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七集 虛冥之體 第八章 白虎皇族


由于斬風特別的形象,嵩陽君一直都很留意他,見他沉默不語,開口問道:"你不想去嗎?"

斬風淡淡地道:"去不去都無所謂."

也許是因為過高的酬金,義連顯得格外謹慎,指著數十輛馬車問道:"這些都是去牙古洋的嗎?"

"不錯."

"我們只有是一個人,而這里的馬車不下百輛,只怕難以兼顧."

嵩陽君笑了笑,胸有成竹地道:"不必擔心,我還有幾位朋友,他們會在暗處照顧車隊,絕不會出事."

聽了這番話,義連等人才知道,原來嵩陽君早有安排,叫他們來只是認路,有是的時候充個場面,並不是真的看重他們的能力,不僅都有些氣餒,雖然沙漠武師地位不高,但都是一方好漢,讓外人這樣看輕,心里都不是滋味.

當然,凡事有利,必然有弊,雖然被人輕視,但也因此卸去了責任,萬一出了實情,自然會有高手出面,安全方面,也會受到了保障.

想到這些,木鳴等人都露出了喜色,更加覺得結下這份工作是萬幸.

義連和魯揚雖嚴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

嵩陽君又道:"先透露一個秘密,我不知真正的貨主,只是一個管家,貨主其實是皇族成員,不方便出面此事而已,也不能動用軍隊,所以你們要記清楚,誰要是在中途逃跑,後個將會極其嚴重."

一聽到白虎皇族,斬風即想到裂千韌,那名幻士的身上,就有白虎皇族的印記,也就是說,白虎皇族與幻士集團,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這批貨既然是皇族的,牙古洋的金礦,說不定也是皇族所有,甚至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著這次選擇沒有錯,如果那散仙還在附近,正好讓他們知道幻士的存在,也許可以更糟的揭開幻士之謎.

他的目光又移向人群最後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身上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貴族氣息,只有長期在貴族家庭中生活,才會有這種氣質,斬風也是出身貴族,自然洞若觀火.

難道,他們就是白虎皇族?

雖然幻士集團與他沒有直接的怨仇,但為了冥界的將來,斬風不得不小心研究幻士集團所帶來的威脅.

義連習慣了他的沉默和冷漠,見他盯著前方發呆,以為他在猶豫,小聲提醒道:"牙古洋是一出戈壁,我很久以前去過一次,那里其實沒什麼綠洲,只有幾個泉眼而已,環境十分惡劣,我勸你還是別去了,犯不著為這麼點錢去賣命."

"你呢?"

義連苦笑道:"我是干這個的,就算危險也不能不做,你不一樣."

"沒什麼不同,既然答應了,就沒有理由放棄."

義連凝視他片刻,臉上綻放出親和的微笑,道:"老弟是個豪爽的人,我也不多勸了,其實我也希望,有你這樣一位高手在旁邊."

斬風搖搖頭道:"我只能護身,無法攻擊,多我一個其實沒用."

"在沙漠中能護身就好,,那些巨蠍,毒蛇不需要貨物,能保住性命,就等于成功守護貨物,何況這次有高手壓陣,我們的責任不是退敵,而是守護貨物."

斬風暗暗琢磨,虛冥狀態雖然絕對安全,但沒有任何攻擊力,也無法像常人一樣做事,這一段旅途不但要自保,還需要援救他人的能力,因此必須想辦法在虛冥狀態下,找到合理合適的攻擊方法.

身體在明若府之內,擁有的力量無法突破明若府的外壁,也就無法攻擊別人的身軀,難道要用拳頭打......

他有些迷茫.

一旁,嵩陽君見他們再無異議,轉身朝一名文士招了招手,喚道:"歸延,獎酬金分給他們."

"是!"文士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禮,然後前踏出兩步,淡淡地道:"酬金約定好出發前先付,現在你們一個跟著一個,到我這來領酬金."

話音剛落,木鳴等人就擁了過去,許羽夫妻也排了隊,義連和魯揚排在最後,只有斬風孤零零站在原地.

"兄弟,過來領酬金呀!"魯揚喚道.

斬風淡淡地道:"義大哥,你幫我收著,我沒包袱!"

義連頓時愣住,這筆錢已經不少了,但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懈拿這筆錢,不禁大為納悶.

魯揚含笑道:"風兄弟既然信任你,你就收下吧,到時候給他就是."

"也好."義連走上前邦斬風領了錢袋,小心翼翼的放懷中,仿佛怕有人偷去似的,反倒是自己的那份,隨手系在腰間.

見十一人領了酬金,嵩陽君的臉色突然一變,還是用上司對下屬的態度,命令眾人.

"都給我聽好了,沒收拾東西的現在回去,一個時辰後回到這里,等貨裝完了立即起程,聽到了嗎?"

"是!"

義連等人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沖回住所裝好行裝,一個時辰後,隨著龐大的商隊厲害了西門,前往浩瀚的沙漠.

車隊共有九十五輛馬車,其中三輛馬車做人,還有五輛放著食物和水,其他的馬車都裝滿了貨物,每部馬車都跟著一名車夫,一夫,再加上嵩陽君的護衛和保鏢,整個商隊有兩百多人.

十一名沙漠武師分成三撥,四人在最前面,四人在中間,義連,斬風,魯揚三人留在商隊最後,負責墊後工作.

義連早已習慣了夜行,到了晚上,還是精神奕奕,仰頭看了看了天空,含笑道:"老弟,看這幾天的天氣都不錯."


"嗯!"

"你大概不知道,沙漠里下雨,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煩,因為余下的很密,水流極大,瞬間會變成洪流,在荒漠中飛瑞,商隊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流沙吞沒."

"哦!"斬風看了看長長的車隊,忽道:"車上裝的是糧食嗎?"

義連微微一笑,小聲道:"原來你也發現了,車上不可能是糧食,否則不會這麼輕,不過干這行不能亂打聽,否則會出大事,你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斬風原本就不是個好舌之徒,也不想過問別人的事情,因此不再說話.

走了兩天,商隊終于離開了狹長的平原地帶,進入沙漠區,景象也隨之一變,面眼盡是黃沙碧天,沙丘起伏不定,一個連著一個,像每一樣伸向天邊,根本看不到盡頭,一陣風吹過,鋪天蓋地都是細沙,吹得滿頭臉都是,滋味很不好受.

義連等人走慣了沙漠,因此早有准備,用布把頭,臉,手都包了起來,鞋子也用布袋套了起來,便于在沙漠上行走.

其他人也都學者把自己包裹起來,只有斬風一個對沙漠無動于衷,任憑在大的風沙,他也穩若泰山.

這兩天的路程,人們發現他不睡不吃,仿佛銅鑄鐵打一般,都打心眼兒里佩服.

當然,也有些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嵩陽君和他的手下更是感到威脅,開始派人跟在車隊的後段,美其名是幫助管理,其實也是件事斬風的用意.

斬風並沒有在意外界對他的主意,路上只有偶爾和義連與魯揚說個兩句,其余時間都沉默不語,甚至閉著眼睛走路.

開始的這一段路程還在平原,一直都很平靜,因此他一直在研究虛冥狀態,正如戟布所說,虛冥狀態下修煉的效果極佳,明若府中的力量粒子更是活躍,力量也更強,連紫藍雙嬰都得到極大的修煉,力量與日俱增.

由于力量粒子無法突破明若府,因此斬風只有籍紫藍雙嬰成為試練場,力量從明若府傳入紫藍雙嬰,並在里面凝合,之後又被釋放出來,在明若府里分解,如此一進一出,凝合的效率又提高了許多.

義連與斬風的關系最好,一直把他當成朋友,也時常留意他的舉動,經常看到斬風閉著眼走路,淡紫色的身影,還不時地泛出陣陣白光,越來越對他的修煉好奇.

上路不久,斬風便發現,車隊附近多了一對騎士,總共九人,都是一身白衣,臉上和身上也都用白布包裹著,騎著駿馬跟隨在側.

他本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嵩陽君安排的虎威,但在與義連的談話中,發現義連居然看不見這些騎士,這才意識到這九個人的來曆不簡單,心里懷疑是幻士,但沒有聲張,保持著沉默寡言的形象.

太陽再度西沉,車隊又上路了,斬風與義連,魯揚依然走在商隊的最後方,但當長長的車隊啟程之後,他們忽然發現穿這黑衣的青年退到後面.

"風兄弟,他好像在盯著你."

斬風早就留意到這兩名貴族男女的動向,只是不動聲色而已,此時黑衣青年突然退到商隊最後,必然有特定的用意.

忽然,黑衣青年移到斬風身邊,盯著發光的身軀問道:"你在修煉什麼?"

斬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雕蟲小技."

黑衣青年當然不肯相信,繼續盤問道:"聽你的口音,不是這里的人,你是從哪里來的?"

斬風知道口音這一項很難隱瞞,坦率地道:"朱雀."

黑衣青年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地問道:"你在修煉道術?"

"道術?"斬風啞然失笑.

義連一直在靜靜的聽著,此時忍不住說道:"他沒穿道袍,不會是道士."

"哦!"黑衣青年明顯對道士不了解,第一次知道道士要穿道袍,因此感到極為新奇.

正當他想再度詢問時,義連赫魯揚忽然停步,手按劍柄,神色緊張地望著正北方.

黑衣青年愕然問道:"怎麼了?"

義連神色凝重地道:"風聲不對,那邊一定有事件發生."

魯揚點頭道:"嗯!不是暴風雨就是龍卷風,而且威力不小."

黑以男子將信將疑的望向北面,此時天色漸昏,視野不清,只能看著被風刮起的沙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看見.

馬車隊列並沒有留意到他們的舉動,依然很有節奏的向西走,很快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綠衣少女發現他們脫節,立即縱馬趕過來,妙目瞟了一眼黑衣青年,好奇地問道:"表哥,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走?"

黑衣男子撇撇嘴,不屑的指著義連道:"他們說北面有異動,建議車隊停止前進,還要我們派人去查清楚."

綠衣女子滿不在乎的道:"只要車隊離開這片地區,就算有異動也不會影響到我們,表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心了."

被表妹一陣調侃,黑衣男子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了義連一眼,拔馬朝車隊追去.

義連突然躥到馬前,雙手張開攔住他,正色勸道:"沙漠千變萬化,如果真是暴雨,影響范圍可不能小,如果出現沙塵暴或龍卷風,范圍就更大了,以我們的速度,根本無法擺脫."

綠衣少女輕笑道:"難道停下來就有辦法?"

"至少可以做些防禦措施,減少事故所造成的破壞."義連顯得非常執著,義正詞嚴,有一種不打成目標誓不罷休的氣勢.

斬風很欣賞這種擇善固執的性格,認為對的事情,就該全力去爭取.

魯揚也幫著說道:"我們在這里走了無數次,應該不會有錯,兩位雖然都是高手,但對沙漠沒有我們熟悉,為了大家的安全,我看還是小心為上."


黑衣男子有些惱羞成怒,用馬鞭指著他的鼻子,大聲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我看你是活膩了,再不滾開我可不客氣了."

"世情關系到兩百人的性命,必須小心行事."

義連一步也不肯退讓,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妥協,就等于置兩百人的性命不顧,違背了他們做人的原則,也違背了對這份工作的責任感,因此手拉著缰繩死也不放,眼神中透著堅決.

"給我滾開了!"黑衣男子氣的面臉通紅,情緒激動之下,甩手就是一鞭子.

義連沒想到他的動手,心頭微微一顫,但身子卻沒有動,依然固執著拉著馬疆.

眼見馬鞭就要落在義連的臉上,一只手突然橫架在義連頭頂.

"風兄弟!"看到眼前掠過的紫光,義連已經知道是什麼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啪的一聲,馬鞭抽種了斬風的手臂,明若府外壁蘊含著無比的力量,結實的馬鞭被反彈出去,黑衣男子拿捏不住,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黑衣男子驚呆了,綠衣少女也驚呆了,魯揚第一次看見斬風動手,更是嚇了一跳.

斬風欣賞義連地耿直,不願見他受辱,因此出手為他擋了一鞭子,見義連沒事,冷冷地指著黑衣男子道:"提個建議而已,何必如此."

黑衣男子不知是氣糊塗了,還是有意殺一殺斬風的銳氣,竟然施展出了拿手的絕學.

色大變,忍不住大聲制止.

黑衣男子沒有理她,滿臉怒氣的瞪著斬風,不教訓他一番,決不罷休.

義連和魯揚見他要動手,都搶了過來,想勸阻他,但身子剛動,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象變了,一條猙獰的巨蛇,正吐著蛇信,纏向他們的咽喉.

"蛇!"

斬風見兩人突然發瘋似的向後跑,手舞足蹈,仿佛被什麼纏住似的,心中一震,定眼望向黑衣男子,發現他的嘴里不斷噴出黑煙.

難道是......

他又望向義連和魯揚,兩個人倒在地上,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伸得很長,仿佛頸部被纏著,呼吸不暢,想用手拉開.

黑衣男子正洋洋得意,甩頭望向斬風,想看他除丑的樣子,卻見淡紫色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不禁大為驚駭.

"你為什麼......"

綠衣女子也驚得身子直顫,玉唇喃喃的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斬風幾乎可以確認這兩人施展了幻術,心頭一陣歡喜,自從百川和裂千韌死後,幻士集團的線索全斷了,如今在白虎國見到幻士,可以確認幻士集團的確在自白虎國.

他回頭看了看,希望跟蹤自己的仙人能看到這一幕,但風中只有飛沙,並沒有仙人的身影.

黑衣男子依然處于驚愕狀態,口不則言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破解我的......"

"表哥!"綠衣少女反映極快,一聲嬌叱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話,然後狠狠瞪了斬風一眼.

斬風一心要查清楚幻士集團的內幕,不肯現在表露身份,若無其事地反問道:"破解什麼?我什麼也沒做."

黑衣男子與綠衣女子詫異的對視一眼,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氣.

"沒什麼!"黑衣男子收起幻術,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騎著馬追上車隊.

綠衣女子卻沒有離開,妙目凝視著斬風,似乎要看穿這個奇怪的青年,這一打量,卻發現斬風張得很俊朗,而且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禁又多看了幾眼,嘴邊咕噥道:"想不到還是個俊小子."

斬風沒理她,轉身走向義連.

義連和魯揚剛回過神來,驚愕的看了看四周,其聲問道:"蛇呢?"

綠衣女子怕斬風說什麼,搶著道:"哪有什麼蛇,你們兩個像中邪一樣,到處亂跑,攔都攔不住."

"什麼都沒有?可我們明明看到......"兩人面面相顧,腦海中只有蛇的印象.

綠衣女子瞪著兩人喝道:"別說了,車隊都走遠了,在不追上就麻煩了."

義連忽然甩頭望向北方,臉色又變,驚叫道:"不好,是暴雨!"

"下雨?沙漠下雨有什麼大不了,最多淋濕罷了."綠衣女子對他激烈的反映不以為然.

義連氣急敗壞的道:"這里的大雨可不比其他地方,雨來得快,但雨勢極大,瞬間就會在沙漠中彙聚成洪流,情況很危險!"

綠衣女子神色大變,驚問道:"真有這麼厲害?"

義連苦笑道:"我第一次進沙漠,就遇到了洪流,整個商隊只有三個人活了下來."

"不行,我要去告訴他們!"綠衣女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驚慌,用力一甩馬鞭,飛快的奔向馬車隊最前方的嵩陽君.

義連看了看兩個同伴,道:"恐怕來不及追上車隊了,我們快找個高地,否則就沒命了."


"那里有個沙丘."魯揚一邊跑,一邊指著左前方的沙丘.

斬風雖然不怕,但也不希望二人為他擔心,跟著他們爬上了一個沙丘的頂部.

天空很快就被烏云吞噬了,聚然見,傾盆的暴雨從天而降,豆子大小的雨點噼噼啪啪的打在地上,由于雨點太大,來不及下滲,沿著沙丘表面朝地處滾去,很快就彙聚成一條小溪,無數小溪又彙合成一條小河,向更低處蜿蜒流淌.

雨勢太大了,天色又暗,肉眼只能看五丈以內的變化,再遠就看不清了,義連和魯揚站在沙丘頂部,一方面擔心沙丘會因為大雨而下陷,另一方面又擔心車隊能不能及時躲到高出,避過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不知道商隊怎麼樣了,千萬別出事啊"雖然已經受了豐厚的酬金,義連卻還是不忘自己的職責,憂心忡忡地望著車隊應該出現的方向.

魯揚安撫道:"放心吧!木鳴他們干這行業不短了,因該知道對應的方法."

義連點點頭,望向斬風,問道:"兄弟,沒事吧!"

"沒事!"

李他們百丈外的另一座沙丘上,木鳴等四人的尸體,正被雨水沖刷著,血水彙入小溪.

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半個時辰,天空已經放晴,誰也逐漸蒸發了.

義連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沙子,輕松的笑道:"開來運氣不錯,這里不是最低處,否則沙丘一垮,我們都完蛋了."

"我們福大命大,老天爺美舍不得我們死."魯揚哈哈一笑,望著斬風問道:"兄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吧?"

斬風搖了搖頭,抬眼望向四方,金黃的沙丘一個接著一個,卻看不到馬車隊的蹤影.

"慢慢找吧!沙漠沒有任何標志,又剛下過雨,腳印都被水沖掉了."

三人向西走了一陣,陣風忽然發現沙子里欠著一點紅色,立時定下腳步.

"怎麼了?"

義連好奇的超沙面上看了一眼,也發現了一絲淡淡的紅色,不禁大為好奇,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然後放在鼻子嗅了嗅,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喃喃的道:"怎麼有血腥氣,難道是血?"

"放心吧,大約不會讓人流血,只會把人淹死,所以這些不會是人血,也是是馬車隊避雨時,匆忙傷了哪匹馬,因而留下了淡淡的血跡."

義連本有些懷疑,但心里更急著找到車隊,因此沒有在深究.

三人與車隊彙合,是次日清晨的事情了,車隊多在一片沙岩區中休息,離遠就能聽到嵩陽君扯著嗓門罵人的聲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魯揚不安的問道.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義連快加腳步沖了過去.

三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嵩陽君隨意瞟了一眼,淡淡的道:"還不錯,你們還能回來,不像那四人,一走了之了."

義連聽得莫名其妙,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許羽等兩對夫妻.

許羽走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木鳴他們四個趁著大于跑了,還拿走了一些貨,貨主從昨晚一直罵到現在了,連我們也要受白眼,真是可氣."

義連氣得肺都要炸開,鐵青著戀罵道:"這四個混蛋,真是無恥之極,居然作出這種丑事."

魯慨歎道:"是啊!想不到他們竟是這種小人."

斬風隊木鳴等四人的印象很差,因此對他們的離去漠不關心,也不想理會他們的生死,只是聽了這件事後,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腦海中又浮現出沙丘上淡淡的血跡,心里一陣狐疑,眼光掃視了一眼圈,最後停留在躲在陰暗處休息得兩名貴族男女.

難道這次沙漠之行是場陰謀?還是......

他又想起許羽所說的話,木鳴四人不但逃走,還拿了一些貨物,也就是說它們知道車上裝的是什麼,而且只得用信用和名聲,來換取這些東西.

"兄弟,再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義連憤恨的道:"早知道他們是這種人,打死我也不會與他們住在同一院子里."

正說著,嵩陽君臉色鐵青的走道他們面前,狠狠地訓斥道:"想不到沙漠武師居然是這種貨色,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要是誰敢有下次,我有辦法讓你們稱為全國通緝犯."說完氣沖沖的走向自己的馬車.

許羽等人嚇得面如土色,唯唯諾諾連聲答應.

斬風掃是整齊的馬車隊,心里的懷疑又加重了,洪水雖然危險,但木鳴四人既然有能力逃跑,就必定有能力找到不受洪水侵害的安身之所,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害怕洪水而逃,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

他心中一動,目光再次移向馬車,車上一袋袋的貨物,對方的很整齊,與啟程時一模一樣,根據義連得觀察,這些絕不是糧食.

難道幻士的據點,就在沙漠中央?

斬風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義連的話.

如果那里只有幾個泉眼,不應該吸引如此龐大的商隊,而且義連,魯揚,每個月都進出沙漠,如果真有金礦,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但從兩個人當時的表情來看,應該不知道金礦的事,也許那里的卻是一片綠洲,只不過當外人接近的時候,幻士就會用幻術迷惑他們.

想到前去的地方,可能是幻士集團重要的據點,斬風心理一陣興奮.