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高層的玻璃牆後面，龍騰小說總編和出版主管望著大廈下方，那彙聚了大量讀者的銷售廣場。
他們看了片刻，相視一笑。
出版主管開口說道：“恭喜你了，總編，《悟空傳》的銷量這麼好，最低也是上仙級別，甚至有可能到達小神級，你的眼光果然沒錯，下次的績效評選不愁了。”
所謂的上仙和小神是龍騰內部對一些暢銷小說家的排名稱呼，實質代表了華夏排名在第三、四階梯的小說家。
小說總編李明笑道：“我對《悟空傳》的期待比你還高，等速報結果出來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但他說完沒多久，一個編輯就拿著速報表匆匆的跑來了。
“總編、總編，速報出來了。”
這個編輯把速報遞給李明，擦了擦汗，臉上還帶著止不住的興奮。
“首日銷量超過77萬冊，預計最終銷量會超過850萬！”
最終銷量850萬冊！這個銷量放在漫畫界無疑會是一個重磅炸彈，但在競爭激烈和人才輩出的小說界，卻並不是特別厲害。
“你看看，還是我猜的准！”出版主管道：“上仙級別，如果後續廣告和推銷進行的好，還有成為小神的希望，至于更高……那就沒了。”
“沒有進入三線階梯，可惜了。”
他搖頭歎氣：“如果進入三線，達到小神級，公司就會更加重視總編你了。”
華夏的小說界是一個金字塔般的結構，位于最上方的三個階級被他們尊稱為神級，這個等級的小說家每個都有主導小公司生存的業績，龍騰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資源都放在這些神級小說家身上。
李明要是挖掘出了一個神級作家，今年的獎金怎麼也有五六十萬。
“可惜了……”
出版主管再歎，如果是小神級別，他也有很大獎勵。
“可惜什麼？”李明看完速報單，笑道：“何惜不是到達小神級別了嗎？”
出版主管一愣：“這話怎麼說？”
“你忘了《悟空傳》已經發布了。”
李明笑道：“讀者可以在網上免費看，自然沒有必要去買。實體書銷量受到影響很正常，而且這還是何惜的第一部作品。”
每個成名小說家都要經過名氣的積累，第一部作品的銷量最少，龍騰評價小說家潛力是按書的內容和銷量一起計算，只要認定他有真才實學，第一次綜合評價就會比銷量高出兩個階級。
“這次速報預測850萬，上仙級別提高兩級，何惜潛力的評價是中神。但《悟空傳》的曝光影響了銷量，得再加一級，等到下次公司開會，何惜絕對會是大神的評價！”
李明有些激動。
何惜是一個職業漫畫家，已經造成了漫畫的奇跡，現在沒人會懷疑他會曇花一現，真才實學加上出色的市場表現，龍騰公司會把他視為重點觀察對象。
“對，我都忘了，這是他的第一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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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主管拍了拍腦袋：“第一本小說有這個銷量，的確是大神潛力！哈哈，我們兩個今年的獎金都有希望了！”
他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李明點了點頭：“獎金沒問題，但何惜沒有答應轉行當小說家，獎金最多只有一半。”
他這麼一說，主管滿臉的遺憾：“唉，好好的小說天才怎麼去畫畫，那玩意多辛苦啊！”
漫畫和小說比起來，又辛苦又少錢，而且漫畫的銷售市場和渠道比小說差遠了，華夏除去中原江南本土還有五個區域，人口超過30億，全球獨霸，一本銷量1000萬冊的小說是三線水平，而單本漫畫銷量1000萬冊絕無僅有！！
“你說何惜會不會離開漫畫界？”
主管抱著期待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李明緊皺眉頭：“漫畫發展了十幾年，第一批經過高等教育的人就要出來了，這些人的畫技很高，會給漫畫界帶來一輪革命。”
“高等漫畫教育。”
主管微微一愣，接著抱怨道：“你說的是那些資本家和畫家們搞的漫畫協會嗎，我記得當年甯海作為漫畫教育中心的預定被燕京搶走了，而且今年他們還組建了一個漫畫公司。”
“對，不僅是燕京。”
李明點了點頭：“遠東、極東、台海、印邦、藏原，華夏五區都有一個漫畫教育中心，第一批學生准備出來了，漫畫和動畫界都要迎來洗牌。”
他微微歎息，突然想到上次和孟獲的對話。那孩子對漫畫界的未來有著絕妙的幻想，然而那些想法或許早在幾年前就被資本家看到了，並且無聲無息就弄了起來。
如果不是何惜異軍突起，李明還真的無法察覺，華夏幾年前決定開展的高等漫畫教育，每個區域只有一個學校名額，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滿滿都是分割市場的惡意。
中原和江南都屬于華夏腹地，這片區域的漫畫市場被燕京漫畫協會視為花園，何惜就在這個花園里。
“加油吧，少年。”
李明在心里為何惜加油，文化行業一切都靠實力說話，光靠一個人的鳳凰公司其實很難打敗一群走出社會的漫畫家，但不管鳳凰公司怎麼樣，李明相信何惜是不會被打敗的。
他是原創漫畫天才，那些經過高等教育培養出來的只是畫漫畫的人才，漫畫市場的開發和發展缺少不了何惜，想要賺錢的資本家們絕對不會傷害他。
結果可能走向兩個方向，一是何惜跳槽、或者鳳凰公司加盟漫畫協會，二是鳳凰公司接收更多的漫畫家、組成一個以何惜為中心，更加強大的公司。
但是對李明來說，他更希望出現第三種結局……
資本家們打擊何惜，從而讓他轉身進入小說行業。
然而這種可能性是最小的，如今戰爭消失，華夏科技進入瓶頸，世界處于發展的蟄伏期，人類需要花費數百年才能開啟星界的道路。而在這個過程中，物質生活會快速飽和，為了滿足人類即將迎來的社會空虛，娛樂文化將作為支柱產業。
何惜的存在很快就會引發國家層面的注意，作為一個潛力巨大的文化類別的潛在教父人選……
他會受到國家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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