道儀式的日期——」

「是。一位大神官因為急病而死了?根據密探的連絡,喪儀和服喪期間,到現在連日期和時間都不清楚。」

「這樣嗎?我會在發布後馬上就得知,會比密探早的。」

「龍王嗎?」

「哦。如果讓他去總本山,恐怕會跟真的幻獸王展開戰斗。可沒打算先讓他們產生防范意識。吩附拉斯到遠處辦事。如果到手的是更好些的龍王就好了。幻獸王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是……」

不是很明白老師的話的安塞魯姆不知如何回答。

即使是自在操縱火的精靈的超一流的魔法師,但在那強大的幻獸前卻還是不明理由感到可怕。看到空中朝逢阪城飛來的白銀龍,為壓倒性的力量的差異而發抖。

突然像是被嚇到般,附近傳來烏鴉的鳴聲。

魔道王望向鳥鳴聲的方向。

「哎。還是我的密探快。」

平舉著左腕的他漆黑的鳥飛下來停在上頭。

「回來了,馬內斯。很辛苦吧!」

『教團本部正式發表了。儀式在今天開始的十天後。』

「明白了。晚飯時給你吃肉,別玩的忘了。」

『謝謝了,先生。』

由于低的男人的聲音說人的語言的大烏鴉,很輕地連頭降低向主人敘述禮儀,再次很好地晴的藍天飛起了。

那只大烏鴉,在這逢阪城內都知道是丹達里歐的使者,魔法師表因為這次大膽的計劃而請求協助。

從下屬的魔法師和行會商量後同意以來,好幾次在雙方間擔任傳令兵。

「老師。像人一樣聰明的烏鴉,是怎麼做出來的?」

「別知道的好,是用你的靈魂那樣的魔法喲!」

草綠色的眼笑著。

溫柔的笑容和目光,甜膩和善的聲音——責備的話卻反而感受到誘惑的氣息。

在遇見時是少年的安塞魯姆已經快要五十歲了。然而這個美麗而危險的魔法師,卻始終沒有變化。

像是體現了如同沒有盡頭般,充滿危險和魅惑的魔法的世界的男人。

魔道王——魔法師之王。

「……也不用太詳細,請稍微說一下,不知道的話總覺的難過。」

「首先對大烏鴉使用法術。讓鳥吃了剛死的,還有些熱度的男人的腦。那只烏鴉就會變聰明。至于那個男人的靈魂會如何,不是四相神的我是不知道的。」

不老長壽美麗的魔法師,以著任牛吃著道旁的草的牧童般不感興趣的表情談著人類的靈魂。

弟子不禁戰栗。老師的心似乎也沒打算讓我學習那個法術,自己的求知欲——。

勉強換另一個關心的問題。

「死靈魔法聽說在聖王的時代以前就滅亡。老師怎麼學會了法術?」

「舍棄王座後空閑時巡游古代文明的遺跡。古代人信仰的神與我們不同。相信有統治死後的世界的神的人們,有著死靈魔法發達的跡象。你想那些魔法師們,在死後的世界也能用魔法支配別人嗎?」

「那麼……?……同樣也是死者們的存在……」

「不知。死後的事我們也不知白。有想更深入明白的願望的自己,是不容于神的。」

意外說出警句的老師,讓安塞姆魯的表情有些不思議。

魔道王丹達里歐笑道。

「我得到知識所付出的代價很高喔!所以停止了巡游遺跡。」

與魔法師長在途中分手,返回自己房間的丹達里歐已有人在等著。

「四天往返,不愧是龍王。」

「你好歹也給龍王稍微有意義的任務。去志摩根在他們得到”遺失的秘法”的之前破壞寶珠的話。也不要在教都之行結束時才去。」

半個身子橫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白銀龍拉塞葛夫不太高興的說著,因為穿著甲冑在室內不方便活動,穿著與魔法師袍相似的灰色長裝。

沒有光澤的白色頭發和嘶啞的聲音,難以辨別化為人的龍的年齡。

被亞肯傑爾的劍劃傷的左眼並沒有戴眼罩,也許隱藏在森林中研究魔法的老魔法師會需要吧!

「如果把你放在這的話,周圍肯定會發生無用的爭執。所以分派了事情給你。有無意義,不是由你決定的。」

主人冷酷無情的話讓拉斯一邊臉頰痙攣。

但是只要受誓約拘束,就算是這樣的侮辱也得忍受。

「要你去搶”遺失的秘法”的寶珠毀掉,不過在陰界和雷牙王戰斗輸掉的你,這次有勝算嗎?光王是他的誓約者。不可能眼看著我們奪走他的遺產。」

「……如果你能擋住雷牙王的話就有。」

雖認可了主人的指摘是正確的,但拉斯仍拘束于作戰的方式。

魔道王對龍王的意氣不屑的哼聲。

「這就是笨蛋講的話。和龍王戰斗,等龍王停止。頭也壞了嗎?忘了怎麼失去一只眼的經過嗎?如果我沒對當代幻獸王造成妨礙,你早就人類的亞肯傑爾殺了。那邊都贏不了的你,能贏過跟他們對戰勝利的我?太困難了吧!」

拉斯的看不到生氣白蠟般的肌膚,已經因為沒有反駁的話而失去血色。

「……明白了。只是好不容易進入教團本部,結果只破壞了圖書室就逃走,為什麼呢?」

「以仆人的身分真是話多的東西啊!——最初就說去教都城以教團為對手上演一出戲完全是順便而非預定吧?這麼做的話,大半的關心都會集中在這。不知道真的目標為何。神聖魔法以外不知道的伙伴被察覺不說,對後到的幻獸王做的圈套,將逢阪魔法師拉進來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開始什麼嗎?先生。」

對于坐了起來,紅色的獨眼閃著好奇光芒詢問的龍王,對于孩子般可愛的自己的低級趣味,魔道王露出苦笑。

「不跟你說。知道的話後面的樂趣會減少吧!」

「現在就想知道。」

「不行。比起這,這次的報告呢?」

「……確實有被認為是光王之墓的石造的塔。多年來被人類所封印,但在烏蘭波克去之前,聽說封印就解除了。所蓋的土地實在不太好。充滿了扼殺接近的活物的邪氣的

地方,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封印吧!」

丹達里歐坐到椅子上,優雅的輕輕交叉雙腳,在椅肘上撐著臉頰。

「邪氣嗎?適合使用神聖魔法的亞肯傑爾的環境。所以他們得到秘法了?」

「不清楚,邪氣消失的塔是被精靈魔法深埋在土中。如果不是完成了要做的事,不會這麼做吧!想試著挖出來,不過使用魔法的龍王魔力位階比我高,大地的精靈拒絕了。」

「說實話你實在沒什麼用。」

混雜了歎氣的主人無情的指責讓拉斯臉紅了。

與這個人在一起,是不堪忍受的連續屈辱。而且對于令人懊悔的事,他的主張總是不停重複著。

「‘遺失的秘法’……嗎?因為已經被先人發現拿走了,以後無論怎麼找都不可能找到。」

是洋溢深切徒勞感的自言自語。

從這句話感受到許多苦難的白龍王,總算理解主人對住在枇杷湖的大更施加殘忍的行為的意義。

沒有情報是大更的原因,浮現在湖面的古代生物貪睡的期間,丹達里歐反複無功行為的計苦。不只是遷怒吧!

「所以,我從現在起做什麼都行了?」

「從今天開始十天後,教團總本部會舉辦將亞肯傑爾列入聖人的儀式。我和魔法師們一致選定當天行動。你和先出發的理爾多王子的軍隊彙合後,去教都城的首都攻落王城。」

「可以破壞街道嗎?」

「隨你喜歡。」

「可以用龍息燒光嗎?」

再次馬虎回答的魔道王,目不轉睛的看著歡喜的白銀龍,看起來有些不思其解。

「你好象對破壞之類的事情,非常的感興趣?」

「破壞人類花時間辛苦造出來的東西非常有趣。你不高興嗎?」

「嘿,那個心情不明白也沒有……如果現在幻獸與人類共存,你會非常非常招人厭惡。」

⑧BoσК.Cоm


「招人厭惡是強者的證據。人的憎惡,多少都無所謂。」

「哈哈哈……,的確是好話。被人類的亞肯傑爾完全打擊之後還這麼說!」

因魔道王哄然大笑臉紅的拉斯,終于忍耐不住的怒吼。

「對龍王的恥辱很開心嗎?」

「與其說龍王不如說欺負你很快樂。我看到在我面前自豪的東西就非常想欺負。」

「即使你自己平時也很自豪。」

「當然。因為我是偉人。」

魔道王用美麗的臉心術不良的笑著,厚顏無恥的說道。

沒想到他會認真的這麼說著,拉塞葛夫張大了口沒說話。

「這麼說,但你也曾是統一王國的王吧!」

「我是某個強大王國的後裔。因為這個美貌和魔力。不管是物質和精神上想要的東西全部都能到手,沒有得不到的。」

所以對白銀龍擺架子感到討厭。不知不覺就想譏諷他。

「而且也是龍王的誓約者,確實是無敵。簡單就能樹立統一王國。大陸上全部的人都拜倒在你腳下,想必每天都很快樂吧?」

「無聊。保護一個國家都很麻煩,哪會想要大陸全土呢?只有那想為了參與國家而戰斗的笨蛋們,才會為此感到快樂。帶領大量軍隊戰斗只是麻煩。要統一王國不是我,而是我的龍王的願望喲!」

沒有預想的大膽回答的拉斯,對主人口中的”我的龍王”感到不舒服,沒有再說話了。

現在人類中最強的男人所說的“我的龍王”的龍——不是自己。如果被這個男人稱呼自己為“我的龍王”,似乎會為其蘊含的深意流冷汗,但盡管如此還是不愉快。

「上次大亂的王——涷麗王嗎?這麼說來好象是相當的受你喜愛。與做的不好的我不一樣。」

「真是厚顏無恥。首先你的自大,就是經常說的事,不過,就真實情況來說,完全被比下去。」

被侮辱的拉塞葛夫心情越發惡劣。

完全不將全身表現的白銀龍看在眼里,魔道王沉浸在已不在人世的戀人追想中。

「只有她。責備我、寬恕我、接受我。我的奧勞拉……除了她以外,失去任何東西都不會可惜。」

與自己對等的唯一的存在。超越龍王和誓約者,等若魂的半身的可愛女性——。

三百數十年前到現在,也未曾淡去的甜蜜而痛苦的追憶,被突然響起的桌上鈴聲所打破。

魔道王怒視著持續搖鈴叫喚侍女的拉斯。

「吵死了。干嘛發出響聲。」

「我喉嚨干了。而吩派我的主人,連慰勞的事不做。為了讓心情變好所以打算喝酒。」

「你!停止無聊的話。她是是我的戀人,你是我的寵物。愛情的本質是不同的。」

「誰說無聊的話!說過別把龍王跟大鴉歸在一起!」

剛才還覺得可愛的丹達里歐想到這更生氣了,但還是控制住殺意。

只是泄憤而殺的話沒價值。

「那是怎麼?因為同為龍王,所想想成為我的情人?——只要說一次這種話,我一定殺了!」

察覺到認真的殺意,拉斯立即閉口。

還是別對比女人還美的這個可怕男人提出要求。如果說到情人…那個高傲、可愛的、有兩個黃金色角的黑龍。

在附近的主人突然發出的巨大笑聲,讓白銀龍從剎那間的憂慮清醒過來。

手捶著椅肘笑著,丹達里歐斷斷續續地說著。

「那個,小小的幻獸王……居然被這樣喜愛……真是災難啊。……不,該同情……」

「你做什麼!即使是誓約者也不能用魔法窺視我的腦海。」

即使正面承受了臉色通紅的龍王的怒氣,魔法師的王還是邊流淚邊笑。

「還有臉啊,你!……看起來幸福的妄想著男孩的表情!忘了自己是寵物。……也許是意外的拾得物……!」

正好此時,原本負責監督的中年侍女領班進入房間。

原本憧憬美青年丹達里歐的年輕侍女們,在知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白發男人回來了,就開始討厭來這里。

沒辦法換人的侍女領班,圓滑的說著侍女們不同的話應付二人。

屈辱和憤怒和羞恥,完全說不出話哆嗦著的白發男人,辛苦的笑著幾乎快從椅子掉下來的魔法師,這付景象似乎讓人為之發笑。

四相神教團的聖地.總本山,在發表話題中的聖亞肯傑爾正式列入聖人的儀式之日以來,全山都處于慶祝祭祀的氣氛之中。

比起忽然決定的大神官的葬禮,多出了預先准備的數天。華麗盛大的儀式是當然。近鄰的城市和村落里為了參觀和祝福的信徒們紛紛來到。

特產店制作紀念品已到了最後努力的階段,旅館為了和同業者競爭儀式前後的住宿費而煩惱著。

餐飲店正忙于員工的訓練和准備。

和近郊負責奶酪畜牧的農家交易其所飼養的食用牛和豬的供給,和販售牛排、熬湯用的肉及上等肉的店開始商量,主要種植蔬菜的農家,祈禱著正在成長的蔬菜的收獲足以供應需求,每天都多次巡視田地,希望天空持續放晴。

而舉行隔了數百年儀式的教團本部也同樣忙碌。

生前被認可為聖人的人相當少,即使在本部教皇和大神官也沒有在總本山舉行同樣的儀式的經驗,這回是隔了數百年後才有的。

在圖書室翻找著舊記錄和文獻,詳細調查先例的儀式。

除此之外,還找尋著放在不同場所保管的文件,從總本山內的修道院,大學,神殿的圖書室等處,負責典禮進行的神官們孜孜不倦的調查著。

負責警備的聖騎士們,等著決定好的儀式進行時,遵從著臨時的預定操演。

亞肯傑爾也得試穿儀式的服裝,面見說著祝賀的話收領紀念品的各國大使以及街上的有勢力者,似乎是永無止境的會面,根本無法集中學習做為其來此的最大目的的最強咒文。

而和好不容易回複本體的烏蘭波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極端稀少。

「我總覺得不太高興。」

「難過的是我喲。小看了嚴守先例儀式的本部惡習。因這樣無聊的事打發時間,卻無法和好不容易來陽界的你在一起而痛苦。」

「沒有辦法。因為儀式的日子決定了,也不會永遠持續的這樣的日子。等到我解決了那個變態的問題後,就可以待亞肯傑爾身旁邊。——永遠。」

最後的低聲私語,少年溫柔的握住誓約者的一只手。

亞克他們正因儀式的洽商而來到大神殿中。

預先叫來了儀式的主角,負責典禮的神官們彙集在一個角落,抱著書侃侃而談的爭執著。

因為拘泥于先邁出右腳惑是左腳這細微的一點而互不相讓。在他們找到記錄或者達成書中新的論述前,會持續著這個狀態。

聖亞肯傑爾以到現在為止的經驗有做長期戰的心理准備。

現在因為和烏蘭波克在一起,所以十分歡迎他們議論。

進入充滿了強烈陽氣的場所都不說話,幻獸王並不想進來大神殿內部,但是這次因為好奇從房間跟過來。

「再次面對世界的危機,內心感謝

魔道王的我,沒有聖人的資格。」

而且現在因為烏蘭波克一起,想他們的議論大大地歡迎。

「我也一樣。和那個變態再見面,而永遠和亞肯傑爾一起是我的理想。」

「可以考慮到陽氣對你的身體不好這方面,還是別這麼做吧。這次遇到拉塞葛夫時,用憑依魔法來抓他吧!」

「我已經決定不用憑依魔法。只有我和亞肯傑爾一起。所有的時間由我獨占。」

已經決意承擔不利的少年用著散發強烈光芒的黑眸仰視誓約者。

剛才所說的一直在一起,徹底明白是怎樣的意義,亞克向龍王露出最美好的笑容說道。

「被獨占而感到喜悅喲!」

「喂喂喂!那里的二個人!在神聖的祭壇前調情嗎?」

新聖騎士團長的尤利烏和另外四面隊隊長一起出現的菲莉艾妲,用手指向他們大聲說道。

半是戲弄的話,在高高的天花板的神殿內部以相當大小的音量回響著。

因各自的情況在大神殿內的人們吃驚看向這邊。幸運的是中止巡禮和對游客的公開,並沒有和教團有關的人員在。

關注的人們稍微盯視後因為不明白教皇孫女的話的意思,再度回到自己的工作上,留下因惡意的玩笑而苦笑的聖人。

而負責典禮的神官們連回頭也沒有熱衷于議論。

「芬。正好遇上了。據說有重要的話要找烏蘭。」

「抱歉,來這兒。有緊急的事。」

用冷淡的語調道歉的女騎士,與另外的隊長們邊環視神殿內部,這兒也開始議論般的洽談。

被打擾和亞克的幸福時刻的烏蘭波克,因為她的態度和回答,心情似乎更糟了。

「老女人。你會後悔的。」

干脆的表現出其激烈的反應。

對婦人與兒童的禮儀的尤利烏們,一瞬結成冰,但馬上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而本人也無視著繼續和同伴們說話。

幻獸王不理會亞克小聲的阻止,以同樣平坦的話聲重複著同樣的話。

「真是愛嘮叨的處男龍王。我很忙。等這件事結束後再聽你抱怨。在那里老實的跟男性美人調情吧!」

「……比HOMO龍厲害。」

聽見烏蘭波克的低語,在旁邊的青年幾乎要笑出來。

表情雖沒變過,但想到烏蘭介意著比克羅蒂亞的話更殘酷的重擊就覺得可笑。


但在接觸到少年的視線,亞克拼命抑止想笑的沖動。

「抱,抱歉。我知道這不是當事者的我能笑的立場,唔。」

聖騎士們這次也禮貌的保持沉默,但因這話題忍著笑對男人來說相當辛苦。

亞肯傑爾為了改變心情溫柔道。

「死心吧。沒有可以敵的過女性的男人的。」

「真的可以把那個列為女人之一嗎?」

「很正確的疑惑。但是多馬和我同樣都是男人,女性也有各種類型吧!」

「的確。很實在的比喻。明白了。」

青年明白盡力理解的少年複雜的心情,在預防繼續追究著差勁話題前轉換為別的話題。

「啊,烏蘭。怎麼不跟我說‘遺失的秘法’的事?」

「不必找了吧?現在對陰陽世界而言,寶珠已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亞肯傑爾的人生,請為了讓自己幸福而過。」

「可是如果不找回寶珠,會重複誓約者和龍王的悲劇。」

「但是世界也沒有讓亞肯傑爾因此不幸的理由。」

過分斷定的話,讓青年對繼續說下去感到為難。

亞克認為找出秘法寶珠一事,是把龍王做為犧牲的人類方面的義務,是為了留給未來的雙方子孫的使命的——然而這些論點,全被烏蘭波克重重否定了。

「我才不管。要是讓亞肯傑爾象光王一樣的痛苦,世界會怎麼樣都無所謂。」

「烏蘭,這是不對的。龍王的你不能否定光王卡萊爾的不幸。——我對雷牙王感到非常抱歉——」

「亞肯傑爾是我的誓約者。不需要關心我以外的龍王!」

少年意外強烈的反駁,讓亞克再次說不出話。

「又因爭風吃醋而吵架嗎?在四相神面前真是不謹慎的伙伴。」

背後插入了明亮的聲音。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旁的菲莉艾妲,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而尤利烏們則背對著面向祭壇。

「這邊的事結束了喲。抱歉正熱烈時打斷你們,有重要的話嗎?」

沒有說出信的內容的亞克,為是否要對不知道內容的龍王說出而半煩惱。

「據說是從猊下那兒聽到的話,逢阪軍終于對岐普發動了。」

「今天早上才到的密探的報告。雖然為是否這麼快就告知這件事而為難。但考慮到打算讓你成為孫女的夫婿,得當成內部人對待,小心喔!——逢阪王終于攻占了緩沖地帶的岐普,可能已做好決定與藤京從正面沖擊的精神准備。」

「真的以岐普為目標嗎?可疑喔。」

「有何根據呢?」

幻獸王代替亞克說明。

「使用哈比斯這樣的幻獸,感應其氣息往那邊,有感應到白銀龍,今早回來的樣子。是到逢阪城。」

「……也就是說,逢阪王有魔道王和龍王,兩個強大的力量?」

假冒的聖人和幻獸王的事已經傳達給近鄰。要是隱藏了對教團本部做出重大的敵對行為的兩人,就能明白逢阪方面對教團的惡意。

青年回答女騎士的問題。

「不,是否屬于他們不能斷言。炎烈王同時拜托風靈和地靈,追查出聚集名字的是逢阪王的魔法師們。魔道王有可能是一時的伙伴,或是由他負責指示魔法師們。但是,曾為統一王國之王的他,不認為只是單純的為了逢阪一國和岐普及藤京作戰。」

「是因為共通的利害關系嗎?有什麼呢?想不出來。」

「在教團內部的話可能不明白,因為教皇也換人了,因為過去的事。魔法師們現在還是深恨著前代教皇發出的否定精靈魔法的公告。傭兵時代,原聖騎士的我因為這理由而被魔法師們相當的厭惡喔。所以可以肯定對這點。」

菲莉艾妲對受到教團的姑息手段而被連累的友人感到同情,對被指摘在內部感覺遲鈍的自己苦笑。

「明白魔法師們有相同的敵意。但這和逢阪王的利益沒有連結吧。他們沒有王的許可是不可能出動軍隊,但怎會牽涉到岐普?」

「總本山不可能成為現在策劃著領土擴張的鄰國國王們的目標的理由有幾個。受到全境的信徒們的排斥,使用神聖魔法的聖騎士和聖職者們潛在的高戰斗力,自己死了以後無法進行葬禮而變為亡靈的士兵們的恐懼。最大的理由,即使跨過以上的障礙,付出巨大的犧牲得到教團,也沒有獲得領土這點。」

「啊啊,總本山是被教都王特別免稅的地方——這樣嗎?」

青年用手摀住她的嘴,快速的環視四周。

持續議論的神官們,對于突然摀住女騎士大聲的議論也沒有,幻獸王告知道。

「沒關系。拜托風靈,這個區域的對話誰都聽不到。」

「太好了,謝謝,烏蘭。——這話先別告知猊下。完全是我的推測,想在最初時先聽聽你的意見。教都城和已成為逢阪領地的志賀圈以前的首都.大都城的距離來說,在那住一晚的逢阪軍轉變方向攻擊的話可說相當容易。我只是隨意地考慮,不知逢阪軍下否真的打算攻占岐普圈。」

「對猊下無需告知。置之不理就好了。要是以岐普為目標,對我們而言沒有關系,目的地是教都城的話,在逢阪王決心侵占時就已經決定其命運了。教都王沒有宣言永世中立,也沒有抵抗強國.逢阪侵略的武力。如果教團不只保護自己,還對下邊給與援軍派遣神聖騎士團的話,會給對總本山的侵占的借口。所以教團是不會發動的。加上得到了神聖聯合軍總帥的你。以同樣寬度的領土而言,比起二國為一國搏斗得到手要來的輕松和早。」

原公主很冷地裁定了自己的父親和同父異母弟弟們的生命。

亞克泰然的聽著,少年補問道。

「有想幫助的人嗎?如果我的話應該趕得上。」

「謝謝了。但是沒有任何要麻煩幻獸王陛下的地方喔。我的奶媽幾年前因為事故死了。我的同奶弟兄她的兒子,對出席葬禮的我說出了令人不快的話,當時的侍女們庇護了我所以難以待在城內,結果必需返回地方的本家,好不容易成為王室的奶媽的母親偏偏抽到了最不好的簽。——那個美麗的都城,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個也沒有。」

「是嗎?這就好。剩下的問題是逢阪的魔法師們。會使用什麼攻擊咒文不清楚,還是預先考慮幾個防禦方法。」

對少年的話點頭的友人,女騎士從教都城移到總本山的危機。

與其說是想聽她的意見不如是因為烏蘭波克所說的“有想幫助的人”,先問問芬。

進攻岐普或是教都城,對他們而言同樣無關。不過是推測,誰都不能責備他們的沉默。

「亞克。找我有事

嗎?」

「現在的話沒有。儀式那天可能會碰到魔道王,預先做好心理准備。」

「給予豔麗的祝賀嗎?」

「還是來看看可愛的孫子。」

冗長的神官們的議論,總算快要結束似的。

看著這些的烏蘭波克,回頭對誓約者說道。

「可以看看街道嗎?預先知道需要守護的全體。」

「這樣的話,順便買讓克羅蒂亞高興的土產吧。我到最後恐怕都無法上街。」

「讓她高興的東西……?」

少年低語著,注視著空中沉思著。

「像是小人偶啦!亮晶晶的。不是高價的東西也無妨。」

「總之像是‘啊,哦不~,好~可愛喔~!’這樣的嗎?」

「很好。和蒂亞一模一樣。」

亞克欽佩贊揚著,但女騎士露出了不滿意的神情。

「別沒表情卻學著女孩子的口氣。看起來很可怕。」

「以你的年齡也無法說出這樣的話。」

菲莉艾妲打算回嘴的時,再度開始儀式洽談的神官們,打算對聖亞肯傑爾說明。

「這是願望,希望我不在時二人能不爭吵。」

「沒這空閑。我還得回去工作。」

因友人請求而放棄報複的女騎士,與可恨的少年一起走向出口。

烏蘭波克仰視著初次進入的大神殿內部的巨大柱子和高高的天花板,用著無抑揚頓挫含著些許感歎的語調說道。

「本部的大神殿比他國的要大。沒有規定統一的內部裝飾嗎?除了神像以外,似乎各處的神殿都不相同。」

「各國有各式各樣的習俗和愛好,所以照各自的情況裝飾。對不相信四相神的幻獸而言,不管是那個神殿都是無用的地方吧!」

以著信仰名義建造的豪華神殿,支撐那個信仰的平民的謙虛,知道和他們生活差別的女騎士露出自嘲的笑容。

「把自己的所想變成美麗的形式留下的人類的生活方式也不差。各自制作著眾多的其作品,付出自己的時間和金錢來完成所想,雖然龍王沒有制作大而美麗的物品。但為讓美麗的物品永遠流傳下去,並不是沒有任何用處,而是必要的地方吧。」

「也對。比起因膽怯而產生冗長說法,現在的話更深入心里。」

二人走在縱橫的長方形內部,很快的到達了出口。

大神殿正面巨大的兩側打開的門,儀式的時會打開來。然而巡禮者們平時使用的卻是設置在兩旁只打開一邊的側門。

烏蘭波克這時想起了自己沒錢的事。

「老女人。借我錢。」

「‘年長的漂亮姐姐,請借我錢’,要這麼說。」

「幻獸會為這麼狂妄的謊言不安。而且這樣恐怕嘴巴會腐爛。」

菲莉艾妲快速的行動。用雙手猛地抓住少年的頭拉到旁邊,額頭緊靠著。

直視著黑色大眼的綠眸露出笑意。

「刁鑽小鬼。想讓街上的女人談論著‘幻獸王,是處男的小孩而且還是HOMO的龍王喔!沒想到吧!哦呵呵呵~’這樣的話嗎?」

「年、年長的漂亮姐姐,請借我錢。」

「立刻就屈服了。可是還是不夠。要說的更甜些,下次努力吧!」

「……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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