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到要提前畢業？”
這天結束在兩所學校的測試後，在回去的路上，愛麗絲向孟獲問了起來，她看他向燕京大學和音樂學院兩所學校同時申請提前畢業，也是感到很驚訝。
“不是突然想到。”孟獲搖頭：“我有這個想法很久了，能早點畢業當然是早點比較好。”
雖然大學的學業對他不重要，但它也是一件必須解決的事情，拖下去不是辦法，孟獲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想減輕將來的煩惱，那加快畢業就是必然的念頭了。
“可是這樣一來……”愛麗絲笑道：“你這學期必須通過他們全部的理論課程考試，音樂學院主要是大二和大三的課程，但燕京大學醫學院可是五年學制，你要用半年的時間通過別人三年的考核……會不會壓力太大了？”
就算對孟獲的聰慧很有信心，愛麗絲心里也忍不住懷疑起來。如果加上蘇華大學，孟獲就得在半年內完成三所學校、其他學生們幾年的課程考核，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學的課程可不比高中時代要簡單，而且更專業，涉及面也更廣——孟獲有自信能夠實現目標嗎？
“壓力不大。”孟獲給了肯定的回答，他覺得半年的這個期限是正好，看起來緊張，他也有很多工作要做，但鳳凰公司剛好要在燕京落地生根，他以後參加考試會比過去容易。
“你這麼有自信我就放心了。”
愛麗絲暗自松了口氣，她相信孟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竟然說壓力不大，那肯定是有充足的把握。
當天晚上，在兩人吃飯的時候，又一件意外的消息傳來了。
“……我知道了……”愛麗絲在孟獲面前接完電話，得到意外消息的她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欣喜，隨即向孟獲說道：“東方星把收購價格降低到了兩百五十萬！”
孟獲一愣：“怎麼回事？”
“我們的挖角暴露了。”愛麗絲放下手機，說道：“他們很警惕，我的人剛去和個別畫師接觸就被他們發現了……不過看起來他們很沒自信，反而有些慌亂了。”
這個情況也有些出乎愛麗絲的預料，她原本以為挖角暴露後，東方星會進行反撲、嚴格控制畫師們的出走才對，沒想到他們竟然一下就變換了口風，主動把收購價格調低了。
“兩百五十萬，這下降的幅度還真大……”孟獲吃了一口飯，慢慢道：“他們怎麼這麼沒底氣？是預計我們肯定能成功了嗎？”
愛麗絲點頭，笑道：“就像我們在關注他們一樣，他們肯定也在關注我們在燕京的動作，也許是《世紀初的魔術師》這部電影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知道電影是《名偵探柯南》的劇場版，他們就無能為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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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初的魔術師》電影的消息還要過幾天公布，但他們也沒有特意的隱瞞，東方星察覺到這部電影的簡單信息也不會很難——導演們知道孟獲想挖角東方星，或許還會主動把電影信息泄露給東方星。
這部電影對東方星來說就相當于一枚炸彈，誰都明白《名偵探柯南》在華夏動畫界的地位、也都知道它的影響力，而從它衍生出來的劇場版電影，那當然十有八九會成為轟動之作。
這對畫師們的吸引力當然是無以倫比的，東方星也明白，有《世紀初的魔術師》這部電影，他們要保留住自身的畫師就很難很難了，不管是收入還是未來的發展，東方星都沒有鳳凰公司更有保障。
“雖然我能理解他們這麼快轉變的原因……”孟獲皺起眉頭：“但有一點說不通啊，就算知道自己留不住畫師們，東方星也沒有理由一下就降低身段吧？”
他向愛麗絲說道：“他們不是應該提高畫師們的跳槽成本，趁機再賺一筆嗎？就算畫師們離開的差不多，但這樣一來，他們的公司不就保住了？”
孟獲不認為東方星的股東們想不到這樣的可能性，提高畫師們的違約成本，他們在這次事件中白拿一百多萬是絕對沒問題的，這樣還不用把公司賣掉，多劃算啊！
“畫師都走了，公司留下還有用處嗎？”愛麗絲好笑的說道：“你真是不明白現在的行情，燕京的動畫行業的競爭也很激烈，畫師們供不應求，現在都往好公司跑，東方星的畫師團體一旦縮水，他們想恢複就非常難了。”
“實際上我們只要把東方星的畫師挖走一半，東方星這家公司馬上就會變成負擔，不僅無法盈利、反而會向股東們吸血——你說他們是選擇降低收購價格聰明，還是死撐著聰明？”
孟獲明白了，說的也是，要是畫師們這麼好招聘，他現在也用不著挖角東方星了。
這麼一想，東方星的幾個股東雖然貪婪了點，但卻非常的識時務，在發現情況不妙後第一時間就放下了身段，這可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事情。
“他們能夠維持這麼優秀的畫師團體，看起來也不是偶然……”孟獲點頭，他對東方星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愛麗絲詢問道：“兩百五十萬，我們是直接收購好？還是繼續挖角，我想這個價格還能低一下，再過陣子，說不定不到兩百萬就能拿下來了。”
東方星的價值也就在兩百萬上下，如果鳳凰公司繼續施壓，他們當然還有非常大的降價空間。
但孟獲想了想，卻覺得這件事拖下去不好，過去的一些經驗告訴他，太過貪便宜最終反而會受傷，東方星雖然處于劣勢，但逼得太緊，難保他們不會從其他方向突圍——比如中夏公司。
“兩百二十萬……”孟獲做出決定：“我明天晚上返回甯海，你讓人通知東方星，兩百二十萬的話可以成交，高于這個價格就不用談了。”
兩百二十萬對東方星也不虧，孟獲相信他們會在他離開之前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事情的發展也的確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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