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做到的？”
兩天後的中午，愛麗絲拿著一大袋的東西來到孟獲家：“看，這都是你的相片，那家甜品店主動交出來了。”
孟獲翻了翻，整個袋子塞滿了他的相片，足有幾千張，他連忙讓愛麗絲收好。
“你把這些相片拿走燒掉算了，別讓我媽看到。”
要是李琴看到這些相片，非要誤會孟獲得罪了什麼人不可。愛麗絲點頭，她轉身把袋子放回車里藏了起來。最近難得抽空來一次孟獲家，她也就留下來了吃飯。
“甜品店的店主已經承諾以後不做這些生意了，話又說回來，沒想到孟獲你的相片還能賣錢。”愛麗絲笑眯眯道：“她們的相片是報紙和新聞上截來的，早知道能賣錢，我平時就應該給你照幾張相。”
“你別開玩笑了。”
孟獲知道愛麗絲在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他一點也不想笑。
沒多久，李琴把飯菜准備好了。
“最近中夏公司推出了一個新論壇。”吃飯的時候，愛麗絲突然問道：“孟獲，這件事你知道嗎？”
“新論壇？”孟獲搖頭：“我不知道。”
游戲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後面不需要怎麼關注，他就沒有上網。上輩子他愛玩電腦，或許是玩膩了，這輩子對電腦的興趣減小。打開電腦不知道玩什麼，個人空間和論壇上都是私信，他也懶得看。
“嗯，你是個不愛上網的好孩子。”愛麗絲滿意的點頭稱贊，雖說網絡不是壞東西，但年輕人容易沉迷。孟獲把電腦當成工具，這點很好，愛麗絲開始解釋中夏公司建立論壇的事情：“他們的新論壇和何惜之家的性質差不多，都是給讀者們討論和發布同人的論壇。論壇名字就叫中夏，現在的注冊人數已經超過了二十萬……”
“二十萬！”
孟獲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中夏論壇最近推出，時間很短，注冊人數怎麼上升的那麼快？何惜之家在孟獲接手前就有了幾萬人，後面又是發售游戲又是舉辦活動，人數才慢慢多起來。
但是中夏公司最近沒有什麼活動啊，雖然沒有上網，但孟獲一直有注意報紙和新聞，他沒發現中夏有什麼很大的動作。
“二十萬其實不多……中夏在網上做了很多廣告。”愛麗絲笑著回答：“我們沒做廣告，可他們的廣告遍布整個網絡，加上秦雅的高人氣，後面還會增加很多讀者。”
“秦雅？”
孟獲覺得奇怪，怎麼會出現她的名字。
“對，秦雅，她從以前就是年輕人的偶像，在網上有很多的追隨者，你在華夏的總人氣未必能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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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周刊少女》也被《中夏日刊》壓的很慘，秦雅的《星》是中夏公司最熱門的少女漫畫，雖然孟獲一直沒有關注，但秦雅的人氣漲了很多。
“這次中夏論壇的廣告代言人就是她，二十萬的注冊人數，說實話一點也不誇張。”
愛麗絲解釋道，這是男孩和女孩相比的劣勢，華夏的男女比例不平衡，十個廣告中有七個是女性代言人。而且對很多公眾人物來說，最容易產生的粉絲就是異性粉絲，比如說孟獲，他的女粉絲比男粉絲更多更瘋狂。
而秦雅同樣如此，她的漫畫能夠吸引女讀者，美貌則讓男讀者瘋狂。她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還因為她是小說家。小說行業比漫畫行業成熟太多，小說家經常能出沒電視，而且民眾認可度高，很多人至今都看不起漫畫家，覺得漫畫是不入流的東西。
而秦雅，她從小說家轉型漫畫家。但她相當聰明，雖然主打漫畫，但現在的作品《星》同樣推出了小說版本，同一個人運用兩個版權，秦雅在小說界的人氣保留了下來，她甚至把很多小說讀者帶來了看漫畫。
中夏公司是她最好的舞台，以前秦雅沒有得到著重培養，現在情況卻不同了。
“雖然不是很想說，但秦雅得到的資源比你好太多了。”愛麗絲的語氣明顯帶上了歉意，鳳凰給不了孟獲太大的幫助。中夏這次把秦雅當成廣告代言人，顯然是對她進行了一次重新的定位。
秦雅以後會被中夏公司重點培養、花費巨資推廣，而她未來的腳步會走到多高，現在誰也說不清。
這就是運氣，一個人實力再好，沒有推廣也白費。愛麗絲尤其清楚這一點，每個明星都要非常多的包裝和推廣費用才能維持熱度。娛樂界尚且如此，受制于商業市場的漫畫更是殘酷了。
“秦雅……我覺得，她不是什麼威脅。”孟獲笑了笑：“秦雅的思想拘束在言情和男女情感上，她如果不突破這層封鎖，再多的資源推廣也威脅不了我。”
一個只會畫少女漫畫的人，絕對不會威脅孟獲未來的發展，他的漫畫是大眾都能接受的漫畫，和秦雅有著天然的差距。
“希望如此吧……”
愛麗絲同意孟獲的看法，她也覺得秦雅走不出小眾框架，然而不知為什麼，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仔細探究這股不安的源頭，得到的結果讓愛麗絲有些失落。她的不安來自孟獲，或者說是來自被束縛的他。如果給孟獲中夏公司一樣的推廣，讓他的漫畫銷售渠道擴展開來，那他就能站到華夏漫畫的巔峰。
所有漫畫家都要仰望他，可惜現在……他站在了中夏的對面。孟獲像一只被巨山壓住的真龍，蛟龍乘風而起，而這頭真龍卻要頂著從天而落的冰雹，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本可以比任何蛟龍飛得都高，但沒有資本、被外物束縛的他，其實未必就能勝過現在的秦雅了。
然而即便如此，孟獲應該比誰都清楚，但他仍然待在這里，與在他幼小時幫助過他的人們站在一起。
“孟獲……”愛麗絲心思閃動，放下筷子：“還有一件事……”
“中夏公司下周會發行新雜志，《神探夏洛克》的續集將在那本雜志上連載。”
孟獲等待許久的變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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