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整裝待發

酒過三巡,光輝五龍因為第二天還要處理大量軍營中的事務,紛紛告辭。這場在弗瑞大帳中的酒宴也已經到了尾聲。

姬動和弗瑞一起坐在上首位,面陳似水的看向杜明,“杜明,你知不知道聖邪之戰有多麼危險?竟然還帶馨兒前來。杜會長知道麼?”

杜明臉一紅,撓了撓頭,道:“馨兒吵著要來,我也想見識一下聖邪之戰,為大陸出份力,所以,我們就來了。”

弗瑞呵斥道,“胡鬧。要是你們出了事,讓我怎麼向杜會長交代?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杜明抗聲道:“弗瑞叔叔,我們已經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我們是不會回去的。您就讓我們進入聖邪戰場吧。我和馨兒的魔力也已經接近五十級,除了實戰經驗欠缺一些以外,也並不比你們陰陽學堂的弟子差多少吧。他們能為大陸出力,為什麼我們就不能?”

弗瑞皺眉看向姬動,“小師弟,你說怎麼辦?”

姬動道:“杜明我到還放心一些,可是這馨兒姑娘,就……”

“馨兒才不用你們擔心,交給我好了。別忘了,我可是從聖邪島上出來的。”菊花聖豬舒服的躺在杜馨兒懷中,堂而皇之的說道。

旁邊的姚謙書不滿道:“肥豬,你吃了我五年,可也從沒聽說過你要保護我。你認識人家才不到一天啊!你這重色輕友的東西。”

菊花豬向他翻了個白眼,“這你就不懂了,本聖豬自有深意,以後你會明白的。馨兒,我困了,你看,今晚我睡在哪里比較好呢?”

杜馨兒抱著菊花豬站起身,嘻嘻一笑,道:“當然是和我一起睡啦,你這麼軟軟的,抱著你睡一定很舒服的。”一邊說著,向眾人打了個招呼,似乎根本不在乎姬動和弗瑞最終如何決定,就興高采烈的帶著菊花豬走了。

姚謙書看著菊花豬這猥瑣的家伙在杜馨兒懷中蹭啊蹭的,很是吞咽了幾口口水。不過他心中也在暗暗慶幸,至少有杜馨兒吸引了這家伙的目光,它暫時不會來折磨自己了。

姬動將一瓶魔技酒交給杜明,“進入聖邪戰場後,你就將這瓶酒從你自己的儲存魔器中拿出來,如果沒有遇到危險的話,盡可能在原地不要動。我會去找你。”


杜明接過魔技酒,驚喜的道:“老師,你是同意我進聖邪戰場了?”

姬動點了點頭,“但是,在聖邪戰場內,不得再擅自行動,否則,以後你就不用叫我老師了。好了,你也會去休息吧。”

“是。”杜明大喜,盡管他的年紀實際上還比姬動大上幾歲,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這位老師面前,他心中的敬畏都會加深幾分。

杜明也去休息了,弗瑞的大帳中就剩下他、姬動、姚謙書、阿金和云天機五人。

姬動向弗瑞道:“師兄,天機的話,我們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我們卻並不知道在這次聖邪之戰中會發生什麼。因此,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小心謹慎。回頭你和大家說一下,等進入聖邪戰場後,讓大家就將我發下去的魔技酒取出來,我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讓我們陰陽學堂的弟子聚集在一起。這樣一來,出現任何變化,我們也好應付了。”

弗瑞驚訝的看著姬動,“你有辦法讓大家聚集在一起?是什麼方法如此神奇?”

姬動微微一笑,弗瑞只覺得姬動眼中白光一閃,突然間,自己的大腦仿佛被一股寒流擊中了似的,正在他下意識的想要抵擋時,突然他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變得清晰起來,思感快速延伸,房間中每一處最細微的角落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甚至也能感覺到大帳外的很多東西。尤其是對房間中的幾個人,感應更是極為深刻,甚至連他們的魔力等級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像姚謙書的魔力,分明已經達到了六十五級的程度。阿金則已經接近了七十級,只有云天機是一片朦朧,感受不清。

“這是……”弗瑞瞠目結舌的看著姬動,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姬動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師兄你可以將這理解為魔域。但卻並不是魔力凝聚而成的魔域,而是精神魔域。我這精神魔域在實際攻防上作用並不算很大,最多只能祈禱一些突擊姓的作用。但它卻要比普通魔域擴展的范圍大得多。只要不受到強烈的干擾,我就能感受到魔技酒中所蘊含的我的精神烙印,快速將大家聯合在一起。”

一邊說著,弗瑞腦海中的清涼悄然退去,周圍所有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他有種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視力絕佳的人變成了一個盲人似的。剛才所有通透的感覺全部消失不見。

“小師弟,我決定了。這次聖邪之戰,名義上雖然我是統帥,但你要起到實際統帥的作用。你這精神魔域的作用太好了。不只是能用來找人,我想,在施展之中,也能夠大幅度的提升我們每一名魔師的戰斗力。只是不知道你能同時幫助多少人去感受周圍的一切。”弗瑞也是一代天才,在短暫的驚訝後,已經立刻聯想到姬動這精神探測在實戰中的作用。不說別的,有了這精神探測,就不需要擔心任何位置的敵人偷襲。就像是有一雙無比清晰的眼睛始終懸掛在高空之中掌控著整個形勢。還能幫助自身判斷出敵人的實力。可以說,單是這精神探測的效果,就已經不遜于姬動本身實戰能力在群體作戰中的作用。

姬動道:“如果是三、五人的話,可以長時間持續。但如果是整個陰陽學堂的話,只能持續半個時辰左右。”每分心多一份探測,他所要接收到的各種信息都會幾何倍數增加,哪怕是以他現在這樣強大的精神力也絕不是無所不能的。當然,他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無愧于烈焰對他這精神層次聖級的評價。只不過現在他自身的境界雖然到了,但精神力的量卻還遠遠未能達到聖級的地步。這是一個積累的過程,而有了聖級的層次之後,這個積累的速度顯然是極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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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道:“這就足夠了,這已經足以改變一場大戰的勝負。小師弟,我現在真的很期待這次與那邊全面碰撞時的戰斗。只不過,這次聖邪之戰我們光明五行大陸一方的主角再不是我,而是你。”

師兄弟二人目光相對,眼眸中都散發著強烈的信念,他們都絕不是那種面對困難就會退縮的人。只會是迎難而上。

十天後。東海海濱。

海風陣陣,帶著大海特有的味道吹拂著岸邊,空氣顯得有些陰冷,太陽的光芒早已被濃濃的云霧所遮擋,遠處的萬雷劫獄界看上去也是越發的狂躁著,藍紫色的電光不斷在那濃厚得令人窒息的云朵中閃耀著。

海浪滔滔,拍打著岸邊不時發出陣陣轟響。濃烈而肅殺的氣息不斷升騰著。五年一度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此時,就在這海濱處,聚集著至少有超過數千人。每個人都穿著醒目的金色勁裝,這是五大帝國聚集在海濱鎮守聖邪通道戰士中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全部來自于天干學院曆代學員。普遍四冠以上,平均五冠到六冠修為的魔師們,正是這里的中流砥柱。它們加在一起的力量,再配上身後總數近十萬的各國精銳大軍,幾乎足以和任何一個帝國相抗衡。

再向前,近三百名年齡五十歲以下的天干學院精銳整裝待發。他們分成十個縱隊,分別代表著十種屬姓的魔師,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屬于自己的魔力鎧甲,手中掌握著屬于自己的魔力武器。五年一度的時刻,也將是他們大展身手的一刻。只是,沒有人能夠知道,在他們之中,有多少人能夠從這五年一度的大戰中活著回來。

在這三百人中,更多的是熟悉的面孔,上一屆聖邪之戰,可以說是光明五行大陸這邊損失最小的一屆。毫無疑問的是,參加了上一戰,年齡至今未滿五十歲的魔師,都出現在了這里。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實戰能力,更有著克敵制勝的強烈信念。

最前排,一共二十余名擁有坐騎的魔師成了整個隊伍的鋒銳所在,全部六冠以上,擁有魔獸坐騎,他們是這三百名天干學院學員中最精華所在。也幾乎都是出自于陰陽學堂的強者。而帶領他們的,正是那端坐于紫雷耀天龍背上,在天干學院中所有學員崇拜的對象,雷帝弗瑞。

姬動就站在弗瑞身邊。今天的弗瑞顯得格外強悍,雷帝全身都覆蓋在藍紫色甲胄之中,那甲胄看上去極為堅厚,棱角分明。頭盔上帶有護面,遮住弗瑞的面龐,但卻遮不住他身上綻放出那鋪天蓋地的強大威勢。這並不是雷獄神斧所化的鎧甲,而是祝焱為他量身打造的。和五年前相比,現在的弗瑞,更給人一種氣勢如山如岳般的感覺。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帶給每一名天干學院的戰士勇氣和力量。

和弗瑞相比,姬動就顯得不起眼多了,他甚至沒有穿上自己的神火聖王鎧,也沒有坐騎,但他卻和天機一起,都站在紫雷耀天龍身旁。只有那些參加過上屆聖邪之戰的魔師們才知道,這個看上去十分平靜的年輕人是多麼危險。他們永遠也無法忘記姬動施展超必殺技曰月陰陽界那一刻所展現出的光輝。每個人都知道,他將是雷帝的繼任者,甚至很多人認為,憑借著那超必殺技的施展,他甚至有著更超越雷帝的實力。

“師弟,按照你的要求,我們這里只有二百九十九個人,你

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到?”弗瑞向姬動問道。


姬動眼中光芒一閃,看向遠方的天空,沉聲道:“她已經來了。”

弗瑞順著姬動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見遠方一個不起眼的小點正在迅速放大,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接近著。

此時,以光輝五龍為首的帝國駐軍們也已經發現了它的存在,云龍張飛騰身而起,坐上了自己的云龍,就要去迎敵。聖邪之戰即將開始,敢在這個時候來冒犯者,殺無赦。

“張飛師兄,是自己人。”弗瑞大喝一聲,這才打消了云龍迎擊的念頭。此時,那黑點已經快速放大,弗瑞也終于能夠看清它的樣子了。

那形如巨鷹的銀色大鳥滑翔而下,直奔五國大軍的方向而來,大鳥背上,正站著那銀衣飄飄,灰色水晶般長發飄逸的女子。

“這是銀翼海東青。”弗瑞驚訝的說道。

姬動道:“師兄,你認識這種魔獸?”

弗瑞點了點頭,道:“這是異種魔獸,乃是龍族中最少見的己土系銀龍與一種巨型海東青結合後所生。極為罕見。在飛行類魔獸中,也是霸主層次的存在。在龍族中,銀龍的血統極為高貴,這銀翼海東青雖然是雜交異種,但也有著十階的底蘊存在。小師弟,你找來的果真是一個強援啊!”不用看魔師,單是這九階級別的坐騎,就已經能夠影響到大戰了。要知道,上一次為了圍攻那頭雙系九階魔獸,幾乎用盡了光明五行大陸這邊所有力量,最後才成功擊殺。當然,現在這群人的實力就完全不同了,不論是姬動還是弗瑞,都有單獨擊殺九階魔獸的實力。

銀翼海東青已經越來越進了,魔女渺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姬動,我來赴約。”

在光輝五龍的示意下,銀翼海東青沒有受到任何阻擋,收斂雙翼,緩緩落了下來,直接落在了姬動和弗瑞面前。

和上次見面時相比,現在的渺渺看上去似乎更亮麗了幾分,主要是因為她看上去更有生氣了,俏臉不再那麼蒼白,而是帶著幾分淡淡的紅潤,連神色也從以往的冰冷變得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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