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兄弟重逢 第二章 斗場驚變


隨著斬風輕松的連勝,武斗場內的氣氛越來越高漲,冰山般的身影此刻像是火花,點燃了所有觀眾的熱情,呐喊聲,叫好聲,贊揚聲此起彼伏,聲勢浩大,整個武斗變成了斬風的表演台,觀眾們也成為他的支持者.

然而陰謀總是在暗處滋生,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此時已洞察陰謀的,除了陰謀制造者,就只有赤瑕璧和硯冰,以及站在武斗台上的斬風.此時,搏斗只不過是個過場,勝負已經不足為道,他們更關心的是鬼族.

聿丘及時的趕到武斗場,見一切正常,心情稍安,于是把明帥的安排,告訴了硯冰和赤瑕璧.

一聽井家有內奸,硯冰和赤瑕璧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有鬼族參與的事件一定不簡單.

"想不到事情會如此複雜."硯冰輕歎著,內心對鬼族的畏懼一直存在,聽到對方的安排,開始後悔卷入事件,她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斬風的安危.

赤瑕璧小聲安慰道:"鬼界一向陰險,這點手段算不了什麼."

"鬼界?"聿丘大吃一驚.

赤瑕璧伏在他耳側,小聲道:"這次的事情與鬼界有關,不過沒時間細說,我們還是商議如何應對吧!"

對手居然是鬼界,幸丘心里頓時有些不安,那個神秘的族群太強大了,現在的他根本不敢想像與鬼界正面對抗.

"沒事,我們盡力做吧!"赤瑕璧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

硯冰沉吟道:"我們應該盡快把消息轉給井陛.

赤瑕璧看了一眼台上的斬風,苦笑道:"已經連勝八場了,還有十幾場要打,真是沒完沒了,硯姑娘,麻煩你再走一趟,暗中通知井陛."

"嗯."硯冰悄悄起身,沿著看台邊緣,向井陛的陣營移去,來到邊緣,巡視場地的亂午把她攔了下來.

"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硯冰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輕喝道:"我有要事找井陛,晚了後果自負."

亂午搖頭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請示."

"還不快去,晚了是你們倒楣."

亂午見她再次催促,心里也有些不安,立即沖回去請示井陛.

"莊主,斬風的女人要找您."

井陛見斬風連勝八場,正感到高興,聽到聲音,轉頭朝硯冰瞥了一眼,認出她是給斬風送水的女人,點頭道:"讓她過來."

"過來吧!"亂午朝硯冰招了招手.

硯冰到井陛面前,開門見山地道:"井莊主,請借一步說話."

井陛詫異地打量著黑紗上的靈眸,又看了看左右,問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可說的嗎?"

"我只和你說."

硯冰的冷漠與斬風一般無二,但身分不同,反應也自然不同,越煞等人都覺得心里很不痛快.

"我們都是莊主的親信,你用不著避忌吧?"

硯冰冷冷地道:"是不是親信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只是有一言奉告井莊主,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性命是他自己的,與我無關."

"性命?"井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好吧,你跟我來."

其他人見莊主發話,也都不敢再說什麼,但眼神依然不太友善.

硯冰視而不見,拉著井陛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小聲道:"鬼頭,紅葉密謀合擊井家,船只已全部離開碼頭,動向不明."

井陛也不是蠢人,一聽船全出海,心里大叫不妙,這種大事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告知,可見消息被封鎖了,而消息的封鎖又說明鬼頭,紅葉的確有所行動了.

"還有,你的手下有奸細,小心內賊."

"嗯!"井陛氣得臉色鐵青,船只一直在天漩山莊的掌控之下,昨天他才剛剛下令,所有的船不許出海,現在無故離岸,一定是內部有人在搞鬼,而且地位不低,否則指揮不動船只.

硯冰淡淡地道:"我奉勸你一句,立即離開這里,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井陛正想說話,赤瑕璧和幸丘突然晃到兩人面前,神色異常的凝重.

"井陛,你的手下在通道中段遇伏,兩人身亡,其他人正在苦戰,快帶人撤吧!"

"什麼!"井陛臉色大變,這天漩十二星是他最忠實,最得力的部下,聽說兩人戰死,心痛如絞,眼中殺氣驟現,面孔也變得猙獰.

硯冰雖然不喜歡他,但見他憐惜手下,倒有些贊許,溫言勸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侯,對方開始動手了,這里不能再留,你不離開,他們還會有更大的死傷."

井陛身為一方之霸主,也是老練精明之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三步並作兩步沖回席位,指著剩余的手下喝道:"所有人都跟我離開這里,天丑他們在通道中遇險,已有兩人戰死."

氣氛驟然一沉,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眼睛里都流露出震驚和悲痛之色.

"陰險的家伙,我要宰了他們!"劍戊滿臉悲色,突然大喝一聲,發瘋了似的竄了出去.

"站住!"越煞一把抓住他,厲色喝道:"莊主的安危要緊,我們必須把莊主安全送出,其他的事以後還有機會."

劍戍憤恨地瞪了紅葉和鬼頭一眼,硬生生把怒氣按了下去.


"我們走!"越煞大手一揮,帶領著手下,護送井陛沖入了通道.

井家勢力突然撤走,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宰手和紅葉正打算圍攻,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這麼快,都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搞的?不是等待機會刺殺嗎?"宰手回頭看著鬼界的籌畫者.

黑影也十分納悶,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喃喃地道:"沒有我的盼咐,鬼刺客不可能動手呀?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故?"

宰手不敢埋怨上司,只好把氣撒在手下的身上,臉色鐵青地指喝道:"都愣著干什麼?"

這些鬼頭幫的二流角色,原本就不是干大事的,被這一喝,頓時慌作一團.

黑影拍著宰手的肩,傲然道:"放心,島子就這里大,他們跑不了,何況我們還有許多後著可用,不必為了一時的."

想到全局的安排,宰手的情緒頓時平靜下來,自信再次回到臉上,含笑道:"不好意恩,讓您見笑了."

"既然他們進入通道,我們也該行動了,正好把他們一舉滅殺."

"不錯."宰手得意地笑了笑,正想指揮手下行動,一人突然指著武斗台,叫了起來,"首領,有人沖上台了!"

宰手和黑影回頭一看,發現剛才給斬風送水的女子,正往武斗台上沖去,心里都沒在意,但下一幕卻令他們大吃一驚,因為女子喚出了鬼人才有的影雀.

"快走,他們行動了,這里不能再留."硯冰知道情況緊急,顧不得在場有大量觀眾,召來影雀去助斬風.

斬風一直留意事態發展,見她如此,知道陰謀的面紗已掀開,再戰下去毫無意義,撇下紅葉黨的對手,騰身躍上影雀.

"走!"硯冰急催影雀,朝著聿丘和赤瑕璧隱身把守的通道入口沖去.

看著騰飛的身影,觀眾席里傳出巨浪般的嘩然聲,他們大都沒見過飛行術,一個個驚得跳了起來,望著兩人大聲驚呼.

最為震驚的,還是鬼頭幫的首領們,只有他們能看見硯冰身下的影雀.

"那是……"田圖驚愕地回頭望著黑影.

"鬼界的影雀!"黑影的臉色很難看,這本是鬼界謀畫的行動,現在卻居然有鬼人擾亂計劃,這是事前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田圖兩眼一直,驚呼道:"難道她也是……"

宰手冷笑道:"那還問,她和我們一樣."

"我去看看."黑影是整個計劃的負責人,如果計劃不成也會跟著受罰,想到鬼界的冷酷,他也坐不住了,身子一晃,急快速飄到空中,跟在兩人的後面,沖向通道.

硯冰當即感應到鬼人的氣息,心頭猛地一跳,人也停了下來.

斬風反應極快,見她如此,知道鬼人到了,立即從影雀跳下,准備隨時應戰.

眨眼間,黑影飄到硯冰面前,冷眼打量了她一眼,怒斥道:"你不應該在這里."

"我……"硯冰心中一慌,急忙收起影雀,落到斬風的身邊.

"別怕!"斬風閃身擋在她的前面,手中長刀橫胸,凌厲的目光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通道居然沒有人,知道必然是鬼術造成的假象,于是又盯向黑影.

黑影用了"隱域術"把一段短短空間變成了透明,遴免將鬼界的陰謀泄露出去.

"你是鬼界的?"斬風冷言喝問道.

黑影冷冷地看了看硯冰,又把目光移向斬風,森然冷笑道:"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條."

"不!"硯冰不希望與鬼界發生沖突,急聲辯道:"這事與他無關,我們不知道鬼界安排了這次計劃!"

黑影厲色喝道:"你身為鬼界的人,居然敢擾亂我們的計劃,後果如何你清楚,走,跟我去見少刺監大人."

"少刺監!"硯冰的身子猛地一顫,軟軟地靠在斬風肩頭,眼中的懼意更濃,但現在怕的不是鬼人的報複,而是怕那個人.

黑影誤以為她害怕,冷笑道:"即使都是鬼界的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把他殺了,其他的事都好說."

硯冰一聽他要殺斬風,怒氣頓生,冷冷地回應道:"我不是鬼人,只不過是鬼人制造出來的不人不鬼的東西,輪不到你來指揮."

"反了,反了!"

黑影勃然大怒,抬手就要進攻,然而他失策了,因為不想讓周圍的人看見鬼人,所以用了隱域術,但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斬風的"死環"和"雪神氣盾"都可以產生最強的效果.

斬風早已蓄勢待發,見他要出手,猛地把硯冰向後一推,自己卻向前撲,"死環"和"雪神氣盾"的攻擊同時展開,附著流刃的長刀,也像閃電般劈向黑影.

鬼人長于暗算偷襲,以及利用死物攻擊,這樣面對面的直接對抗並不擅長,一見斬風攻擊,他就知道自己無法承受,急忙用潛蹤術向後退.

"風,右前方!"

有了硯冰的指點,斬風的攻擊更加准確,黑影退到哪里,他就攻到哪里,前後相差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如果不是黑影的潛蹤術高明,早就戰死了.

黑影越來越害怕,見他一再撲來,想逃卻又不敢,擔心斬風會把鬼界的陰謀宣揚出去.

斬風忽然停下腳步,身子輕旋,長刀上飛出七道光芒,從七個角度攻擊黑影,這是他新創的流星舞漩刀氣,是將舞漩刀氣和梭織劍融合而成的新武技,雖然刀氣沖力有所減弱,但七枚刀氣同時發出,是圍攻潛行敵人的好辦法.黑影嚇了一跳,見避無可避,連忙在面前抹出一道綠光,希望用光壁阻擋.

然而冥術的攻擊力是最強大的,相比之下,鬼術擅長于偷襲伏擊,防禦並不是他們所擅長的,只見十數個流星般的淡光點,穿透綠光壁,沒入黑影的身軀.危急之中,黑影只能自己打破"隱域術",再利用"鬼流星"逃之夭夭.

斬風無法追趕,只能看著鬼人逃跑.


"怎麼是你們?"

聽到熟悉的聲音,斬風轉頭一看,發現赤瑕璧和聿丘正驚訝地站在身邊.

硯冰長舒了口氣,應道:"剛才有個鬼人把這段空間隱了,所以你們看不見,不過他已被斬風殺跑了."

"打得好啊!"赤瑕璧和聿丘都笑了.

斬風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赤瑕璧搖頭道:"不知道,我們見你們沖進通道就消失了,正在找你們,沒留意外面的變化."

突然,山洞像是地震般搖晃了起來,緊接著,山洞頂上傳來一聲巨響,仿佛天崩地裂,震得武斗場地動山搖,斬風四人都被震倒在地.

"怎麼回事?"幸丘坐在地上驚愕地看著洞頂,剝落的石屑不斷地落下,石頭也出現了裂縫.

赤瑕璧撣了撣身上的衣服,心有余悸地道:"好像是地震."

"地震!"硯冰猛地跳了起來,驚叫道:"會不會是鬼人的詭計,想把我們都活埋在這里?"

赤瑕璧和幸丘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就連斬風的臉色變了,如果是天然的地震倒罷了,如果是鬼人的計謀就駭人聽聞了.

武斗場的觀眾有上千人,為了打擊井家而把這千人活埋在山洞里,用心之惡毒,著實令人咋舌.

"可惡之極!"

斬風素來不動聲色,這一次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心中已和鬼界完全對立了,對付敵人而耍手段無可厚非,但要把千名平民卷入事件,是可忍孰不可忍.

硯冰見他動了真怒,連臉色都變了,心里忽然有一種莫名恐懼,擔心斬風徹底敵視鬼界,從而為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我出去看看,你們去看看井陛."斬風臉色變得更加冷漠,殺氣騰騰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硯冰擔心他情緒不穩,急忙追到身邊柔聲道:"我陪你,他們兩個去就夠了."

"嗯!"

還沒踏入武斗場,耳邊便響起了眾多淒慘的哭聲,聽得讓人心碎,斬風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很不舒服.

"沒事吧!"硯冰扶住他.

"沒事."斬風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踏入變故之後的武斗場,眼前的景象令他終生難忘,巨大的武斗場塌了一半,一塊巨大的石層取代了半邊看台以及唯一的出口.

如此突然的變故,令觀眾們根本無法遴免,數百觀眾就這樣慘死在巨石之下.

巨石的下方不斷滲出血水,腥濃的血氣,不絕于耳的哀嚎,歇斯底里的狂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這恐怖淒涼,令人發指的畫面.

武斗中,幸存的人們並沒有存活的喜悅,巨大的變故使他們的精神受到重擊,甚至有人被嚇成了傻子,坐在地上咧著大嘴,口邊流著涎,還在不斷地傻笑.

女人們都在哭,嬰兒們也跟著哇哇大哭.有的人憤怒已極,不斷地破口大罵,罵上天的不公平,有的人絕望了,軟軟地躺在地上,空洞的目光望著頂上,慘狀讓人看著難受.

普通人並不知道,這一切不是天意,而是人為,能猜到的除了斬風等人,還有另一撥人,那就是紅葉黨.

紅葉以及數十名手下也被困在了洞里,他們心里都很清楚,這事只有鬼頭幫能做得出來,而他們都被鬼頭幫出賣了,將要面臨被活埋的命運.

紅葉連腸子都悔青了,但此時的自責已經無濟于事了,只能呆坐在位置.

景象太淒慘了,斬風的心頭仿佛被重擊似的,眼里同時冒著憤怒的烈火,複仇的寒氣,身軀在冰火交織下微微顫抖著,不知不覺,他的手攫緊了長刀.

硯冰也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斬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任誰見了這種場面,也會痛恨鬼界的冷酷與無情,斬風只怕再也無法原諒鬼界了.

該死的鬼頭幫,我非滅了它不可!斬風暗暗發誓.

"紅葉黨還在."硯冰指著了左前方.

"自作孽,走."斬風冷冷地掃了一眼,帶著滿腔的怒火,沖回了通道.

走到通道中間的侯戰區,井陛和他們手下們都在這里,臉色都很難看,見斬風出現一起站了起來.

"斬風老弟,你也被困住啦?"越煞問侯道.

斬風點點頭,眼睛瞥向赤瑕璧.

赤瑕璧苦笑道:"這里的道路被巨石封死了."

"上面的出口也一樣,山崩來得太快,大家都沒來及逃出去,壓死了幾百人,場面慘不忍睹."硯冰無奈地歎道.

在場的人一聽這話,無不露出憤慨之色.

越煞啪的一拍桌子,罵道:"陰險的鬼頭幫和紅葉黨,實在太可惡了,想將數百人活埋在山洞里."

想到出口處的慘狀,斬風的拳頭又攫緊了,武斗場的慘狀曆曆在目,無法忘

硯冰冷笑道:"紅葉黨也被騙了,一個個呆坐在武斗場里,真是活該."

"這些混蛋!"

劍戊和天丑不顧身上有傷,頓時跳了起來,同伴的死亡深深地刺痛了他們,情緒有些失控,怒氣沖沖地便朝武斗場奔去.


井陛騰的站了起來,厲色大喝:"都給我坐下."

劍戍赫然止步,回頭看著他,激動地叫道:"莊主,不能饒了那些混蛋."

"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還是把力氣留著找出路吧!"也許是遇上死亡的威脅,井陛反倒變得沉穩了,眉宇間還有一種外人難以明白的自信.

"皇寅和成酉的死,難道不管了嗎?"天丑大聲責問著.

兩名同伴的死,對余下的人打擊極大,橘子心底最軟,頓時哭成了淚人,其他的人也都抹著眼淚,心里悲痛交煎.

井陛沉痛地道:"我們會為他們報仇."

越煞勸慰道:"莊主節哀,我們都是莊主的屬下,自然要為莊主盡忠,他們兩人死得其所,是慶幸的."

井陛點點頭,又道:"仇人是鬼頭幫,而不是紅葉黨,雖然他也可惡,但這筆小帳日後再算,如今鬼頭幫的勢力都在外面,想必龜山島很快就落入他們的控制,為了出去之後的戰斗,也許有必要與紅葉聯手."

"聯手?"

"嗯!紅葉黨現在應該醒悟了,只要找到出路,他們絕不會手軟."井陛自信地道.

"斬風老弟,你有辦法嗎?"越煞凝視著斬風,擁有戰勝仙人的力量,應該也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打出一條通道."斬風的身上沒有一絲慌亂和不安,事實上,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冥人無需飲水,也無需食物,除冥壽盡了,否則不會死在這里,只是赤瑕璧和幸丘都被困,不能不為他們考慮.

"打?"井陛不禁露出了苦笑,"我派人查過了,堵住出口的天然巨石,沒有縫隙,而且一定很厚,要打出通道,必須有強大的力量.

"不試,怎麼知道成敗."

赤瑕璧點頭附和道:"說得對,試了也許成功,不試只有死亡,老弟,我們走吧!"

這時人們才發現,斬風的眼中竟沒有一絲不安和懼意,仿佛隨時都能出去,這種自信也感染了其他人,氣氛開始活絡起來.

劍戊首先跳了起來,跟在斬風後面,接著是越煞,其他人也都陸續跟著他,向通道的盡頭走去.

看著這一幕,井陛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斬風冷漠的風格,原本讓人難以親近,但事實上卻有著難以想像的感召力,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認同他的行動,甚至跟隨.

走到通道的盡頭,這里與上面的出口不同,因為沒有人,所以沒有血淋淋的場面.

越煞閱曆豐富,伸手在石壁上敲了一陣,眉頭緊皺,沉聲道:"依我看有數十丈厚,而且是天然原石,沒有裂縫很難打開,山洞內的空氣有限,食物更是賡乏,如果三天之內無法離開,我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老子不信這個邪!"天丑掄起鋼鐵般的拳頭,就往石壁砸去,只聽當的一聲,石壁上只撒落了一些石屑.

旁人看著都不禁咋舌,連天丑的神力都只有這種效果,換成其他人就更難了.

"我也來試試!"赤瑕璧放出九只小火蝶沖擊石壁,火蝶觸及石壁,立即化成一道火箭,向石壁鑽去,但也只能鑽透兩三寸.

劍戍罵道:"這是什麼石頭,怎麼這麼硬?"

硯冰扯了扯斬風的衣服,小聲道:"看來對手料到我們的舉動,這石頭一定有問題."

"我去試試!"斬風排眾而出,走到石壁旁摸了摸,然後將雙手貼在石壁上,內元隨之開始旋動.

井陛站在人群之後,沉聲歎道:"鬼頭幫蓄謀已久,武斗場又是他們控制的,甚至連武斗會的舉行都是他們提議的,想不到他們的城府如此之深."

"莊主,別太擔心,一定會有辦法,而且外面還有刁非他們."

井陛輕歎一聲,苦笑道:"鬼頭幫大舉撤出,一定會控制島上各處,自然也不會放過山莊,再加上有內賊配合,刁非他們只怕是凶多吉少."

啪!石壁突然發出輕脆的斷裂聲,表面上隨即出現裂痕,以斬風的雙手為中心,向四面八方伸出,接著還有石片剝落的聲音.

人群中頓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老弟,干得好!"

"斬風兄弟果然厲害!"

斬風依然很平靜,成果雖然明顯,但要打通通道卻不是容易的事,回頭看了一眼歡喜的人們,淡淡地道:"這里交給我,你們回去吧."

硯冰也附和道:"人太多,空氣不好,你們在這里也沒事,不如回去安心休息,我們會留下照顧他."

越煞等人都自忖幫不了什麼忙,對視一眼,帶著滿腹的期待離開了.

"風,真的行嗎?"硯冰不安地問道.

"我有的是時間,只是……"斬風看了看赤瑕璧和聿丘.

兩人隨即明白言下之意,含笑道:"別擔心,支持十天絕沒有問題."

"嗯!你們輪流休息,我要借你們的力量,聿大哥,尤其是你."

聿丘拍著胸脯,笑道:"放心,我把所有的力量都給你,只要能炸出一條通道就好."

平淡的氣氛中,斬風開始打通通道的工作.

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是一種修煉,"雪神氣盾"並不是隨意可以利用的,操縱需要恰到好處,否則便有頂部崩塌的危險.

對于很少修煉操縱能力的斬風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修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